《废了》米糟

10、孩子

　　后，碎嘴宫人口中又带来一个新消息，原来那衡志王是皇帝与皇后失踪多年的孩子，一次出巡，弄丢了。皇帝与皇后向来疏远，哪有这样一个孩子，不过谁又敢乱论。
　　“莲玉，看你肚子的大小也快要生了吧，你快决定，万一不小心磕着什么的，提前生产了，这机会就没有了。”
　　“你之前端膳食，后又为验毒宫女，你应该与她接触挺多的，我是打扫的，一个没人注意的活，每次也只是远远的能看到娘娘...”
　　“好了，你那活我最稀罕了，又在跟我炫耀。你不就是想知道娘娘是什么人是吗？她长得是漂亮的...那眼睛...”瞬英瞪着眼睛，挑着眉毛。
　　“哪个又不漂亮？”莲玉并无心情听她泼皮似的逗笑。
　　“她外表看起来贤良淑德的，实际最主要是软弱，既怕这又怕那。一个宫内的孩子，宫女又是她宫内的，比起宫外的自然更安全。她做什么，又都讲规矩，皇帝的血脉自然让她自己更心安，还会觉得她做了一件好事情。她的眼光又很局限，又爱欺骗自己就拿关于她假怀孕一事，其实也是可笑的。宫里只要一应季节，就会运来大量的桃子，专门给贤妃享用，说是贤妃天天能吃三个。你不觉得奇怪吗？”
　　“她素来爱食桃子吗？陛下听了，就让人去福远那运来最好的桃子。还问过太医，说孕妇是能吃桃子的。”
　　“其实她吃的不是桃子，而是桃仁。”
　　“桃仁是何物？”
　　“桃子核里的...就像那杏仁的东西。如果是月事不调的，食用可调理。可若是有孕者，胎儿或许不保。贤妃或许很早就发现自己不孕了，就开始吃这个，即使是现在她觉得以前未发现，觉得现在就更不会了，桃仁这个东西，当今很少医者想起它，她应该是想尽快正真的治好自己吧。”
　　莲玉看着瞬英，打量着。
　　“其实这也是巧合，那几日，我帮你扫扫叶子，我发现土里有很多没有桃仁的桃核，但是，那些宫女们却说是贤妃想种桃树。”
　　“你有是怎么知道桃仁的事情呢。”莲玉知道，瞬英只是识字，并未有太多医术什么的涉及。
　　瞬英脸上的神采瞬间消散：“我母亲就是因为桃仁死的，我父亲是小地方的县令，周围的大夫学术并不精，以为桃仁能调理月事必能用来养胎，结果我的母亲就那样死了。”
　　她又笑着说道：“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母亲生下我却自己走了，所以我帮你偷药，也是不想这种事情再发生。”
　　莲玉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瞬英，想要抱她，可是肚子已经不小了，也是抱不了的。
　　“你放心，我会活着的，我答应你，把孩子给她。还有，你不要老操心我自己，你这脸上的疤你要注意些，不要因为我就忽略自己，我怕你以后会恨我。”
　　瞬英盈盈一笑，因为她对莲玉的关心从她被关着那几天已经不纯粹了，真假参半，可又不够道行，骗不了自己。
　　余晚，你给我记好了，我会让你垂着脑袋给我磕头。看着你的头流出血来，你要为我母亲偿命。

　　瞬英如以往一样，一一将每个菜都尝了尝，每次都津津有味的点点头，她又尝了口米饭，眉头紧缩，将米饭吐了出来。
　　何奇公公指着那一堆被嚼烂了的米，不忘娇态的喊起来：“大胆，这样成何体统，让娘娘看了怎么吃啊。”
　　瞬英毕恭毕敬道：“这饭有问题，不能端给娘娘。”
　　何奇公公拿着一旁的银箸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变黑啊，你玩什么名堂？”
　　“公公，冤枉啊，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奴婢对娘娘是真心的。”
　　瞬英低着头挪步退下，宫女也正要把饭菜给贤妃端进去，贤妃近日很是紧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是快生了，怕伤着孩子。
　　“等等。”
　　瞬英假装没听见，低着头又往后。
　　“等等！”何奇声音高道。
　　瞬英又是未搭理。
　　“瞬英啊，你回来。”何奇被瞬英这样一来就发慌了，软声道。
　　“是，公公。”此时，她回复一声，又垂头铎步向前，荡起一抹笑容，牵动着脸上淡淡的疤印。
　　她指着那米，说：“这米没毒。”
　　何奇脸色又是一变：“没毒你说什么？”不过还是想看看她玩是么花样，“可你之前又说这饭有问题。”
　　“公公，别急，这米与往日口感不一样。”
　　“这是新贡的米，自然是不太一样的。”
　　“看来，有人有空子钻了。”
　　“什么？”
　　“这米口感饱满，吃起来不干反而有一种水润的感觉，一般的米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味道。北方有一种烹调米食的方法，这米事先煮过，继而又晒干。比平常的米尝起来味道好，又像是佳品，但是却不能储藏时间过久，过久虽尝不出异味，但却极其损害人的脾脏，与胃。但是贡米又常常千里跋涉而来，又怎么会不坏再说娘娘如今有身孕又怎么能继续食用...”
　　“停，你别说了，这是陛下赐的，你知道要是传出去，会有多少人可能会出问题吗。”
　　“那您就当我胡诌吧。”瞬英又作一副可怜的样子。
　　“算了算了，你等我进去禀告娘娘。”
　　许久，何奇公公回来了：“哎呦，瞬英，愣着干嘛呢，还不快跟我进去。”
　　贤妃寝宫内。
　　“你说，那米有问题？”
　　“那是奴婢胡诌的。”
　　“何奇于我说，你说那东西伤肝，伤肺什么的...”
　　“奴婢自小只识字，却少读书，更别说医术了，又怎么晓得这些。那米虽事小，但如果有了问题，也是影响国交的，即使要存心伤害，也不会来毒害娘娘，并且那米真的好吃。”
　　“放肆，你居然欺骗本宫，哎哟，本宫肚子疼...好疼啊...”贤妃叫个不停。
　　这个何奇公公心里知道，这是娘娘卖给太子妃的人情，娘娘事实讲个名正言顺，她装作肚子疼，然后就会把这小宫女拖出去打死。这小宫女送上门的，那么轻而易举事情，又能有个人情，为什么不做。
　　“我骗您是想见您，只因。”瞬英说着说着久停了。
　　贤妃自然晓得什么意思，把宫女们都遣了出去，何奇公公本来还赖着不走，却看到她主子无好脸色的看着他，也就退下了。
　　“你说吧。”
　　“娘娘确定他们真的都走了吗？而不在外面偷听。”
　　“他们没那个胆子，你快说，别以为拖延时间我就饶了你。”
　　“娘娘，从运水的木桶里带孩子实在是太危险，且不说孩子会哭，摇晃又可能伤到孩子，刚出生的与刚出生一两天的实在有别，不如...”
　　“放肆，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