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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68章 ...

  •   两人聊了些与木父与木氏集团相关的事,温海漪稀稀拉拉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几句听进心里头,如果不是木骁澈时不时拿敌意的目光看她,她完全可以做隐形背景板。

      “咕噜——”饿肚子的声音不合时宜响起。

      温海漪心虚地低下头,觉得糗死人了,恨不得找个纸箱子钻进去,喘气都只敢喘半口气。

      她最后一顿饭还是经济舱里发的自助餐,虽然她把木杳栀那份一块代劳了,但就那点点的意式拉面,哪里够消化。

      木骁澈又不带善意地睨她眼,对自家妹妹倒是好哥哥的样:“我先上去,你晚上早点休息。”

      木杳栀:“我知道。”

      他又问:“有住的地方没,要不回木宅,你房间我一直叫人收拾着。”

      “不了,我住附近的酒店吧,万一忽然有什么事……”后边的话木杳栀没再说下去。

      真有什么事,也基本就是木父的噩耗,大家心里都门儿清。

      事到如今,也就是早晚的事,大家都已尽力。

      生老病死,就跟树会长年轮一样,是人间最固定的规则。

      “还有,你怎么还把她……”木骁澈喉结上下滚动,叹口气,“算了。”

      妹妹大了,他这做大哥也没必要一直管下去,就由她去吧!只要她将来不后悔。

      走了几步后,温海漪想到件事,问木杳栀:“你身边带口罩了没?”

      “我没有。”

      两人来的时候是戴好口罩来的,但进病房的时候都摘了,这个时候,估计都已被护工丢进了垃圾桶。

      温海漪还好,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虽然最近网上闹出些风波,但总归认识她的人不多。

      木杳栀就不同,有好几部上星电视剧,在普通群体中知名度很广,就算有人叫不出她真名,但多半也能叫出角色名,这种女人就是个炸弹,加上观众对明星或多或少带有滤镜,赤果果露着脸走大街上,难免引起小轰动,说不定还要带着温海漪这个倒霉蛋出境。

      温海漪现在只想等木杳栀处理完家室,然后回去安安心心拍戏、接戏、再拍戏。

      最后两人从木骁澈那搜刮了两个医用口罩,还是软绵绵baby粉的那种。

      木杳栀和木骁澈兄妹两同时愣了下。

      木骁澈解释:“瑶瑶说这季节感冒高发期,就把幼儿园发的口罩分了我两个。”

      “瑶瑶挺疼你啊!”木杳栀夸了夸自家小侄女。

      木骁澈想起瑶瑶甜腻地喊他爸爸,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漪漪,你的。”木杳栀分了一个给温海漪。

      温海漪正好在回一条聂小聂的微信,注意力全在内容上,只嗯嗯点了点头,没伸手去接。

      聂小聂发来张现场拍摄的照片,光看照片看不出什么,聂小聂说导演刚把男主饰演者批评了。

      温海漪忙问怎么了?聂小聂发了段一分钟的语音过来。

      身旁有人,温海漪不方便听,便点击翻译成文字。

      聂小聂说男主上午的流水日常戏表现得还行,导演对他也很和气。

      但下午有段长镜头的动作戏,男主却跟火柴燃烧完似 ,要么动作没做好,要么表情缺点感觉,连卡好几次。

      加上有温海漪昨天拍戏的流畅度做对比,导演难免对戏份重要的男主角要求高,后来重新又拍了几段还是不合格。

      眼看着太阳落山,一下午算是白忙活,导演自然不太高兴。

      原先男主一直态度挺好的,后来不知怎的,导演提到昨日温海漪的演戏手法,让他学学,男主便对呛了一句。

      本来这也没什么,顶多算剧组关起门来的家事,谁知有个别有用心的把这段视频上传到了微博。

      现在网上粉黑大战,导演在私密工作群放话,一定要揪出这个内鬼。

      最后聂小聂劝温海漪别理这些,就当没看到,又问了问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温海漪回了个模糊的日期,切换APP登录微博,聂小聂越让她别理,她越是好奇,这事本就跟她没关系,再想掺和也插不上手啊。

      刚登上微博首页,就在热搜看到了带男主名字的话题。

      #金子骋工作室发文暗指金子骋遭《你》剧组不公待遇#

      温海漪读了好几遍才正确断句,点进去准备吃个瓜,发现微博早已不存在,工作室刚发几秒就给删了,现在置顶的热博内容是当时的截图。

      @V金子骋工作室:演员的工作便是演戏,人无完人,天外有天,科班出身也好,大几岁也好,都不是指手画脚的理由,脚踏实地,才能仰望星空。

      稍微知道些内情的人,一看便能猜出这个科班出身、比金子骋大几岁的人是指温海漪。

      谁都不可能长长久久待风口浪尖上,她和金子骋从没发生过正面冲突,甚至也就开机仪式上见过一面,但这样无端被当枪使,温海漪心中既好气又好笑。

      这些文字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非常散文风,全段没个重心,文绉绉的同时,反倒衬得写段话的人很幼稚,时至今日,还用秒删这种营销炒作的方式搏出头,不过导演拿她当例子这种做法,本身就不妥,估计是一走两大女主,导演心中急了,谁知遇上的男主也是个锱铢必较的人。

      好不容易吃下的剧,温海漪可不希望出任何闪失,这部剧承载着她今后沉甸甸的梦想。

      木杳栀不经意地扫来一眼,温海漪正在翻热博下的评论。

      有几条一看就是金子骋粉丝发的,表达的意思有些刺眼睛,被木杳栀看了个正着,当即就皱了眉,她接着往下看。

      热搜点赞最多的那条评论在猜是谁惹了她们哥哥不开心,小粉丝列举了《你》剧组里好几个女配男配的尊姓大名,温海漪也在其内,却唯独没写上她们惹不起的木杳栀。

      “怪会欺软怕硬的。”温海漪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木杳栀偏着头看她。

      “我是说……”温海漪指指屏幕,撒谎不打草稿,“他们欺负我。”

      木杳栀露出个很浅的莞尔笑,微微停顿:“我帮你欺负回去。”

      温海漪向来自诩独立自强,木杳栀这句看似轻描淡写的承诺,让她心中泛出点点活泛的喜悦。

      明白了这层意思,她自然不会在意金子骋所谓的发言。

      温海漪先回复聂小聂,想了想后说:“不过也别太欺负他们,我还是希望这部剧平平安安的。”

      见她空不出手,木杳栀便拆了塑料包装,将口罩轻轻凑近她口鼻。

      温海漪主动撩开耳鬓的发丝,好让口罩带子轻松勾上耳朵。

      两人动作配合得无比自然流畅。

      木骁澈目睹这一幕,眸光闪了闪,似有话要说,但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自己的妻子董二曾留学于挪威奥斯陆大学,耳濡目染,对各种性恋都异常开明。

      在他某次责怪妹妹后,妻子笑眯眯地跟他开玩笑,说万一将来瑶瑶也学木杳栀怎么办?

      那夜把妻子女儿哄睡后,木骁澈还当真想了想,把瑶瑶赶出家门吗?不太好吧,或断绝父女关系?这他哪里舍得,瑶瑶是他的宝贝疙瘩,要是受了委屈,他岂不是心都要疼死。

      他深沉叹气,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对木骁澈来说,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大让步。

      木骁澈:“阿栀。”

      “怎么了大哥?”木杳栀回头。

      “也没什么,就……有空回家吃顿饭。”

      木杳栀点点头,朝自家大哥笑了笑,其实她经常往返上海,但她对木宅没有亲切感,她记忆中的家,是有姥姥姥爷在的黎家大院,当然前提是,没有黎晚时在。

      倪喃所在的餐厅挺近,两条腿不下十分钟便到了。

      包厢菜已重新点好,倪喃特地为了奔波一天的木杳栀和温海漪点的,都是爽口的家常菜。

      一落座木杳栀左右看了看:“大嫂和瑶瑶呢?”

      倪喃小抿着果汁:“瑶瑶困了,她妈妈就先带她回去了。”

      木杳栀不再说什么,安心吃饭,吃到一半,倪喃放下杯子问:“今晚住哪?”

      “医院附近酒店。”温海漪抢答。

      “哦。”倪喃低头捻着衣角,若有所思。

      她悬着的心至今还没放下,只想缩进被窝静静地躺着,刚刚董二带着瑶瑶走后,包厢只剩她一个人,她偷偷给山西的妈妈打了个电话,红着泪眼跟妈妈说想她了。

      妈妈温柔地哄她说随时可以回来,她打了十几分钟的电话,一直到挂掉电话都没跟妈妈提木父的事。

      也不知怎么的,倪喃就是不希望自己妈妈知道。

      见面前的二位埋头苦吃,倪喃想了想说:“饭钱我已经结了,我要不……先回酒店吧!”

      “不行。”木杳栀直接打断她提议,“一会你得跟我去见爸爸。”

      “我……能不能不去啊?或是明天再去。”倪喃毕竟才这个年纪,涉世未深,不会隐藏内心想法也压根不懂隐藏,两条眉皱巴巴的。

      木杳栀吃了个八分饱,放下筷子,神情诚恳:“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在这场博弈中,温海漪是旁观者,她能看出倪喃的犹豫不决,也能看出木杳栀的为难,她卡在孝与道之间,无论偏向哪一方,她都会对另一方心怀愧疚。

      倪喃憋着眼泪,终于还是点了头。

      做人好难,回医院的路上,温海漪脑子里忽然冒出这句话。

      好在倪喃去的时候,木骁澈和董二不在,病房只有薛姨这个护工在。

      木父沉沉昏睡着,倪喃在床边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清醒的迹象。

      窗外细雨淅淅,纷纷砸向玻璃窗。

      木杳栀放下窗帘,心想照这局势,看来新闻发布会得提前了。

      倪喃又陪了木父一会,三人才一同离开。

      木杳栀酒店订房间用的木杳枫身份证,所以去前台取饭卡的重任就交给了倪喃。

      倪喃取到两张饭卡,一左一右相邻的两间房。

      到房门口的时候,倪喃把其中一张给温海漪,然后推开自己手中房卡对应的房间。

      她本就情绪低迷,开门关门都很快速,等温海漪揣着房卡反应过来时,倪喃已将门关的紧紧的。

      现在只有一间房,却有她和木杳栀两个人,岂不是要两个人住一间房。

      木杳栀倒没想太多,见温海漪迟迟不开门,以为她是没找到哪间房,抽过她手中的房卡,便贴上倪喃隔壁那扇门的感应器。

      门开了,木杳栀先进去,却没见温海漪紧跟其后,她又探出半张脸:“你怎么了?”

      “没有没有。”温海漪摆手,连忙跟进来。

      她现在不能表现得着急,一着急脑袋就会短路,岂非着了木杳栀道,心里狠狠地责怪木杳栀不怀好意,怎么订房间就订两间。

      房间倒是挺大的,就是只有一张床。

      不过幸好,还有张软沙发,四舍五入也是张床,希望到时候木杳栀能主动去睡。

      木杳栀放下包,拿来两套一次性浴巾和睡衣:“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温海漪脸色一变再变:“你先,你先。”

      木杳栀没多说什么,拿了其中一套便去浴室。

      浴室门关上。

      这酒店明明也是五星级的,隔音却一点都不好。

      温海漪能清楚听见木杳栀拆浴巾塑料包装的沙沙声,也能听见水从花洒喷出来的淅沥声。

      水是一种十分邪恶的物质,哪怕只是干净清透的白水,也能引起人的胡思乱想。

      木杳栀洗完后还是很照顾温海漪的薄脸皮,特地把浴袍穿的整整齐齐才出来。

      刚洗过澡的浴室还带浓重余温,瓷砖上布满汽水,虽开了排风,但热气一下子还是把她熏得脸颊红扑扑的。

      她边脱衣服边想,下次一定要自己先洗,也让木杳栀尝尝蒸箱的感觉。

      酒店的花洒很细很密,浇在脸上很舒服,她洗得很慢,并不急着出去。

      冲背十分钟,冲手臂十分钟,前胸再来个十分钟,磨磨蹭蹭一小时才关掉花洒。

      她没当心,呛到口水,眼睛也因进水睁不开,急急忙忙想去拿浴巾救急,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等擦上脸才察觉这条是半湿的,她的眼睛已经可以睁开了,能看见这条浴巾带着浅浅的粉色调。

      温海漪记得清清楚楚,自己那条是淡蓝色的。

      所以显而易见,这条是木杳栀的。

      温海漪心如擂鼓,哆哆嗦嗦地赶紧把浅粉色浴巾的丢脚跟。

      她经期还没过,嫩嫩的粉色上不合时宜地沾上一抹鲜红。

      外头哗哗下不停的雨,仿佛灌进了她脑子,好几分钟都听不见任何声音。

      事到如今,只能销毁证据了。

      温海漪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把粉色浴巾揉成最小团丢进了垃圾桶。

      温海漪又在里头磨蹭了会才出浴室。

      床上只有一条盖被,下过雨后温度掉了几度,两人又没带外套这类充当被子的东西,开热空调肯定是不像话的。

      本来温海漪是打算让木杳栀睡沙发的,木杳栀也象征性地往上躺了躺。

      谁知沙发太短,她无法伸直腿。

      如果这样还让木杳栀睡沙发的话,未免也太虐待她了,可温海漪自己也不想睡沙发。

      两人只好平躺着睡在床上,一人一半被子,各睡各的。

      但难免会有人想翻个身,左右动一动,每次都是木杳栀动的幅度比较大。

      温海漪便会闭着眼义正言辞的说她:“你又动了,我要记你一笔。”

      木杳栀不气也不恼,心平气和,细听声音中似还携带笑意。

      她侧过身,面朝温海漪:“好啊,你记啊,反正我是不会还的。”

      温海漪睁开眼,也偏过身子,看向她:“你赖皮。”

      “我就赖皮。”木杳栀直接脸皮厚起来。

      两人都没再说话,互相看着对方。

      眨眼的频率能汇成相似的规律。

      她们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床就这么大,两人就算睡得再远,彼此间也就隔了咫尺距离。

      长发铺洒在枕头上,纠缠在一块,分不清彼此。

      不知是谁走漏了沉重的呼吸声,继而另一人的心跳也变得急速起来。

      温海漪清楚地能听见,心底的湖里有鼓声在敲。

      噗通、噗通。

      “你不睡觉啊?”木杳栀首先在这暧昧气氛这败下阵。

      “你不也不睡觉。”温海漪努力让自己呼吸平静下来,随即说出了真心话,“我睡不着。”

      “有心事?”

      温海漪:“你不也有。”

      木杳栀笑了笑,弯起来的眼睛似有星星降落,亮亮的,比床头柜的台灯还要亮眼夺目。

      她拿热乎乎的贴了贴温海漪脸颊,又拿手指轻轻捏了下。

      这种模糊柔软的触感,温海漪想起小奶猫的踩/奶行为。

      木杳栀从前就喜欢捏她脸蛋,温海漪能清晰感觉到木杳栀传来的气息,以及手指尖上的淡淡香气。

      明明自己也用了酒店提供的沐浴露,怎么自己身上就没留香这么长。

      木杳栀轻轻地说:“那我给你唱摇篮曲,好不好?”

      “你还会唱摇篮曲?”

      “瑶瑶刚出生时,我跟着广播学的,以前给瑶瑶唱过,她在我怀里睡得可香可香了。”木杳栀撩开遮住温海漪额头和左眼的碎发。

      细听她的语气,还带着小小的骄傲。

      温海漪的视野没了头发丝遮挡,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眼前木杳栀的眉眼放大了些,鼻尖上不规则的小红痣也越发清晰。

      真的是错觉吗?

      直至木杳栀手臂环上她的腰,温海漪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木杳栀趁机挪过来了,但不知为何,她并不想发火,更不想把木杳栀驱赶至刚刚的距离。

      也许是今天一路奔波疲倦了,也许是因为木杳栀身上的味道过于好闻,她的鼻子抢先一步替大脑做出反应。

      无论是因为哪种,她都接受了木杳栀的得寸进尺,就当是宽抚木杳栀因父亲病重一事而高度紧张的神经吧!

      木杳栀:“我要开始唱了。”

      温海漪目光不由移到木杳栀微微张开的嘴唇,下唇饱满,上唇弧度微翘,有着浅浅并不明显的唇珠,就这样平视,嘴唇似含了颗似隐若现的小珍珠。

      温海漪胸口微涨,问了句奇怪的话:“你唱歌的时候会害羞吗?”

      “一点点。”

      温海漪:“那我还是闭上眼睛吧。”

      这样你不会害羞,我也不会害羞。

      说完,温海漪乖乖地闭上眼。

      耳边有轻扬的歌声响起。

      “睡吧,睡吧,我的小漪漪。”
      “温柔月光光洒在你的脸上。”
      “天上月亮星星轻轻对我说。”
      “睡吧,睡吧,我的小漪漪。”
      “睡吧,睡吧,我的小漪漪。”

      木杳栀篡改了一些歌词,把我的小宝贝改成了我的小漪漪。

      这种可爱的小心机,让人想不沦陷都难。

      木杳栀平日里说话尾字总会带点翘音,此刻她每一个字都轻悄悄的,像夜湖里轻点水面的萤火虫。

      听说自然界中的萤火虫怕光,却会求偶的时候激活体内的荧光素。

      成虫的一生,不过寥寥七天。

      虫子用生命去求偶,将卵产在水边,待次年夏天破蛹为萤,真是美丽而残酷的现实童话。

      许是歌声太过宁静安详,温海漪真的逐渐有了困意,慢慢睡着。

      半夜她被雷声响起,发现自己睡在木杳栀怀里,自己也很自然地抱着她腰,双腿彼此缠绕,你压着我,我压着你,她轻手轻脚从被窝里爬出来,找到床头柜上正充电的手机。

      她手机开了静音,就连震动也取消了,发现昨晚上温母发了好几条信息给她——

      温母:中秋回来吧,正好妈妈给你过个生日。
      温母:妈妈和你爸爸商量过了,允许你带女朋友回来。
      温母:你要本事大,直接带栀栀回来,妈妈更欢迎。

      隔了大半小时,温母见温海漪不回她,又发来——

      温母:真生妈妈气啦?
      温母:妈妈错了,想明白了。
      温母:妈妈和爸爸想你了,回来吧,你实在拍戏忙,哪怕是晚上回来第二天早上就走,能住一个晚上也好。

      温海漪侧头,瞥向熟睡的木杳栀,心绪泛了泛,暗掉屏幕,轻手轻脚爬回床。

      老实说,温母的服软是她没料想的。

      温母想明白了,允许她领女朋友回家,她应该开心才对啊。

      为什么鼻子如此酸涩,为什么眼眶如此滚烫。

      眼泪顺着光洁的脸颊滚落,温海漪不想惊动木杳栀,无声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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