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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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妈咪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水果羹，快来尝尝。”
门轻轻一推就打开了，空荡荡只有一张椅子和一张床的房间里，没有人。
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上，放置着一封信。
手里的碗脱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女人捂着嘴巴，泪流满面。
这一刻，她忽然升起强烈的预感——她永远失去她的孩子了。
……
谢光灵来到了自己第一次来的那家咖啡厅。
“提拉米苏水果冰淇淋抹茶拿铁加冰谢谢。”
“咦？您是之前来过的客人，我记得你。”收银台后的服务生小姐笑道，“您的男朋友呢？现在已经和好了吧，很少见到你们这样相配的情侣——咦？来了？”
“我们感情很好，以后也会一直很好的，谢谢你的称赞了。”少年笑眯眯地从后面抱住少女，“还是要一份和我女朋友一样的，这是钱。”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餐点，这一次谢光灵却没有拒绝身后的人，只是嘴角的笑意深了些许，握住揽在她腰间的手。
吃过点心，两人牵着手，顺着谢光灵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上时，走过的路返回，也就是回到学校去。
现在正是放暑假的时候，学校自然是紧闭着的。这当然挡不住两人，他们轻松地翻墙进入，林荫道上风把绿叶卷上天空，也把少年少女的衣裙拂动。
谢光灵在教学楼前停步，转身，笑望着傅如何。
傅如何松开她的手，跑开到一边去，缓缓转身朝向她，露出了笑容，然后撒开脚步飞奔过来，狠狠抱住她。
“这就是我的女朋友！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你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骄傲的、清亮的声音，镇重地宣布道。
“嗯，这是我的人！”谢光灵反抱住他。
他们的言语姿态如此自然，仿佛这里不仅仅有他们，还有某个追逐着少女的女孩，以及一众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但事实上，这里只有他们在。
风忽然大了起来，头顶上，凭空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缝隙，无声无息、吞噬着光线。
缝隙里传来的吸力卷动着树叶和沙尘进入，谢光灵的身体也开始浮空，但是傅如何却只感觉到大风吹动，而没有被牵引身体。
“亲爱的……”傅如何垂着头，低笑了一声，“你今天穿着我给你做的衣服呢。”
带着冷金属质感的银蓝色的半膝连衣裙，外面还罩着一层轻纱，裙摆轻轻鼓起，没有多余的褶皱，细碎的水晶拼成雪花的形状闪烁着微光，飘逸的姿态格外动人。
“松手吧。”谢光灵看了眼缝隙，笑了笑，抚摸了一下傅如何的脸颊，温柔说道。
“乖，听话。”她哄着他，却是毫不迟疑地掰开了他的手。
谢光灵的力量不是傅如何能抵挡的。他被迫放开手，眼见着谢光灵一离开他的怀抱，就向着天空倒飞而去，璀璨的眼眸失去了光明，阴沉沉地盯着她，脸白得毫无人气。
“不。”他咬牙道，声音里满是怨气，活像一条被抛弃的鬼魂。
下一秒，他嬉笑着撩起上衣，里面围着一条奇特的腰带。他在腰带上摸了一把，谢光灵脸色呆滞了一下，看着他像被磁铁吸引的铁片一样腾的一下飞起来，直直冲向她。
“唔……”两人撞在一起，恰好的谢光灵的额头和傅如何下巴撞到，各自闷哼一声。
“好疼……”这么说着，傅如何却是八爪蜘蛛一样牢牢缠在谢光灵身上，抬手轻轻揉着她与自己相撞的额头部位，眼角弯弯，“时间太紧了，东西做得不够完善，以后再改进好了。”
谢光灵眯着眼：“你……”
身上的裙子，每一处都散发出强烈的磁场，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把傅如何紧紧吸附住。
“带我走吧，亲爱的。”傅如何笑嘻嘻的。
话是这么说，现在也来不及离开了，几乎他话才落，两人就被吞噬进了时空缝隙中，缝隙瞬间在后面合拢。
目之所及，皆是混沌，只是看一眼就晕眩欲吐，强大的精神压力甚至比起上次海底暴动还要令人绝望。傅如何只能放弃，专注地看着神色复杂的谢光灵。
除却精神上的压迫，还有无形的力量席卷着，傅如何的身上不断的出现莫名的伤口，很快的就成了一个血人，睫毛合起，紧抿着唇，手指越抓越紧。
“傅如何……”谢光灵的声音飘渺，很快从傅如何的耳边消散了。
怀中一空，傅如何在无尽黑暗中，心也刹那空了一块。被撕扯着的身体猛的停滞了一下，紧接着，就是被地心引力拉扯的垂直下坠。
“轰”的一声，脑子一片空白……
……
傅如何离开的时候，被甩脱的人终于找来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缝隙之后。
“虽然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但是居然做到这一步了……真是任性啊！果然还是小孩子吗？会因为爱情冲动什么的，又恰好是碰上那样的人，就是不知道以后……”战龙基地那个被气晕过一次的首长，捏着太阳穴自言自语道。
傅如何对华国来说是很特殊的，对他们这些华国的政府高层来说也是特殊的，不仅是因为他惊人的天赋而给予保护和培养，也是因为他相当于是他们从小带大的孩子，和自己亲儿子亲孙子没两样了，就是亲生的也不一定有他更让他们喜爱。
现在，儿子/孙子被个外来女人拐跑了……
首长额头上迸出两条青筋，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又要昏过去。
就是抛开一切情感因素，傅如何的存在，也是国家战略性武器级别的！现在却……
“长官！实验室里……”副手再次登场，惊慌地说道。
傅如何的实验室，从来紧闭只有他本人和后来的谢光灵才有权限进入的大门，敞开了。
首长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难道说……”
“滴滴滴——”腰间通讯器响起，副手拿起接听，“嗯，是我……我知道了。”
他捂着通讯器：“长官，傅先生的父母请求与你见面。”
傅如何的父母来基地不为别的，只是送一封信，傅如何留给国家的信。
我来过，不曾辜负。我走了，不留遗憾。——致华国
嗯，没错，信里就这一句话，龙飞凤舞的字迹，连署名也没有，满纸透露出来的就是狂妄肆意，潇洒得令人咬牙切齿。
但是首长捏着这张薄薄的纸，看向大开的实验室门口，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真是的……他怎么会觉得傅如何那个孩子在其它地方就会过得不好呢？
以他的性子，不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不罢休吧。
孩子长大了，是该高飞了，哪怕再也不回来。作为长辈，也要对他有信心啊。
傅如何留下两封信，一封给国家，一封给父母，同样是一句话：
——兄债弟偿，那个孩子就叫傅守。
傅守，守护父母、守护兄长遗留的那些羁绊。
傅母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想到医院检查出来自己又有了身孕，想到傅如何一个月前偷摸摸给她吃的药，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你想到了所有人的未来，却没有自己的，值得吗？
——值得吗？
梦里依稀听到这一句问话，男子睁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博士，基地那边已经把实验品送过来了，您要去看一下吗？”身着白大褂的生活助理站在一边，敬畏地垂着头说道，不敢看他。
“还挺快的……”男人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冷漠禁欲的面容做着这样慵懒的动作，也没有一丝暖意。俊秀至极的容貌，却自骨子里散发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隐约的还有丝丝深不可测的危险感，令人下意识的就不敢与他对上视线。
他轻轻拍了下扶手，轮椅滑动得毫无声息。
“走吧。”
……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