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自远清》空穴不来风

24、第 24 章

　　远清热好饭菜，从厨房走出来，来到堂屋，看到江无卿正坐在桌边，心中又惊又无奈，她原以为江无卿会离开。

　　江无卿看着远清脸上无奈表情，笑而不语。心中却是深深的感叹：自己就真的这么令人生厌吗，谁都喜欢我江无卿三分，可偏偏这丫头对自己不理不睬。

　　“爷爷，这。”远清端着菜，看了看江无卿又看了看老人。

　　“江将军也没吃早饭，想和我们一起吃早饭。”老人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原先也想拒绝，可想到一再的不领情会不会使江无卿一气之下直接来硬的。况且，一顿早饭而已。没准托了早饭的福，江无卿一下对远清没了兴趣。

　　“哦，”远清轻哦了一声，将菜放在了桌子上，她不明白老人在想什么，如果是她自己她决不会同意。“江将军，随手一做，不比江将军平时吃的玉盘珍羞。”

　　“我怎么会嫌弃阿清做的菜呢，”说着，拿着筷子，夹起青菜往嘴里送，满脸喜悦与期待；初嚼，一股苦味夹杂着咸味在他嘴里弥漫开来，江无卿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开始消失。心中默念：丫头，你真是没有自谦啊！一盘青菜也能炒地这么难吃也是人才！

　　一旁老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一时忘了他刚刚还是很排斥江无卿的来访。远清什么都可以，就是不会烧菜。平时煮煮粥，饭会倒还可以（如果可以老人其实也不想远清烧饭，实在是拗不过远清）。自从搬到这里来，老人就没有让丫头烧过菜，都是老人烧好或者上一顿多烧点，然后让她热一热。早饭喝粥吃咸菜，老人一般都不准备什么。哪知今日远清看到院子里的青菜，竟然摘了一些，炒了一碟青菜。

　　远清虽然不喜欢江无卿，可菜是自己烧的，她还是很期待江无卿的评价。

　　此时，江无卿眉头紧锁，看到远清一脸期待的表情，真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半天，他才很艰难的咽下去。

　　“怎么样？”远清问。

　　“不错，好吃。”江无卿内心哭笑不得，得亏自己还请的起厨子，不然娶回家下半辈子怎么过。他看了看一旁的老人，心中对老人的敬意油然而生。

　　远清心里舒了一口气，她之前还以为爷爷是嫌自己做菜难吃不让自己烧菜，看来爷爷是真的心疼自己。她自动忽略了江无卿之前的表情。

　　老人心里想：你还真能忍。老人边想，边站起来将剩下的蔬菜悉数倒进江无卿的碗里，说：“江将军，好吃你就多吃点，阿清烧的也不容易。”

　　“不用了，不用了，全给了无卿，老伯吃什么？”江无卿给了老人一个别太过分的眼神。刚刚心中对老人的敬意也消之殆尽。

　　“江将军是客，”老人装作毫不知晓。

　　远清看二人拉拉扯扯，说：“若不够。我再去院子里摘些，再炒一碟？”

　　说完，远清准备去院子里摘菜。

　　老人和江无卿看远清作势要走，手上的拉扯也停下了，二人连忙异口同声的说：“不用！”

　　说完，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颇有志同道合之感。

　　“阿清，你别做了，将咸菜端上来，吃吃就行了。”老人说。

　　“哦，”虽然远清岁眼前这一切感觉到有些奇怪，但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也没想太多，便下去了，准备将咸菜端上来。

　　早饭之后，江无卿还表示想继续待下去，却被爷孙二人百般婉拒。最后只能离开，但表示第二日会继续再来。远清感叹，这是什么护国大将军，如此无赖，不过她也无可奈何，她只盼着自己的一再拒绝能让江无卿明白。

　　送走江无卿后，老人和远清的生活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宁静而致远。

　　夜晚——

　　老人已经入眠，远清却难以入睡。她躺在床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她不明白江无卿为什么对她如此锲而不舍，明明她自己只被秦钰拒绝了一次，就已经很难受了，基本处于不想去尝试，不想去面对的状态，甚至那场拒绝都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拒绝。而江无卿却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继续我行我素。想到明天江无卿还要继续来，她就头疼。

　　她只好让自己不要去想江无卿的事，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她翻了个身，面对窗户。她想到半个月前，秦钰是否也和自己一样侧躺身子看着窗外，那是的他在想什么呢？自从秦钰离开，远清就从侧屋搬了过来。

　　透过窗户，远清可以看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今夜无风，对那株幼苗可是极大的幸事。远清开始感伤起来，心想：不知道秦钰此时在干什么呢，和凤娘在一起？不对，凤娘被红莲教抓走了，应该是去找凤娘了吧，这应该是彻底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吧。想到此，远清内心有点不甘，明明半个月之前还住在一起的人。怎么会说不会再见，就不会再见，一定还有机会再见面的吧！

　　可远清转念一想，之前是她离开了牡丹阁，带着老人来到这，加上秦钰又有伤，机缘巧合下遇到的。现在自己不可能离开这儿，秦钰的伤也已经痊愈，怕是真的再也遇不到了吧。远清又开始想她和秦钰在牡丹阁的日子。

　　这不想秦钰还好，一想到秦钰比想江无卿的事还让远清睡不着。远清又翻了一个身，动作幅度稍大，床板被弄的吱吱作响。她的心情更加烦躁。

　　终于远清放弃尝试入睡，她坐了起来。准备去外面转转，更准确的说她有点饿，她想去吃点东西。

　　一番寻找之后，远清终于死心了，一点吃的都没有。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念叨：“我真笨，明明晚上还剩点，可自己怕一晚过后馊了。自己把剩下的一点也给吃完了。”

　　“明明晚上吃那么多，你还感觉饿。”远清生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责怪归责怪，她还是需要给肚子找点吃的，她想起了白天给江无卿炒的青菜。被江无卿吃完了，她自己还没有尝到一点。

　　远清准备给自己炒一碟青菜垫一下肚子。这炒青菜不管是准备还是做起来都是极其容易的，就是生火有点麻烦。可对每天生火煮饭的远清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也谈不上麻烦不麻烦。

　　没有一会儿，一盘卖相不错的炒青菜就端在了远清的手里。远清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塞进了嘴里。就在那一瞬间，本来还表情丰富的远清没了表情。她迅速将口中的青菜吐落在地，放下盘子和筷子；跑到一旁舀水漱口。好半天才缓过来，可嘴里还有一股苦不苦咸不咸的味道。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江无卿吃完早饭后一个劲的喝水，喝完一壶不说还说再要。可远清嫌麻烦，就直接说没有了，也是希望江无卿快点离开。

　　白天，江无卿整整一盘，还说好吃。远清开始有些同情江无卿。她心里想：会不会江无卿是真的喜欢自己，不然何苦为难他自己说好吃。可就算真的喜欢自己对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边，正准备上厕所的江无卿打了个喷嚏。白天，他吃了那碟菜，回来后狂喝水，看的底下的下人莫名其妙。狂喝水的结果也导致了他这一夜狂上厕所。

　　远清看到那盘青菜，心情开始低落起来，没想到自己炒菜这么难吃。嘴里残余的味道又开始作祟起来，远清又喝了碗水，喝的有些急，呛得远清直咳嗽，好久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