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自远清》空穴不来风

23、第 23 章

　　之后几天，江无卿并没有过来；可远清心中却是不安的，怕江无卿会随时过来。她不相信一位护国将军会喜欢自己，更何况自己并不喜欢他，也不想改变目前生活的状态。

　　老人也在发愁，他心中有事，一直在犹豫不决。最终，老人也没想出个什么来，只能决定静观其变。

　　一日，远清起来，穿上衣服，洗漱好来到院子里。她先是打了一盆水，浇了院子一角的蔬菜，后是拿起扫帚，扫完了满院的竹叶。昨夜风不小，落了不少的竹叶，满地的翠绿，多少有些令人不忍下手。

　　走到架子旁，远清小心翼翼地扶了扶葡萄的幼苗，昨夜的风伤了他柔嫩的枝叶；也亏它不大，风来即弯，若再大一点，也不见得能活下来。

　　远清到一旁拔了一些嫩草，并将嫩草揉成绳子；远清轻轻地将幼苗绑在临近的架子上，好让它能沿着竹棍往上爬。绑好后，远清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对着幼苗发了一会儿呆，要问她在想什么，自是那亲手栽下此株幼苗的人。

　　天边开始露出鱼白肚。

　　远清站了起来，摇了摇头，想摇走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老人从房里出来，看着远清走向厨房，口中默默地念叨：“熬过去就好，熬过去就好。”

　　烧好早饭，远清从厨房出来，喊老人吃饭。她连续叫了几声，老人都没有回应。远清连忙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也没有见到老人的身影。远清有些急了，自言自语的说：“大清早的，爷爷能去哪呢。”

　　正在焦虑的远清忽然想到，昨晚老人说过今天要起早去菜地里看看；远清打算带上早饭去菜地里去给老人送早饭。

　　远清回到院子，有些匆忙地来到厨房，利索的将早饭放进篮子里。她一手提着篮子，一手了开门；然而，一张脸赫然出现在远清眼前，她被吓了一跳，尽管那张脸赏心悦目，甚是好看。

　　“江将军，”远清愣了半天，才缓过来说。

　　“阿清，早。”江无卿对于自己吓到远清的事感到有些抱歉，面露尴尬。

　　“早，”远清回应之后，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这倒不是因为她刻意地去冷落江无卿，实在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之间的生活并没有什么重叠，也没有什么共同的趣好。

　　此刻，沉默占据了二人之间的每一寸空间。这种感觉逼得远清难受的很，她想说些什么来消除这种难受的感觉，哪怕是‘江将军，’这种喊一下对方的名字的语句。

　　她也在试图说些什么，可话哽在了喉咙那，说不出口。她费了一番功夫使话离开了喉咙，可它又停留在了嘴里打转，就是无法出来穿过空气到对方的耳里；当远清好不容易张开口，那话却消失在嘴边，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好像远清从头到尾做的一番努力就是个笑话。

　　这边，江无卿没有和远清相同的感受，相反他倒是很享受这种的感觉；难得的宁静，没有嘈杂，不带有一丝杂质。眼前的姑娘几乎将她所有的情绪写在了脸上，静静看着就好，一双少女独有的眼睛看看地又看看自己。微张的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话又像是被谁偷走了一般，她半天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阿清，你想说什么？”江无卿很好奇这被偷走的话究竟是什么。

　　“额，”远清不知道自己原来表现的那么明显，被江无卿这么一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了半天，没想出该怎么去解释自己只是单纯地想喊他一声，倒想起她还要去菜地里找老人“江将军，时候不早了，远清还要去菜地，给爷爷送早饭。”

　　“这样啊；我在边疆粮食紧缺的时候，也曾和手下的将士们耕作过。阿清我和你一起去，也许能帮上一些忙。”江无卿早就知道自己不应该有什么期待，可听到远清说完的话，他的脸上还是有掩盖不住的失望。

　　“没想到，江将军也是做过农活的人。”远清迅速偷摸着看了江无卿一眼，肌肤白皙，身姿挺拔，不像是会做农活的人。她没想到江无卿竟然做过农活，身为一名将军做只有老百姓才做的活；这和远清目前为止接触到达官显贵很是不同，她又念起在牡丹阁他安慰自己，给自己买糖葫芦的事。远清心中对江无卿的排斥少了几分。

　　“嗯，不说精通，基本的一些还是略知一二的。”江无卿回答。

　　“谢谢将军的好意了，远清还是自己去就好，江将军若没有别的事，就不要在远清这耽搁时间。”虽然心中的排斥少了几分，可远清现在是真急着去给老人送饭，没时间再顾及江无卿，饭菜都快凉了。远清只好一股脑的将心中的话说出来，也不管得什么了。

　　“在这不能说是耽搁时间。”江无卿可不想轻易走，这几天没来就是把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完了。他的目的就是让远清接纳自己，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回去。如果真的失败了，江无卿也不介意用强制的方法。

　　正当远清犯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老人回来了。

　　“爷爷，”远清的眼光越过江无卿。

　　江无卿顺着远清的声音，转过身并礼貌的向老人说了一声早。

　　“江将军，早。”老人回答，若是秦钰老人肯定会头也不偏的走过去，不予理睬。可他偏偏是江无卿，自己于情于理也做不到不理不睬。

　　老人看了一眼拥有着与沅儿相似样貌的江无卿，心中某处隐隐作痛。他走到远清的身边，看到远清手上装着早饭的篮子，心中一暖。心中的痛缓解了不少，也坚定了老人一直有些摇摆不定的心。

　　“阿清，将这些饭重新热热吧。”老人对远清说。

　　“哦，”说完远清久跑去厨房，也不管什么江无卿了，她想江无卿快快离开的她的生活。

　　老人看着远清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后，转过身，准备对江无卿下逐客令。不料，江无卿抢先一步说：“无卿，匆匆从家赶来，也未吃早饭，不知无卿能否留下。”

　　“既然，江将军不嫌弃，就留下来吧。”老人犹豫了一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