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自远清》空穴不来风

21、第 21 章

　　清晨，老人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拿起扫帚，像平时一样扫着与院子里一夜落下的竹叶。

　　老人今天的心情不错，刚刚他在窗户旁扫一眼，发现秦钰不在，老人低声说：“看来这小子还蛮守信用的。”

　　老人内心虽然是很高兴秦钰的离开，但他也必须考虑到实际情况，他的丫头可不会像他这么高兴。事实也正是如此，此刻的远清心情十分低落。

　　老人扫完地，期间抬头几次，并没有发现远清从屋里出来。心中有些担心，便来到远清的屋前，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问：“阿清，在？”

　　屋里并没有人回答，老人又问了一遍；“阿清！”

　　还是没有人回应，老人有些急了，打算进去看看，正当老人准备推门的时候，房门开了，只见远清双眼红肿，明显是哭过得痕迹，整张脸无精打采，脸上还挂着勉强的笑容：“爷爷，怎么了？”

　　“阿清，这是怎么了。”老人见远清这样心中一阵心疼，想：唉，这丫头，不过一个男人，怎么会弄成这副鬼样子。

　　“没什么，爷爷。”说着远清转过头看了一眼，秦钰住的房间，“爷爷，你知道吗，笑笑离开了，就在昨晚，他来和我告别。”

　　“嗯，早上没见他出来练功。”老人回答；

　　“走了也对，总不能永远留在这吧。” 远清安慰着自己，心中也是一番自嘲：在牡丹阁的事忘了吗，别人喜欢的是凤娘，你有资格和凤娘比吗；这才几天，你就又开始胡思乱想；说不定人家秦钰现在离开就是去找凤娘，你不要在这自作多情了。

　　“阿清，你能这样想就好了。”老人安慰道，他还是担心，他不知道远清内心是怎样的。老人内心叹气，丫头熬过这段时间就好。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没有资格安慰远清，他当年为爱情醉生梦死，比远清严重多了。

　　“嗯，爷爷咱们去忙吧，我们日子还要继续呢，”远清说。

　　“嗯嗯，锅里还有粥，爷爷去端来。”说着就要走，听完远清这番话后，老人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不用了，爷爷，我自己来。”远清连忙跟了上去，拉住了老人。

　　看着老人这般关心自己，远清一直难受的心好了一些，对呀，我还有爷爷，世上估计再也没有人能像爷爷这样能疼自己了，自己还是把握住这可以确定的幸福而不是想其他东西，笑笑本来和自己个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当笑笑是个过客吧！远清心里这样想。

　　“嗯，”老人看着远清脸，不再是无精打采，而是有了一丝笑容；“那阿清你去吧，我去菜地，给菜浇浇水。”

　　“嗯嗯，爷爷你先去，我吃点东西就过去。”远清笑着说。

　　远清去了厨房，老人则留在院子里，去拿农具，二人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老人拿好东西后，往竹林走去。

　　竹林中，老人边走边想，生活总算恢复正轨了，现在只要安安分分看着丫头找个好人家家了就行了。

　　“老伯，”男子朝着老人喊，

　　老人因为在想自己的事并没有听见，只顾着自己往前走。

　　“老伯！”男子加大了声音；

　　老人这才听见有人在喊自己，才转过头看向旁边的男子。只见男子笑脸盈盈，唇红齿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波流转，竟比画中的人物要好看三分，若不是男子高高束起的头发，旁人根本无法判断其性别。

　　老人呆住了，手中的竹筐掉落在地，喃喃道：“沅儿！”

　　男子眉头微皱，他知道自己生的好看，初次见到自己的人都会愣上几分。可要是女子也就罢了，被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这样盯着看，男子心中生了几分厌恶。

　　“老伯，在下江无卿，可不是什么沅儿。” 江无卿心中好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在想女人。

　　“什么，你叫什么，你再说一遍，”老人激动起来，似乎是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江无卿，”江无卿被老人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莫名奇妙，心中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远清并不在这里，探子的消息有误，若真的事这样，自己回去要把他们按军法处置。

　　“江无卿，江无卿，好名字，好名字。”老人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嗯，”江无卿有些不悦，自己好歹也是家喻户晓的将军，被一个老叟这么直呼其名。不过看在他是一名老人的份上，也没再说什么，况且江无卿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来找远清。“老伯，可认识一位叫远清的姑娘？”

　　听到江无卿的问题后，老人没有回答，苦笑，刚刚还说生活恢复了正轨。

　　江无卿不想再继续问下去，感觉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回去一定要惩罚那帮探子。

　　正当江无卿准备离开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爷爷，爷爷。”

　　远清吃过早饭，来到竹林。远远地看见爷爷和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在一起，爷爷的竹筐掉在地上，男子的身影有些熟悉，远清以为发生了什么，大声地叫了声爷爷。

　　江无卿寻声转过头，看到了正在朝这边跑过来的远清，说“丫头，”看来探子没错。

　　“爷爷，你没事吧？”远清跑到老人身边，并没有看向江无卿。

　　“没事，”老人回答，看到着这么关心自己远清，心生愧疚。

　　“原来，老伯是阿清的爷爷，刚刚无卿失礼了，”江无卿没想到，老人是远清的爷爷，内心懊悔刚才心中对老人的不敬。

　　“江将军！”听到江无卿的声音后，远清才抬头看向刚才的青衫男子，江无卿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远清。

　　“是我，”江无卿回答。

　　“江将军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应该最少还有半个月吗？”远清问。

　　“无卿也认为至少也要一个月，去了之后才发现，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徒有名声在外罢了。”江无卿的眼神没有半刻离开远清。

　　一旁的老人没有说话，听到远清和江无卿的对话后，心想：丫头，你是瞒了我多少事，看来这一切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