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遥远的地方》米拉莫拉

41、这事不好说

　　三个人吓得没敢说话，结果乘警先开口了，乘警说：这几个都是你的伙伴？
　　这句话对竹小新、红岩和九爷来说无疑当头一棒，他明明已经见过他们，却是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而根据常理来讲，他也不应该出现在此处，这让本来就诡异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灰猴倒很坦然，没有一丝恐惧，因为第一次见乘警的时候他还是个傻子，根本不记得。此时的二次见面，对他来说是第一次。
　　竹小新说：您刚才不是在驾驶室里吗？
　　其实他能预料到乘警的回答是“没有”，在当下的气氛中，这正是他们最怕听到的回答。人们在即将面对恐怖的事情或东西时，会患上“刨根问底”的病，明明害怕，却想要对这件事情或东西了解得更多更具体。类似一种诱惑，不受自己控制。
　　没想到的是，乘警说：对啊。
　　竹小新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他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没考虑到他居然还有比“没有”更恐怖的回答。这下情况就更复杂了。第一，他见过他们却不认识。第二，他在他们后面却提前出现在了这里。而且根据他与灰猴聊天的气氛，似乎已经聊了很久，也就是说很早就到了这里。
　　竹小新说：您什么时候到这个车厢的？
　　乘警说：有一个钟头了。
　　竹小新说：您别吓我，几分钟前我还在驾驶室里见过您。
　　乘警想了想，说：哦，那是我弟弟。
　　此话一出，竹小新立马不害怕了，虽然还不太明确，但能感觉到整件事有了合理的解释。相比之下，这事变得一点意思也没了。犯贱心理作祟，突然开始怀念那诡异的感觉。
　　竹小新说：你们是孪生兄弟？
　　乘警说：是的。
　　红岩说：我们去车头和返回车尾的路上怎么没遇见您？
　　乘警说：这事不好说。
　　三人心里再次紧张起来，这里面果然有无法解释的事情。
　　竹小新说：没事您说吧，什么情况我们都能接受。
　　乘警憋了半天，说：我中途上厕所了。
　　竹小新说：就这？
　　乘警说：是。
　　九爷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们经常公开谈论这种事情。
　　竹小新指指灰猴说：对，我们这位兄弟还当面做这种事情。
　　乘警说：真的啊，那我就畅所欲言了。
　　竹小新说：嗯。难道就这么巧，我们刚好从那个车厢过，您刚好上厕所。
　　乘警说：不是巧，是概率很大。
　　竹小新说：怎么讲？
　　乘警说：我尿频，从车头到车尾要上好几次厕所。所以平时是我开车，我弟弟巡查车厢，想尿尿时就跟我弟弟换班。
　　竹小新说：真不错，兄弟俩都会开火车。
　　乘警说：我弟弟不会。
　　竹小新说：啊？
　　乘警说：原先不会，这不是老替我嘛，我尿频，他开的也频，时间久了就学会了。
　　竹小新听着直吞口水，感慨生活中处处都有刺激。
　　竹小新说：这列火车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还有，第一节车厢有那么多垃圾。
　　乘警沉默半晌，说：这事更不好说。
　　竹小新说：都上厕所了？
　　乘警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