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学之路》译怀

30、情急

　　彤彤告诉我，邱淞与小助理之间的丑闻曝光，源于一天晚上的一则简讯。当晚8：26分时，彤彤正准备安顿小宝宝睡觉。此时，手机的简讯铃声响了，因为是在照顾孩子，彤彤也没有在意，可是连续的简讯铃声让彤彤只能是抱着小宝宝去看简讯。简讯的内容是这样的：“你想知道邱淞现在和谁在一起吗？请你到这个地址来。”彤彤看看简讯又看看孩子，彤彤虽然在平日的生活中比较任性，但是在感情方面还是很重情重义的。在接到莫名信件和不堪入目的照片时，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婚姻何去何从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慎重考虑，如果是其它的生活习性有什么不良嗜好、也还好迁就，可是感情上的背叛，而且已走得很离谱的地步了、已超越了正常人对感情诉求的道德底线之外了，这在彤彤眼里已经是属原则问题了。彤彤不想再陷在这样的伤感地带，对于这样背叛她的邱淞，也无法再有任何奢望和歉疚的必要，彤彤无法叵测将来会怎样，还会再从新找回和邱淞以往的爱吗？如果邱淞是为了挽留住家庭的破裂而一时的情感暂停会怎样？如果这一次的迁就和原谅、是否真的可以让邱淞悔改而断此念想和错爱行径吗？想到这些彤彤的心就像被撕裂的痛楚一般，彤彤不想也不敢再想了，更无心在此三人的感情游戏中瞬间停留与恋战。彤彤认为既然事情发生得这样突然，情感之潮来势之凶猛，就算牵挂与顾虑再多、千般万般的不舍，都应该顺势而行就好。想到此刻，彤彤将小宝宝哄睡好之后，对婆婆交待了一声，就离开了家门。搭上的士车，向简讯上的地址奔去。
　　到了指定的地点，彤彤按着所标记的门牌号码查找起来，还未走到门前，就已听到了邱淞和小助理的调侃声，听到了小助理的撒娇、放荡的话语。彤彤知道，当她这一脚踢开这扇门的那一瞬间、这一切都会结束、也该结束了。彤彤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扇把她与邱淞这段感情无情而无序地相隔开来的、也是标记着他和邱淞所有的感情和生活中的一切，斩断情感之地狱之门踢开了，就像刚刚从房间内传送出来的错位情感之音延续的情感画面、由静到动、由语言到行为一样的真实再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看着邱淞惊讶的眼神，看着小助理故作害羞地、但却很从容地一件一件在摆弄着自己衣服的浪样，彤彤走过去、走到小助理的面前、走到邱淞的身边，一个耳光将邱淞轮到了地上。看看在床上仍然还忸怩而慢慢地穿着衣服的小助理，四目相对中，小助理镇定的神态，彤彤强忍着怒气，在邱淞急忙穿好衣服后的不尽哀求声中，对邱淞和小助理、对此龌蹉的情感行径、撇下了最后一眼的不屑后，离开了这个伤感的漩涡！
　　彤彤走在回家的路上，双脚已软得无法行走，她不知道是怎样走出的那个房间，不知道是怎样离开了这个地方。仰天长叹时，此时的天空却是如此的繁星璀璨，可身处宽阔无垠地面上的彤彤、却是那样的伤心与无助，高耸林立的高楼大厦里、举家欢乐的万家灯火中，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去何方？她无力地倚靠在一个墙体角落里，身体不禁地在瑟瑟发抖，曾经的依恋、曾经的欢笑、曾经的誓言、曾经的幸福，都将成为过眼云烟。此时的彤彤感到有无数双嘲笑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小宝宝的出生、小宝宝的欢笑、小助理的□□、邱淞的承诺、邱淞的背叛、床上不堪入目的场面、小助理志在必得的神态、双亲父母的期盼和牵挂，神情的极度伤害与错乱，让无力支撑的彤彤，瘫软的身体在不断地下滑、下滑着……
　　当彤彤醒来时，已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彤彤的妈妈看到彤彤醒来时，妈妈就不住地在问彤彤：“彤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半夜一个人出现在三干的附近？”彤彤的爸爸似乎已预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站在彤彤的病床正前方，那双威严的双眼正在直直地盯着病榻上的彤彤。彤彤深知爸爸的性格，就算再任性也不绝可以对爸爸撒谎的，不管你的谎言美丽不美丽！彤彤不敢直视爸爸的眼神，也不知该如何回复妈妈的一串问话。彤彤四处望望，满屋只有她娘家的全体成员。大哥小弟在爸爸的身后站着，妈妈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腕，这时爸爸说话了：“彤彤，不用再找了，我根本就没打算通知邱淞的家人。不知道你究竟发生的什么事？你是爸爸的女儿，曾经是那样的无忧无虑，这个时间怎么会突然晕倒在三干的门墙外，还是巡逻的保安发现并将你送到医院的，然后通知了我们。彤彤很茫然地问爸爸，是谁通知的你们，他们怎么会知道家里的电话？爸爸没好气地说：整个大院还有不认识我的乖女儿的吗？那么漂亮的舞蹈演员，这时爸爸很神秘地冲着妈妈说着，再说还有一个还算有点名气的老爸哦！彤彤被老爸的幽默逗笑了，起身搂着妈妈的脖子说：妈妈，谢谢你！谢谢你和爸爸对我的一切宠爱！这句话一说出口的瞬间，彤彤再也抑制不住伤心的泪水，不听话的眼泪瞬间就自由泛滥起来。彤彤的爸爸见彤彤这样，就故意地岔开话题说：真是我的好女儿哦，只搂着妈妈说谢谢，随即就大声对彤彤说：啊呦、我好伤心哦、女儿眼里只有妈妈哦，彤彤笑笑擦擦眼泪，想到不管自己有多难过，绝不可以让爸爸妈妈再和她操一点点的心。然后松开双手转向爸爸说：爸爸，我的好爸爸，你和妈妈是女儿永远的骄傲、我的支撑；哥哥和弟弟永远是我的力量、我的依托；”爸爸见彤彤开心的样子，沉重的心情轻松了许多。爸爸见彤彤的情绪也平复了不少，就对彤彤说：“女儿，和老爸说实话，还支撑得住吗？”彤彤太知道爸爸这样问的含义了，不管什么事情，现在都不会追问她一句，就算她要告知爸爸一切，从小就极其宠爱她的爸爸，也绝不会让她在现在这样的状态下说出任何事情，彤彤很坚定地点点头说：“爸爸，放心吧，我行，我一定行的。爸爸接着说：那就整理一下，我们送你到家门口。这么晚了，家里一定会很担心。明天晚上回家吃饭，让阿姨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菜，和老爸聊聊天好吗？彤彤高兴地点点头说：遵命！”
　　打完点滴之后，彤彤在家人的陪护下，回到了婆婆家里。幸好公婆早已睡熟，小宝宝也正在甜甜的睡梦中。彤彤坐在床头边、看着睡梦中的小宝宝，静静地想着今后的生活，现在的情势对于彤彤而言离婚已成定局，不过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先到这些、想到在医院里老爸和家人的宠爱与呵护、支持与鼓励、想到自己有不错的工作，应该会对小宝宝的教育与培养有着不错的给予空间。这时彤彤对我说：“想到了带小宝宝来南海生活，再次调到南海省歌舞团，或是到省文化站做行政工作。总之，经过这次事件、经过这次晕厥、想到我曾经历的尘埃洗礼、想到我因此遗留的后遗症、想到我偏头痛时的痛苦、尤其是想到我对她讲诉受伤的舞蹈队长所说的那句话：【活着，活着就是幸福！】”这一切让她似乎坚强了许多，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她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柜的双合门，看着自己的衣物，慢慢地将暂时穿的衣物整理起来，她已想好了如何对婆婆说出回家的事由，就说妈妈爸爸想小宝宝了，也为了可以让公公婆婆好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为了照顾小宝宝，让公公和婆婆辛苦了。所以，要和邱淞带孩子回娘家住一段时间。简单整理好了随身携带衣物后，彤彤回到床前，将小宝宝的被子又重新整理、盖好后，就在小宝宝身边躺下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睡梦中彤彤感到自己背着小宝宝好像在攀岩，很陡很高的岩体，彤彤在奋力地向上攀爬着。由于坡体太过陡峭，彤彤仍然在向上爬着、爬着，由于过度劳累，突然间脚下一个滑空，身后的宝宝被这一滑，连接彤彤和宝宝身体的兜兜系带被挣开了。彤彤猛然回头，向跌落山涧下的宝宝一声大叫后，整个人也就从高空中像山涧下坠落着、坠落着……顷刻间，彤彤的脑海里、心里、嘴里同时呼唤着一个名字，那就是她的小宝宝……在这样的喊叫声中，在这样的惊吓中、彤彤似乎感到有人在耳边喊着自己的名字，彤彤从被自己的呼唤、他人的喊叫声中惊醒、从噩梦里回到了现实中来。
　　彤彤醒来时就急忙在找着小宝宝，将小宝宝抱在怀中时，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这时邱淞扶着彤彤的肩膀在叫着她的名字，这一叫吓得彤彤整个人浑身一激灵！定晴一看，原来是邱淞还有公公和婆婆已站在了自己的床前。彤彤满头满身的大汗，仔细地看着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