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学之路》译怀

29、情乱

　　邱淞回来了，在自认为彤彤不知详情的状态下到家了。从邱淞回来时开心的样子，不难看出一副收获快乐的幸福男儿脸。进门时先去卧房看过女儿后，来到客厅里将给家人买的礼物，一样样地再往茶几上摆着、一切礼品就都压在了那封信上面了……
　　彤彤在餐厅门旁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邱淞兴高采烈地摆着礼物。最后，邱淞从包包里拿出一样礼盒向彤彤走来，第一句话就问彤彤：“老婆，这次怎么没去机场接我呀？彤彤木讷地说：想去了，可是刚要出门就被一封信给截住了，邱淞在不知情地问彤彤：一封信，什么信呀？彤彤一指茶几说：在哪，自己看吧，邱淞边往茶几走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什么信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呀、竟然可以挡住老婆大人去机场迎接我呀？”彤彤见邱淞将信打开时，说完就进厨房了。摆好饭菜后，彤彤向客厅里喊着邱淞说：“邱淞，吃饭了。此时的邱淞，已完全没有了进门时的幸福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伴随着他忐忑不安的内心。邱淞来到餐厅之后，手里紧紧攥着那封信，看着彤彤没有表情的样子说：彤彤：这...我们谈谈好吗？彤彤边给邱淞盛饭边说：先不用想着和我谈什么？还是先想想这封信是怎么回事、想想这封信会是谁的杰作、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将这样内容的信件以我的名义寄到家里又想要做什么、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邱淞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彤彤平静地说完这些话，一种恐惧感袭上心头。他很了解彤彤的脾气，就算是自己有错，也不会这样安安静静地着这样的语气说话的，彤彤说话的内容让邱淞感到了一丝不安，彤彤说话的语气让邱淞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一种不祥的预感即刻袭上邱淞的脑海。这样的状态让他不知所措，也许是邱淞还不清楚有照片的存在，沉默了一会后，就对彤彤说：“会不会是谁搞恶作剧呀？”彤彤看看邱淞如此的嘴脸，真想将手中的饭碗向邱淞的脸上扣去，强压住心头的怨气，起身回房间，拿出那摞照片丢到餐桌上说：“如果这封信是恶作剧的话，那这些算不算也恶作剧呀？”邱淞拿出照片一看就傻了，只看了两张就无法再看下去了。低着头不敢再面对彤彤了。彤彤勉强吃了几口饭说：“邱淞，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你还是先回团里单身宿舍住一段时间吧，把这些事好好想清楚，搞清楚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然后再回来谈我们的事好吗？邱淞急忙问彤彤：谈我们的事，谈我们的什么事呀？彤彤无奈地晃着头说：邱淞，你不会认为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吧，你不要告诉我这些照片是出自摄影师为了参赛而合成的作品吧？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现在这样和你说：不是在和你商量，因为我还不想惊动老人家，不想让二老为我们劳心，更不想让我的娘家知道。所以，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你还是回团里好好静静地思考思考吧，现在这信件是寄到我手里还好，如果再寄到单位和我爸爸手里，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彤彤说完这些话就回到自己的卧房里了，邱淞无言地在餐桌前坐着，心里的羞愧和失落感在同时折磨着他。不知是因为彤彤的冷静让他茫然，还是那封信件和那摞照片让他羞愧难当，或许是彤彤要他回宿舍暂住的缘故，抑或是预感到即将要解体的曾经美好婚姻？他说不清此时此刻内心在想什么，更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烦躁的他不停地在抓着自己的头发和顿足捶胸，也许此时才知道忏悔自己的过失，辛酸的泪水抑制不住地流下来了。稍作平息后，邱淞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轻轻推开老人家的房门，见到二老熟睡的样子，想想今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想想二老的身体状况，许久才哭泣着关上了老人家的房门。临出门时，邱淞站在客厅里望着房间每一处角落，想着和彤彤在一起的开心瞬间，想着小宝宝可爱的笑容，此时此刻的邱淞内心痛苦极了，沉重的双脚如同灌了铅一般是如何也抬不起来了。
　　邱淞回到单身宿舍之后，久久无法入睡，他不断地、将去昆明的前前后后仔细地一个一个环节地回忆着。从开始就将每个环节已经安排得很安妥的，在提及去昆明此事时，他就安排犬队的朋友事先买好票后，然后分发个每个人。为了不被他人发现，再去昆明上火车时，就是四个人各自上的火车后再会合，在昆明也无需多想，更本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在回来时，为了担心因传送照片而节外生枝。所以，从昆明回来的头一天，就已将全部照片洗好，并各自将自己的照片收好。邱淞知道，只有一个人有可能，也只有这个人才有机会，才会知道这样的具体和详细，才会这样做。那就是对她一往情深，生死要相随的小助理。小助理知道彤彤的性情，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会怎样，可是邱淞是无法想象、更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手段，为什么一定要让彤彤知道，这样做只能是给他的生活添乱，给这件原本就不道德的事情上又增添了一些复杂色彩。邱淞几次想给彤彤打电话，可是一想想自己做过的事，想象彤彤那份从未有的冷静与沉默，邱淞犹豫了、胆怯了，他无法预测彤彤会在电话里说什么，不管说什么都还好，可最怕的是彤彤和他说【离婚】二字。此时，邱淞对于小助理的所作所为真是又气又无奈，就算是真的要离婚，也应该由他自己来解决呀？想想从一开始给他做助理以来，小助理的认真工作，细心而周到的台前台后的照料与服侍，在下基层演出期间，邱淞几次因赶场演出时，台上为他及时擦汗和提醒每个演出环节的注意事项，无法按时吃饭、在演出结束时，台下都会有小助理的身影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身边送上可口的饭菜。在每次演出中、在辛劳中、在疲惫中享受着小助理带给他的女人温存时，开始还可以抵御小助理这样的关心和爱恋！也许是他和彤彤从事的都是同一种工作性质，经常性地下基层慰问，加之又是分别在两个不同的文艺团体，就算是在同团，也不见得每次演出都会让你同进同出。是分开的太久，还是小助理的柔情太浓、攻势太猛，还是男人的生理需求？总之，在一次演出结束的庆功宴上，再一次饮红酒的香醇、再一次感受女人的温存，再一次的情感和生理需要时，让他在云里雾里间、一切和爱妻、小宝宝在一起的美好瞬间、都无法抵御眼前这个女人的温存与妩媚的【诱、惑】下，邱淞的道德防线崩溃了、彤彤的温情和美丽模糊了、小宝宝的笑容淡化了、父母亲的牵挂远离了。邱淞倒下了、倒在了责任的门外、倒在了使出一切手段，想得到邱淞的小助理尽心布置的、道德水准之外、三个人共同游淌的爱河之中、倒在了小助理的怀中，当女人的柔情向他袭来的时刻，一切都不存在了。激情过后的情感萌芽，视如破土而出的竹子，在炙热的爱与性的强计量的营养素的催化中，这段错位的恋情，在彤彤的不知情中，在两个人亲手缔造的爱情角落里，滋生着、蔓延着，真是【野火烧不尽，浪漫催情生啊】。
　　想到这些，邱淞对小助理的怨恨正在一点点地消却。可是，邱淞知道现在不是他怪罪和回忆小助理的好与坏的时刻，当务之急是要如何安抚彤彤那颗受伤害的内心，如何可以让彤彤先冷静下来，听他解释和与他好好长谈一次。彤彤告诉我，当时邱淞想到了我，想到了也只有我才可以将它和彤彤创造一次沟通和解释的机会，可能是彤彤也很了解他的样子，当他有这样的想法时，当他给彤彤电话说出这样的请求时，当即就被彤彤拒绝了，至今他邱淞都无法忘掉当时彤彤气愤的语气和状态。因此，邱淞担心事与愿违，事情会被他自己搞得更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可是，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他也不能总是在团里住呀？这期间老人已经来过多次电话，询问他身体状况和回家的时间，开始是说在下基层慰问，后来就说团里排练任务太紧太重，再后来就借故排练中很少接听电话了。在这期间，小助理看第一部计划实施的很顺利，邱淞在团里见到她时，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在继续接受她的抚爱和照料的同时，也没有过多的抱怨言语。小助理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了，从此就寻找一切机会和邱淞在一起过夜，此时的邱淞就像一个行尸走肉的躯壳，无目的地在工作和生活中接受着小助理为他所做的和要他去做的一切演出事情和情与爱！过了大概半个月左右，小助理对邱松说：她在第三干休所的老乡和朋友请客吃饭，看到邱淞这一段时间心情不好，建议他和自己一起去换换心情，邱淞开始是推脱，可是架不住小助理的撒娇和温情缠绕。坦率地说：从主观到客观，从心往外，从幕后到台前、从虚拟到现实的感情世界里，邱淞不得不承认他对小助理的好感，虽然知道这是不道德的婚外恋、这样的恋情对不起自己的爱妻、对不起出生不到一周岁的小宝宝、对不起父母和亲人、对不起关心和牵挂他的队友们，每次的激情过后，伴随邱淞的都是些许的愧疚之情和对彤彤的背叛之意。可一次次的温存与缠绵之后、一次次的不被发现，又让他一次次在主观臆断上不可以中，在小助理的撒娇中走向客观行为上的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