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天行］之素骨凝冰》拂孤

188、隐晦变化

　　也许于某些人而言，容貌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可总有一些人，他们经历过的曾经无形凝入骨髓，刻进心扉，化作各有千秋亦绝代风华的容颜。
　　这些人，才是这个时代的灵魂。
　　人为何而存在？如此晦涩的问题，才有了可以解读的答案。
　　顾盼神飞，雅人深致，最初吸引他的，就是这一点。
　　桃花花瓣沾满了广袖长裙，拂不尽岂止是外物。
　　“我要走了。”迎着少女清幽的目光，章邯犹豫半晌，收起刚刚到手的情报，“与罗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一路平安。”这是檀素的道别，亦是祝福，因为比起事情的顺利解决，她情愿他能毫发无损。
　　从这点来看，她的确是妇人之仁。
　　“……下次见面，别再对我的腰这么感兴趣了。”章邯努力地去缓解气氛，可惜暗卫头子真的不会哄女孩子，只能尴聊。
　　“呵……”檀素缓缓笑了，“换个称呼吧，叫我素姑娘或是素素，素素姑娘什么的，太怪了……”
　　“我会回来找你的。”章邯忽而道，这句话完全没经过脑子，纯粹有感而发。
　　“哦？”檀素挑眉，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你不远千里来找我，总不能只是简单的碰个面。”章邯机智补救，“那么高超的阴阳术，不现于人世，岂不是可惜。”
　　“……我听闻，惊鲵的一剑，破开了晓梦的‘天地失色’气场。”檀素睫羽似乎染上了冰霜，努力睁开才不致被发现异样。
　　“是。”章邯道，“知道此事的人不多，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看来我不必担心了……”
　　“本就不必，去吧。”檀素笑笑，“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别回首。”
　　“好。”
　　云留残影，惊鸿掠空。
　　檀素从不担心她会找不到她的两位师哥。
　　也许是默契，也许是命运，她总会随着直觉，抵达既定的路口。
　　盖聂沉静的看着她，清风穿过长衫，落拓内敛。
　　最先发现她的，总是他。
　　时间似乎风化了她身上的某种特质，而那原本是他们所熟悉的。
　　“你变了。”盖聂淡淡道，他始终淡定从容，连曾与他朝夕相伴的同门有时也不能清晰地去判断他的情绪。
　　可这不重要，至少此时不重要，檀素垂眸轻笑，“可我也没变，师哥，我还是我。”
　　盖聂沉默，将木剑抱入怀中，不再开口作答。
　　“小师哥！” 檀素转而似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扑向卫庄。
　　“……麻烦。”卫庄皱眉，可还是口嫌体正直的伸出手接了个满怀，这一下，便觉察到了异常，“怎么这么冷？”
　　察觉到某人的内力顺着手腕滑入经脉，檀素瞳孔紧缩，随机应变反手扣住他的手，不顾卫庄那深沉的目光，满不在乎道，“那你给我捂暖不就好了。”
　　说着，她环住卫庄的腰，将手伸进斗篷，头埋进胸前。
　　滚烫的心跳响彻耳畔，檀素闭眼，掩住不为人知的朦胧泪光，唯余一点赤诚。
　　“娇气。”卫庄低声道，却不做反抗任她动作。
　　盖聂摩挲着木剑清晰的纹路，不知是什么心情。
　　小庄，原来你也是个普通男人。

作者有话说

　　……继续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