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木下凛VS绿谷出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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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冷地月亮始终尽职尽责的照亮着这片树林，树林深处不同地方传来了几声轰炸声，显然来合宿的同学都遇到了不同的敌人，素来谨慎负责的绿谷出久却没有任何心思去理会。
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他昔日的友人。
拿着染血刀刃对准他的友人。
“木下......桑？”
绿谷出久努力克制自己心里涌动着的复杂情绪，终于叫出了面前之人的姓名，语气里是满是艰涩与困惑。
看着跌坐在地少年脸上的不理解，木下凛心底一片冷漠。
在她加入敌联盟的那一刻，她已经做出了她的选择。
因此——
少女向着对方走近，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任务。
她不会有任何动摇——
没有多言，她高举手中的刀刃，对着绿谷出久直直劈了下去，绿谷甚至来不及开口问询，就看到眼前一闪而过的刀光，他快速地往一边滚去，惊险地避开了木下凛的第一轮袭击，飞扬起的细碎石块划伤他的脸颊，没几秒血丝就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为什么！！！”少女毫不留情地挥刀，显然是刺激到了他，绿谷终于质问出声。
为什么？
真是个好问题啊——
带着对绿谷与自己的怜悯，她淡淡地开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话音一落，大片蓝色的火焰燃起，形成一个圆弧状，包裹着对峙着的两人。
幽蓝地光映照在木下凛面无表情的脸庞上，绿谷出久听到了这样的疑问：“你觉得正义是什么？”
似乎是没想考虑对方的回答，她自顾自的低声呢喃着：“这个社会不存在真正的正义，道德也只是政治家的手段，任何事情都将从毁灭得到新生，然后腐朽，最后被再次毁灭。”
在这个世道，正义只是一种武器，它属于政治家，而不属于个人。
太奇怪了。
为什么杀一个人，乃至十个人，她只能算是一个杀人犯，而战争时期的将军们，不也是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屠杀其他无辜的人。
他们有什么不同么？
都是为了满足私欲啊。
漫不经心地思考着这些问题的木下凛，此刻如同毫无感情，被下达指令的机器人，毫不犹豫地再次举起手里的刀刃，拉近与绿谷出久的距离。
机械地重复着自己攻击的动作，哪怕一次次地攻击都被对方躲开了，她依旧没有片刻的迟疑，只是一次次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绿谷出久捂着手臂上被刀划开的伤口，看着已经陷入魔障中的木下凛，终于意识到了那份不对劲。
这个人，疯了——
绿谷睁大了被鲜血糊住的双眼，看着已然癫狂的少女，心底的愤怒与担忧终于爆发了。在木下凛再次袭击过来的时刻，无视了已经插入腰间的长刀，他握紧了拳头，调用了所有的力量，奋力打在了木下凛的肩膀。
巨大的冲击力，将对手重重地击开，甚至直接飞出了环形的火焰圈，直直地钉在了石壁中。
绿谷出久喘着粗气，忍住疼痛，咬牙拔出了贯穿右边腹部的长刀，鲜血如同看到食物的恶狼一般，汹涌着从伤口奔腾出来，大量地失血让他甚至站不稳，眼前一片模糊，尽管这样，他依旧挣扎着向前走去。
被击打开的木下凛，如同被按下暂停开关一般，只是茫然地坐在碎石堆中，有些呆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垂地发丝掩盖了她所有的表情。
克制着疼痛走进她的绿谷出久，看到她这幅颓丧的样子，愤怒地咬紧下颚，他抓着木下凛的衣襟，把她拉到自己跟前，一扫往日谦逊的姿态，质问出声：“明明被伤害的是我！为什么你要摆出这幅样子。”
为什么，要摆出这幅被伤害的样子——
让他甚至不能理直气壮地质问。
他眨了眨干涩的双眼，逼掉自己险些落下的眼泪，充血的双眸定格在木下凛身上。
“你错了——正义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拯救陷入苦难中的人。”
耳畔响起了对方的回答，木下凛空落落的心终于慢慢恢复了意识。
我错了？
我坚持这么多年，努力了这么多年，居然错了？
不，她没错！
她克制不住心底涌上的不甘心，大片地寒气再次从她身上冒出，以身体为中心，大片的坚冰顷刻间冻结了半个山崖。
那强大地个性爆发出的力量，让绿谷出久退后了几步，甚至远在集训中心的相泽消太，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手上压制着荼毘的力道，两人的目光同时顺着巨响看到了山崖上的状况。
荼毘轻轻皱起了眉头，神色不明地看着远处，相泽消太联想到眼前之人与木下凛的关系，再看着那大片冲天的冰凌，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你真该死啊——”相泽消太咬牙死死地把荼毘按在了地面，布满血丝的双眼里满是自责和愤怒。
对自己的自责，以及对荼毘的愤恨。
他的学生，他应该好好保护的学生，就是被眼前的人带上了绝路——
荼毘抬起眼睑，因为被压制住而有些模糊的嗓音里带着快意：“我与她，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啊。”在对方想要再次问些什么的时候，荼毘化作了一滩泥水，消失在相泽消太的眼前。
“期待下次的见面啊，相泽老师——”
看着毫无一人的地面，他抬起脸深深地看了眼山崖，相泽消太没有多做停留，快速的往山崖跑去。
快点，再快点——
他要亲自带回自己的学生。
此刻的绿谷出久，四肢都被冻结在地，看着眼前眼眶充血的少女，对方眼底一扫先前的无神，因为刻骨的执念而带着刺目的亮光。
“我没错，错的是你们。”木下凛再次开口。
“毁灭后新生，这个腐朽的社会，需要有人打破这个秩序，给世界带来变革。”
成王败寇，这是亘古不变的原理。
甚至不想等对方的回答，接到信号的木下凛一刻都没停留，身影消失在黑雾的传送门后。
被冻结在地的绿谷出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却没办法阻止。
被传送离开的木下凛，与完成任务的敌联盟成员汇合，冷漠地看着同伴手里玩着的绿色玻璃珠，心里思考着先前少年质问的话。
斯坦因能被这么多人追随和认可，是因为他身上具有的殉道者与先驱者的精神魅力，可惜，他失败了，一个人无法对抗一个社会的。
因此，需要他们这些追随者，包括她也在其中。
她只是贯彻自我而已。
尽管木下凛不认可敌联盟这次的行动，反感这种欺凌弱势躯体来达到目的这种行为准则，但是在她踏入这个阵营之后，她也不会不合时宜的反对。
在其职谋其位，她有她的行为准则。
如果不能接受，那么一开始就不要加入其中，既然加入了，服从命令就是她的职责。
死柄木有资本，有能力，很遗憾，与他一同长大的木下凛，哪怕觉得他并不具备这种信念，或者说魅力。作为领导者，他还是不够，至少目前看来。
所以，敌联盟的内部并不和谐，少女光是看荼毘对死柄木的态度，就能一窥一二。
敌联盟后面聚集来的这些人，大多只是把敌联盟当做一个跳板，或者说是平台，甚至包括她自己，也是这样的。
在斯坦因被捕以后，被他所吸引的人，他们需要这样的平台与环境，作为交换，他们对死柄木弔付出了忠诚，哪怕只是表面的忠诚。
很显然，死柄木弔也只是把他们当做棋子，双方心知肚明，各取所需。
敌联盟就是在这种相互利用下，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此刻聚集着的他们，目前只有一个目标。
回收爆豪胜己——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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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贯彻自己的理想啊。
——黑匣子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木下凛VS绿谷出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