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养刀不易》面瘫响

17、日常上学日的生活：）

　　自从来了日本，杏发现自己变得娇贵起来。她以前对待伤口从不曾这么小心过，像是受伤要避免碰水，不能太过用力，除非管理人帮忙，她自己一个人住时，这些事都不可避免。

　　她总不能两周不洗澡、不洗头，等到伤口愈合整个人都臭了。为了快点把伤养好，就不能总吃没有营养的食物，她自己做是不可能做好，但是买来囤货的罐头和真空食品，用刀或是用手撕时需要用力，伤口太深，力都用不上的时候，她也会选择用牙，如果不小心让伤口崩开了，再自己去缝合就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现在。

　　她并非重伤到无法动弹，行动力却严重下降了。虽然不是左撇子，右手受伤影响到了写字，但是并不是不能用左手，尽管左手写出来的字连小学生都不如。

　　不可以碰水，有人替她做完了花瓶换水的值日；不可以用力，连上课抄写笔记都有人代劳了。

　　“灰羽你抄的是不是太乱了些？”女班长严厉的指出了灰羽英语记板书上的错误，并将正确的拼写出来，让他改正，事后不忘吐槽一句，“亏你还是俄罗斯混血。”

　　“混血跟英语好没关系吧？我可是在日本长大的啊！”灰羽列夫一脸苦相，但是没抱怨过帮杏多抄一份板书的事。

　　其实杏很想提醒他们一句，直接去影印就好了，这份钱她还出的起。

　　以前灰羽还说过帮她影印来着，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对影印的事闭口不谈。

　　一期一振说：“灰羽君是在体谅杏吧。”

　　毕竟杏住的那间公寓，外观看起来就不像是有钱人会住的地方，所在地角偏僻，上下两层八间的公寓楼的外观陈旧，楼梯和扶手被一层又一层的白油漆覆盖住，没刷到的边角处下露出斑斑锈迹。

　　为杏租住的房间内，之前干净整洁到连点生活气息都没有，如今屋里多了几床靠墙放的被子，没有人气不说，反而更加凸显出了屋主的贫穷感。

　　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杏的生活并不富裕。

　　看似守财奴，其实杏只是不会花钱，她还蛮有钱的，最起码在洛圣都有三处房产，或者该说，三处藏身点。

　　而加州清光所住的地方，正是杏在山上富人区处购买的单人房，这房子只有一室一卫一厅。从外表看房子只有两层，实际内里有隐藏第三层。最后这一层隐藏在山体内，是杏的武器库、避难所，特意加固过的墙体，就算外面被炮火夷成平地，第三层也只是墙体表面脱落、晃动几下。

　　好歹也是芬里尔的佼佼者之一，给管理人打了小十年的工了，就算要上交给管理人很多费用，但小十年的努力没道理连所别墅买不起。赚了不少，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杏也得防范着，以防止那天大意被仇家干掉。

　　尽管右手受伤让万事变得不方便，但是在班里同学的特别关照下，需要杏动手的事情几乎都有代替者帮忙做，明明并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上的。

　　难得今天有人约她一起午餐，在全班的期待注视下，她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杏以去跟老师销假为理由，偷偷将三份属于付丧神的便当带去了旧教学楼的天台，回来时，顺便跟班主任销假。

　　“我听老师说，下午要体检。”女班长说着，用牙签挑起便当盒里的小丸子，当众对杏喂食道：“来，啊。”

　　面对着沉迷于照顾人的女班长，灰羽列夫在偷笑，耸动起来的肩膀让杏看的一阵无语，有必要这么开心吗？都笑得要抽过去了。

　　杏轻叹一声，拒绝了班长的好意：“我自己可以用左手拿勺子吃。”这不只是因为她习惯了拒绝，更是因为无法想想自己被喂食的画面，感觉不用吓到别人，她自己就能呕出血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受伤，看上去比之前弱了一些，不再给人沉重的压迫感，女班长对她变得肆无忌惮了些，并没有因为一次拒绝就放弃。

　　“不喜欢吃丸子吗？那香肠？”

　　我不是，我没有。

　　“杏同学只是……嗷！”

　　杏默默收回了踩中灰羽室内鞋的脚，解释道：“医生说过，不可以吃太油腻的食物，尽量选择有营养的。”说着，啃了一口“高热量、低营养”的能量棒。

　　苦涩的滋味在嘴中慢慢融化开，杏舔了舔沾了黑巧克力的唇角，粉嫩的舌尖将巧克力的残骸卷入了唇中，修长的指尖擦拭过唇角，然后放入嘴中吸允。她并不觉得秋田选的这种能量棒有什么好吃，除了苦外没有别的味道了。

　　想罢，杏抬头问道：“你刚才说体检？”

　　“唉？”女班长猛回神，怔愣片刻后，立马移开视线道：“你你看，天气不是慢慢变热了吗，快开游泳课了，所以要进行驱虫体检。”不知道为什么，班长的脸很红，不小心与她四目相对时，也立马回避开了。

　　杏疑惑，扭头看向身旁的灰羽列夫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唉？”灰羽一愣，“没有啊，很干净。”嘴上这么说着，却根本不敢跟她对视。

　　这让杏很不满，俩人都这样，果然她脸上沾了什么吧？

　　人的怀疑有时候来的莫名其妙，吃过午餐后，杏立马就去了洗手间，在镜子中，她的脸的确像班长和灰羽说的那样没有粘上东西，但是……总感觉不舒服。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在安静的洗手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面对着镜子，未拧紧的水龙头落下水珠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她听不见午休时的嘈杂，这里似乎被隔绝在了外面，安静的有些诡异。

　　许久未曾有过的不安缠绕在心头。

　　杏盯着玻璃中的自己，她看见自己——笑了。

　　她在镜中绽放出了柔和的笑容，她越笑，唇抿的越长，紧接着，如同传说中的裂口女般，她的脑袋被唇劈开了。

　　“哟这不是最上吗？欠我的钱该还了吧。”

　　门外传来了男声，杏收回视线再看向镜子时，镜中的她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裂口女的她已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

　　杏第一个排除了白日发梦的可能，虽然最近身边又多了个陌生的气息，她的睡眠质量有些下降，但是，并没有严重到让她精神恍惚的地步。

　　“走吧，最上。”门外的声音已经开始远去，杏快速用水打湿了手，出了洗手间，拿出手绢装作擦手的样子，四处查看。

　　在不远处的楼梯口，有俩位是三年纪的学生正在纠缠，穿得一看就不是正经孩子的不良学生揽住了另一位消瘦学生的肩膀，那位看起来弱势的一方似乎很不愿意，佝偻着背部希望躲避，却被对方牢牢的抓在手边。距离太远也不知道他们在交谈着什么，但明显看得出，弱势的那方一脸不愿意。

　　杏认出来了，那弱势的一方，正是前段时间跟踪她的家伙，没想到居然是同一所学校的人。

　　难道真是爱慕她？

　　杏苦笑，她到底哪儿招人喜欢了？

　　又不可爱，又不娇小，一拳下去打断你助骨。

　　“好疼！”

　　杏一脚踩过了不良学长的脚背，没事人一样在不良学长的哀嚎、咒骂声中，向一年级的教室走去。

　　“你这个女人给我等一下！”

　　肩膀被按住时，杏几乎时本能的，给了对方一个动作干脆利落的过肩摔，顺势锁住了他的咽喉。

　　杏垂目看着被吓呆的学长，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没有丝毫悔过之心的歉意道：“抱歉，我住的地方会从后面打招呼的只有狼。”她收回表情，用只有他们俩人能听见的声音威胁道：“没有直接拔刀捅过去，得多亏日本的管制刀具管理法。”

　　看到不良得到了教训，杏松开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同样呆住跟踪过自己的人，然后转身离开。

　　骚动已经让她班级里的同学都出来了，也引起了不少学长学姐们的注意，不过大家都没说什么，灰羽看到她回来，担心道：“没事吧？我去找前辈帮忙。”说完，刚要出教室就被杏拉了回来。

　　“不用了。”只是个不良学生罢了，就算全校的不良集合起来堵她，她照样揍趴。

　　杏担心的事另一件事，“被老师知道了的话，会被留校写检查吗？”

　　灰羽摆摆手，“没事的，大家不会说的。”

　　就像灰羽保证的那样，老师为骚动而来时，没有人说出发生了什么，都含糊的摇头表示不知道，一副不想掺和进去的样子，而那位被放倒的不良少年，似乎是碍于面子，宁可说自己绊倒跌伤，也不愿意承认被个后辈女生放倒。

　　那不良摸着自己脖下的痛处，临走时路过一年级的教室，阴狠的视线扫过杏，踹了一脚一年级的门，在老师警告的声音下才一瘸一拐的离去。

　　女班长因为教室的门被撞的砰响，如兔子般躲在了杏的身旁，她小声道：“杏同学，那可是高年级的不良，你以后可不要单独行动了。”

　　全班女同学都担心的围过来，询问杏有没有受伤，顺便询问了她的住址，住的近一些的同学可以陪她一起回家。

　　“没事。”杏一点儿也不怕被报复，倒不如说，他敢来就要做好会消失几天、被非人待遇的准备。

　　想罢，杏好奇的问道：“说起来，那位被欺负的前辈是谁？”

　　女孩子的情报网是恐怖的，别看她们是才刚升学没多久俄一年级生，搜集情报的能力可比男生好多了，不出一周基本搞明白了学校内的一些事情。

　　有女生说：“杏同学刚才帮的是三年级的最上前辈，在学校里还蛮有名的。三年级的学姐们说他很阴沉，又不爱说话，总给人不太好的感觉，好像也没什么朋友。在三年级那边过得不太好，也就二年级和一年级生因为他是前辈不会对他做什么。说起来，虽然很同情前辈，但是有时候碰见了，真的想躲开他。”

　　其他女同学也都很赞同，连连点头，还让杏以后避让着，虽然帮忙的事情值得称赞，但是因为帮助而被缠上的话，会变得更麻烦。

　　杏没敢说，她说不定早就被缠上了呢。

　　“他的全名叫什么？”杏觉得有必要查查看。

　　“最上启示。”

　　只是查一个学生的基本情况，甘楽先生的效率喜人，要价也难得低廉。

　　体检一结束，杏就收到了回信。

　　说实话，看到资料后，杏觉得“最上启示”这个人，真是毫无出彩之处，家境平寒到有些可怜的地步，似乎是只跟母亲相依为命，三年级提交的志愿似乎是进入社会。

　　杏坐在旧教学楼天台最高处，望着操场上进行着社团活动的学生，她难得拨通了甘楽先生的电话。

　　杏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懒洋洋的声音，立马歉意道：“抱歉，在这种时候叨扰。”确定对方并不在意后，才继续问道：“是之前收到的资料，我有一个疑问希望甘楽先生亲口说明，最上启示最近见到的那个人，是我之前做任务的雇主？”

　　正在补眠中的折原临也嘻嘻一笑，纠正道：“对，因为你拿走了人家的宝贝不说，还狠狠打了他的脸呢。”

　　杏没跟折原临也废话，直接挂了电话，一低头就看到了正望着自己的秋田。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面对秋田时的表情变得自然温柔，连声音都像是怕惊扰到鸟儿般轻柔：“怎么了？”

　　“主君看起来很不高兴。”秋田比最初来时要坚强了很多，眼中不再有担忧和惧怕，他目光坚定的注视着杏，问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没有。”杏否认了。

　　不过再想想，她还是决定留一手，对秋田、一期一振和膝丸交代道：“最近你们不用跟我来学校了，呆在公寓也好，去东京博物馆也好，总之别跟着我。”

　　一期一振和膝丸觉得这要求有点来的莫名其妙。

　　“那总领这边怎么办？”膝丸担心杏一个人时会受到伤害。

　　杏道：“你的担心时没有必要，该担心担心的是你们自己，行动考虑一下会不会引起灵异事件。”比起自己来，更让人担心的是这群没自觉的付丧神。

　　“你一个人行动又遇到那些家伙怎么办？”一期一振在指的是谁，杏很清楚。

　　杏道：“我可以跑。”

　　她又不傻，明知道没刀打不过，还能傻愣愣的冲上去硬抗吗？

　　“主君不要我们了吗？”

　　看到秋田可怜兮兮的样子，杏的心里狠狠一抽，“并不是。”如果她解释最近可能有麻烦事发生，这群家伙一定不会走。

　　“算了。”杏放弃了，决定曲线救国，“把刀给我。”

　　虽然三位付丧神不知道杏又要做什么，但是很听话的将本体交了出去，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杏竟然从外置空调机下抽出了一个可以三支装入的竹刀袋，她是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放进去的，他们竟然完全没发现！

　　说起来，这还是杏为了能正大光明携带太刀出门，才特意去买的呢。

　　将三把刀放入剑袋，空间不大不小刚刚好。

　　杏酱剑袋拉锁拉上，回头看着三位付丧神，她什么也没说，拎起剑袋拿上书包就往楼下走去，付丧神们也不知道除了什么事，只有跟上去。

　　他们去了池袋。

　　从音驹高中去池袋花的时间还不少，等他们下车时，天色已经步入黄昏。封魔时的池袋透漏着些诡异的气氛，介于活跃的少男少女与成人的夜生活的交界线中，路上已经能看到一些人聚在一起，身上带着有标志性颜色的头巾、围巾。

　　杏并没有在意那些将视线投向自己的人，继续向着人烟稀少的小道走去。跟随她脚步进来的那些家伙，不到片刻功夫便倒地不起了。

　　杏淡定的拐出了小道，连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只有跟着她的一期一振苦笑，与扯了扯嘴角的膝丸对视一眼，将这件事无视到底。而秋田紧紧地跟着杏，拉着她的手，一丝怀疑都不曾有。

　　他们进入了一所看似普通的办公建筑，杏敲开了二楼的房门。

　　门从内打开，黑发的男人打着哈欠，看到来访的杏，立马来了精神，“哟，稀客，蒙斯特小姐怎么来了？”他让开了位置，放杏进了门，熟路的帮她倒了茶水，然后毫无形象可言的坐在了办公桌上冲着她笑。

　　杏已经习惯了，低头看了一眼茶水，喝的想法都没有，直奔主题的将背后的剑袋交出去道：“我要委托保管。内容是在我回来取之前，不能受到损伤，不能被使用，尤其是不能被打开。报酬还是跟之前一样随你开，没问题吧甘楽先生？”

　　折原临也自然没问题，不过他很好奇，“你要我保管什么呀？神神秘秘还不能……”他伸手接过袋子轻轻捏了一下，便露出了笑容。

　　“蒙斯特小姐，我现在算你的共犯吗？”

　　“是的。”杏肯定到，临走时不忘交代，“还有一日三餐，一共是三人份，放在冰箱里就好，等我办完事了，会来接他们。”

　　折原临也一脸茫然，“什么啊？你不是养了妖怪吧？”

　　杏打开门，回头看着临也露出诡异的笑容，“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