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养刀不易》面瘫响

16、番外篇——日常小插曲

　　源氏得俩子，长子名髭切，身居北野天满宫，次子膝丸，居于京都大觉寺，兄弟二人虽分隔两地，却不损兄弟情。

　　月黑风高夜，一位身材高挑、长发入墨、有着东方凤目的女子翻窗进入了北野天满宫。

　　正坐在桌前发呆的髭切被来人吓了一跳，抬头看着走到面前的人，面对对方灼灼逼人的眼神，他下意识回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夜探天满宫？”

　　女子没有正面回答，上前抓住了髭切的手腕，反问道“你就是源氏髭切？”

　　“是。”髭切回应，不成想自己竟被女子轻而易举提起来，然后按住肩膀，一掌按在了桌面上，他紧张起来，“你这是要……”话还没问完，他就被桌布裹了起来，然后被带离了天满宫，这女子连反抗的反应时间都不给他。

　　一天之后，在学问神眼皮底下，源氏髭切在北野天满宫中失窃。

　　“不管怎么样给我找到他！”学问神很生气，抱着自己喜爱的大黑牛，朝着管理宫内事物的侍从发脾气。他想起了在另一处的源氏家的人，头疼道：“先瞒着膝丸吧，让他知道就不得了了。”

　　当天夜里。

　　月黑风高夜，京都大觉寺也迎来了一位女子，正是之前夜探北野天满宫的那位。

　　刚要换睡衣的膝丸被吓了一跳，在陌生女子面前露出上半身，让他满面涨红，急忙用手护住胸口，“你个姑娘家大半夜的就不要跑到男人寝室里！被人看见像什么话。”

　　女子嘴角向上一翘，几步来到膝丸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如之前在北野天满宫时般，她也对膝丸问道：“你是源氏膝丸？”

　　“正，正是。”膝丸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努力忽视鼻尖环绕的少女馨香，“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少女没有回答，修长有力的手指抚摸，捏了捏膝丸的脸颊，然后轻轻向下划去，摸到了他的脖颈。

　　一个不小心，命门被人轻轻捏住，膝丸浑身一震，“你……”话还没说完，他便被女子按在肩上的手压在了床铺上。

　　“果然，你很漂亮呢。”

　　膝丸听到女子夸赞一愣，心中又羞又喜。

　　“停——！”

　　一看进程要跑偏，场外的临时导演及时喊了听。

　　压切长谷部仗着自己腿长速度快，边喊停，边跑入场中，把杏从膝丸身上拉起来了，“阿鲁吉！这个剧本是不是有点奇怪！”

　　明明只是为了学园祭彩排舞台剧，但是付丧神们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快看到现场版小电影了。

　　这要怪只怪他们的主人运气太好，不只是老师抽到了她自己随便写的题目，她自己还亲自抽到了主角之一的蚰蜒精角色。顺便说一下，饰演被蚰蜒精诱惑，进而怀上蚰蜒精孩子的主角，由身高马大的灰羽列夫反串。

　　女主角高的要一览群山，男主角却半点帅气没有，反而凶猛的狠，真的不会让这部本身也很奇怪的舞台剧变得更很奇怪吗！

　　这角色完全反常到家了啊！可怕的是，主人班里的学生没有一个觉得这个题目有什么奇怪的，他们迷之感兴趣，甚至听完了杏的讲解后，连老师都觉得这个故事扩展开来真是有意思极了！

　　好好的蚰蜒精最后被道士除掉的结局，被他们生生开成了恋爱剧。

　　长谷部轻轻晃动了一下手中的剧本，神色有些激动道：“虽然剧本上写的是好色的蚰蜒精，但是没必要真的做到哪一步吧！高中学校已经开放到能上演这种事了吗？！”

　　“哪一步？”杏一愣，低头看着膝丸娇羞的小媳妇样，忽然明白过来，“你是说那上……唔。”嘴唇被膝丸捂住的瞬间，杏就反手给了他个背手。

　　“应该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种感觉？”场外的髭切也是杏的陪练之一，没办法，谁叫杏第一次参加舞台剧，又抽到了重要的角色。

　　杏也想过推掉，但是老师以学分威胁，让全班不准有异议。

　　虽然杏并不在意学分和留级，但是学分不足会被强制补课，她的学分本来就因为频繁的请假岌岌可危，在因为这种小事影响到工作，那这一屋子付丧神就只能跟她喝风了。

　　“只是舞台剧而已，不用做到那种程度也可以的。”

　　自加州清光来了日本后，他就对杏身边突然多出了这么多刀的事，有稍稍的不满，明明之前只有他一把刀的！

　　如果还在一年前的话，杏就只有他，这种时候陪她练习的自然只能是他了！

　　现在却并不是！他只是比膝丸矮了一点而已，搭戏又不是正式开始，有必要找符合灰羽列夫身体条件的吗？！正式演的时候又不是膝丸上。

　　加州清光有点气鼓鼓的，眼刀嗖嗖的往膝丸身上扔。高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我漂亮！

　　“总之，更亲密的接触禁止。”长谷部觉得这种要求有必要执行到底，这不只是为了阿鲁吉好，更是为了此刻快要原地爆炸的同僚。

　　膝丸快哭了，他已经陪着杏演了三次了，三次！第一次被喊停，是因为杏好奇付丧神居然也长肌肉啊，而摸了一下他的胸到腹部，长谷部、清光和秋田直接原地爆炸，强烈要求，禁止杏对他进行摸身接触。第二次被喊停，是因为杏靠的太近了，眼看着快要亲上来的时候，他自己下意识躲开了，第三次他被压在床铺上。

　　本来杏就是被老师强按头喝水，三次喊停都没演完全部的剧本，说实话她的耐心快被磨光了。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杏撂担子不干了，将散开的头发盘起来重新整理好，取了最近清光帮她订购的外套，对屋内呆愣的付丧神道：“我要出门一趟，晚上不回来吃了。”

　　新公寓的大门被关上，萤丸道：“杏，生气了吧？”

　　清光补刀道：“都是因为长谷部你要求太高了啦！”

　　“阿鲁吉……”长谷部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看着无人的门廊，整个人脱力般跪坐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反省道：“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一期一振安慰的拍了拍长谷部的肩膀，说道：“我想应该不是，是主人腻了。”他也算跟了杏最长时间的人之一了，比刚来没多久的长谷部要了解杏。

　　“既然不彩排了，把客厅收拾出来把。”清光看着乱糟糟的客厅有点头疼。如果可以他不想要重活，不想不小心劈了指甲。

　　髭切闻声扫了一眼已经比最初的公寓大了很多的新公寓，客厅内摆放着他们用来给杏彩排，充当剧场道具的家用品，就这么放任着，会影响到他们晚上打地铺休息。

　　新公寓虽然很大，但是客厅也没办法让付丧神一人一被窝，除了压切长谷部和萤丸外，一期一振和秋田、还有他和膝丸都俩人睡一起，而清光因为跟着杏时间最长，在长谷部羡慕嫉妒恨下，占据了主卧杏身旁的位置。

　　想罢，髭切站起来，对开始收拾的同僚道：“那么诸位忙着，我也要出门一趟。”

　　正穿衣服的膝丸一愣，看着哥哥向外走去，连忙道：“阿尼甲，等等我！”然而，髭切像是没听见一般，头也不回的关门离开。

　　等膝丸穿好衣服追出去时，门口已经没有髭切的身影了。

　　再次被哥哥扔一边去的膝丸哭唧唧。

　　在新公寓不远处的公园内，髭切看到了正坐在长椅上的杏，她低头看着手机，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背诵舞台剧的台词本。这种关起门来自己努力的样子，稍微有点可爱呢。

　　髭切笑着，像是巧遇般道：“哎呀，你在这里啊，真巧。”

　　杏闻声抬头，看清来人后又垂目继续看着手机。髭切也不在意被忽视，慢步走来，在杏的身旁坐下，柔声问道：“台词本很难记吗？”

　　“还好。”当做任务来做的话，倒也不是那么难记，只是杏没看过舞台剧，也没什么经验，台词背出来也是干巴巴，没有一丝感情存在的。

　　想起班里的同学似乎都很期待这部剧，杏看着手机上的台词有些烦躁，皱了皱眉轻叹一声。

　　髭切看到了，关切道：“是为不理解烦恼吗？”

　　杏否认道：“不是。对比词典的话，台词的意思都能理解。”

　　她的手机上，台词本上已经被标注了很多词汇解释，红色的标记都比台词多。只可惜这种认真能起到的作用太小，舞台剧还是更偏向感情来饰演，而杏恰恰缺少的正是感情。

　　杏不懂得该怎么笑才好看，她笑起来总是很僵硬很奇怪，她也不清楚该如何对待爱人，该对喜欢的人用着怎么样的表情才好？她的身体没有需要爱情滋润的原始渴望，也不存在寻找恋人的可能。

　　单薄的人生经历，连国小一年生都不如。

　　可是，这样的杏，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

　　“全部的词你都有查过了？”髭切看见杏点头，惊讶于她的这股认真，这根本不符合她平日里给人的感觉。

　　明明之前都尽力的去避开了同学，却想要为学园祭努力？

　　“呐，为什么想要努力呢？”髭切很好奇。

　　杏从不半途而废，不管是困难的收集刀剑保护他们，还是对待这次学园祭。哪怕这不是出自于她的本心，但是，她答应下来了，便会为之努力。

　　“因为老师说，不演会扣学分。”杏有些敷衍。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就听话了，髭切才不相信呢。

　　“真正的理由，是不能说吗？那让我猜猜看？”髭切用指尖触碰着唇角，思考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犯迷糊，他轻晃了一下脑袋，猛地歪头看着杏道：“难道说，是希望在学园祭上留下回忆？我听说，在学园祭告白的话，成功率会很高？”

　　杏嘴角抽了抽，不理解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期待我谈恋爱？”

　　髭切轻笑：“因为无法想象。”他看着杏的眼睛，“你坠入爱河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被碰触时的羞涩、远远守护的隐忍，又或着是……为止自毁也在所不惜。

　　不管是哪一种，髭切发现，自己都超级期待。

　　“呐，杏。”髭切慢慢的低下头，金色的瞳紧盯着眼前眯起眼睛的人，生怕放过她任何一个微变的表情，“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呢？”

　　虽然杏很强，但是毕竟还是感性的女人，一旦接触到了能对她温柔以待的人，再厚的壁垒也总有被攻破的时候。

　　杏的瞳孔因心境的变化轻微的收缩了，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他们现在鼻尖碰鼻尖，从髭切背后看来，像是他主动亲吻杏一般。

　　膝丸收回了要进小公园的步子，默默的蹲到花坛后躲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进去，反而躲起来了！总感觉不该去破坏才对。

　　原来阿尼甲喜欢总领吗？！

　　膝丸默默的抬手捂住了脸，为什么他心里想到的不是阿尼甲被抢走了，而是怎么帮阿尼甲打掩护！

　　花坛后面躲了把刀，杏和髭切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髭切苦笑道：“有点疼，可以松开你捏着我命门的手吗？”

　　“我没用力你该开心。”杏冷冷的回道。直到髭切主动退开，她才收回攻他下三路的手。

　　髭切无语，“你真的很没有做女孩子的自觉，哪有人会上来直接对人家下三路动手的。”他在抱怨，不过来自腰以下位置传来的痛感，已经足够让髭切学到，没事绝不能随便撩杏，否则会死得很惨。

　　杏继续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台词本，吐露出的话语带着警告，“再有下次，你大概会成为刀的付丧神中第一个面对节育的。说起来，付丧神的话，可以跟宠物一样做手术吗？”她有点好奇了。

　　髭切苦笑，“我记住了。”只有作为男人的尊严决不能丢。

　　不过，杏做了这么大胆的事情竟然也不脸红，髭切的好奇心都被调动起来了。

　　尽管他不能动手，但是动嘴应该不会被揍吧。

　　髭切好奇的问道：“说起来，清光来了一直都跟你睡，你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从最初的秋田，到现在的清光，短刀髭切还是可以理解，毕竟是护身刀，夜里带在身边还能保护自己，但是清光是打刀，样子又介于青年与少年间，杏到底是怎么适应身边有这么一个付丧神的？

　　髭切不说，杏都快忘记了。

　　“与其说是不方便，不如说根本没有适应的时间。”杏很少能对人敞开心扉，谈论过往。这段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她挺感激清光的到来。

　　“一年前，我才和加州清光急匆匆见面，也没有熟悉的时间，就要并肩作战。”

　　这段往事也算是杏人生中黑暗阶段的一部分吧。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跟他理所当然的睡在一起了，而且有刀在身边，总感觉很安慰，时间长了后，自然而然就习惯了。”最初，她也因为陌生的气息惊醒过，抬头看着怀抱着自己闭眼休息的清光时，浑身僵硬的动弹不得，努力了很久才压下挣扎的想法，弄裂刚缝合的伤口。

　　因为身体受到了重伤，她连医院都没去，直接被剩下的同僚带回了芬里尔，是管理人帮她把伤口缝合后，打了针，挂了点滴。

　　养伤期间，周围只要有风吹草动她便会紧张起来，唯一能接近她的只有来送饭的管理人。

　　清光环抱着她，她怀抱着清光的本体，缩在床铺上休息。只有这样她才感觉到安全，内心才有一丝宁静。

　　清光一直沉默的陪伴着她，直到伤口愈合，不再妨碍她的行动为止。

　　她在床上躺了两周，他就陪她在床上躺了两周，因为是一起度过了那样艰难的时期，所以杏习惯了清光的存在。而清光也从没对她做过逾越的事情，顶多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会睡着睡着抱过来，与那段抱着她，保护她时一样。

　　杏轻描淡写的向髭切解释了与清光相遇的画面，只有当事人还记得，那时真的以为救不活了呢。

　　加州清光很无语，扭头看向拉扯着自己，就是不让他去找杏的膝丸，他小声抱怨道：“所以，为什么我也要跟你一起躲在这里。”

　　膝丸摆摆手，“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清光瘪瘪嘴，“杏要是喜欢髭切的话，我直播穿裙子！”别看杏那样，她意外喜欢比自己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