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死亡剧本》蓝珑琼

59、脑洞王的不甘

　　抓获真凶之后，案件到此告一段落。唯一的问题是隐藏在背后的那个人还没抓到，不过从案件本身案情分析来看，这个给人感觉相当恶劣的家伙也只是给李玲整了个容，还有毁坏李玲的女儿的尸体（还是通过母亲同意）。就算真抓到了，也最多算亵渎遗体、破坏证据及非法行医，无法治什么大罪。
　　根据李玲的供词，前因后果跟事先推测的差别不算太大，这家公司秘密从事美容医疗类手术，李玲也是前来参加美容医疗的。跟她同批进行治疗的一个女人进行胃部的部分切除时失血过多死亡，公司关闭医疗机构并且想用钱封口。然而正巧她的女儿是个黑客，黑进去公司资源，发现对方更多违法犯罪活动，最终使得项目负责人秦坤感到威胁，而指使他人杀人灭口。严格来说，吴副总只是想息事宁人，给出的指令也是花钱封口而已，没有参与谋杀。但正是他意图掩盖，才导致下面的人的各种无法无天的嚣张行为，最终造成悲剧结果。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凭借李玲自身很难查出幕后真凶并制定报仇计划。根据李玲讲，她是通过自己女儿电脑登录了一个网站，在上面花钱买了类似‘复仇礼包’一样的服务，后来警方检查电脑后发现难以找到有用的浏览记录，并且网址所指定的网页也已经关闭，服务器租赁是在外国，追查下去也只是空壳。而且光凭李玲证言也难以起诉对方。至于交易的钱，李玲使用的是女儿留下的比特币，因此也无法追查收款方。
　　有关这件事，李青怀疑黄悠悠多少有线索，但奈何这孩子跟蛤蜊一样，不开口的是死都不承认，敲不开他的嘴。
　　按理讲，有关案情的详情不该跟外界人员透露，但此案之中伍德华也算重要人物，而且还协助提供了抓获犯人的有用线索，比ICPO先一步解决事件让李青很有面子，于是他将结果告知了董琪跟伍德华，让他们知道这起案子的结果，也顺便想听听他们的看法。
　　……顺便一提，伍德华还泡在医院里，让董琪每天探望他，李青已经懒得提醒董琪，导演的那点外伤恐怕早好了这个事实。
　　“她说不记得对方的性别跟相貌？”
　　董琪注意到李玲的证言奇怪的地方。
　　李青点头：“对。可能是惊吓过度吧，按理讲她跟对方直接对话过，相貌忘了可以理解，但从声音总能听出是男是女吧？可她连这点都不记得，我们的审讯专员说她没有说谎。”
　　董琪想了想：“有可能是惊吓过度造成的暂时失忆，也有可能是催眠的一种。对方能将尸体解体那么彻底，是有外科知识的专业人员。那么同时拥有一些有关催眠方面的只是也是有可能的。”
　　李青点头，将这点先记下来。虽然现在对于找到那个人没有头绪，但说不定哪天突然有线索了呢？而且整个案情了解下来，他也不觉得被凶手称作‘恶魔’的人会一直寂静无声，恐怕将来还会在什么罪案场合发现对方的身影。
　　“那么能解开催眠吗？我以前也看过类似影片，对，催眠师还是什么的，应该有办法能把从前忘记的东西想起来吧！”
　　伍德华插嘴问道。
　　“我不清楚，这个要问下专业的人士。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回头我会让他推荐一位对这个领域有研究的人。但即便真的管用，用这种方式获得的证言未必有法律效应。”
　　董琪稍微解释了下催眠在国内外的普及情况。事实上，催眠这东西本来就涉及心理学因素，相当不稳定。这么说吧，如果你说服了法官，催眠能让一个人的记忆不牢固（忘记），那么你就无法再度说服法官，通过催眠忘掉的东西再度唤醒后是正确的。说不定那只是你的想象不是记忆？说不定是催眠师给了你什么暗示让你以为事情是这样发生的？你要怎么证明你的记忆是真的记忆，尤其已经有过它并不牢靠的前提条件？
　　抛开催眠，哪怕你没有被催眠，目击证人的记忆本来也不太牢固。人的记忆容易被误解或者偷换，这是人脑的奇妙之处。目击证人可能并不是故意的，但大脑有的是也会欺骗他自己。因此客观证据相当重要，只有证据跟证言两者相辅相成才能获知真相。
　　“总比没有线索好。”李青得出结论，“不管法庭上能否用到，我们需要知道李玲忘记的那个人的具体情况。我想听了案情，无论谁都不会想要放任那样危险的家伙潜伏在我们生活中。”
　　董琪点头，表示她会联系朋友安排这件事。伍德华忍不住举手插话表示他也要。
　　“你也要什么，小孩子要糖豆吗？”董琪觉得很好气又好笑。
　　“那个你推荐的催眠方面的专家，我也想见见。我也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催眠能帮我想起来？”
　　董琪表示随便他，但这跟案子无关所以得看对方是否接受，要不要收费。对此伍德华表示只要费用在他能接受范围就可以。
　　说起这个，李青又郑重警告伍德华，由于案件不算完全结束，鉴于保密原则伍德华不许把案情照搬，否则不光伍德华，连李青跟董琪都会被炒鱿鱼，这个问题很严重。伍德华可怜兮兮的眨眨眼，满口答应下来。
　　接下来，新网剧上映之后，看到剧情变成走私钻石的组织将血腥钻石藏到人体内（指某些战乱国用来洗钱跟筹集战略物资的不法走私钻石），为了挖走钻石随意杀人，最终男主女主破获了案件这样的发展，李青满心都被省略号给刷屏。
　　……对于这不是走私案，你就这么不甘心吗？
　　伍德华：“当然不甘心！他们用了3D打印机，还有医院收购3D打印机！这明显是器官移植有关啊！肯定是你们调查不够彻底，就算不是钻石，也绝对是器官移植！！”
　　董琪：“你还是好好洗洗睡吧。”
　　伍德华（不甘心的咬牙）：“他们的那个高管太笨了，明明有这么好的资源，竟然不做更赚钱的买卖！”
　　董琪：“……你是想我们把你抓起来吗？”
　　咳咳，总之这个案子暂时告一段落，能这么快速结案，完全是警方目光敏锐，聪明能干，跟某个脑洞王关系不太大。
　　伍德华：“喂！！！”
　　所以他的片子这回没被禁，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