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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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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段文涛欣喜之余开始筹备他与凤柔的婚礼,直至大婚日期两人商讨定下。
婚讯尚未公开,胡爱媛便从小道消息得知此事,偷鸡不成蚀把米,再想赢得冷邵峰倾心怕是无望了。她心中苦涩,一时不得发泄,只好闻信前来向段文涛讨不公。
“段大署长,将要抱得美人归的您最近可好?”面对春风得意的段文涛,胡爱媛颇有情绪道。
“多谢大小姐关心,文涛好的很呢!多日未见,您与冷少爷发展的如何?可否顺利?”单看前些日冷邵峰对凤柔的苦苦纠缠,段文涛也猜个大概胡爱媛这边的情况并不讨喜。
“顺利个屁儿,我们两个已经闹崩了。”思及那日冷邵峰对自己的羞辱,胡爱媛简直是义愤填膺,竟然忘记了自己大家闺秀的身份说起了脏话来。
“都木已成舟了,他冷邵峰还想赖账,不负责任不成?若他非冥顽不灵,大可拿厅长的身份让他就范。”都已上了胡爱媛的床,冷邵峰想轻易脱身怕是难事,倘若这两人真走到了一起,那他和凤柔变无后顾之忧了。段文涛口中的言语映衬着他此刻的心。
“要真是木已成舟那到是好办了!”胡爱媛神情黯淡,有些叹惜。
“胡大小姐此话什么意思?你不会告诉我,我大费周折把一个大活人设计给你弄到床上三四个时辰,你们什么都没做?”单观胡爱媛的表情,段文涛断定她那边的计划已功亏一篑。
“那还不是怪你将蒙汗药下的成分太多,致使他那天像死人一样,任我怎么……都没反应……反而事后让他抓住把柄,好顿给我难看。”思及那天的糗事,胡爱媛好是尴尬。
“尽人事听天命,想必段某帮的忙也只能止步于此了。”该做的都做了,再与胡爱媛牵扯不清,一旦被凤柔发现可就坏了,赶紧趁机划清界限。
“段文涛,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么?你可别忘了,我们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好不了,你也别好过……”这番计划可是如了段文涛的意,自己却搞得一团糟,想抽身,胡爱媛怎会便宜得了他。
“当初说好的,各有所需,只要把他俩拆散就行,你怎么还纠缠不清楚了……”段文涛不耐烦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胡爱媛一句:“凤柔姐!”
“凤柔!”段文涛惊讶回头,正对上凉亭下早已梨花带雨,泪眼婆娑的关凤柔。
他跑过去,扶住她瑟瑟发抖的双肩,在忐忑与不安中开口:“凤柔,我……”
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去,疼了手更疼了心。关凤柔对着段文涛大声吼道:“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爱你,你还不明白吗?”脸部的滚烫呼应着原本灼热的心,不是伤害更是伤害,他看着她,期许中恨不得把心掏给她看。
“我不需要这样的爱。不需要。”她的心,疼的见不到底,脑海中被欺骗二字占据,她甩开他,欲绝望的转身离开。
她的心终究没属于过自己,任凭怎么努力都是枉然,他开始恨,恨被过往所有的愚弄。他上前拦身阻挡。“我不会让你走!也不允许你走!”
“除了我死,你可以阻止!”连呼吸都疼,伤透的心无法再掩饰,非走不休。关凤柔抽出头上的金钗,对准自己的喉咙。
她是那么决绝,半点机会都不再给,他想挽留,却再也没借口。他盯着她,不死心问出最后一句:“从来没有爱过我是不是?”
“是。”她回答的斩钉截铁,而后火速离开。
他望着她走远,心寒中含泪回头。“这下你满意了,满意了吧。”
他亦甩袖而走,留下胡爱媛独自消化眼中一切……
若不是因为报恩,她怎么会违心嫁给他还债,若不是因为愧疚,她怎么会选了他赠与的嫁妆带在头上讨他欢心。一场精心设计,只为让他和她分开。
他此时会怎样,想他,想他。离开段府的关凤柔身无分文,出来时抛掉与段文涛的一切,徒步日落终见冷府。
他又一次孤坐在凤柔曾经居住过的厢房外,对月饮酒,喝了一坛又一坛,没人敢问,没人敢劝,没人敢打扰。
曾几何时,他冷邵峰会为了一个女人伤心到这番田地,他自己都有些惊讶,有些懊恼,有些不信,但被掏空的心确确实实有疼,疼的歇斯底里,疼的痛彻心扉。
“邵峰,我回来了!”
他闻声回头站起,看到她又浮现在眼前,或者,只有在酒醉时才能再看到她,他发愣的凝望她,等待她消失。
她靠近他,紧紧的将他拥抱。“对不起,我错了。”
有温度的拥抱,他举起双臂,将她搂紧。“我又是在做梦对不对?这次多给我点时间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她的心像针扎的疼,这么一个雷厉风行,骄傲自大的男人。因为爱,放弃原则,放弃自尊,放弃所有傲慢与偏见来挽留,她竟然差点丢了。
“好,这次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她捧住他的脸,温柔中凝望。
手好冰,他两手覆上温热。突然发现这不是梦。他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确定后眉宇顿开。“凤柔是你,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她回应着他,知道他等的辛苦。
“回来了,就嫁给我好不好?”他怕她再溜走,急切的问。
“好!可是我们定情的玉佩碎了?”她从衣兜中掏出一小个布袋,里面是拼不上的晶莹。
“没关系,玉佩碎了,我就把我的心送给你,只要你不抛弃它,它永远守护你。”她竟把它捡起来收藏,即使在恨中也无法将他忘记。
掏空的心此刻被填满,他抱紧她,死死的抱紧,久久舍不得分开……
次日,冷邵峰与关凤柔的订婚喜讯很快在滨江城传开,按关凤柔的心意最好简单低调,可冷邵峰非要大张旗鼓,恨不得整个世界都知道。
订婚当日,酒尽人散,关凤柔闺房内,冷邵峰坐在床榻前,对着她深情款款道:“凤柔,你终于是我的了?”
“嗯,是!”她对视深情,柔声迎合。
“待我忙完这一阵,咱就回奉天完婚好不好?”她的模样实在招人怜爱,惹的视线一刻舍不得离开。
“嗯,好!”他温柔的让她招架不住,心想着只要你好我就好。
“那今夜……我留在这可以吗?”他小心问询,不想再强迫。
她低眉不语,默认含羞。
他嘴角上扬,举手轻轻撩起她挡在前额的发丝,望着她真是越看越好看。
“你看够了没有?”她脸蛋红润,低眉不想被发现。
“没有!”他板正她的脸,轻轻一吻使得关凤柔心跳加速。
看着她局促的模样,冷邵峰竟然也紧张起来,这个可恶的小女人,活生生夺走了他本以为不存在的初恋。他压倒她,忍不住开始进攻……
话说段文涛,当冷邵峰派人将订婚请帖送至府上,他知道,再也没有挽回她的可能,他将请帖撕得粉碎手中扬尽,强烈的嘲讽感催使他暗暗发誓,不管用什么手段,该是他的,都要还给他。
胡爱媛得知冷邵峰与关凤柔订了婚,心里实在难过,不由得想起同命相连的段文涛,忍不住想去看看他的窘况。
当她踏进段文涛为关凤柔准备的婚房,只闻得一股浓烈的酒精味袭鼻。近前,满屋的陈列已被砸的凌乱不堪,本应高挂的彩绸歪斜窗廊,垂落墙角,尚未写完的请帖零散在桌面,桌角。只见他依靠在破了镜面的梳妆台下,将坛中的酒倾斜,一股脑倒入口中。未尽完便丢掉接着下一坛。
看到他今日颓废的模样,与往日目中无人的傲气成鲜明对比,原来他比她想象中更爱她,若不是自己那天的涉足,或许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他,在有些同情,有些自责中胡爱媛开口喊到:“段文涛!”
他回头,隐约看到胡爱媛站在对面,再定睛望去,竟是他朝思暮想的关凤柔。他撇下未喝完的酒坛站起,欣喜中上前双手握住她双肩:“凤柔,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的,是不是?”
他的手捏的她生疼,难闻的酒味穿进鼻孔,她死劲推他并大吼:“段文涛,你看清楚,我不是凤柔,你放开我!”
“你是我的,这次无论什么理由,我都不要放开你,不要……”她越死劲挣脱,他抱着她就越紧。
“你个疯子你放开我……”对于他一步步的轻薄,胡爱媛从气急败坏中开始惊恐。
他把她抵在墙角开始吻她,她被强吻的呼吸困难又挣脱不动。
他撕去她单薄的衣裳将她强压床榻,她管不住他乱摸游离的手开始一点点绝望……
夜,寂静的厉害,黯淡的星辰追着云慢慢走远,无眠的此时,有人在低语中微笑,有人在深沉中呐喊。
当天蒙蒙亮起,段文涛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被他毁掉的婚房内,他坐起。头微微有些阵痛,怕是昨天的酒喝的太多了。掀开被子下床的一刻,却看到床榻上染指的一片落红,他略邹眉头,隐约想起昨夜的床笫之欢,那人不是凤柔么?不,凤柔早已属于他人……
一个半月后,胡爱媛将一纸诊断书放在段文涛面前,言辞冷漠中让他尽快找好人,安排好地方,悄悄地,无声无息中把肚子里的不速之客拿掉。
段文涛应了话,独自在书房中坐了许久,脑中的思绪混乱,心中分外的挣扎,但见一根根未吸完的烟头被掐灭,最后他还是选择妥协。
胡前进府邸,只见胡前进拿着那张诊断书撇到段文涛眼下,暴怒吼道:“她未出阁的女孩子怎么会怀孕,孩子谁的?让我知道谁轻薄了我闺女,老子特么毙了他!”
“孩子是我的……都是文涛的错,文涛实在不该对爱媛妹妹做出如此出格的行为,但是文涛的一片痴心天地可鉴,我保证今后一定对爱媛妹妹加倍呵护,绝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只求你成全,别让爱媛打掉我们的孩子。”铤而走险的段文涛装的可怜巴巴,违心说出连自己都想哄骗自己的话。
“你的,孩子是你的?”听见孩子是段文涛的。胡前进的怒气骤减。”既然早已两情相悦,为什么要打掉孩子,这丫头拿男女之事当做儿戏么?荒唐……”段文涛本来就是胡前进心仪的女婿首选,一直撮合,苦于毫无进展,既然如今发展到这地步,顺水推舟,自然会成就他俩好事,只是无奈闺女爱媛既贪玩又任性,若是成婚能催促她长大,早点把她许配人家到好。
胡前进这一吼,引来胡爱媛从楼上探头来看。只见那张交给段文涛的诊断书放在茶几上,而他段文涛弓着腰,低着头,正经受胡前进一番的数落。
她跑下楼,将茶几上的诊断书团成一团丢到段文涛脸上,掩不住怒气道:“段文涛,你什么意思?”
“我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希望你打掉我们的孩子……”他尽量克制自己,希望对待眼前的人是关凤柔。
“什么我们,你闭嘴,我不需要你负责!”他怎么突然蹦到这里,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简直要气死人。
“够了,爱媛,不许你再胡作非为下去,既然孩子都有了,就早早把婚事定了。”胡前进看到长不大的胡爱媛,真是着急的很。
“我才不嫁她。死了也不嫁。”听到与段文涛成婚,胡爱媛气急败坏中推门欲出。
“不嫁也得嫁,来人,把大小姐给我看好了。在她未成婚之前不许乱跑,倘若小姐出现什么闪失,我拿你们试问。”见到胡爱媛又任性耍起了大小姐脾气,胡前进感叹中,赶紧吩咐守在门外的手下立即阻止。
就这样,胡爱媛被自己的亲爹软禁,直到她与段文涛成婚的那天,依然派着人陪嫁到段府。
新娘不是自己想要的新娘,婚姻不是自己想要的婚姻,没什么可庆祝的,段文涛风轻云淡。连自己最亲的人,妹妹段文熙和妹夫孟彦武都没通知。
当一切礼毕,洞房花烛,段文涛喝足了酒闯进新房,尚未来得及言语,便被早已自己掀了盖头的胡爱媛命令道:“你睡地铺,我睡床,今后不许你近我身。”
“大小姐在开玩笑么?如今你可是我段文涛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对你想做甚。不都是理所应当的么?”除了她这尊身份,在段文涛眼里,胡爱媛简直半点招人喜爱的理由都没有,但是刚成婚就想吆五喝六的命令他,城府这么深的他怎会委曲求全接受。
“你不要上来。不然我叫了?”看到段文涛醉醺醺的强上自己的床。生怕他再有什么举动的她往床边移动,拉扯着被角裹住身体。
“叫吧,就怕你不叫。”看着她自命清高的模样,段文涛嗤之以鼻,倒头就睡。
第二天清晨,段文涛没有歇婚假早早去了警署,怎知忙完回来,竟被下人告知夫人拿着包裹回了娘家。这么任性,看来不给点颜色,她不知道夫君二字怎么写。
天渐渐黑去,段文涛提着行李进入胡府,胡前进看着新婚的女婿追来,对自己娇生惯养,不成体统跑回娘家的闺女也是无奈,他示意他上楼,暗想,这丫头谁娶了谁够受,年轻人要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他这一个老头两眼一闭,装什么也看不见。
他推进她闺房,将行李立在角落。她回头望见他不敲门进来,有些厌烦恼怒:“谁叫你进来的,出去。”
漠视她的目中无人,段文涛近前已手拖住她下颚,眼神锐利。“请大小姐注意和夫君说话的语气。”
“放开我!”她推掉他的手臂,嫌弃的不得了。
“你是我的,再也放不开了,只能想开。”他将她欺在身下,开始让她知道她是谁的人。
他的举动使她错愕,惊慌中发问:“段文涛,你想干嘛?”
“行使我做丈夫的权利。”他开始吻她,任凭她怎么躲避也于事无补。
“段文涛你放开我,你再不停手,我叫我爹了!”她的双手被他攥的生疼。
“夫妻间偶尔来点小情调,爹知道会非常高兴。”段文涛暗笑她的愚蠢,行夫妻之礼,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奔主题。
次日清晨,胡前进在去警察厅之前,嘱咐段文涛,警署和警察厅都不要去了,给他放几天假,在家好好陪伴爱媛。段文涛应允,送胡前进出门。
整整一个上午,面对冷脸中默不作声的胡爱媛。段文涛甚是不自在。为了避免尴尬,他还是决定回警察厅办公。
警察厅内,段文涛刚欲敲胡前进的门前来报到。却听见室内传出高天明的声音。“胡厅,据可靠消息,最近冷邵峰暗查了府上前前后后失丧的多家店铺原由,并将府邸上上下下一百余下人的底给查了个遍,会不会他对冷傲天的死心有疑虑,开始怀疑到我们身上了?”
“冷傲天中毒身亡的事极其隐秘。天明莫急乱了阵脚,该解决的人都解决掉了,任凭他怀疑也没有切实证据,休怕了他。”胡前进咋听冷邵峰在查他,不觉心生戒备。但仔细想来,又放了心。
“胡厅别忘记了,您的远房小表叔--陈四,可是拿了钱走人了。”唯一的一个活口还在,高天明提示到。
胡前进沉默半刻,阴狠说道:“那你赶快找出陈四,必要时永绝后患。”
“是。”高天明欲出又回转:“对了,胡厅,文涛的提升文件我已经修正好,什么时候交到上面去。”
“这个不急,待爱媛的孩子顺利出生,待我正式接管正厅之职时在交吧,免得他过于顺风顺水,忘了自己应尽的本分。”胡前进如此说。
提拔自己女婿--段文涛,高天明心虽不悦,但也理解胡厅的做法是情理之中的事,他表面还算沉稳。应了一声:“是!”
“天明啊,一直以来你和文涛都是我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虽说如今文涛做了我的女婿,但是对于你,我早已当半个儿子看待。你放心,就算副厅之职给了文涛。将来伯父也不会亏待你的。”胡前进揣摩的透彻,句句戳到高天明的心。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话听到此,段文涛赶紧悄悄退了去。
喧闹的街市,川流不息的人群,段文涛毫无目的的行走,思绪万千杂乱。
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说的算,你若不学会恨,终究会被恨的角色取代,那么有影响力的人物冷傲天下场怎么样,还不是无缘无故枉死。他就是例子的表率。
胡前进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说起话来冠冕堂皇,实则却是利用权势,办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又让为其卖命的手下,相互平衡,互相牵制。
“呦!段大署长,好久不见!最近我们楼里来了好几个姑娘,一个比一个小,一个比一个纯,看把您最近忙的,都沧桑许多,要不要进来喝点酒,叙叙旧?”段文涛无意行至翠香阁,听见老鸨春姨打招呼,便止了脚步。
翠香阁是除了醉仙楼外,在滨江城第二大的妓院,因有雄厚的后台支撑,宾客之多亦络绎不绝。经历了这么多世事无常,他突然想明白,人生在世须尽欢,莫待无花空折枝。而后走了进去……
入夜,段文涛醉醺醺回到了胡府,声称自己出去应酬的他,简单和胡前进打了声招呼便上了楼。
推开门,本以躺下休息的胡爱媛被浓烈的酒味熏的坐起身来,看着一屁/股坐在床头的段文涛。她掩住鼻尖嗤之以鼻道:“段署长好大的酒味和胭脂味,怎么,刚成亲就按耐不住,原形毕露了。”
“你吃醋了?”看着洗漱完毕的胡爱媛,段文涛面向她如此说。
他的自作多情让她觉得好笑,从心底发出嫌弃他的话道:“谁吃你的醋,我只是觉得恶心。”
明明都已成为人妻。还想着别的男人,拿他段文涛当什么。真是不守妇道。他凑近她脸颊低语:“如果是冷邵峰。你就不觉得恶心了。对吧?”
“对。因为你和他没法比。”她回答的理直气壮。
“好,很好。但你记住谁才是拥有你的男人。”她的回答显然惹恼了他,不再听她啰嗦。毫无前奏,开始霸王硬上弓……
其实,就在这天,冷府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要求冷邵峰亲自拆开。只瞧见上面清晰写到“欲查真相,速寻陈四,迟则晚矣!”
“大哥,陈四是谁?”站在冷邵峰身旁的维琛问道。
“陈四之前在府邸做了很多年厨子,后来表现出色成了齐九的得力助手,主要负责府内饮食起居,但是在父亲过世之后,便离开了冷府,不知所向。这件事会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冷邵峰一边解释,一边思考,细思极恐,突然间像联想到了什么,立刻吩咐维琛:“赶快去查陈四,还有速把文先生请来。”
“好!”维琛应了一声,火速去办。
三天后,维琛来报:“大哥,我们还是迟了一步,陈四在家中已无故暴毙。”
“这是杀人灭口!”冷邵峰把未吸完的烟头狠狠戳到烟灰缸中,接着问道:“有其他发现么?”
“有,据查陈四离开府邸后,并未立刻返回家乡,而是又在外游逛了两年才回去,回去后他像发了洋财般,在本地又建府邸,又买良田,并与当地官商走的很近。这些年过去,在当地的他也算是望族了。不过还有一个重要发现,陈四竟然是胡前进的远房表叔!”维琛强调着后话,警示冷邵峰。
冷邵峰倒吸一口气,表情阴沉。就在此时,下人来报文先生求见,待文先生进来,只见他神情凝重。满腹哀叹!
冷邵峰不仅心咯噔一声,试探的问:“文先生,可有结果了?”
“是。”文先生答。
“如何?”冷邵峰接着问。
“我检验姥爷的骨骸,果真有中毒迹象,并且这毒不单单是一种,均为慢性之毒,复发起来根本不易察觉,只认自然死亡。”文先生道。
对于父亲的死因,冷邵峰痛心疾首,他狠狠的将拳头锤向墙壁。惊讶之余更有强烈的震撼,他父冷傲天这么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竟然在小人手中枉死,若不是自己此前遭遇幸免于难,怕是至此再无冷家。这指使者想必早已虎视眈眈,誓要铲除冷家不罢休。此人其谋算之长远,手段之卑劣,这要灭门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