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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大半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只要一有和冷柔单独相处的机会,段文涛是一点都不会放过的,冷邵峰见段文涛沉醉温柔乡,丝毫没有帮他们出城的意思,便武装好,决定出府再去打探情况。

      “您这是要去哪?”段府一守门的门卫恭敬的问道。

      “段长官要回来了,你告诉他,在府里呆久了,越发的闷得慌,故此我出去透透气,若回来晚了,就请他和舍妹先吃晚膳,别等我了。”交待关凤柔说的话,冷邵峰又同样和这门卫说了一遍。

      “好的,那你需要派人陪护吗?署长交待,万事不得慢待贵客。"那门卫讨好的说道。

      “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冷邵峰抛下一句,便径直走开了。

      自从那次暴漏行踪,齐九的手下和警察更加遍满滨江县,真可谓是无处不在。其实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老百姓,这样大费周折的抓捕一个嫌犯,在滨江县还是史无前例,从未有过的,同时这也就暴漏了当时贵尊贫卑,官匪勾结的行径。

      辗辗转转,冷邵峰先去祭拜了怜香和阿福,又到冷府走了一遭,可恨现在的冷府已经换了齐府的招牌,最后又去了那个近乎让自己失去一切的醉仙楼,刚到此,正巧看到齐九正招待一个长官进入,那人仔细一瞧,却是署长段文涛。看到此景,冷邵峰的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有勾当的两人碎尸万段,只是他们身边有太多的随从和护卫,无从下手。迫于形势,冷邵峰只能含恨欲从隐秘处走开。

      刚转身,只见几道闪光袭过,冷邵峰顺眼望去,正见脸被帽子遮了大半,一身洋装打扮的女孩,鬼鬼祟祟的拿着一款洋制相机,卡卡卡的正向他站立的方向拍照,他眉眼锋利,不管三七二十一,没两脚便跨到她面前,硬生生的捏住她柔弱纤维的手腕,眼神犀利的问道:“为什么要拍我?谁派你来的?说?”

      冷邵峰这一举动,显然吓坏了女孩,她惊慌抬头,帽子无意间坠落于地,此时她整张脸正对上冷邵峰那张冷面俊朗的面孔。“哇!好有味道的一个男人,成熟,帅气,稳重,风度翩翩,深度莫彻,霸气十足,吸引力百分百!真不知还能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这不就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吗?”妄想中,她的怯意全消,但手腕还是被没有用劲的冷邵峰给捏痛了。回神后她下意识的大叫:“你在说什么呀?谁在拍你啊?你弄疼我了?快把你的手拿开?”女孩用力一甩,将手挣脱出来,横着那俏脸直勾勾的瞪着冷邵峰。

      女孩的反应出乎冷邵峰的意料,难道是他怀疑错了,他环顾了四周,确保他们还没有被人发现,还是不怎么友好的继续问道:“你鬼鬼祟祟的没有拍我?那你在拍谁?说?”

      女孩轻哼了一声,眼神有些不懈。但看他凶巴巴的模样,还是喃喃自语道:“谁有兴趣照你啊,莫名其妙!我是······我是在拍一个去那里寻花问柳的人。”声音虽然放的很低,但冷邵峰还是听个清清楚楚。

      此时有几个黑衣人款款走来,冷邵峰迅速从女孩手里夺过相机,将里面的胶卷取出又将相机抛了回去。没有留下一言就离开了。意犹未尽中,女孩还没来得及发飙人就不见了,她生气的跺了跺脚,大声说道:“混蛋,我的限量胶卷,那可是我父亲从国外带回来的,还有我的证据。哼!”

      话说齐九和段文涛,其实段文涛本不是个寻花问柳之人,他也不喜欢来这烟花之地,只是迫于与齐九的交情,只能无奈偶尔来此应酬一下。

      “段老弟,别来无恙?”二人刚在醉仙楼坐下,齐九便先开口问道。

      “托九爷的福,近况甚好!哈哈!我瞧着您荣光满面的模样,精神也不错哦!”段文涛喜笑颜开,爽朗的回了句。

      “哪里哪里?承蒙胡副厅长的抬举和老弟你们的支持,我这位子如今才能坐上啊!”齐九又恭维的言道。

      “九爷严重了,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段文涛颇有深意的回答。

      “哈哈哈!老弟过谦了,可是······虽然这江山是定了,可这后顾之忧尚存,老夫仍是心有余悸啊。不知胡副厅长又是如何?”齐九话音一转,语意深长,将会此目的点破。

      “九爷的顾虑也正是副厅长的顾虑,只是此事不同寻常,尚且这要抓之人势力雄厚,背景特殊,且又不方便张扬,您的人内心明镜,可我们的人是一头雾水,连身份模样都不知晓,目标难定,故此棘手啊。”段文涛也不再客套,直入主题。

      “我也知道是难事?但斩草不除根将来定后患无穷的,你们的力度还要加大,务必封闭此事别向外界传扬,若想偷梁换柱,我们必须要做得天衣无缝才是,瞒过这特殊的交接时段,以后东北商界还愁没有我们一席之地来大好作为!至于那个人,择日我找几张关于他的画像或照片,你给可靠的人传阅看一看,这样锁定目标,我量他插翅也难逃。”说到冷邵峰,齐九的眼中流露出及其憎恶的神情。

      “九爷请放心,胡副厅长也不想将此事闹大,毕竟有些事是瞒着上头的,胡副厅长以权为生,以财为命,他是不会容眼里有沙子的,而我更不会放任自己的仇人逍遥自在!您那,就先容忍一时,我这边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通报您。”

      “好,即便如此,那不多说了,来,喝!”

      返回的路上,冷邵峰分外的惆怅,愤怒的情感压抑着,不知怎样才能宣泄,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好孤独,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涌上心头:“我竟沦落到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来保全自己。我还是我吗?曾经那个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冷家大少就这样不见了吗?”如此落魄,狼狈使冷邵峰瞬间迷失。

      就在冷邵峰仰天长叹,忧心如焚之际,隐约间听到不远处的小巷子里,有利刃拼杀的声音。冷邵峰闻声探近,只见在巷口处躺卧着几具刀砍致死的尸体还冒着鲜淋淋的血液。

      显然这里是刚刚发生了惨烈的争斗。他表情由消极转为严肃,脚步矫健并轻盈,一个跃身便跳到了临近那帮人侧壁的墙上,小心探出头去。

      又见一群黑衣人,正将一男一女紧逼在胡同墙角,领头之人用利刃指着那全身满有刀伤的男人,凶煞的说道:“这些年我闫彪为龙虎堂东拼西战,舍生忘死,凡事从不敢懈怠,可为什么,我这么的鞠躬尽瘁,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呢?身份身份没了,地位地位没了,就连我唯一喜爱的女人你也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如此狼狈的景象都是拜你孟彦武所赐,罪魁祸首是你!你离开这不回来也就罢了,既然如今你又回来了,我岂再容你再逍遥下去。”

      “义父说的没错,你就是一条永远喂不饱的狼。你处心积虑想得到龙虎堂老大的位置,却怎知义父将此传给了我,你怀恨他更恨我;文熙虽是你所救,可和她两情相悦的人却是我,因此你恨她更恨我。我知道你心怀叵测,对我一直有敌意,可顾及兄弟之意,我不和你计较,反而是变得法的满足你,我把总堂交给你料理,特意在上海建了一个分堂一去就是三年,我用心良苦做这些,只为打消你对我们的怨气。可你呢?却是变本加厉,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我把你高估了。”面对出言不逊,丧心病狂的闫彪。孟彦武后悔不已,他在内心感叹,错用了人真是他今生挽不回的遗憾。他单手紧握钢刀,用血肉染红的膀臂遮挡着那受惊的女人,愤恨的回道。

      “义父?他根本不配让我叫他义父,从小他就偏心护着你,什么好东西他都先紧着你来,而我呢?不管我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我怕成绩不好,常常背书到深夜,我怕功夫不佳,常常练功到天亮,我哪点比你差?为什么权势和女人你都要和我争?啊?你少用这些陈词滥调来训斥我,他们是有眼无珠,而你却是见利忘义,兔死狗烹之辈。该得到的你都得到了,就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敷衍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孟彦武,你欠我的,我要一一向你讨回来。”闫彪这一咆叫,其手下纷纷用利刃指向了孟彦武二人。

      看着这群人越发的逼近自己,那叫文熙的女人突然推开孟彦武,踉跄的跑到闫彪面前,跪着哭啼的求道:“彪哥,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只求你放过武哥,求你放过他吧?”

      看着这个梦寐以求却从未得过她芳心的女人,为了那个可恶的男人,竟如此低三下四的向自己哀求,本对孟彦武恨之入骨的心便更加的强烈。他俯下身体,用手托住文熙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唇贴到了她的脸颊,用鼻子深深的闻着她散发的女人香气,并又故意看了孟彦武一眼。淫/笑的说道:“只要你今天在他面前从了我,我就放了他。好吗?”

      尊严可以放弃,但自己心爱的女人怎能允许别人这般羞辱和蹂/躏,看着被人轻薄却毫无反抗的文熙,失措的孟彦武大叫:“文熙,你在干什么?我不许你求他,也不许你做傻事,你听到没有。我让你起来,你快给我起来。"被闫彪逼的快要发疯的孟彦武一手紧捂流血的伤口,一手紧捂钢刀狂冲上来欲和仇敌鱼死网破。

      就在闫彪甩开文熙,打手势命令对付孟彦武时。只看见数十把飞刀接二连三的从侧面飞来,快如闪电,真叫人防不胜防,紧接着,一个矫健的身影。施展着一番劲道拳脚后,只听连连惨叫声,闫彪的手下们纷纷倒了下去。那闫彪莫名所以,甚是惊慌,尚未缓过神逃跑,便被冷邵峰踢来的横脚重重摔倒在地,“哎呦!哎呦······”

      冷邵峰轻哼了一声回头,只见文熙慌张地跑到孟彦武身旁,将他欲垮掉的身子扶起并关切道:“武哥,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孟彦武扔下钢刀,极尽虚脱,他用颤抖的手轻抚了一下那张充满忧虑的脸,无力的说道“我没事,你放心,快把我扶到救命恩人面前!我要感谢他。”

      文熙听从孟彦武的话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到冷邵峰面前,正欲表感谢时,怎知那抬头的瞬间,却使自己不由得陷入回忆的漩涡。“是他,怎么会是他?”

      分分钟失态,文熙竟没有听到孟彦武对冷邵峰说了些什么,只听到冷邵峰开口说道:“武兄勿谢,小弟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况且这种忘恩负义,穷凶极恶之辈,当人人得以诛之。”说话间,从巷子口纷纷又行来几十号黑衣人,目标正锁定此处。

      冷邵峰又分外的警觉起来,他轻微甩了一下左袖口,即刻十数把飞刀夹在指尖,右手正伸进胸膛,紧捂着内衣兜里藏匿的手/枪。那领头的几个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加快了脚步,人未靠近声音先传来。“大哥,大哥您没事吧?”

      还没来得及回应那帮人,孟彦武便急忙向冷邵峰解释道:“兄弟请慢,那些人都是我的兄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请手下留情。”冷邵峰点了点头,待那帮人临到,纷纷侍奉孟彦武左右,便放了心,见自己在多呆也是无益,欲离开时言道。“既然是自己人,那我也就放心了,此人交给你们处置了,小弟告辞。”话刚落,只见闫彪从地上爬起,不知是哪来的力量,撒腿就跑,冷邵峰眼疾手快,用脚翘起刚刚孟彦武扔下的钢刀,使劲的向闫彪踢去,钢刀深深的扎进了闫彪的后背,鲜血顿时涌出,他得到了应得的下场,倒地断了气。

      有一个黑衣人上前踢了踢闫彪的尸首,确认已死便向孟彦武点了点头,并极愤恨的对其说道:“呸!不识好歹,恩将仇报,活该,这样的人就是死有余辜。”

      话虽这么说,但见昔日的兄弟亲自倒在了自己的眼前,孟彦武心头还是一阵酸楚,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俯身用手将闫彪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合闭,又起身示意手下抬回去将其安葬。就在孟彦武缓过神来欲谢救命恩人之时,才发现,冷邵峰早已不见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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