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DGM，KR）》恒渊

25、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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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自欺也是疗伤的一种方式
　　它有一个别名叫做麻醉剂
　　什么？你问它的效果？
　　试试就知道了啊

　　Chapter 24

　　午餐时间前夕玫找到了高塔下。她仰头注视着这因为没有了门而更与烟囱相似的塔，稍稍觉得有点麻烦。就在她认真思考怎么把拉比叫出来的时候她看到面前的石壁上出现一扇门的轮廓。然后门出现了。拉比的身影从塔里的黑暗显现出来。
　　“玫？”也许因为一直没有看见阳光的缘故他眯起左眼努力辨认着眼前的少女。除了脸有些惨白之外看上去一切都好——起码还好好地活着。虽然没有做到寸步不离，但只要在神田大人回来之前保证他完好无事就可以了吧。而现在的他的身上，虽然可以感觉到很危险的、和神田大人一样的情绪，他的意识却有着生存欲望——只要能够觉察这点就足够了。

　　只要知道，你还想活下去就可以了。

　　“我来接您了，拉比大人。”
　　拉比一愣，随即揉着她的头说，“什么呀，不都说好不用敬语了吗？”
　　“习惯了就不好了，拉比大人。”玫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正好避开拉比的兔爪，“被神田大人发现了会很麻烦的。”
　　“优他没有说我不能选择我喜欢的方式和你相处，对吧。”拉比笑着向树林外走去，“还是说你不喜欢我选择的方式？”
　　“我只是不喜欢看到您强颜欢笑的样子。”

　　脱口而出的话语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惊讶了。
　　拉比被钉在原地没有动，而玫惊异于自己的直白——完全处于计划外的直白。

　　空气被她直白的话语凝固，甚至于光线都惨淡了几分。

　　良久，拉比说，“无论是主人还是下属，都敏锐得让人觉得无处可逃。”
　　终于他的声音不再溢满笑意和活力。被压制着的疲惫和迷茫在一瞬间流淌开来，黏稠着，沉重着，几乎连地面都无法承受它们无形的重量。
　　“您可以不用笑的。就算不那么亲切也没有关系。如果累了就不要勉强——”
　　“玫啊，你果然还是太小了。”拉比重新迈开停下的脚步，“我不想一直沉浸负面情绪里。即使是伪装也可以让我觉得好一些。可以让我觉得好像一切都没有变——我没变，优，也没变。我还是以前那个黑色教团里的驱魔师拉比，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会主动搭讪，有着很好的人缘。”

　　玫跟在他的后面走着，听着他平静得不可思议的叙述，清楚地知道此刻的他只是需要一个倾听的对象而已。总是对自己说话也许可以缓解一部分压力，而对别人说出让自己困扰的事可以让压力大大减轻。她知道此时站在这里的如果是其他人他依然会这样毫无防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正因为知道所以觉得有一些不舒服。
　　“只是一味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是没有用的。我现在还不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如果一直一直沉浸在对自己的不满中就不再是反省而是自虐了。所以必须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情，强迫自己开心起来。”
　　“这种事情也可以强迫吗？”她终于忍不住问。
　　“……谁知道呢。”拉比稍稍侧过头给她一个微笑的侧脸，“还是谢谢你，玫。”

　　她确定这个笑容是真心的。

　　“谢我什么？”
　　“说出来舒服多了……啊，肚子好饿哦！午饭有什么吃的？”
　　“到了就知道了。绝对不会让您失望哦。”
　　“说了不要用敬语啦。”
　　“……习惯了……只是，如果不用敬语，神田大人会不高兴的吧。”
　　“诶，为什么？”
　　“只是这么觉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