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大爷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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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意外撞见女儿幽会的老父亲，不想讲道理。
“这车是怎么来的？”方丌上去劈头盖脸直接就问。
“我买的。”悦余站直了比方丌高出一个头，回答干脆。
对方身高优势，哪怕低着头说话也让方丌感受到气势上的压迫，他不禁往后退到车子边。
他昂头继续盘问：“你买得起？”哪来的野男人也配开他的宝贝？
“怎么？要看票据吗？随便你查，这车现在是属于我的。”悦余觉得他的质疑可笑至极。
方丌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无礼且弱智，忙给自己挽尊说：“你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到我的公司来？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想想就很可疑，既然不差钱那还来他的公司领每个月几千块的薪水图什么？
“总裁先生，每个人都有劳动的权利。”悦余笑了笑，把外套甩到肩上，往方丌走近一步，“劳动最光荣，我高兴去哪上班就去哪上班。”
嘴巴上是这么说，但从这人充满恶意的笑脸上方丌感受到明显的针对。
“你是故意的！买了我的车刻意开到公司来给我看！”是了，仔细一想，那天他在公司会议上宣布了卖车，当天晚上车行市场部总经理就亲自打电话来收购。车行收购是为了倒卖赚差价，三百万的车子加个十几二十万忽悠买家接手很正常。但他这台车六百万，根本没有赚差价的余地，这就显得很不正常。
原来背后是这个抠门小文员在搞鬼。
“拖欠了两个月薪水而已，你就砸六百万买下我的车来讽刺我？你是不是有病？”既然是土豪，还计较两个月薪水？方丌觉得这人可能是脑子有点问题。
为了避开悦余逼近的压力，方丌不自觉地往后退无可退，后弯的腰快要躺到车头引擎盖上。悦余揪住他的领带把人扯回来，说：“就算你是老板也无权私自取用员工的枕头，你会后悔的！”
什么鬼？讲了半天是因为那个U型枕头？方丌都惊了。
“你疯了？只是一个枕头啊！你是魔鬼吗？”
“车，我要了，接下来是老板。”悦余居高临下，近乎宣战的口吻。方丌仿佛看见那副墨镜背后右侧眼睛红光闪过，犹如魔鬼终结者T-800。
“你不是魔鬼，你是变态！”这是个什么样的蛇精病？方丌用力扯回领带，侧移一步离开变态的压力范围。
掏出手机，打开公司群，找到悦余，转账一千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呐！你的破枕头，我赔！”方丌把手机举到他鼻子前，如果可以更想直接拿钱抽在他脸上。
外观一模一样的乳胶枕头市场价三百一套，现在是三倍价格赔给他。
等有了钱，一定要逼这变态蛇精病辞职！
方丌有点肉疼，一千块诶！
“哈哈哈哈！”悦余对着方丌愤怒的背影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加快步子跟着进电梯。
两平方的轿厢里只有两人，方丌和悦余各站一边，无话可说。
快到25楼的时候，悦余才慢悠悠套上西装外套，把墨镜摘下来插内袋里。额前的头发垂下盖起眼睛，又是一副憨厚的古牧脸。
公司里人到齐了，集中在大厅正等着方丌。
“大家都收到工资了吧？”方丌望了一圈，见众人点头，又说：“好，都收到了。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五爱音乐在线’正式更名为‘五爱传媒’。大家拿出干劲，我们一起加油！”
等他宣布完，李魏举起手说：“老方，我有些话要说。”
“好，你说。”方丌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我再三考虑过，我只会作曲相关，又不喜欢和陌生人交际。缺乏运营项目的基本素质，公司新方向的业务不适合我。我也不能占着总监职务不干活，所以我决定辞职。”
李魏一席话出乎方丌意料，他惊愕了片刻试图挽留，李魏摇摇头阻止说：“老方，对不起！你知道的，我只想安安静静做音乐。”
方丌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吧！如果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你也多保重，如果以后音乐业务上有困难可以来找我。能帮我一定帮。”
李魏请辞之后，调音师也跟着请辞：“老方，对不起！我老婆怀孕了，孩子出生前我得加活赚钱。”
“好的……我理解。”方丌无奈。
“方总，我老爸年纪大了，希望我能离家近点……”
“方总，女朋友喊我回老家结婚……”
“方总……
……
一下子十个人里有九个人请辞。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青春挥霍过，最后一曲终了，流水推觞已去远。
偌大的公司里就剩两人大眼瞪小眼，寂静得仿佛空间凝固。
“A座2508，五爱传媒公司，来装标牌了！”忽然有人在门口叫喊，打破了室内的沉静。
悦余走出去，看见一个工人扛着个大纸箱，脚边放着一个工具袋。
“什么标牌？”他接过对方递来的单子，随口问。
“公司的新标牌。”工人把箱子倾斜给他看里面的东西，抬头看了看旧的标牌又问，“安装在哪里？”
悦余转身瞧了瞧，指着门边旧标牌和玄关内的形象墙说：“把这些旧的都拆了，把新的换上去就行。”
工人点点头，找了个位置放下大纸箱，提起工具袋开始干活。
方丌还呆在大厅里，悦余走进去他劈头就问：“谁让你自作主张把旧的拆掉的？”
“我瞧着也没用了，难道你还能继续做旧业务吗？”悦余一屁股坐在桌角，翘起长腿晃悠，手里冒出一枚一美元硬币在指间翻来翻去，自由女神和总统头的图案颠簸交替。
“你为什么留下来？”方丌没回答，换了个话题问。
悦余一副感到莫名其妙的语气说：“你又没炒我鱿鱼，我为什么要走？”
“……”道理特么简单得让方丌无言以对。
“只要你继续出一天粮，我就干一天工。”悦余盯着他说，“喂，今天的公司会议还开吗？或者你想把今天的时间用来谈人生谈理想？”
“谈个屁！”方丌翻个白眼给他，时间紧迫，哪还有闲工夫去谈人生谈理想。“开会！”
悦余嘴角隐藏的坏笑方丌看在眼里，小文员八成又想找机会冷嘲热讽。不管他留在公司是什么居心，首先不能让他看笑话。
计划是要继续下去的，只要公司还在。
两个人开会也不用多讲究了，方丌把手机接到悦余办公桌的电脑上。
他在做清单的时候把小说按作者知名度划分出三个等级。
第一类是知名作者普及度高的作品，这个类别的优势是知名度高，推广难度低，容易找到下家。缺点就是购入价格高。
第二类是作者名气一般，但是作品本身热度高。需要人工操作提升热度，性价比较高。
第三类就是不知名作者的冷文。作品本身因为各种客观原因缺乏热度，但是内容不差，可以以极低的价格收购。风险是相应的操作投入也增大。
不管哪一个分类，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方丌已知这些都是未来会出头的IP。
看完列表，悦余提出疑问：“爱森文学馆有一个金牌男作者，叫花间一壶，他现在连载的《战伶》虽然热度不高，但是内容很有操作空间，可以压低价格拿下。还有现在很火爆的雇佣兵题材《女神正面像》。你这个表里怎么这两人一本书都没有？”
“……”活还没干，问题真特么多，方丌心里暗骂。
“看来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悦余扭头看着他，脸上带着质疑与谑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大爷高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