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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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南茜摸了一把脸后，诺拉就一脸恍惚的离开了咖啡馆上了飞机。
直到回到纽约，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到——ICM的总裁成了她新经济人。
看了看手中的剧本，诺拉觉得如果再不努力真的对不起瞎了的南茜。
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呆了五天，画完了所有想象的出的分镜图，诺拉就给大卫·芬奇打了了电话通知她要接这个剧本，并且要来了伍迪·艾伦的联系方式。
直到打通了伍迪·艾伦的电话，诺拉才发现自己被框了。
伍迪·艾伦根本没有写完剧本，之前给她看的已经是他写的全部了，而且他可能之后近一个月都没有时间继续写下去，因为作为一名勤勤恳恳、一年拍一部作品的导演，他现在正在伦敦拍他的新作品《赛末点》，片中的女主角斯佳丽·约翰逊，男主角乔纳森·梅耶斯，都是时资比诺拉年资还高的家伙。
诺拉给伍迪打电话的时候，对方正在片场。
简单聊了几句，在表明近一个月都没空后，伍迪递出了一根橄榄枝。
他邀请诺拉去《赛末点》的剧场观摩。
几乎是想都没想，诺拉就同意了。
当天，诺拉就穿着卫衣，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坐着飞机去了伦敦。
片场位于伦敦市郊的一栋洋房内。
伍迪·艾伦昨天就吩咐助理给诺拉发了份剧本，诺拉花了一个晚上大概了解了这个片子的剧情。
巧的是，剧中的女主角也叫诺拉。
男主角威尔顿是一个想要过上优越生活的穷小子，他从爱尔兰到伦敦当上了网球教练，秉持着运气大于实力人生就是一场赛末点的想法，通过自己的上流社会的学员汤姆认识了汤姆的妹妹克洛伊，正当威尔顿攀上克洛伊这根高枝时却意外见到了汤姆的女友、一位与克洛伊截然不同的性感风情的演员诺拉，他对她一见钟情。
多年后，威尔顿成功与克洛伊结婚，借由她父亲的帮助跻身上流社会，但克洛伊一直未能怀孕，此时，威尔顿重遇已经与汤姆分手的诺拉，干柴遇烈火，诺拉很快就怀孕了，诺拉要求威尔顿离婚，但威尔顿不舍得好不容易得来的富裕生活，他杀死了诺拉，迎来了一个新的“赛末点”，幸运的，警察没有查到他，他赌赢了，生活又重回平静。
这是一个极具讽刺性的故事。
一方面是信奉古希腊悲情诗人所说的“如果有什么词可以改变成活中的负担和痛苦，那么这个词就是爱情”，一方面又用实际行动维护着自己的不愿意为了爱情放弃面包的野心。
今天要拍的是乔纳森饰演的男主角在汤姆家遇见女主角诺拉的一段。
诺拉到的时候片场只有零散几个工作人员，演员们正在后台化妆。
伍迪·艾伦的电影一向不是市场形的，一般来说也没有什么投资。这次也不意外，诺拉看了一眼拍摄的器材，都是好几年前的老家伙，在场的工作人员也远不及其他剧组的一半。
诺拉注意到在场上的几个机位中其中有一个是没有人的，也不知摄像去哪里了，她想了想，决定先去看看。
谁知道刚刚走到机器旁看了一眼就被人发现了。
总摄像莱米·阿德法拉希恩斥道“嘿，那个小子，别靠近我的机器。”
诺拉赶紧后退。
“抱歉，我只是想看看。”
诺拉刚回答，莱米已经走了过来，不容置否的将诺拉从机器旁挤开，凑近相机查询她有没有随意改了他的东西。
检查完参数，发现什么也没变才松了口气，但仍然绷着张脸。
看了一眼诺拉空荡荡的脖子，莱米的脸更黑了。
“你是谁？为什么没有工作牌？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诺拉知道莱米一定是误会了。
“其实我是新来的。”
“新来的？”莱米突然放大了声音，看向场上的其他人“你们是谁允许这个新来的鬼鬼祟祟的家伙靠近我的机器的？”
众人都没有说话。
莱米黑着脸，打量了一下诺拉的穿着。
黑口罩、鸭舌帽、雾霾蓝几乎要遮住下巴的卫衣。
“你们这些狗仔，平常在剧组门口蹲着就算了，现在还变本加厉伪装成我们的工作人员溜进来，真的是太过分了，安保呢？”
诺拉对这位不听解释的摄像感到有些头大，刚想着摘下口罩解释，伍迪·艾伦就来了。
他走到莱米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
“嘿，老伙计，你误会了，她可不是狗仔。”
莱米注意到了伍迪的措辞是“她”。
惊异的又用怀疑眼光看了诺拉几眼。
“你认识这鬼鬼祟祟的‘假小子’？”
伍迪·艾伦看了看诺拉。宽松到能装下两个人的衣服裤子和位的严严实实的脸，如果不是他早知道诺拉·柏莎今天要来，他还真认不出这是一位好莱坞女星。
伍迪·艾伦突然又加深了几分对自己即将交给面前这位女士拍摄的剧本的担忧。
《出轨》是他近两年写的最后一部轻喜剧，虽然风格上延续了他一贯的对现代都市的抽离与人性的讽刺，但并不符合他之后对于“转型”的职业规划，所以在大卫·芬奇请求后，才勉强同意将这个剧本拿出去给别人。
他并未看过诺拉的任何“拍摄”的电影，也并不了解这位女演员到底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所以在大卫芬奇告知他他的剧本去向后他连夜看完了诺拉·柏莎的所有电影。
结果让他很失望。
他承认当年的诺拉有些灵气，但时间已经证明当时的灵气只是昙花一现，她在好莱坞演的那些角色只能用“灾难”形容。
他不确定诺拉的能力，也不确定她到底会不会毁了自己的片子。
一方面是好友的请求，一方面是对自己作品的谨慎。
思量许久，他作出了一个决定——邀请诺拉·柏莎来《赛末点》片场，他打算找个机会考量考量这位女士的能力，留下或去全凭实力。
没想到这个考量的机会来的这么快。
伍迪灵机一动。
“她可不是鬼鬼祟祟的‘假小子’，她是我新给你招的摄像，你不是老叫着一个人掌控四五台机器太累了吗？我原来打算的是待会儿给你们介绍介绍，没想到你们倒是早一步先认识了。”
有伍迪·的解释，莱米才相信这不是狗仔。但他的脸依然臭着。
就算面前这个小子不是狗仔，但也不能说明什么，她才多大？刚从学校出来多久？怎么能成为他的副摄像？
莱米看向诺拉。
瘦瘦小小。鸭舌帽和口罩中间露出的眼睛看起来狡猾的很。
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不希望她来当我的摄像。”
“为什么？”伍迪问。
“这小子乳臭未干的样子一看就没拍过几部片子，我怕她毁了我的镜头，拖慢拍摄的进度。”莱米认为自己的解释很有说服力，中气十足的回答。
未等伍迪·艾伦帮她说话，她自己解释道。
“我有拍过片子的。”
“几部？可用你的学生作业来糊弄我。”莱米一脸不耐烦。
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一点刁难的意味在里面了。哪一个人不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有谁又是天生就拍过无数电影的？
听这少女的声音，不过也才二十来岁，也不知道大学毕业没有，别人不拍学生作品还能拍什么。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对莱米的刁难有些微词，但并没有人表示反驳，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新人得罪总摄像师。
没想到的是，面前的那位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姑娘自己反驳了。
“我虽然没有在任何一部上市的电影中担任摄像，但我确实参与过十多部电影的制作过程，并且还担任了重要的角色。”
这句话一出，不仅莱米是一脸你又撒谎的表情，就连旁观的工作人员也有些怀疑。
二十多岁，参与十多部公映电影的制作过程，并且还担任了重要角色。
可能吗？
影视行业虽然是一个门槛很低的行业，但是除了自媒体，正经的媒体诸如电视、电影、综艺，它们的要求其实都很高，除了看你的技术，还得看你在这个行业攒下的人脉。
莱米·阿德法拉希恩花了十年的时间才从摄像助理混到了如今的位子。
而面前的这位少女，现在不过才二十岁——有什么资格？凭什么？
众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甚至有人嘀咕着“吹牛不嫌大，如果是真的，那她怕是从娘胎里就开始攒经验的吧。”
所有人都在怀疑。唯独诺拉和伍迪。
真别说，诺拉还真是从娘胎出来就开始接触这个行业的。
算上她之前拍过的那些爆米花电影，的确也算担任过十多部的主创人物。
伍迪轻嗤一声。
“行了，她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莱米在旁边盯着，拍出来的效果也差不到哪儿去。”
伍迪的话说的轻飘飘，但却让诺拉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就好像还没开始拍摄，他就笃定她拍不去好画面似的。
诺拉怀疑之前大卫·芬奇说的伍迪·艾伦很欣赏她的影片是假话。
但明面上还是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
深蓝色的眼睛凝视着面前这位大导演。
她突然说。
“让我走好了。”
“如果我没有拍出您想要的感觉。您可以让我走。”
伍迪·艾伦挑了挑眉。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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