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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姐妹分歧,心思各异 ...
“你要那作甚?”
虞卿言面色不变,端得是一派风轻云淡。
“那你又那么宝贝它作甚?”虞卿玉不依不饶,“我就想去看看里头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能让你那么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不敢吭声,难不成是藏了一堆金银珠宝?”
虞卿言看她这异想天开的模样,笑出声来,“里头什么也没有,就是一条暗道而已,更何况那是在我院子里,你要来也没用。”
“没用就没用,我又不打算用那个做什么。”
她满不在乎地耸肩,“阿姐,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啊……最讨厌就是被人蒙在鼓里了,四弟他能进,怎么我就不可以呢?”
虞卿言被她这胡搅蛮缠的态度搞得满脸无奈,只能摇头扶额,“你换个想要的吧,除了这个,别的我都可以送你。”
“那不行。”
虞卿玉回得斩钉截铁,说完便推开了一旁的灵芝凑到她身旁,压低了声音,“阿姐……你的东西,我都想要,你给不给我啊?”
这话里满是挑衅意味,虞卿言垂眸,听着对方继续悄声道:“别装了,从小到大你都是这种虚伪的模样,一直笑都不觉得累吗?”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脸上这张假面具给撕下来——我倒是要瞧瞧,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张娇俏的脸上挂满了恶意的笑容,虞卿言神色不变,看着她笑眯眯地后退一步,然后转身跑去了前头,背影依旧是欢快无比。
眼看着人消失在前头那辆马车之上,虞卿言这才冲着一脸惊慌表情的灵芝摆了摆手,轻声道:“走吧。”
说罢,便提起裙摆踏上马车,背过身去的同时,脸上表情也沉了下去。
帘子落下,将里头的模样尽数遮盖。
灵芝坐在马车外挥了挥手,车夫扬起鞭子。
啪——
车轮声吱嘎吱嘎。
*
宫城之内,有一条深邃又漆黑的过道,它的距离并不宽敞,约摸只能容纳下三人并肩齐行而过。
往常,这里都会有重兵把守,但此时此刻,只有墙上的一排火把还在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身穿铁甲的御林军却不见了踪影。
建元帝虞桄正坐在台阶上发呆。
前些日子,长安刚下了好大的一场雨,连带着近几日的天气都有些暗沉,白天阳光微弱,夜里大风骤起,吹得人骨头里都发寒。
虞桄缩了缩脖子,半边脸都藏在暗影之中。
在他身前,脚腕上系着金色铃铛的女人撤去了面纱,她赤足踩在青石板上,一双涂了鲜红蔻丹的脚被冻成青白颜色,看起来倒是有些吓人。
“小姑娘,你叫什么来着?”虞桄单手撑着下巴,脸上表情难得有几分茫然,“朕记得你好像和朕二哥家的三丫头一个岁数?”
“回陛下,婢子今年十岁有七,唤做拓跋敏。”女人乖乖跪在地上,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一般轻轻扇动,和她那张成熟美艳的脸毫不符合的,是她那还略显稚嫩的嗓音,一听便知年龄定然大不到哪去。
听她说完,虞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又问她道:“今天叫你点那位第一才女,是不是紧张了?”
也不知是不是中了邪,他的语调温柔到极致,和方才在大殿上那模样完全不同,但他越是温柔,拓跋敏的肩膀就抖动地越发厉害,好像是怕极了他会做出来什么事情一样。
“回……回陛下。”拓跋敏紧紧揪住身上那些少得可怜的衣服边缘,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婢子只是……”
“行了你不用说了。”
话被改了主意的建元帝打断,拓跋敏悄悄松了口气,却又听他吩咐,要自己起来再跳一支舞。
她鼓足了勇气,“不知陛下是想看什么样的舞?”
“总见你跳得那么快,不如今晚就换个慢些的罢……你家乡的舞蹈朕还从未见识过,还会跳吗?”
她点头,“会的。”
虞桄抿嘴微笑,“那便来一支罢,朕也想见识一下柔然的舞蹈是什么样。”他抚掌,又道:“朕来给你打节奏,可好?”
虽然这几日的夜里都没有月光,但墙上熊熊燃烧的火把还在亮着,暗黄色的光将他半边脸都映上一层柔意,显得他笑容越发温柔和煦,眼底似乎都盛了星辰一般,闪闪发亮。
拓跋敏瞧着他这模样,不自觉就稍稍红了脸颊。
虞家的男人大多都有一双细长的凤眼,只不过虞桄的五官略有几分阴柔,搭配在一起便显得有些阴郁,透出深不可测的感觉来——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
刚满十七岁的少女身份特殊,打小便在乐坊养大,却并未与其他男人有过多接触,入了宫之后,建元帝便也算是她身边最常出现的一个男人了。
不管她面相再成熟,终究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对上这样一个年长的英俊男人,情不自禁被对方身上偶尔透露出来的沧桑感所吸引也是理所当然。
她心里虽然害怕对方有时的情绪不定,但更希望能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看。现如今,这长长的过道中,只有他们二人,他想看她跳一支舞,那她就要竭尽全力,跳一支从未在旁人眼前展示过的舞蹈给对方观看。
少女莲步轻移,一双眼睛含着水光似的,装了满满的柔情。
这支舞,在她的家乡里很少见,因为这是女人们为自己的情郎跳的,从不轻易给旁人看。
皇帝不知道,她当然也不会讲。
清脆的抚掌声和铃铛声混在一起,拓跋敏跳完一支舞,脸上红的几乎要滴血,好在这会儿天色昏暗,她又是背着光,没人能看出来她此刻的脸红是因为羞的。
跳完舞,她重新跪在男人面前,听着对方叹气,然后忽然伸手挑起她下巴,逼着她抬头,道:“可有心仪的人了?”
拓跋敏慌张摇头,不知道对方这句话什么意思。
“那……朕封你为妃,可好?”
一时之间,心慌意乱,拓跋敏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陛下说笑了,婢子身份低微,实在是配不得如此……”
“朕说你可以,你便可以。”
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指轻轻抚过她脸颊,将她耳畔垂落的碎发重新拢在耳后,虞桄轻轻微笑着替她整理好头发,三两句话便决定了她今后的人生。
“你且先下去吧,朕还有话……要同成王讲。”
拓跋敏一脸恍惚地站起身,半晌仍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最后看着对方皱起眉头,她才慌忙躬身,道了声婢子告退,急匆匆拢了衣裳跑开。
铃铛声随着少女的身影一同远离,虞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也不顾青石板上的凉意,整个人就那么忽然躺倒在地上。
安静了半晌,他又用胳臂撑着地爬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回身往来路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亮着灯的一处偏殿内。
他推开门,盯着趴在矮桌上也不忘记握紧酒杯的成王,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意。
“二哥……”
他悄悄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后背,安慰似的拍了拍,悄声道:“我回来了。”
浑身酒气的虞臻醉醺醺地睁了睁眼,努力掀起眼皮看他,嘴里嘟嘟囔囔喊了一句陛下。
“嗯,是我。”
虞桄眯眼微笑起来,旧事重提,上翘的唇角莫名有些危险,“二哥,你是真的不想让言丫头嫁出去吗?”
趴在桌上的虞臻喘了几口气,也不知是被哪个字戳到了痛处,忽然吭哧吭哧开始掉眼泪。
虞臻抬起微微有些发胖的手背不停抹眼泪,口中还要道:“不舍得,真的不舍得啊,先前破例指给老六家的义子我就已经开始不舍得了,好不容易婚约可以取消……我家二娘得在家里多孝顺父母一段时日才行啊!”
虞桄轻轻勾唇,似笑非笑,也不知是信不信他这话,但虞臻一直哭,他也不能当这事儿没发生,索性就站起来,去一旁取帕子过来让对方擦擦眼泪,省得手背不够用还要用衣袖擦,倒像个小孩子似的。
他转身背对着虞臻,自然也就没看到哭个不停的虞臻目光并没有半分醉意,只是瞥了他后背一眼之后,眼神微变,又迅速闭上眼继续哭。
哭过之后,兄弟二人又对饮了一会儿,虞臻按着头说自己酒量实在不行,听得虞桄也觉得头痛,索性就结束了这场心事各异的酒局。
虞臻跌跌撞撞去了偏殿里歇息,内侍急匆匆跟上,里头一片闹哄哄,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下来。
虞桄挥退了跟着他的内侍,背着手晃晃悠悠一个人往外走。
外头起了大风,他还穿着今日寿宴上那件单薄的明黄龙袍,风从他袖口灌进去,一双手被吹得冰凉。
天上一片黑漆漆,越看越叫人觉得压抑,酒喝多了醉意上头,虞桄忍不住抬手遮住眼,笑声从胸腔深处硬生生挤了出来。
“尝言比玉树,犹道愧兰芝。满腹凌云志,半篇观海诗……”
他忽然间诗兴大发,晃着手指,念起了脑海中闪现的诗句。
“朱门笑子弟,秀舫比凝脂。”
他坐倒在台阶边缘,身后跟着几个满脸忐忑想上前搀扶,却又因为他的吩咐不敢上前的内侍。
“归来对客语……天下……”
念到这一句,他突然顿住,皱着眉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往下接,想来想去,他歪歪扭扭靠在台阶上,再次蒙住自己双眼,轻声道:“天下……谁人知?”
古怪的笑声飘荡在空中,随着风被卷到了远处,狭窄的过道隐隐传来回声,但迅速又被风声压了下去。
“东西到底是在你们谁的手中?”他幽幽叹息过后,又开始喃喃自语,一双黑沉沉的瞳孔中醉意越发朦胧,“非要让朕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是吗?”
“那朕……”
他闭上眼,“也只好弑亲了罢。”
说完,他再次笑出声来,好像这是件让人愉悦到极致的事情一般。
尝言比玉树,犹道愧兰芝。
满腹凌云志,半篇观海诗。
朱门笑子弟,秀舫比凝脂。
归来对客语,天下谁人知?
(以上这首诗是原创,名字叫咏怀,不懂怎么写诗的我感谢小伙伴云枕鹤友情赞助qw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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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姐妹分歧,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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