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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爱我你怕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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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预警!
1.
审神者依稀还记得,她曾经在网上看见那么一张图。
大家都说莺丸的头发就像鸟的翅膀一样,也是,那层次分明的刘海儿看过去就会觉得形状很像。发丝也像鸟儿的羽毛一样柔软。审神者伸手去触碰的时候,都会觉得爱不释手。
——所以,去想一下,鸟的翅膀自然是可以飞走的,那个脑洞是这样的,图里可怜的莺丸,他的头发变成鸟儿飞走了。
审神者隐约还记得,自己当初对着手机笑了好久,憋住笑拿去给自家莺丸看的时候。
向来很淡定的付丧神看着图沉默了几秒,表情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却还是缓缓放下了茶杯探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有点在意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小可爱。
所以,不论人还是刀,都有一个比较统一的审美观吧。有头发好看还是没头发好看?你们懂吧?
可……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审神者第一次觉得:头发是那么珍贵的东西。
珍贵到她想回到每次洗头梳头的时候把那些掉下来的宝贵的发丝一根根捡起来扎成假发。
但是也别误会啊,并不是她日渐变秃,她那么咸鱼怎么可能呢,而是如果她现在手头有个假发的话,她现在就可以把它扣到——
她的面前坐着的那个秃子的脑袋上?
秃子背对着她,淡定的坐在廊边捧着茶杯喝茶。
秃子的脑袋反着光,嘛,毕竟现在太阳还是挺大的。
秃子的肩膀上落着一只鸟儿,差不多是莺绿的颜色,有点扎眼,蹦蹦跶跶地就跳到了那反光的脑袋上,还摇晃着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
审神者呆呆地伫立在走廊边。
她十分钟之前还不相信自己睡了个午觉就出现了这么魔幻的事情。
她三分钟之前揪着莺丸的领子,摇晃着质问:你的头发哪去了!!!
然后,当初那个很爱惜自己头发的、有点小可爱的付丧神缓缓眨了眨眼,似乎不太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激动。
因为没有了那颇具特色的刘海儿的遮挡,莺色的双眸和有点短的同色眉毛着实显眼了些。睫毛还是那么长那么好看。近距离地看过去,努力把上面的光景忽视掉,似乎还能假装一下没出问题。
审神者僵硬着,不敢动自己的的视线。她看着莺丸睫毛扑扇了两下,注视她的目光里隐约透露出几分茫然,还是那种镇定的语气,一点都没像他的头发一样崩坏掉。
“头发?”她听见,莺丸用他那好听的声音轻轻感叹了一句,“那种东西不是只有人类才有么?”
然后审神者就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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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头跟了你快四年的头发是被大包平吃了吗?
还是劳资穿越异世界了?
2.
莺丸说的一点都没作假,非常的真诚。
审神者抱着想调整一下心态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从自己的部屋开始拓展地图之后——她心态就更崩了。
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地鞠躬弯下腰的付丧神,头顶的光芒闪的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灵魂出窍一样的表情让压切长谷部目露担忧地凑了过来询问,审神者的表情更恍惚了,她拼命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长谷部的头顶。
于是长谷部还是很担心。
“那个……有个不情之请。”
“您尽管说,主的意愿我都会为您达成。”
“能……让我摸摸你的头、脑袋吗?”
于是付丧神再次弯下腰,没有头发的遮挡,耳根子暴露无遗的被她看见了一点红晕。审神者也不知道从何吐槽,她只能装作没看见得不说话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了颤抖的手——
……真、真的秃头。
呜……第一次体会这样的手感……
不知道该哭该笑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全本丸都秃了。
她在厨房看见和菜刀“交映生辉”的烛台切,她忍不住想,如果正常的烛台切知道自己顶着如此不帅气的秃头还丝毫不在意,会不会露出一点也不帅气的表情呢。
好了,放过光忠好吗?
她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又在转角处的走廊看见了喝茶养老大军。莺丸不在其中,怕是还在她屋门口。
一、二、三、四。
本丸长廊下,坐着一群秃。
秃鹤、秃月、秃髭、秃狐。
没有羽毛的鹤、真的像月亮一样光秃的三日月、大概需要在脑袋上贴点胡子的髭切……小狐丸的毛发呜呜呜呜我哭辽。
“……太残忍了。”
“主公你在说什么?”
接她话的是鹤丸。
“说真的,你们想要假发吗……我想去万屋,多少钱我都买。”
“诶?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了,主公你不应该已经看习惯了嘛,我们付丧神都没有头发啊。对了,比起这个,这会儿不是应该安排出阵的吗?”
“……你们想出阵排排站,然后在阳光下闪瞎溯行军的狗眼吗?”
“主公你怎么知道?”
请不要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胡话。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了,绝望。
3.
审神者最后还是绕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觉得自己的san值在不断下降。
她已经没精力去参观本丸其他的秃剑男士了。
发型这种东西真的非常重要。就像在漫画里,哪怕作者的画风全是一张脸,换个发型,就能成功告诉读者这是另一个人物。
不是吗?
不是吗?!
如果非要说帅哥没头发也好看,那也没办法了。
她现在如果身处漫画场景的话,背景应该是黑白的,上面有个标题——
灵魂质问!!!
好了,考验人性的时刻到了。
面对失去头发的恋人,你会有什么样的感情呢?爱他你怕了吗?
算了,先坐会儿吧。
她坐下来端着茶杯灌了一口,稍微冷静了下来。视线又悄然地挪了过去。
审神者怀念手掌穿过他柔软发丝的感觉,而莺丸感受到她比以往更炙热了几分的视线。
付丧神靠近她的时候,她的视线没控制住地上瞟了一下,挺不幸的,这么近的距离下,她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
倒不是嫌弃什么的,真的好想笑啊——
想想以后接个吻会笑喷,干个啥都容易笑出来,现在她就更忍不住笑了好吗。
然后她感觉到莺丸的手掌在她发顶揉了揉,也没问什么,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注视过来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纵容。
她又想。
灵魂质问个屁。
凑合过吧,还能分咋地。
4.
她醒了。
她抬眼看了看天花板,视线挪远,门口挂着的风铃,被风吹出叮铃铃好听的声音。
莺丸从门外走了进来,逆着光,她看见他那如同鸟儿翅膀一样的刘海儿,遮住了一边的眼帘,看着手感就非常柔软——
没有变成鸟儿飞走,也没有秃。
所以刚才那只是梦,还好还好。
她缓缓松了口气,意识还有点不清晰。睡眼朦胧地翻了个身,却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她觉得,自己的头上好像有点轻飘飘的没有重量,于是颤颤巍巍地探出手去摸上了头顶。
——和梦里摸长谷部脑袋的手感……一样?
一样?!
她猛地坐起身,低下头查看的时候,发现了枕头上乌黑柔顺的……
“那是……那是什么?”
她在抓狂的边缘,想抓头发却没有头发。
莺丸坐到了她的床边,把她秃头的样子映入眼底,表情却依旧非常平静。
“嘛,假发呀。”
“不是假发是桂啊……”审神者下意识的,非常绝望的回了一句。
“你又在说傻话了。”莺丸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秃头,语气温柔平静,“你们审神者都没有头发的。”
5.
前几天审神者的一个连环噩梦让这个本丸支出了一大笔开销。
全部都用在本丸刀剑男士和审神者本人的头发护理上了。
可是有一个人不一样。
大包平最近一直在瑟瑟发抖,他在这一天对莺丸吐槽道:
“我经常感觉她看我头发的目光非常可怕。”
“大概吧……”坐在长廊边喝茶的莺丸悠悠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的,她一有什么倒霉事永远先想到你啊,可能在梦里没看见你头秃的样子,想在现实来实践一下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唯独不想听你这样说……感觉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