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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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彦明没来，秦拂又在路口吹了会儿风才等来付彦明的车，上了车，暖气充足。
“冷不冷，是不是等了很久？怎么也不找地方坐会儿。”付彦明边开车边问道。
“我不冷，也没有等很久。”
后座宽敞，秦拂随意把书包扔在身旁，后座还放着一个付彦明的公文包，包上扔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大概是被急急丢进了后座，文件夹里的纸脱开了夹子，有些散出来。
付彦明在前面开车，说：“年底了，离你们期末不远了，我今天可收到了你们老师的短信，下礼拜要模拟考，这礼拜你可不能出去了，要好好复习。”
“嗯……”
秦拂应地敷衍，有气无力，考考考最讨厌的就是考试，考完要是要是不会出成绩多好。
付彦明从后视镜里看秦拂的样子，笑了一声。
车里一时安静，付彦明按了广播，开大了声音。秦拂无聊，随手就拿起那个文件夹打开，里头是一份策划书，标题醒目，瞄了几眼，是一项珠宝设计大赛，主要面对的是应届大学生。
“珠宝设计？”秦拂一字一词念出了声，“为什么要办这个？还是对大学生的？”
和秦氏完全不一样，付氏起家做的是钻石批发，后来开拓又做了珠宝品牌，国内一流亚洲领先，属奢侈一类。
不是秦拂看不起大学生设计，只是付氏的珠宝向来是只参加国际类的设计比赛，见报与国际大刊，世界的聚光灯之下，路线高端大气上档次，睥睨神坛之上。这突然搞个大学生比赛……怎么看格调都不是很搭。
秦拂想了想，找出了一个模糊的概念：“营销？”
付彦明笑了，“算是一半。现在还是方案，等明年三四月的时候办，正好离毕业季近，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招个新人。”
“哦。”
秦拂点头，合起了文件放回一边，付氏还是秦氏，公司的事情她一直都不太感兴趣。
车一直开，一路上也没什么话，秦拂无聊地看着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耀璀璨，绚烂的光影从车往外照进来，好像流水回马灯，灿烂又斑驳。
……
重点高中的学业重，模拟考考了两天，赶着周五就下了成绩，秦拂又是低空飞过，万幸没有挂灯的，但搁年级段里，排名也是惨不忍睹。
秦拂不敢把成绩给付建修知道，偷偷求付彦明，可惜晚了一步，付建修已经知道了。
付建修当然没骂秦拂，只是用实际行动，给秦拂找齐了补课老师。
学校里的作业加上补习课的，仿佛狂轰乱炸，人生瞬间灰暗，岂止是愁云惨雾可以形容的。
秦拂折腾了一礼拜，找了个周末某时间段付建修和付彦明都不在家的机会，给看起来最好糊弄，补政治的那位家教打电话谎称要参加婚礼，这礼拜停课。
秦拂打了草稿，打电话诓了几句，听着回声没问题，就约了杨曼网吧潇洒，结果杨曼也被补习绊住，脱不开身。
说起杨曼，成绩比她还烂，英语数学两门红灯，考完当天就跑奶奶家拜菩萨去了，但现实依旧这么残忍。
秦拂不忍耽误她今后的前程，自己去了网吧。
网吧在学校附近，秦拂和杨曼平时常去，找位子开了台机子，秦拂登了自己的游戏账号。
游戏是时下最流行的网游，秦拂进去跟队友杀了几盘，站起来想出去买瓶水，就听对面的电脑桌被拍地“砰砰”响，伴随着气氛的咒骂声。
秦拂听着声音耳熟，转头望过去，就见着了时劲那张脸，指着屏幕骂街，骂了还不解气，扯下耳机往桌上一扔，这一扔耳机，抬眼就和秦拂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冤家路窄。
秦拂恨不得自戳双目，干吗要去看他，转了身就出去买水。
“秦拂。”
后面的人果然追了上来，苍蝇似得绕在身边。
“你也在这儿，来打游戏？打什么游戏？”
秦拂不接话，也没什么话想接的，脸色冷漠。
时劲照例不尴尬，继续叽喳自己的，“你别又不理人啊，这多没礼貌。”
秦拂到了小卖部，拿了水就要掏钱，时劲先一步，两个硬币直接扔进了老板的抽屉里，阔气又豪爽的样子，“我付了。”
秦拂见状，微微愣了一下，拿了水就走。以为她会坚持还钱什么的？想多了。
时劲继续跟在后面，“我小时候大人就跟我说，要多认识人。你说咱也算一个一圈子里的人，长大以后肯定有机会常相见。你跟我反正都已经认识了，就顺便再多认识认识呗。”
神逻辑。
“你到底想干嘛？”秦拂是真烦了，“我告诉你，你再跟着我就是骚扰，你信不信，惹毛了我再给你开一次瓢！”
好歹是个女孩子，让这么一个不熟的男孩子跟着纠缠，秦拂胆儿再大也有种不太安全的感觉。
人都不好说，万一不仅二，还疯呢？
“没……怎么是骚扰呢，都说了，就是想交个朋友嘛。”
时劲解释，可又找不到什么新词儿，有点急了，却没急出来，懊恼，又有点小孩耍无赖的感觉，就差抱着秦拂的大腿了。
“少给我扯淡，谁信你。”
秦拂却不吃这套，交朋友交朋友，乍一听还没什么，可三番五次被提起，这哥们儿还是个古惑仔崇拜者，想想这话就有点变了味儿。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最好以后给我消失，不想看到你。”
秦拂恶狠狠警告完，也不想回网吧了，免得甩不掉那哥们儿，在路边拦了辆出租，提早回家了。
出租车扬尘而去。
时劲待在路边，一嘴的尾气。
丧……
……
秦拂回家的时间不晚，没耽误后来的英语补习。英语补习老师走的时候，差不多五点半了。秦拂把人送到楼下，付彦明刚回家。
付彦明和老师打了个招呼，秦拂就把老师送出了门，王阿姨在厨房里忙活，可以听见抽油烟机呼呼的声音。
秦拂送走了周末最后一位补习，心中如释重负，笑容满面，“彦明哥你今天回来挺早啊，可以赶上晚饭，付叔叔晚上回来吗？”
大集团的高层，实在忙碌，回家的时间其实没个准，但尽量会有一个回来陪秦拂吃饭。
“他有应酬，晚点会回来。”付彦明走进客厅，把手上的车钥匙和手机搁在的茶桌上，对秦拂招了招手，“小拂，你过来。”
“嗯？”秦拂乐颠颠过去，“什么事儿？”
“你今天……”付彦明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秦拂，“去参加婚礼了？谁的？”
呵……
秦拂脸上的笑意一尬。
“你……知道了……”
她想过这事儿会在将来某一天戳穿，可没想到这么快就穿帮了，差不多让逮个正着，情况可比将来某天再戳破尴尬多了。
付彦明对着秦拂，依旧是温和的语气，可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小拂，你应该知道我爸对你将来的期望。”
秦拂当然知道，秦拂一直都知道，付建修心里一直都是把她当集团继承人一样培养的，希望她能好好读书，考个名牌大学的管理系金融系之类的，就跟付彦明似的，商业天才。
可秦拂知道也没用，她实在不是付彦明一类的。总有那么一类人，天生就不太适合读书，这一点还是她母亲生前看得比较清楚，要不是她父亲死的早，或许她还会有个弟弟妹妹。
并不是每一个大集团家的女儿都想去独挑大梁继承家业，还有一种人就适合喝茶聊天买买包，秦拂就是这种人。
“这两天学得太累了，想放松放松。”
秦拂想了想，扯了个方方正正的官方理由。
付彦明看着秦拂，眼里还想再说什么，可终究化作了宠溺的无奈，“我知道你这两天累，但下不为例。”
秦拂笑嘻嘻，不忘提条件，“不要付叔叔知道哦。”
付彦明点头，拿了手机起身上楼，走了一半，突然转身，“明天晚上五点半，我会替你约政治老师上门，补上今天的课。”
秦拂脸上的笑容一干，付彦明却笑了，“记得早点回来，否则赶不上吃饭。”
人间不值得。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