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你就当我死了吧》天之方兮望美人

70、聊骚啊

　　这三个能开无双的家伙秘密潜入了天人的基地，一路上，全靠林见善的黑科技开锁和银时他们的特殊潜入技巧。
　　如果在座的诸位有玩过育碧公司出品的著名狂战士信条游戏，就会明白所谓“完美潜入”的真正操作，就是把所有碍事的、看到你的人都杀光就行了！这样一来，所有目击者都死光光，当然也就没人会发现你潜入了……事实上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虽然经常表现得像两个逗比，还互相说唱逗笑配合默契，但在战场上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尽管只是两个人类武士，但死在他们刀下的天人足够塞满半个地狱。
　　林同学当然不讨厌这样的队友，相反还觉得很省心很舒服，她只要忙着破解程序，剩下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队友就完事了。
　　终于，他们在突破重重防护后活捉了基地的指挥官，桂一脸若无其事地仿佛在思考今晚的茶泡饭要配梅干好还是金枪鱼好，然后手上拿着把刀就去把那个猪头人的天人指挥官折磨得狂叫连连一心求死。
　　“没错、没错！你们尽管嚣张吧蝼蚁！这是你们最后的时间啦！哼哼哈！”
　　精神错乱的指挥官被绑在柱子上涕泗横流，丑陋的嘴脸却咧开扭曲的笑容，看得坂田银时这几天都没有吃猪肘子的想法了。
　　“好了没啊。”他扭头问忙着敲打键盘的外星女人，然后惊悚地发现此人把手指冒出了可疑的电线，塞进了USB接口里疯狂破解着防火墙。
　　也许是注意到白毛死鱼眼那瞪大的眼睛，林见善有点害羞地解释：“这样会快一点。”
　　“……噢。”
　　银时装作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去，其实内心的咆哮可以凑过一千字的字数了。
　　最后林见善破解成功基地的电脑，调出了当前天人联军的重要指令，再一步验证了他们要建造能够传送兵力和修改环境的高塔的事情。
　　坂田银时双手抱胸，虽然他看不懂电脑上那些数据，但是由于这个世界的天人讲得都是日语，所以……他也看懂了。
　　“明白了……”他喃喃自语，“假发，你那边玩够了没有！该走啦！”
　　“不是假发，是桂！”桂下意识地反驳，旋即说道，“好的，我马上来。”
　　话音落下，他手起刀落，一个圆溜溜的物件猛然飞起！随后他动作漂亮地一个抖刀，振去刀身上的血液将其收回刀鞘。
　　直到这个时候，天人指挥官那死不瞑目的头颅才滚到他的脚边。
　　他走近银时，然而后者看到他身上溅到的猪血，忍不住皱眉：“你好臭啊。”
　　“银时，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你都一个月没洗澡了！”桂小太郎一脸正气地当着姑娘面前出卖着损友。
　　“你以为我是你吗！”银时大怒，眼睛忍不住去瞟林见善的表情，只是单纯的无法忍受在女人面前被死党揭穿自己不洗澡这件事，“人家明明每天都有洗澡，还用小熊草莓香波呢！”
　　“啊？真的吗？对不起银时，是我错怪你了！回去能给我也用一下小熊草莓香波吗？”
　　“……”，林见善目不斜视地从旁边走了过去，心想着这两个队友怎么给里给气的。
　　*
　　回到营地里的林见善袖子一卷，加入了战场营救的队伍，虽然她的治疗方法与正常的战场治疗手段迥异（不是电击就是烧灼伤口什么的），但好歹是帮了不少的忙。再加上由于她如今已经晋升了第三级的能量级，先前的模块也被人修复好，因此作为第三级的模块【微型万能工厂】也被启用，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了不少绷带药水啥的。
　　事后主要负责管理后勤和医疗的坂本辰马专门感谢了她，而外星人不以为意，“举手之劳而已，如果真的想要感谢我，就到时候让我优先挑选战利品吧。”
　　这些攘夷志士的目的是为了保卫家乡、抵御天人的侵略，因此对于战利品什么的也不是特别看重，再加上先前双方都说好了，他自然是无不答应。

　　由于已经验证了情报的准确性，高杉等人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们决定分批次向江户输送武器和人手，潜伏进去，等待破坏的命令。同时他们没日没夜地在江户城的沙图上推演破坏作战方案，将所有可能涉及到的因素都考虑进入，林见善也带着小付丧神们去旁听过两次，发现准确来说——是高杉讲，大家在听。
　　终于，到了高塔即将完工的日子，而在明天，作为攘夷志士势力的四位带头者将会一同潜入江户城，发起破坏攻势。
　　万籁俱寂的时刻，林见善坐在营地森林外围的一棵大树树干上，看着遥远的月亮与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她感觉到了有人正在靠近自己，果然没过几分钟，有个人的木屐就落在了她身后的树干上。
　　外星人回过头，毫不意外地打了声招呼：“呀，是高杉啊。”
　　“嗯，是我。”高杉冷冷清清地回答道，他此刻没有穿着白日里的羽织和铠甲，只是穿着一身深色的浴衣，脚踩木屐手持烟枪，就这幅不便外出的居家打扮居然都能够像个忍者一样自如地穿梭于树丛之中，难怪是被银时他们吐槽“装逼功力恐怖如斯”的男人……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两人对于彼此的性情都有了几分了解，只见高杉问她：“异乡的月色感觉如何？”
　　“很美呢。”林见善抬起头看着那轮皎洁的银盘，“我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无所事事地坐着看月色了。”
　　不，说错了，前几次明明是和晴明还有八百比丘尼他们一起赏月，神乐和小白被驱赶着早点睡觉才能长高，几个成年人大半夜的在庭院里饮酒作诗，十分风雅。
　　“那就好好看吧……”高杉晋助低头抽了口烟，他拿烟枪的手显得格外白皙，“也许明天以后就看不见了。”
　　战士即将奔赴九死一生的战场，但在那之前，依然能够看着月色与他人漫无目的的聊天。
　　高杉晋助就是这样的人，他活得很努力，每一天都像是生命中最后一天那样用尽全力。林见善知道自己曾经与他一样，是一类人，但是从什么开始……她变得不想死了呢？
　　“不会死的。”她笑了笑开口道，“因为高杉你要给我送行啊。”
　　“送行？”
　　“啊，朋友离去，难道不应该热热闹闹的送行吗？”外星人抿了抿嘴角，“还是说，你觉得我现在不算是你的朋友？”
　　高杉晋助微愣了几秒，旋即露出了几不可察的轻松表情：“当然算……所以要热闹的给要回去的你送行啊，最好再叫上银时他们，大家一起才热闹。”
　　叫上那几个逗比绝对会毁了自己的送行宴吧？
　　想到这里，林见善还是点了点头，“好哇。”

　　“说起来，高杉，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吧。”
　　“虽然大家都说是为了赶走侵略者才加入这场战争，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攘夷战争失败了的话……你们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啊……高杉眯起了眼睛，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如何。
　　“我从来没有想过。”
　　“诶？号称全队伍里最足智多谋的你没想过失败的结局？！”
　　“——因为只要我活着一天，这场战争就不算失败。”这个男人斩钉截铁地回答，“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了，就算天人真的暂时被赶出了地球，我都会发起对敌人的复仇！”

　　林见善听闻沉默了一下，她再一次地确认了这个男人眼里燃烧着的复仇火焰是如何可怕而沉默的，但是作为一个长年复仇关系户，她非常理解这种心情。
　　还好，她现在终于从那种可怕的情绪里逃脱出来，正如完美潜入的执行方案一样，当所有仇家和敌人都杀光，她也从复仇中解脱了。
　　“是为了重要的人吗？”她轻声问道。
　　不知想到了什么人，高杉晋助这次沉默了将近五分钟，就在外星人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冷不丁地开口：“我和银时他们，曾经拜在同一位先生的门下学习。”
　　那是他一生中最无忧无虑、最快乐的日子，也是后来想起来就疼痛的记忆。
　　林见善了然，“是恩师啊。”
　　“啊。”高杉低头又沉沉地吸了一口烟，他显然不愿意跟外人多说起那位老师的故事。
　　“得遇恩师，是幸运的事情呢。”外星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也曾经有位厉害的老师，我学走了他身上的所有本事，可惜他杀了我的父母，我就在出师后想方设法地杀了他。”
　　高杉歪了歪头，深紫色的发丝随即晃动，作为一个师控他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但他觉得银时可能在这方面能够与这家伙交流一下感情。“那是……什么感觉？”
　　他不是想要戳别人的伤口，他只是想要参考一下坂田银时当时的心情。
　　林见善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痛快，那种复杂矛盾的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痛苦，又快意。
　　高杉点点头，看来旁人经验无法参考了。
　　毕竟银时他只剩下了痛苦吧，哪里还快意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