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你就当我死了吧》天之方兮望美人

69、啦啦啦

　　回到帐篷里的几个人在小声讨论：“你们看到她的刀了没有？”
　　“看到了。”
　　“刀柄是古法的那种缠绳工艺，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会不会是值钱的古董？就好像什么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传家宝之类的，比如源氏的那个鬼切啥的。”
　　“你拿古董去砍人呢？我看那刀的感觉好像还蛮新的，应该没喝过多少血……”

　　如果小狐丸和三日月听到这些身经百战的攘夷志士们的对话，一定会感动得哭出来——看看他们诞生至今都砍过什么？食发鬼的头发，苹果的果皮，小白的呆毛，神乐做布偶的布匹，晴明打算裁开的宣纸……唯一算得上血的还是一个僵尸老家伙。
　　不管如何，对于刀剑器物而言，第一个主人总是特别的，而巧的是，林见善就是一个超级特别、特别过头的外星人。
　　因此就连林见善也不知道他们将来会变成怎样脾气的付丧神，不过很显然，现在这俩小刀崽都很黏她，不然也不会眼巴巴地跟着跑到异世界还那么开心了。由于是小三日月，他简直可以说是开心得没心没肺了，小狐丸有时候还会思考早餐午餐中餐下午茶宵夜吃什么这种问题，而小三日月宗近只会跟在她屁股后面嗷嗷叫，欢乐无比。
　　他们回到了攘夷志士们给她准备好的帐篷里，钻进去在检查了一遍有无窃听设备后就准备睡觉。
　　这个时候小狐丸拿出了一把桃木梳，怯生生地问能不能帮他梳梳头发。

　　看着穿着明黄色睡衣、披散着一头白色长发的可爱小孩子，林见善当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她接过梳子，让小付丧神背对自己坐下来，一边跟他们聊天，一边动作轻松却又不失暗劲的梳毛。
　　“主人，我们真的得等到六年后的星门重开才能回去吗？”这是抱着膝盖坐在一旁的三日月的问题。
　　“不一定……”林见善想了想，道，“如果操作的好，让我能够把能量等级提升回去，也许就能提前回去也说不定了。”
　　小狐丸侧了侧头，“这是母亲大人的心愿吗？”
　　“心愿倒也说不上啦，反正当前目标谁设定为这个好像会有点动力吧……”
　　这孩子忽然很激动，“那我一定会帮助您实现心愿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林见善毫不在意地微笑起来，但是小狐丸为什么忽然那么激动呢？难道他要回平安京去见某个想见的人，那个人就是……
　　“小狗，你就这么想念惠美子吗！”
　　“嗷？”
　　——谁想念那个醋王阴阳师啊！他整天除了对主人意图不轨之外就什么正事都不做了啊！
　　小狐丸瞪大了眼睛，尽管背对着主人，但三日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副傻样笑得滚到林见善身边去。
　　不过林见善的撸毛手法很厉害，小狐丸很快就身体一歪，倒在一旁的床垫上睡着了。
　　三日月凑近一看，啧啧称奇：“好厉害好厉害！”
　　“你也想来梳头吗，三日月。”外星人拿起梳子，随口问道。
　　“好呀！”
　　没过五分钟，这个小朋友也趴在林见善的腿上睡着了。
　　外星人把他们搬回到床榻上，有些好奇，也有些疑惑：我的撸毛水平如此高超？
　　她试着在自己脑袋上梳了几下……嗯……不错不错……这力道……好……
　　“噗通。”
　　她一头栽倒在身后的床榻上，梳子掉在一边，成为帐篷里第三个立竿见影睡着的人。

　　在少见的、深沉的睡梦中，林见善依稀听见了一个清澈中带着点稚气的嗓音。
　　……天地……乾坤……灵法……斗……令……
　　……来吧……
　　回应……我的呼唤……

　　不回，一点好处都不给别人还想让人回你，做梦吧你。
　　林见善猛地睁开眼一下子坐起来，此时外面天还没有亮，而下一秒，来者的脚步声就打断了她的睡意。
　　“林大人？林大人？您醒了吗！”
　　那是晚上给她带路的小兵。
　　林见善把同样迷迷糊糊的小付丧神们往本体里一塞，探出头去，“怎么了？”
　　“高杉大人他们请您过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议！”
　　*
　　原来经过一夜的思考和推演，这些攘夷志士决定再对天人的一个驻扎基地发起攻击，由大部队作为正面攻击的掩护，而银时和桂将会与她从侧面杀入基地里，再次验证先前那个高塔建设情报的准确性。
　　林见善理解他们的顾虑和不敢完全相信情报的原因，但想想基地里可能有更多的稀有元素和能量，她就欣然同意出门。
　　这场战斗在黑夜与白昼的交接战中打响，站在山岗上，看着下面如同潮水一般朝着天人的防御设备发起冲锋的战士们，林见善有些不忍——因为他们极有可能牺牲的毫无价值。
　　“走吧。”坂田银时拢了拢身上的白色羽织，那是被套在铠甲外的宽大外套。每当他上了战场，这件雪白的羽织就会被彻底染红，都是敌人的血，“别再看了，我们时间不多。”
　　“我们会尽可能让死去的人的死亡变得有意义。”桂小太郎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或者说，死亡本身就是一种有意义的哲学。”
　　“有道理。”林见善果然不再看山下那些战斗了，“所以……我爱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