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也许这就是恰达好处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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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径幽是带着太阳眼镜进的办公室，赵蕊大赞，“曲医生，眼睛好帅！跟你平时的风格都不一样了呢！”
径幽酷酷地抬了抬下巴，“不要看上我，我喜欢男生的。”
赵蕊抿着嘴笑了，露出可爱的一对小酒窝，“啧啧，就知道陈诚是个贼精贼精的，下手还快啊！”径幽努力让自己投入到工作氛围里。
赵蕊伸出了手，一颗足有一克拉的大钻石戒指明晃晃地挂在她的无名指上，径幽道，“幸亏我有先见之明，不然一定被闪瞎！不得了，我还是快回去做功课吧！”
“什么闪瞎？有明星吗？”沈慈也刚好到了诊所门口，见径幽在和赵蕊聊天，“是谁是谁？我听说最近明星们压力也大，也需要心理辅导啊！”
然后她犀利的眼睛就看到了赵蕊手上的东西，“哇，哇，哇，这么大一颗？重不重会不会影响工作？陈律师可真是眼疾手快啊！”
赵蕊的小脸象开了多花似的，美极了。沈慈忍不住伸手上去捏了捏，“看着水灵劲儿，唉，要说女孩子还是趁年轻就把自己嫁出去才好，不然等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怕是白送都没人要了。”
赵蕊看着门外，“廖医生，你来了！”
沈慈立刻收了开玩笑的脸，“小赵，把新来的那个个案资料拿到我办公室来。”
廖志高道，“谁白送没人要？我要啊……”
赵蕊抿着嘴又笑了，她挺喜欢这几位医生的，并不像外界描述的心理医生个个也是需要治疗的样子，他们看起来都很正常啊！一时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一辈子工作下去了似的。
沈慈进了办公室门才微微松了口气，明明让他晚一点再进来，为什么一刻也不等就跟着进来了，如果被发现岂不……她甩了甩头，不管了，先工作吧！
径幽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其实完全没法进入工作状态，早起的时候看见自己眼睛肿了，用了很多办法，只能略消了一点点肿，只能带着遮阳镜来诊所了。
秦心昨晚的出现几乎是逼着她来面对了，她略略知道秦心可能还是对自己有些怨气，怨恨自己当年“抢走”她喜欢的人了，然后又踹了那个人。但那个人真的不是个好人，不仅抽烟喝酒，还会到处沾惹女孩子，仗着自己有点才气和能力，在学校外面简直是另一个人，她没有跟秦心说过怕她会绝望，毕竟事情都过去了，也没必要再去解释什么了。
但这些年，她跟顾清在一起又分手，经历了感情的起起伏伏，她对感情冷静了很多看开了很多，那天在道观，跟师姐时音在一起的一天，她体会了道观里的日子清苦精神却盈满的感受，恍若去西藏时，身体经受着巨大的考验，但眼睛看到的和心灵体会到的都是至善至美的一般。
读《百年孤独》时的句子时常回响在她的脑海里：“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乱且坚韧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也许只有孤独才是人生的主题吧？人终其一生都试图逃脱这个，所有的娱乐所有的聚众都是为了逃避这个主题，但，一切注定都是徒劳。
她用手掌轻轻地按了一下眼睛周围，今天还是那个初一男生就诊，她做好了准备。
[中午有空一起吃饭吗？]微信提示声音传来，顾清的一条传来。
[没]隔着屏幕，这个字似乎更冷。
[我只想跟你说清楚一些事情，我十二点半到。]
初一男生已经进来了，径幽关了手机，投入工作。
上午两个个案，径幽有点虚脱的感觉，去茶水间给自己整了杯能量激活的饮料一气喝完了，觉得略略缓过神来，秦羽递过来一个三明治，“没吃早饭？垫一下吧！”
径幽接过去，“秦医生真是救苦救难的——好医生啊！”
“你笑话我呢？”秦羽自嘲道，“你啊，就是太会跟自己较劲，很多事情其实看开了并不见得就好，难道你想去做道姑？”
径幽觉得秦羽虽然最近对自己而言存在感低了很多，但功力不减啊，“你——你神了吧？”
“有点线索就不难猜出你在想什么或者你可能会想什么，别忘了你我都是心理医生，也许能看到你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而已。”秦羽自己咬了一口他手里的三明治，“你看，无论如何这个身体会饿会累，会提醒我们即使精神境界高到外太空，身体也会将我们瞬间打回这里，这个世界。”秦羽又咬了一口，“这家三明治越做越不对味儿了。”
径幽笑着拆开了三明治，秦医生还是秦医生，也许他做过什么被现在的价值观道德观不允许的事情，但他依旧睿智依旧是那个懂生活又知道进退的那个秦医生。
“我八卦一下，你跟岳律师怎么了？”秦羽问。
“呃，秦医生你也……”径幽努力工作了一上午，就是为了躲避这个名字和这个话题。
“前几天见你们关系不错，今天——”秦羽仔细打量了她一下，“你们吵架了？”
径幽看了眼天花板，“一言难尽啊！”
他“哈哈”大笑，“有需要就预约我的咨询吧，最近沈慈像疯了似的投入工作，能量坚持超常发挥，都不需要我做什么了。”他神秘地一笑，“你们俩脾气性格还真是大相径庭。”
“秦医生，这种时候幸灾乐祸真的好吗？”径幽冲着他的背影忿忿地道。
对方没有回答，径幽感到了一万点伤害值已经杀过了自己的身体似的。
顾清中午果然在诊所门口等着了，径幽出门时看到了他靠在车旁边，如果不是熟知他的为人脾气，这副场景还是会让很多人动心的吧？
他脸上还贴了个小小的创可贴，“说吧，什么事？”径幽并不想跟他一起吃饭，何况刚还吃了三明治。
“曲大小姐，你能不能对一个刚出院的人温柔点？”顾清似乎跟上次见到他不一样了点似的。
“说吧，什么事？”还是那五个字，径幽略略缓和了点语气。
“对嘛，这才乖！上车吧，车里凉快点。”他给她开了车门，径幽觉得有猫腻，但也还是坐了进去。
他也上了车，很快两人到了一家日料店门口，“我知道你喜欢日料，进来吧，请你吃顿日料我还是请得起的。”
环境非常好的一家店，径幽看见有米其林一星的牌子挂着。
“我今天是要跟你说件事的，”顾清说，“当年的事情就不提了，我也知道自己那时荒唐，但这次我是真的真的想要你回来，所以——”他搓了搓手掌，在捉摸怎么说更好，“我想尽了办法，我找秦心，找老家的同学亲戚，我爸看不下去了才会找到你妈聊相亲的事情。”
“嗯？！”这是什么情况？是要上“艺术人生”的舞台吗？
“可是我知道，当我看到你见岳黎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其实没戏了，是我自己毁了我们的关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见径幽一脸不信的表情，“好吧好吧，煽情完毕！说实际的吧，其实是我爸的公司项目资金周转出了问题，想让我帮忙，其实银行也不是不能贷款，但他坚决不贷，他提出来要跟曲家‘联姻’，我其实也很纳闷为什么非要找曲家，总之后来辗转倒腾，要我们在一起居然是你爸的意思，他看你哥是个扶不起的，总想让自己的家业能让自己的后代延续，但——事与愿违，最终也没能遂他老人家的愿啊！”
他举起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清酒，“来吧，喝一杯，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了，除非——你跟那个律师分手，他是不是练过？出手真TM狠，照S里打啊！”
径幽被他刚才那番正经八百的话噎住了，还在消化那些信息，“你自找的！”这是径幽下意识的反驳。
“还真是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啊！”
径幽两根筷子已经朝他扔了过来，“你闭嘴！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那天真的是那个女的给我下了药，我没扛住，我发誓当时我脑子里想的真的是你，我还纳闷怎么突然身材变得凹凸有致了……”顾清的声音越来越低。
经过这些年，径幽刚开始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而现在她才觉得才是真的过去了。
顾清从那之后没有出现过，径幽想也许哪天就收到了他的请柬呢？不过据说，那之后他一直单着，不找女朋友也不结婚。
岳黎果然说到做到，那之后连着几周都没有出现，径幽将律所的案子全部交给了廖志高，他已经从医院那边全退出来了，径幽重新恢复了学校心理辅导站的工作，继续跟张辉一起。常常一周在学校的时间比在诊所还要多一些，沈慈和廖志高的关系也渐渐地浮到了水面上来。
没过两天，廖志高找径幽，跟她说，林慕杨的案子，他已经被确认有精神分裂症，但鉴于案发时并未能确诊，所以法院还是判了他死刑缓期两年执行，这两年他可能会在精神病院待着了。径幽点头，本想问点什么还是没问。
廖志高颇体贴地又说，“岳律师后来没有直接接那个案子，据说转给别的律所了，他称自己实在忙不过来，律所其他人也很忙。他最近确实忙的瘦了不少，引来很多仰慕者送各种营养品什么的，不过他似乎都当没看见了！”
“廖医生，其实我跟他的交情本来也不多，就是被大家说得玄乎了，其实真的没什么的。”径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有点欲盖弥彰了。
“曲医生，虽然不是你直接促成了我跟小慈，你的事我还是想助攻一下的，毕竟他那样的人生了那副皮相还能这么淡定稳妥本来就不容易了，何况还那么有才华，并且还对某些人那么死心塌地守身如玉呢？”
守身如玉？什么跟什么？何况你怎么知道人家就真的守身如玉呢？你也没跟着他下班回家……径幽把这几个句子咽了回去，“一言难尽的事情，就当有缘无份吧，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
廖志高默默地想，要是岳黎听到你这番话该怎么想呢？可你真的这么拿得起放得下吗？
赵蕊和陈诚的大婚定在了十一国庆长假期间，发请柬的时候，张辉还假装惊讶地说：“天哪，又一个姑娘大婚了，而新郎不是我！老天啊，你欠我一个新娘啊！”陈诚那天也在，立刻揽过来自己的小新娘，“张医生，你可别动她的主意了啊，这人已经被我盖章了。”
沈慈撇了撇嘴，“啧啧，知道你盖章了，你早盖章了，行了吧？小蕊你也太没见过世面了，这刚多久啊，就要嫁给他了，你确定不在待价而沽一下了？你确人过这个人的人品了？确认过家世了？确认过过去的恋爱史了？”
赵蕊腼腆地笑着，“嗯。”
大家哄笑了起来，有人还大声说，“沈医生，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嗯，廖医生可准备好新房了？”
廖医生“呵呵”傻乐了一下，他看沈慈的眼睛都是满满的小心心，沈慈见他这么看自己，突然脸红了，尹琳笑道，“哇，脸红了，沈医生也会脸红呢！你们是不是已经暗度陈仓了，是不是，是不是？？”平时揶揄惯了别人，这次居然被自己的助理揶揄了回来，她有点气愤，却只咬咬牙，忍了。“尹姑娘，你这是皮痒痒了吗？！想没想过我分分钟让你没时间回家约会？”
“谁，谁要约会？”所长从家里午饭回来听见后半段，赶紧插话，所里这些年轻人的事，虽然波折倒大多顺利呢，他也是窃喜的，毕竟诊所已经越来越名声在外了，这几个顶梁柱也越来越出息了。
“所长好，大家说着要给小蕊大红包呢！”大家跟着又乐了。
“所长，你猜接下来会发请柬的是曲医生还是沈医生？”张辉凑上前问，“猜对有奖！”
“谁都行，我都是乐见其成的！不过我要宣布一件事情，刚收到的消息，廖志高医生被评为了国际心理学会年度人物了！十月长假之后去美国三藩市领奖！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奖金可不少，你们——看着办吧！”说完撤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廖志高骄傲地看了看沈慈，沈慈显示一脸不屑，跟着也对他笑了。
径幽看着这个场景不禁也笑了，廖医生这一年来为诊所，为那些有心理困境的人做了很多他人没有尝试过的事情，这份殊荣他当之无愧，在心里为他鼓掌，不过眼下他更开心的可能是看着沈慈的笑容吧？
孤独确实是不可逃避的主题，我们这么努力地逃避也许不能躲过最终的孤独，可既然生而为人，这数十年怎么才能不被时时打回这个世界这个身体，这也是一种人生一种态度吧！
十月将是个好时节了！
转眼到了九月下旬，径幽也换上了秋装，小小的一件外套有时候也扛不住夜里的萧瑟啊她还是会一个人去3平米咖啡买杯咖啡跟小杰聊聊，他们打算十月去拉斯维加斯度假，小店要休店几日，径幽祝福了他们，还要他们带纪念品回来！
学校心理辅导站的项目扩展到了第一所公立学校，径幽和小张已经很少时间在诊所待着了，所长偶尔会抱怨，“合着我给教育界培养了一批心理老师啊，这不能白白忙活，让学校给钱吧！”径幽知道所长为自己的诊所骄傲，也为心理治疗得到更多人的认可感到骄傲。
径幽偶尔会想起岳黎，想起跟他一起去薰衣草花园的时候，想起他给自己做的早餐，想起那天他抱着自己去医务室的紧张焦急的模样……但也只是想一下而已，她没有找过他，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也许他跟秦心在一起了？秦心是个豁得出去的人，她是个有魅力的人，不然怎么会跟那时候隔壁班长混的那么熟？不过，她也许会自己过的很好吧？
当然她没听说岳黎收到律师函的事情，廖志高只是提到过，律所现在每天忙得很，岳总也几乎天天办公室法院地跑。
径幽想，这样就很好，大家又都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可以不用费劲就活得很平静很孤独，虽然偶尔她会在夜里梦见岳黎梦见他们相处的那个晚上，但醒来以后她还是能将自己收拾好了，继续上班，活到了这把年纪，又有谁不是带着一堆伤活着的呢？况且自己也没有什么能称得上是“伤害”的事情，又何必矫情？
母亲的催婚电话和时不时就出现的身影略略让径幽有些困扰，但她总能找到办法打发掉母亲。日子也就能继续这样忙碌又平静地过去了。
3平米咖啡的人越来越多了，“小杰，你们去多久？不担心生意跑掉啊？你看300米外就有一家新的迷你咖啡馆，竞争激烈啊！”
“钱总是赚不完的嘛，也不可能只给一个人挣吧？我们铺子，不还有你这样的铁粉支持吗？”小杰说着还跟男友互看了一眼，“我们要去办一件大事，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件可以给他名分给他定心丸的事！”
“别在我眼前秀恩爱了，明白你的意思了！祝福你们永远这么不要脸地幸福下去！”径幽打心底里为他们的决定高兴。
长假前最后一个工作日，夜色降临时径幽跟着排队买咖啡，前面一个人很高档住了径幽的视线，她后面是个小姑娘，悄声问：“小姐姐，你常来这家咖啡铺子吗？排长队也不换别家哦？”
径幽笑了笑，“是啊！”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咖啡馆呢，可是很多美食应用都推荐这家呢！那姐姐你知道他们家咖啡哪种口味好吗？”小姑娘也就二十出头而已。
“看你喜欢什么口味的，他们家品种很多味道都很好，像……”径幽像慢慢介绍一下。
“像意式双份浓缩就非常提神醒脑！拿铁就软糯到位！”一个声音响起来，那么熟悉的声音。
“哇，小哥哥也常来吗？那我一定要试试看了！”小姑娘似乎是看到了帅哥的表情，十分可爱又娇羞，两眼放光的模样。
径幽低头不敢抬头看他，看他蓝色眼睛，怕自己的平静生活又被打破了。她主动往后退了退，“你到前面来，我等朋友，你先！”
“谢谢小姐姐！”小姑娘开心地站到了径幽前面。
径幽故意抬头看向了大楼那边，虽然已过下班时间，但还是很多办公室里的灯火通明，据说物业要将剩下的这几层租给个人用户的公寓改造成办公室出租了，明年六月就到期，径幽觉得自己的财力怎么也没法说动物业不要改造，她要去哪里找这样的一处烟火气这么盛的地方，到哪里才有这样的落地窗鸟瞰这座城市的位置？
“你放心吧，旁边不到50米的地方已经起地基了，会有一座大楼可以让你继续享受落地窗和这个城市的车水马龙的！”还是那个声音，在距离自己很近的位置响起，径幽依旧没有抬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就是不肯抬头。
“怎么，不敢抬头看我吗？”这个声音跟以前一样，也许眼睛也跟以前一样吧？“你再不抬头，我就要动手了！”
径幽觉得不妙，这时候再逃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刚准备往大楼里冲，就被抓了回来，他用胳膊笼着她，她依旧不抬头，可能怕被人看到红透了的自己的脸吧？
周围响起了一些轻轻的起哄声。
径幽只能看到他的衣服上的扣子，看到他的手伸过来，捏住了自己的下巴，她不得不抬起了头，他的蓝色的眼睛就这样罩住了她，径幽看着他的眼睛，从蓝色渐渐地深了，灯光似乎让它们的颜色变得不一样了，她想凑近了看清楚，他却已经将自己的送了过来，径幽看见里面的自己，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
“哇，小姐姐好幸福啊！”是那个姑娘吗？
径幽根本不敢撒开手，“不如回去吧？！”岳黎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磁性。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看我的眼睛了。”岳黎略有些噌怪，“那天说了那种话，也不知道主动找我一下，我好有个台阶下啊，不然怎么再跟你在一起？还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呢。。。”他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岳律师什么时候也开始情话绵绵地哄人了？
“既然你这么不积极主动，那只能我来了，不然非得等白了头发吧？”岳黎似乎说不完的话。
“你饿了吗？给你煮面。”说完他从径幽身边起来去了厨房。
径幽从床单里探出来，“你每次都这样吗？给你的床伴煮面吃？你TVB啊？”径幽第一次将他的身体看的这么清楚，他原来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代表。
他回头见她的眼神，“我只有你这一个女朋友，把你喂饱了，然后好继续！”
天色微亮的时候，两人终于迷迷糊糊地要睡了，“我说，周末去薰衣草庄园吧？”
径幽想了一下，“嗯”了一声，睡了过去。
第二天会是个晴好的十月天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也许这就是恰达好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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