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家大院》狸狸猫不停

74、柳生和仁王成亲

　　日吉和淳订婚后的第三天，大院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天刚蒙蒙亮，迹部还在睡梦中就被桦地摇醒说是泷来了。他赶紧起身简单洗漱了下，让桦地将人接进来，想了想又喊桦地道：“将人领进来后去给我和泷准备些吃的，清淡些，别大鱼大肉的吃得我腻得慌。”
　　“是！”
　　桦地将人领到迹部卧房后便下去准备早餐去了。
　　迹部将泷拉到沙发上坐下，给他拢了拢头发，问他怎么一大早过来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泷摇头，咬了咬唇说道：“我听说日吉订婚了，所以过来看看。”
　　迹部为了尽快举行这订婚宴，便没通知娘家那边的人，想着先把事情定下来再说，等正式成亲了再热热闹闹地办一场。泷不知他的想法，以为怕自己添乱所以才没邀请他，胡思乱想了几天终于忍不住跑来问个明白。
　　上次日吉留学回来迹部给日吉办的宴会上，迹部说的话他应该没有领会错才对，为何最终他竟是一无所知便出局了。若是果真是他自作多情，那得多丢人。
　　他一想到这个可能便忍不住羞得脸红，有些坐立不安。
　　“姑姑，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傻孩子你哪里都好，所以我才舍不得你受苦。”
　　“受苦？姑姑为何这么说？”
　　“不说这个了，这次你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我带你去认识几个新朋友。你不常过来，我一个人也闷得慌，找不着人说话，以后有空就多过来坐坐。若是我忙着，你也可以跟他们去逛逛街，他们不比我，这些富太太小姐们整日里闲得打麻将，你跟他们一块儿玩也热闹些。”
　　“是姑姑，我都听你安排。”
　　泷也不好多说，只得将心思都藏回心底里去。
　　迹部见他眼底还有疑惑，拍拍他脑袋让他安心，他是为了他好。泷低着头绞着手指，对于迹部的话他不敢再多想，省得自己白开心一场。
　　迹部有些愧疚，或许他当初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私欲将泷卷了进来。
　　“抱歉。”
　　他将泷搂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在他柔顺的头发上落下一个吻。他承认自己的手段不够光彩，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头上，以致于最后无法收尾。
　　泷闭上眼，迹部温暖的怀抱带着浓烈的香气，让他渐渐忘记思考。他太困了，连续几天的失眠，加上今天一大清早就坐飞机过来，他疲劳的身体渴望在柔软的怀抱中沉睡。
　　他环抱住迹部的腰肢，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迹部发现，他已经进入甜美的梦乡。迹部哑然失笑，将他抱到床上给他换了身干净的睡衣。
　　“祝你做个好梦。”迹部低下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轻轻的，温柔如水。他爱怜地用手指去拨弄泷的脸，心软成了棉花一般，蓬松的带着清香的气息。
　　对不起泷，但是我的确爱你。
　　桦地站在身后，告诉他早餐已经准备好。
　　俩人退出卧房，桦地迟疑了下问道：“大小姐，若是泷小姐喜欢的话，为何不答应？您既然两个都喜欢，何不让日吉少爷将两个都娶了？”
　　“我怎么能让他受我所受过的苦。”口上说说也就罢了，他哪能真这么干。他现在已经伤了泷的心，如何能再将他往火坑里推。再者还有淳，本就因为某些原因算计了淳，他怎能再给他添个情敌，让他和泷再尝一遍他和岳人受的苦。
　　桦地突然停下脚步，似乎生气了。
　　“桦地你怎么了？”
　　“既然嫁给老爷是苦，为何不离婚？”
　　“苦是真的，快乐也是真的，桦地你不懂。”
　　“不我懂！”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岳人嫁进来的那一天，那一天的天空被烧红了而他们的心却是冷的。那时候迹部刚生完慈郎，忍足便将岳人娶进门。整个大院挂着数不清的红灯笼，连那假山也披上了红绸，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入眼便是代表着喜庆的红色。可迹部的院子却冷冷清清，下人在忙碌着，迹部的身边只有他和两个女仆。热闹的声音传到迹部的院子，迹部抱着慈郎出去，隔着远远的走廊他们看到了忍足和岳人。
　　忍足将岳人牢牢抱在怀里，笑得不再矜持内敛，犹如第一次成亲的愣头小子，手足无措却又欣喜若狂，在众人的起哄中被一路推到他们的新房。
　　豆蔻年华，最是动人。
　　谁也无法忽视那个笑得肆意张扬的女孩，像劈开重重乌云的太阳，传递着浓烈炙热的生命力。
　　他记得那时候迹部对他说了一句话。
　　“桦地，那个女孩笑起来真有感染力，竟连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呐。”
　　“哇呜～”
　　慈郎哭了，他似乎被周遭的氛围吓到，哭得撕心裂肺起来。
　　迹部低声哄着慈郎，而他的眼睛依旧看着远去的人群，看着那对幸福得无法隐藏的新人。他本以为迹部会同忍足离婚，谁知迹部却硬生生扛了下来，同岳人和平相处互不干扰，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后来日吉和凤相继出生，他明显感觉到忍足的偏心。忍足更爱凤，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管教，他只在凤身上做到了合格。他溺爱慈郎忽视日吉，却对凤抱着成才的希望教育他，像一个正常的父亲一般在养育凤。迹部告诉他，忍足曾打算将医院留给凤，他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迹部却说：“桦地你多虑了，他这人自由散漫惯了，故而也不拿别人那一套约束自己的孩子。只是慈郎太娇气日吉太别扭，懂事乖巧努力上进的长太郎便格外得他的心罢了。长太郎的性子当媳妇儿难免有些无趣，但当儿子却是挑不出任何毛病，你是他你也会多疼长太郎几分。”
　　可是事实的确是这样吗？
　　迹部见桦地思绪飘远，忍不住笑道：“喂桦地，连你竟也有心事吗？”
　　桦地回过神摇头，他只是想起了很多往事罢了。
　　“大小姐，请恕我无法认同您的话。”
　　“你不是我，自然不明白我的想法。不说这个了，去给观月不二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明天过来参加泳池派对，我带泷去认识认识他们。”
　　“是。”
　　“还有，那些大老爷们就不要请了，就是太太小姐们的聚会而已。”
　　“是。”
　　第二天一早，各家太太便携手而来，背后跟着一群大老爷们。
　　迹部颇有些嫌弃，这些大老爷们一天到晚净闲着没事干了，跟在媳妇儿背后转悠成什么样子。他将大老爷们都撵去忍足的院子，让人泡茶上棋盘，一帮人自己玩儿去，别来打搅他们。
　　大老爷们也不讲究，盘腿往那一坐便开始下棋，喝口茶吃两个果子时间也就打发过去了。
　　不二和幸村躺在躺椅子上，戴个墨镜，旁边放着两杯果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听女仆说那群大老爷们也就一壶茶一盘果子伺候，幸村叹道：“不二，你说我们家那位该是过上了老年生活吧，我都不愿瞧他们。”
　　“我们家那位从十几岁就开始养生了，几十年来风雨无阻，能说什么呢。随他们去吧，也衬得我们年轻些。”不二自有宽慰的方法，什么事都往好处想这心情就舒畅多了。
　　不二摘下墨镜看了眼正和淳在玩水的龙马，见俩人玩得开心把墨镜戴上闭目养神去了。
　　“龙马！”
　　小金飞快游过来冲到龙马面前，溅了龙马一脸水。龙马嫌弃地躲到淳身后，小金以为他在跟自己玩躲猫猫的游戏，大笑了两声放狠话道：“龙马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龙马眉头一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金扑了过来，俩人齐齐摔进水里呛了几口。淳将他俩从水里扒拉出来，一手提着一个游到谦也旁边，将小金扔给谦也。
　　“喂小金你又去惹祸了吧？”
　　“没有，小金在和龙马玩游戏呢！”
　　“再瞎闹信不信我揍你，你爹今天可不在，你给我老实一点。”
　　“知道了娘亲。”
　　小金被谦也提溜出了游泳池，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谦也又气又乐，扯了几张纸巾给他撸鼻涕。
　　迹部和泷端着红酒走过来，问他小金可是感冒了。
　　“没感冒，和龙马玩水呛着了，现在正流鼻涕呢。”
　　“那就好。”
　　迹部又说了几句便带着泷来到淳身后，拍拍淳肩膀示意他跟自己来。龙马死死扒着淳的肩膀，他也要去！淳无所谓，抱着龙马跟在迹部身后来到一处凉亭上坐着。
　　迹部将泷介绍给淳，说是日吉的远房表妹，让他俩认识认识。
　　“泷，这就是你日吉表哥的未婚妻淳姑娘。”
　　“淳姑娘你好。”
　　“你好。”
　　迹部又说道：“之前日吉从国外回来我给他办了个宴会，你们两个该是见过的，不知道你们对彼此可还有印象？你们年轻姑娘凑一起有话聊，想必也说过几句话。”
　　泷点头，他的确和淳打过招呼。不过他俩都不是活泼的性子，也就没多说几句话。他悄悄打量了一会儿淳，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淳的长相性格都挑不出任何毛病，和日吉站在一起也的确般配，是他想多了。
　　他一下便没了兴致，强打着精神附和着迹部的话。
　　迹部见状心思转了转，突然掐了一把龙马，逗弄道：“小机灵鬼都这般大了还跟个八爪鱼似的黏着你表姐作甚，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不可以赖在女人的怀抱里哦。”
　　龙马昂首抱胸，他乐意，爱跟谁跟谁。
　　“臭小子我该是和你命里犯冲，看见你我就牙痒痒的。”
　　“我娘说牙齿坏了就去看医生，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就你会说，来，我倒要看看你牙齿厉害不厉害。”迹部将龙马抱到自己怀里，打开龙马的嘴仔细往里瞧了瞧，惊讶道：“我这是看见了蛀虫吗？龙马，你小小年纪牙齿就坏了，以后可不得了呐。”
　　“你坏，我的牙齿好着呢。”龙马挥开他的手爬回淳怀里，将自己埋进淳胸口不搭理迹部。迹部瞧他拿着屁股对着自己，眉一挑直接上手拧了下这倔强的小屁股。气得龙马回头瞪他，混蛋不准摸他的屁股。
　　迹部心里偷乐面上却不显，咳了声一本正经说了两句话便让他们回游泳池继续玩去。反正淳和泷已经见过面了，他知道泷明白他的意思。泷是个懂事知分寸的孩子，他不会让任何人为难。
　　几人回到泳池，不二和幸村已经下了水，正和观月在那儿拌嘴。三人附近是谦也和橘，妯娌两个正在吐槽渡边，说着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菊丸和丸井等人则在泳池中间漫无目的飘着，全身心投入到泳池派对中，享受着惬意的派对时光。而岳人和切原缩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走近了仔细听才隐隐约约听到一句驯服男人什么的。迹部招呼他俩过来，问他俩在盘算什么坏主意呢。
　　“大太太，切原问我怎么拿下柳先生呢。”
　　“你怎么说？”
　　“强上！”
　　“......”
　　迹部让他别带坏小朋友便走了，俩人继续兴致勃勃在那儿谋划。
　　切原提议自己可以邀请莲二来他房里喝酒，顺便来个酒后乱性，搞定！岳人却摇头，这万一莲二喝多了硬不起来怎么办，不如在书房当场勾引来得快些。到时候若是莲二顺水推舟把切原上了，那莲二也无法抵赖，毕竟那时候他可是清醒的。
　　切原却犹豫道：“可我不敢，万一莲二叔叔拒绝了还把事情告诉我爹，那我爹还不得把我打死。”思来想去，还是酒后乱性最省事，到时候若是事不成他也有台阶下。
　　“柳先生的酒量如何？若是他千杯不倒或是一杯就倒，你到时候不是白费功夫。”
　　“千杯不倒和一杯就倒这种概率非常低，莲二叔叔肯定就是普通酒量，我觉得这个问题不大。对了岳人阿姨，你可以给我支援几瓶酒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刚才只是和你说着玩呢，你若真去试了出了事你爹娘还不得找我算账吗。”
　　“喂岳人阿姨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大太太在找我，我先走了，刚才说的话你千万别当真知道不？”
　　岳人赶紧溜了，教唆小孩子犯错的事他可不能干。
　　切原正唉声叹气时丸井游过来给了他脑袋一巴掌，这死丫头又在谋划什么坏主意呢。切原摸摸自己的头，大姐下手真重。他噘着嘴嫌弃道：“大姐你这般有空不如去帮帮大哥去，他都快火烧眉毛了，你不帮他，他可就真要被爹爹打一顿。”
　　“你怎知我不帮？兔兔走前那天我见仁王姑娘拉着兔兔说了会儿话，没准儿很快就有好消息了。你这段时间最好安分些，别给爹爹惹不痛快，否则全家揍你一个你信不信？”
　　“知道了大姐。”
　　果然如丸井所料，没过几天柳生便宣布仁王已经答应他的求婚，只需选一个黄道吉日便可成亲。真田一刻也不耽误，打包好聘礼就送去仁王家，当天就同仁王爹娘将日子给定了下来。从仁王府回来后向来冷硬的脸也多了些喜色，还同切原中气十足地打了声招呼。
　　切原被他吓一跳，弱弱问道：“爹爹事情可是成了？”
　　“成了，下个月中旬就成亲。”
　　“下个月？这么急？”
　　“不急还得等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熟的还会飞？”
　　“不会飞会被别人家吃进肚子里。”
　　“这样啊......”
　　真田现在只想把事情给彻底办好了，省得这些小年轻哪天翻脸不认账。等柳生和仁王成亲了，他再催他们赶紧要个孩子，老家那边他也好有个交代。
　　回了房幸村正拿着本书坐在床上等他，他看了眼封面，是《百年孤独》。
　　“但愿你不会坐上床单飞走，毕竟你可是全家最美丽的女人。”
　　“老爷你刚才说了什么？”
　　幸村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真田竟然开起了玩笑。
　　真田却不再说，而是将今天仁王府的事都说了一遍给幸村听，说那仁王的爹娘似乎也着急把他嫁出去，见他找到个靠谱的好人家便也没太为难自己。幸村猜测大概是因为仁王随性惯了，他爹娘怕他日后把名声作坏了嫁不出去，所以才这般着急。
　　“我倒是挺喜欢仁王那姑娘的，合我的胃口，日后文太和赤也嫁出去，有他陪着我也不至于太无聊。”
　　“那丫头心思过于深沉，行为举止太过放荡，我觉着不好。”
　　“不好你还这么急吼吼上门提亲去？”
　　“谁叫柳生眼瞎，我总不能让他负了人家，这不是让我真田家蒙羞吗。”
　　“就你理由多。”
　　幸村嗔了他一眼自去看书去了，每次他精神好他都要看一遍《百年孤独》，看完就犯困正好睡觉。不过今天真巧了，他正好看到蕾梅黛丝飞走那一段，误打误撞让真田说中了。
　　“夫人，岳父大人那边就劳烦你去通知一声。”
　　“爹爹他们若是知道肯定很高兴，你何不自己去，没准儿还能留你吃一顿饭。”
　　“不了，时间太紧我还得忙其他的事。”
　　“又躲避。”
　　幸村也知道真田对自己娘家的疙瘩没那么快消除，便也没有太为难他。
　　忙碌了大半个月后，所有事情基本搞定，就等柳生和仁王成亲那天。这期间不二和迹部等人都派了人过来帮忙，迹部打发了日吉过来，不二则送了海堂过来，让两个年轻汉子给他们搭把手。真田老家的人也早早过来帮忙，老家那边的人规矩多，他们一掺和这婚倒是显得隆重正式许多。仁王家的人来看过一次，见他们准备齐全心里颇为满意，虽然急了些但真田家并没有轻视他们家姑娘。
　　婚礼那天，日吉先去圣鲁道夫接了淳，才同观月一家来了立海大。
　　幸村瞧日吉同观月一家同行，推了不二一把揶揄道：“你瞧瞧这日吉做事真知分寸，当初我还说让赤也同日吉在一起，谁知我家老爷还不乐意。再瞧瞧淳儿，模样标致举止得宜，与日吉倒是配得很。”
　　“你又阴阳怪气地消遣我，等我家龙马长大了怕是不认你这个阿姨。”
　　“我还等他当大官过来谢我呢。”
　　“那就对他好一点，他可是很记仇呐。”
　　“还不是随了你的性子。”
　　俩人正聊着裕太牵着观月走过来同他俩打招呼，观月卷着自己刘海似笑非笑说了段恭喜的话便闭嘴了。幸村对不二说道：“该不会是又想买新包包了吧？”
　　观月如同被猜中了心思般炸毛道：“谁想买包包！充满着肮脏的铜臭味的包包，完全就是割智商税的玩意，谁买谁傻，还不如去买个布包，时尚又环保。”
　　不二愣了一下，旋即莞尔一笑。
　　“裕太，他想买你就让他买吧，大好的日子摆脸色给谁看呢。”
　　“不是姐姐，你不知那包包丑得特立独行，摆橱窗上都嫌磕碜，买它作甚。卖个三十美金我都嫌贵，三万美金着实是侮辱我智商和审美。”
　　观月见裕太在质疑自己的审美当即有些不太高兴，拉着淳自己进去了。裕太无奈，只得同不二和幸村说了声抱歉，跟在观月身后也进去了。
　　幸村将日吉拦下，问他碰上这种事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观月阿姨想买就给他买吧，横竖不差那几个钱，买了他高兴我们也舒坦些。”
　　“你小子觉悟真高。”
　　幸村免不了叹气，这日吉他瞧着模样俊俏性子又好，又合真田的眼缘，怎的就成了别人家的姑爷。不二让日吉先进去，笑幸村道：“你不如考虑一下我家海堂，赤也和海堂都是单纯的孩子，他俩一起过日子省心多了。”
　　幸村摇头，不行，他还是再等等，看莲二和切原能不能成。
　　“说来我家老爷倒是很喜欢海堂。”
　　“你这般一说我倒觉得他俩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你家老爷喜欢的大约是不能成的，非得你家老爷讨厌的最后才能有个好结果。”
　　“好你个不二，绕了一大圈就为了还我方才那句话。”
　　“我可没有，是你多虑了。”
　　“我还能不知道你吗。”
　　俩人斗了下嘴便回屋去了。
　　等吉时一到拜了堂吃过饭，日吉先送观月一家回去，这才回了冰帝。迹部非常满意他的举动，跟忍足唏嘘感慨了好一番，这臭小子终于干了回人事。
　　忍足倒是纳闷了，这迹部平日他多说一句日吉的坏话他都能跟自己急，怎的观月使唤日吉他就这么高兴呢。合着观月才是他的真爱，自己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老爷你可不是摆设，你家二太太才是，摆在那儿多好看。”
　　“我家岳人那是吉祥物，我留着招财进宝呢。”
　　迹部笑着白了他一眼，这人说话就没个正形。
　　忍足同迹部又闹了一会儿便去找凤，方才在真田府他瞧着凤一杯酒一杯酒地往肚子里灌，担心他待会儿难受便打算去看一眼。刚走到凤的院门前，便有女仆匆匆过来找他，说是岳人酒喝多了头疼，让他过去瞧一眼。
　　忍足嘱咐凤院里的女仆好生照看凤，便急忙忙去了岳人院子。
　　到之时岳人正抱着头疼得直哼唧，见忍足来了哭丧着脸攀上来，抱着忍足脖子头挨着忍足脑袋委屈道：“老爷我难受，这太阳穴突突的快跳出来，我要血管爆裂而亡了。”
　　“胡说，老爷给你揉揉，不许说那晦气话。”忍足让岳人躺在自己怀里，一边给岳人按摩太阳穴一边让女仆去备些醒酒汤。喝了醒酒汤后岳人好了些，不再哼唧叫唤，抱着忍足的腰蹭了蹭便沉沉睡去。
　　忍足给他擦了身子，自己去洗了个澡也上床睡去了。
　　混乱疲惫的一天过去，第二天清晨凤头痛欲裂醒来，才发现自己身旁躺着宍户。俩人chi shen luo ti抱在一起，宍户的shen shang布满了mi mi ma ma的wen hen。凤脸一红，他昨晚似乎太cu bao了。
　　“唔？呲～”宍户倒吸了一口凉气，慢慢睁开眼睛。
　　“宍户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儿。”
　　宍户艰难爬起来，shen xia还一chou一chou地teng。糟糕，他这模样若是让人瞧见可如何糊弄过去。不行，凤昨晚没有戴tao zi，他得快点回去吃药。
　　“喂宍户姐姐你仔细身体。”
　　“不碍事的，我先回房去了。”
　　“再睡一会儿再走吧，我给你上些药。”
　　“不用了。”
　　宍户艰难下了chuang将yi fu穿好，不顾凤的挽留一瘸一拐跑了。
　　好在大清早的路上没什么人，他顺利回到自己的卧房。只是，他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仍是没有找到药。不好，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药早几个月就被凤给扔了，凤说吃药伤身体自己戴tao就好，他也就再没吃过药。只是昨晚凤情绪太激动，又喝了很多酒，也就忘了戴tao这一回事。
　　不行，他得出去买个药。
　　他匆匆洗好澡便要出去，谁知刚出门就遇上忍足派人来找他，说是想问问他凤最近在公司的情况。宍户没办法只能先去书房回忍足的话，待到了中午才出来。从忍足的书房出来，又碰上别的事，一忙活就到了晚上。
　　算了，应该不会出事。
　　他试图安慰自己，之前也没出过事，这次想来也不会出事。他躺在床上焦虑得睡不着觉，现在榊太郎对他非常满意，他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出事。
　　不行，明天他一定要把药买了。
　　但愿不会......
　　不过，一想到昨天凤对他说的话他连头发丝也变得欢快起来。他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偷偷笑着，全然没有平日里怒目圆睁的泼辣模样。
　　“宍户姐姐，我们也快了呃咳......我很快就会娶你的！我要我们的婚礼、我们的婚礼比今天柳生少爷的更隆重盛大呃......呃我要所有人都为我们的结合而祝福！祝福！呕～宍户姐姐，你会是最漂亮嗯～最幸福的新娘！哇呕～”
　　“傻小子......”
　　虽然是醉话，却也是真话，谁又能不爱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