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家大院》狸狸猫不停

161、柳生被迫宣战

　　藏兔座最近这段时间极度焦虑，他将自己关在屋内不出去，大多数时间用来发呆，或者一遍又一遍刷着那些所谓的爆料。现在的局面显然不是他能预料到的，所以他根本找不到应对的方法。他能做的就是沉默，寄希望于事情随时间的推移而慢慢被人遗忘。
　　慈郎怕他憋出毛病，便主动提出带他回英国住一段时间。
　　“不，我不回去。”藏兔座拒绝了。
　　如今这种状况他若躲回英国，那必然印证众人的猜想。他不能害了柳生，也不能让他们的孩子一辈子背着私生子的恶名。
　　“这件事娘亲自会处理妥当，你无需太过忧心。”慈郎非常笃定，这种小事于迹部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何况便是承认了又如何，于他们忍足家或是迹部家又有何损失，顶多为论坛的帖子贡献些话题度。
　　藏兔座却摇摇头说道：“慈郎，如果丸井姑娘公开否认修司是他的儿子，你会难过吗？你认为修司会难过吗？”
　　慈郎：“丸井姐姐不会做这种事。”
　　“柳生哥哥也不会......可是，慈郎，是我害了柳生和那个孩子吗？”如果他当初聪明些，能看清柳生对自己的感情，没有生下那个孩子，是不是不会有今日的结果。
　　“这当然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爱了一个人。”
　　藏兔座还要再说，慈郎伸出食指点他唇轻声道：“嘘！修司醒了，我们抱着他去娘亲那儿坐一会儿。”
　　自从日吉逐渐接管财团的事后迹部便轻松许多，日子过得还算清闲，对日吉的埋怨因此也少了不少，也越发心疼日吉的辛苦来。
　　慈郎一家过来时他正戴着个墨迹在院子里晒太阳，惬意悠闲得很。
　　“你瞧，娘亲一点都没当回事。”
　　“嗯。”
　　藏兔座不欲多言。
　　柳生哥哥，你会怎么做呢？
　　诚如藏兔座所想，柳生此刻正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幸村家族逼迫他在公众面前否认“谣言”，而幸村并不打算帮他，幸村默许了自己家族施给柳生的威压，而不打算对自己儿子伸出援手。
　　幸村家族的目的很明确——让柳生赢得大选。
　　“柳生，这个位置你不坐也不会给龙马那小子坐。与其把国家交给不靠谱之人，倒不如自己接过这项重任。我想你应该不愿意国家断送在那些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手里？柳生，担起你应该担起的责任来，这才是我们幸村家族的骄傲！是国之栋梁！”
　　“为何龙马不行？舅舅，我相信他。”
　　“相信他？还是相信他军火商的父亲？柳生，你愿意将日本的未来交给一个军火商的儿子？”
　　“军火商又如何，他身上同样流着大和民族的血液。”
　　柳生不愿与自己的舅舅谈论这些家国大事，他们傲慢的姿态无疑在挑战他作为绅士该保持的风度。那个位置不好坐，他也不想坐。没有人喜欢被规则束缚，对于他这种稍微有责任心的人而言，规则是枷锁，是镣铐，而他无法享受冲破枷锁后玩弄权术的快乐，那说到底这位置不仅无用还有害。
　　这时，幸村父亲开口了。
　　“天皇陛下发话，这个龙马绝对不能成为日本的首相。”
　　“天皇容得下财阀的女婿，却容不下军火商的儿子？难不成手冢老爷偷税漏税了？”这一句柳生是憋着火气问的，他的忍耐已经快到了极限。
　　幸村父亲只淡淡憋了他一眼，也不生气，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太平洋彼岸对我们这次大选格外关注，现在他们对事态走向非常不满，勒令天皇陛下必须尽快扭转局面，我们受制于人，便是天皇陛下喜欢龙马也无可奈何。柳生，日本的未来交给你不只是我和你舅舅们的决定，也是天皇陛下的决定，更是太平洋彼岸的决定。”
　　“这倒是有趣，难不成手冢老爷抢他们生意了？”
　　“手冢国光与中国政府过从甚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柳生，你别一而再再而三地任性胡闹，三十多岁的人别老说些三岁孩童才说的幼稚之语。家国大义不是让出来的，而是要主动扛到肩上。”
　　“这年头做军火和做生意一个道理，货比三家谁家好买谁家，手冢老爷是生意人，他选择中国政府的产品那必然是再三衡量后所做的决定，那些大人们与其吹胡子瞪眼给人使绊子拆别人的生意，倒不如想想如何造出性价比高的产品来。”
　　幸村父亲到底多吃了几十年饭，没被他的话激怒。不过实在心堵得慌，挥挥手让其他人说。无知竖子也，不值得他费尽唇舌。
　　柳生端端正正站在中间，面色沉着心里却已掀起惊涛骇浪。他虽驳回了自己外公的话，但他明白龙马这事怕是躲不过了。太平洋彼岸那些人向来小气野蛮睚眦必报，又是世界警察做惯了，哪里容得下异己，他不免担心起手冢一家的安危来。
　　“柳生，你可知道手冢国光做了什么？”
　　“我只知大国博弈任何人都可能是牺牲品，包括你我，甚至包括天皇陛下，舅舅，狗急了也会咬人，倒不必如此言听计从。”
　　“哼你也不必阴阳怪气，局势之危急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打哈哈过去的。”
　　“那舅舅便告诉我手冢老爷究竟做了什么惹他们不快？中国政府做生意向来没有中间商，我不知手冢老爷究竟有何通天的本领竟然跟中国政府搭上了线？中东土大款出手阔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非洲黑人兄弟穷困潦倒便以货换货，我是看不出手冢老爷还能做些什么。难不成是替他们去中东土大款家里驯养狮子，亦或者去非洲大草原呼吁关爱骆驼？想来他没那个本事，他的夫人也只是个普通的人类罢了。”
　　“他替中国政府在南美卖货，这难道还不够严重吗？没有任何人能容许别人在自己的后花园兴风作浪，尤其是被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中国政府。”
　　“的确让人意外，原来南美的市场还没饱和吗？看来大人们的货也不是那么讨人喜欢，也怪不得别人能分到一杯羹。”
　　“休要口出狂言！”
　　柳生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忍着气说道：“如果外公舅舅们没其他事我便先走了。”
　　幸村父亲突然失笑摇头，指着柳生跟自己儿子说道：“瞧瞧这模样，一点儿也不像精市，换做精市早就跟我翻脸了，非得我哄几句才给我好脸色。都像真田那个木讷能忍的，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我就说赤也那孩子最像幸村，你们偏还不信。”
　　“赤也只像他自己，我们幸村家族可没那么傻的孩子。还是文太最像妹妹，看着脑子就灵光许多。”
　　“文太最像真田，脾气拗，你说破天他还是我行我素不带搭理你。”
　　几人倒还争执了起来，争到最后只在切原最傻上达成了一致。然而傻人有傻福，傻人还省心，他们倒是希望柳生和丸井也能来个大智若愚听话些也好。
　　最后，幸村父亲转过脸同柳生说道：“行了，你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我会与你娘商量，我只希望你记住一点，如果你对这个国家尚且还存有一份希望，就靠自己将这份希望播撒到国土之上。将希望寄托在他人手里，终究是懦夫的做法。”
　　柳生没回答，转身便走。
　　“等等！”
　　柳生止步。
　　“我和你舅舅方才的话并非故意吓唬你，太平洋彼岸的确已将不满传达给了天皇陛下。那手冢国光不仅替中国政府扰乱南美的秩序，还在欧洲各国替中国政府卖货。欧洲各国现时局动荡人心各异，尤其是他的发家之地德国更是内外交困，无一不焦头烂额。他趁此时机利用自己的人脉替中国政府与欧洲各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你认为太平洋彼岸那些人能容得下他？”
　　“那岂不是更好？毕竟是老主子，伺候起来更得心应手。相比阴晴不定出尔反尔的太平洋彼岸，我认为身旁这位日益强盛的邻居更显宽厚仁慈。”
　　“哼，天真。你可知道亲华的领导人都是什么下场？”
　　“那便让天皇陛下替我们的邻居祈福，期盼他们早日重回世界霸主之位。到那时候，还说什么下场，不都是平步青云之路。”
　　“混账！”
　　柳生勾了勾唇，脚步轻松走人。
　　回到真田府，全家人都在等他。饭菜已经凉了，但没有人动筷子。想来他们算好了柳生下飞机的时间，以为他会在预定的时间回来。但不巧，柳生下了飞机后在外面散了会儿步才回来。
　　真田和幸村并没有问他谈话的内容，吃了饭后便让柳生先回去休息。
　　柳生和仁王一前一后走着，隔着三步左右的距离。仁王脚踩在柳生的影子上，将那影子当成了柳生，踩一脚，再踩一脚，嘭！撞上了一个坚实的后背。
　　“夫人，这段时间因为我的事对你造成了困扰，我深感抱歉。”
　　“你打算怎么解决？”
　　仁王挑眉看他。
　　“我不知道。”世间哪里有双全的办法，他不是第一次明白这个道理。
　　不管是承认还是否认，都有人因此而受伤。
　　“柳生！”
　　“怎么了？”
　　“你告诉我，你对那个人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难道我不该问吗？”
　　仁王的语气一下便冷了下来，他从不否认自己讨厌藏兔座，他也同样对柳生怀着一丝怨恨，这两个人打乱了他所有关于未来的计划，让他显得可笑至极。
　　柳生抬头望了眼天空，澄澈的月光温柔地洒在他脸上，似乎在怜爱他的处境，又或者想勾起他某些不愿回想的记忆。
　　“你看这月光，我曾有一瞬想拥有它。”
　　“为什么？”
　　“在黑夜里独自行走时，哪怕只是一束微光都足以让人欢喜，”
　　“难道我带给你的只有黑暗？”仁王承认柳生的话伤到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尊，他自信自己在柳生心里的地位，但他从未想过藏兔座于柳生而言竟是冲破黑暗的一束光，这无疑是在讽刺他们十几年的婚姻是场笑话。
　　“你不是黑暗，你是在原地等我的灯光。你不肯朝我走过来，只有我踏着无尽的黑夜朝你走去。夫人，偶尔也向我挪动一下吧，稍微做出欢迎我回家的样子。”
　　“你根本就不了解！”
　　仁王先一步跑了，留柳生在原地暗自感伤。
　　藏兔座接到电话时正在去青学的路上，他很意外仁王竟然会主动找他。二人约好见面的时间后便立即挂了电话，在这一点上他们十分默契。
　　“兔兔姑娘？”
　　乾惊讶了下，旋即将藏兔座拉进屋内，又伸出个脑袋朝四周扫视了下，然后迅速关上门。
　　“抱歉，是我拖累了你们。”藏兔座很是歉疚。
　　“这是哪里的话，我还得感谢你呢。想喝什么？”乾拿过干净的杯子，食指在几瓶颜色各异的液体上来回点着，等着藏兔座的回答。
　　“给我一杯白开水就好。”
　　“哦。”
　　乾不免有些失望。
　　藏兔座朝厨房张望了下，问道：“海堂去哪儿了？”
　　“他带着谅去圣鲁道夫了，观月说想看看谅，叫海堂带过去住一两天。他这人就是这样，自家女儿怀孕了，便看什么都顺眼，见谁家孩子都要夸两句。”
　　“乾先生我......”藏兔座不住地摩挲着杯子，不知如何开口。
　　乾微微一笑说道：“你不必担心，这事我已经想好法子了。谅是我和海堂的孩子，我们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还有你兔兔姑娘，你只是谅的干娘，无权决定谅的身份该以何种方式出现在公众视野中。至于那个人，他更没资格决定承认或否认。接下来我和海堂所做的任何决定，你们只能接受。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向神父忏悔。”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藏兔座有些坐立不安，他不明白乾的意思。
　　乾劝他先回去等消息，他答应他事情很快就会处理好。藏兔座现在脑海里一团乱麻，也想不出什么法子，便先回了冰帝等消息。
　　刚一到家女仆便通知他仁王来了。
　　仁王此次前来面色非常不善，一开口便是咄咄逼人之态。
　　“藏兔座姑娘，我此次前来就是想向你提个要求。我要你在记者面前否认你与我夫君的关系，并且发誓那个叫谅的孩子与你二人无关。你别觉得委屈，有因就有果，当初你若不犯错，今日也没这些麻烦。迹部家是大家族，你攀上他家就安分守己些，不要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免得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这话说得不留情面，但藏兔座也不是软柿子任由他拿捏。
　　“你敢当着柳生哥哥的面说这些话吗？我从来没想过害柳生哥哥，倒是你，你又替他做了什么？你和柳生哥哥也就只有那一纸婚约而已，没了这个你什么也没有。而我和他，始终有比爱情更稳固的关系存在。”
　　“为了一己私欲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来到人世受苦，这就是你爱他的方式？”
　　“你根本就不懂那个孩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在你眼里除了你自己还有什么值得存在吗？我可以问心无愧告诉他，他是父母爱的结晶，即便那份爱只短短存在了几个时辰。你以后会不会有孩子我不关心，你也别妄想指责我的行为合不合你的心意。”
　　“随你，我对于拿孩子当争宠工具这种事不感兴趣。”
　　“谅从来都不是工具，我爱他，柳生哥哥也爱他，还有很多很多人爱他，而你，自私自利，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只能靠讽刺一个孩子来获得一点恶毒的快乐。”
　　“无所谓。我没有什么私生子，自然不懂你的体会。”
　　藏兔座刚要反驳，便听一声怒喝道：“够了！”是慈郎，他不知在一旁听了多久，脸黑得难看，他生气了。
　　仁王见状耸耸肩，真没意思。
　　慈郎：“仁王姑娘请暂且回去吧，我们家不欢迎你。”
　　仁王嗤笑了声，摆摆手走人。
　　“回去吧。”慈郎转过身，牵起藏兔座的手。
　　“你不怪我？”藏兔座已经没有方才怒气张扬的模样，低着头有些难为情。
　　“国家既然允许一夫多妻，那么你又有何错？要怪便怪他们吧，自己惹出的祸便自己承担，找你撒气或是让你顶包都没那个道理，所以你方才做得对，我们家向来不受外人的气。”
　　“对不起慈郎。”
　　藏兔座扯出一个笑，却忍不住开始流泪。
　　“没事。”慈郎轻轻拍了下他手。
　　又两天，乾和海堂召开了发布会。在发布会上，二人朝镜头深深鞠了一躬。他们承认自己犯了个错误，希望通过今天的澄清能让公众放过他们一家。
　　一开始二人便向记者展示了厚厚一叠的资料，然后有条不紊地解释了谅的身世。
　　乾说在确认自己是同性恋后，曾有一段时间陷入过是否要子嗣的难题里。尽管家人给予他很大的支持和宽容，但身为家中独子的他却倍感压力。他曾经想过是否放弃走这条艰难的路，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人娶妻生子。但他的良心让他无法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幸运的是他遇到了海堂，海堂就如同天使一般照亮了他黑暗的前方。他与海堂相知相爱，并最终走入婚姻的殿堂。
　　可关于子嗣的问题却一直困扰在他们头顶挥之不去。
　　后来，在朋友的介绍下，他们决定去国外代孕。这件事起初并不顺利，但好在最后他们如愿以偿，几次实验后，终于得到了谅这个健康的宝宝。但代孕并不是件光彩的事，尤其是他身为东大的教授，这举动无疑给学生树立了负面的带头作用，所以他们决定隐瞒这件事，谎称谅是他们从孤儿院收养的孩子。
　　这便是事情全部的经过。
　　最后，他们希望外界能停止对他们孩子的伤害，删除那些无根据的猜测和恶毒的话语。如果有任何不满但可冲着他们二人来，而不是将恶意发泄在无辜的孩子身上。
　　乾和海堂的这个发布会无疑将柳生从舆论泥潭中解救出来，并在幸村家族的操作下，柳生的支持率节节攀升，隐隐有与龙马抗衡之势。
　　而龙马，因为一则关于手冢的爆料反对声越来越大。并且，他与淳的婚姻也开始由一面倒的祝福开始转向质疑和嘲讽。恋童、乱/伦等字眼充斥着每个论坛，舆论开始逆转了。
　　舆论便是如此，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端看你如何操纵。被天皇所钦定的柳生显然在舆论上更具优势，自诩自由独立的媒体在关键时候不过也是政府的喉舌罢了。
　　而对首相之位势在必得的少年，又怎会轻易认命。
　　“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拿淳儿当作攻击我的把柄。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不能受此等羞辱。”
　　手冢摊开报纸，瞥了眼中二病上头的儿子淡淡说道：“家里最近没钱，打点媒体的支出就劳烦未来的首相大人亲自解决了。”
　　“爹爹，我听说您刚替隔壁卖了个单子？”龙马眉一挑表示不信。就算他从未看过家里的账本，但对于家底他还是略知一二。他这父亲大人看来是铁了心不打算帮他，真是难办呐。
　　“你娘最近想在澳大利亚建一座城堡，你也知道，那里是野生动物的天堂，正适合他生活。”
　　“哦？难道娘亲不是家养的吗？父亲大人何必妄自菲薄。”
　　“把你娘那架飞机卖了。”
　　“谢父亲大人。”
　　龙马勾唇，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意料之中的，这些钱没能花出去。在得罪龙马与得罪天皇之间，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抉择。除非手冢出手，才能增加龙马这边的砝码。
　　不止如此，菊丸之前的直播也被挖出来大肆批判。他们认为菊丸的直播就是一场精心准备的骗局，用华而不实的东西欺骗观众，达到吸引眼球的目的，从而从中获利。
　　父亲是亲华的军火商，姐姐是个网红骗子，龙马拥有这样糟糕的原生家庭，如何保证自己出淤泥而不染？
　　菊丸倒不介意自己被诬蔑，每天从早到晚为龙马和淳在论坛厮杀。不仅如此，他还拉着岳人帮他一起替龙马说话。两个人每天开着无数小号在论坛窜来窜去吵架，以至于大部分人认为他俩是龙马的脑残粉，少部分人认为他俩是龙马的水军。
　　大石却忍不了，将冲在造谣菊丸第一线的几个人告上法庭。因为菊丸的每一次直播所得都全部捐了做慈善，每一笔来源去处都清晰透明，是以结案非常迅速。然而虽然菊丸得到了道歉，却还是没能扭转龙马在舆论上的劣势。
　　而距龙马和淳的婚礼日期已经越来越近......
　　立海大，真田府，丸井院子。
　　仁王懒洋洋趴在沙发上玩手机，偶尔抬头看一眼面色凝重的丸井，便又自顾自玩手机，没把丸井的话放在心上。
　　“仁王，我不懂你究竟在想什么。你为何要去找兔兔，你可知道这会有何后果？这次侥幸乾叔叔那边帮我们把麻烦清除了，如若没有呢？”
　　“你着急什么，这不是没事了吗。”
　　“你跟我说实话，你和柳生还能不能过下去？”
　　仁王嗤笑道：“我没想到竟然是你问我这句话，这句话便是从赤也嘴里说出来我都不觉着奇怪，可是你，大姐，你做的事比之我更为随心所欲，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在做什么？”
　　“我没结婚，我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丸井淡定回道。
　　“哦？如此问心无愧吗？当初你算计我的事你都忘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仁王咬牙，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所以你想离婚？”
　　丸井紧盯着仁王的脸，想要抓住他所有的表情变化。
　　仁王失语沉默。
　　丸井叹了口气，劝道：“这事你知我知，就当没发生过。兔兔他这个人我了解，他也是个倔强好面子的，断然不会向柳生告你的状。你若是想和柳生好好过下去，就试着原谅他，也原谅自己，正视自己的内心，爱情里不需要太多的自尊，偶尔服软坦诚些，没有人会笑话你。”
　　“你今天被赤也上身了？”仁王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丸井笑着挑眉道：“我偶尔也会说些真话。你既然上了我一次当，倒不如再信我一次。如何？”
　　仁王双手捂脸叹了口气，然后哼了声算是答应。
　　他不过是想帮柳生解决烦恼，还有借此彻底斩断柳生和藏兔座的联系。只是他脾气太硬，没法同藏兔座心平气和地商量那些于他而言是伤痛的东西。
　　他已经想清楚了，就让他结束这些丢人现眼的别扭纠结吧。
　　“大姐，你说柳生能赢龙马吗？”
　　“我不知道。”
　　“他想赢龙马吗？”
　　“他别无选择，外公和舅舅们也别无选择。”
　　“那我就帮他。”
　　柳生，我向你走过去了，也请你一直朝我走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