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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少年无畏 ...

  •   八卦是让人着迷的东西,无论身份,无论人种,无论年龄,谁也免不了俗。
      岳人最近迷上了八卦,并为此开始了熬夜行为。每天顶着个大黑眼圈刷八卦,乐此不疲。忍足把人往床上一带,这灯一关,跟哄孩子似的催他赶紧睡觉。他敷衍应着,等忍足睡着了再偷偷掏出手机,一边翻看帖子一边发出诡异的笑声。乌漆嘛黑的,他这脸被屏幕绿光一打,两眼放光的模样着实有几分吓人。
      当然,也不是毫无用处。最近所有的八卦他都了如指掌,实时跟进实时同忍足等人汇报。桦地瞧他抢了自己的活儿,倒也乐得清闲。
      迹部只得提醒他道:“桦地,你别因为岳人帮你干活你就放松警惕。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有预感舆论要触底反弹了。”
      最近的舆论有些疯魔,恨不得将龙马踩到地心里。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龙马屠城毁国了。换做别人这法子或许有效,好一点的一蹶不振,再差便是永世不得翻身。可龙马不一样,他背后的手冢可不是什么好拿捏欺负的。
      而手冢迟迟不愿动手,怕不是在等机会反扑。一旦舆论反扑,那么龙马将赢得漂亮的一仗。现在这舆论很难说不是龙马有意放纵的结果,或者根本就是他们在推波助澜。
      桦地:“大小姐的意思是龙马少爷在等机会绝地反杀?”
      迹部冷哼道:“现在的舆论对他越不利,他之后的反扑就越惊人。舆论快到极限了,龙马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他已经想好了对策。桦地,看紧点儿,别让柳生成为龙马的垫脚石,我们忍足家可不当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桦地:“大少夫人似乎很自责。”
      迹部:“告诉他大可不必,我们忍足家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桦地欲言又止,的确,按忍足家的混乱程度,藏兔座和柳生的事不过是小儿科,他们的事爆出来怕是整个日本都要嚎叫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正在这时,迹部父亲来电话了。
      迹部并不想接,但也得硬着头皮接道:“父亲大人,请问您最近身体可安好?”
      “一点儿都不好!”对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这话还得从前几天说起。
      迹部父亲为了抢美希子竟然谎称自己病了,让迹部将美希子送过去陪伴他度过可怜的余生。榊太郎知道后当即也往床上一躺哎哟哎哟说自己心口疼,催凤赶紧将美希子带回去陪他最后几天。
      迹部被这两个老顽童弄得头大,还一个不能骂,还得捧着好好说话,不然真气病了他可就罪过了。他倒怀念日吉和岳人的爱恨纠葛了,起码日吉是儿子实在气不过还能打能骂。
      “美希子呢?”
      “爹爹,美希子是榊老爷的美希子,您得明白这一点。”
      “胡说,美希子是我们迹部家的美希子!”
      “爹爹您别胡闹了,您看外面现在多乱,人家就等着看我们家热闹呢,您还自己给人家送把柄呀?我都不知道您和岳人谁心更大,一个天天恨不得将美希子的身世刻在脑门上,一个天天看自己乱七八糟的八卦看得津津有味。”
      “有何不可。”
      “爹爹您——有何不可?!!爹爹您当真病了?老年痴呆症?”
      “阿尔茨海默病!景吾,高贵的代名词是专业。”
      “爹爹~”迹部无奈。
      “景吾,爹爹老了。”
      “我们还有修司,您不爱修司吗?”
      “可是......可是美希子和你很像......唉,就这样吧。”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是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
      迹部握着手机竟忍不住鼻子一酸,对不起爹爹。
      “夫人?小景?”忍足拿着个平板走进来,看到迹部眼角的泪不免一愣,旋即揽过迹部的肩膀,给他拭去眼泪,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碰上什么事了?”
      “没什么,老爷找我可有什么事?”迹部摇头,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
      忍足将平板递给他,笑道:“夫人,我发现了个有意思的帖子。上面很多照片我没见过,你瞧瞧,保管你喜欢。”
      “哦?”
      迹部拿过来细看,果真是他没见过的照片。
      这些都是他和忍足大婚时的照片,那天来了很多媒体记者,他还记得他扬着下巴高傲地跟那些记者说:“喂你们,把本小姐拍得好看一点。”
      他一张一张看着,嘴角不自觉翘起。那时候的模样可真稚嫩,怎么瞧着还有点傻气?
      嗯?他滑到后面,双眼却被那张扬明艳的笑刺痛了。
      是岳人。
      十三岁的岳人,坐在忍足的手臂上,红色的火光都不及他笑容的万分之一瑰丽。笑中含泪的双眼,泛着最纯洁无暇的水光。他能感受到岳人的快乐,还有那一点点的苦涩。
      “抱歉!”忍足将平板夺了回去,手指不自觉摩挲了上去。
      如若此刻没有他,他想忍足会忍不住亲吻上去。
      桦地站在背后沉默不语。
      “大太太!大喜事呢!”突然,岳人从门外冲了进来,兴奋地抓着他俩的手说道:“大太太、老爷,我见证了一场伟大的爱情!”
      圣鲁道夫,观月府。
      “龙马!”观月有些吃惊。
      龙马穿着一身正装几乎是小跑进来,略略扫了眼屋内便转身离开。观月连忙将他抓住,问道:“龙马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候龙马出现在这儿不合适,肯定会被那些记者抓住机会乱写一通。
      “淳儿表姐在哪儿?”
      “他在书房,喂龙马——!”
      观月不明白他这一出是为何,一边吩咐女仆去通知裕太他们,一边提着裙子跟了过去。龙马脚步匆匆观月跟不上他,等观月来到淳院子门口,便见龙马牵着淳跑出来,形色匆匆好似刚从婚礼上逃婚的小情侣。
      “你们要去哪儿?”观月拦不住二人,只得喊道:“外面都是记者,小心别让他们拍到!”
      龙马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便抱着淳上了车走人。
      观月捂着嘴险些惊叫出声,噢这个剧情他好像看过!自从淳和龙马的事板上钉钉后他便爱上了偶像剧,一天恨不得追八部。瞧这个浪漫又霸气的姿势,剧情一定是到了大结局男女主痛打反派的高光时刻!
      “小初你怎么了,傻了?”赤泽一来就看到观月拿着帕子掩面流泪,心里不免发毛,咋又犯病了?
      “爹爹,大喜事呀!”
      赤泽一头雾水,没等他弄明白金田便冲过来了,他赶紧将人扶住,这一个二个的都疯了。金田却急得不行,将手机递到他们面前说道:“你们看看,这辆是不是龙马的车?”
      “娘您还会看车呀?”观月看也不看便掩嘴笑道。
      金田瞧他还有心情打趣自己,气得拧了他一下道:“你再仔细瞧瞧,这是直播!”
      “直播?!!!”观月夺过手机一看,果然是直播,直播观看人数正随着时间爆发式增长,而直播对象是一辆车,准确地说是龙马的那辆车。那车行驶过的路观月再熟悉不过,是观月府附近通向青学的一条路。
      也就是说,龙马一出门就被记者直播全国了?
      “裕太呢?”
      观月这才发现裕太不见,三人急忙忙找到裕太的书房。裕太正紧盯着电脑屏幕,眉头微微蹙起,察觉到动静转过头问道:“前辈,方才龙马来过了?”
      观月点头,回道:“刚走。”
      赤泽和金田对视了眼,拉着观月坐到电脑前。直播还在继续,四人紧张得都端正了身子,眼睛紧盯着屏幕一动不动,毫无疑问此刻他们的内心非常激动,但他们必须克制,在事成定局之前他们尚不能高呼他们的喜悦。
      所有人都等候在屏幕前,或紧张,或激动,或气急败坏,或咬牙切齿,而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等待,等待最终的答案。这辆车究竟会在哪里停下,他们或许都有不同的期待,但结果只能有一个。
      车停了!
      观月握紧裕太的手,谁也无法拂去他此刻的紧张。
      画面一转,当熟悉的建筑出现在屏幕上,屏幕后发出了或欢呼、或叹气、或咒骂的声音。
      车上的人下来了,记者蜂拥而上,但都被保镖拦在了警戒线后,几十把黑黝黝的枪口对着,再疯狂的记者也会望而却步。和屏幕后的观众一起,他们只能耐心地等待最后的结果。
      “怎么还不出来?”观月自言自语着,唯有如此才能稍微缓解他的紧张。
      时间仿佛天长地久般漫长,而结果如水滴石穿般难熬。
      “出来了!”裕太激动道。
      屏幕上的新人手挽着手从门内走出,优雅大方地站在众人面前。此起彼伏的闪光灯比日光更耀眼夺目,照耀着少年年少得志的自信与得意。
      结果,显而易见。
      那个骄傲轻狂的少年,举起身边人的手郑重落下一个吻,勾着唇说道:“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表姐淳儿,从今往后,请称呼他龙马夫人。”
      闪光灯的声音代替了欢呼声,少年在亿万目光注视下庄严地宣布了自己的另一半。
      而即使在这样值得庆祝的时刻,记者们也没放弃那些尖锐的问题。为何在事情爆出的第一时间没有回应、为何选择高调登记、为何双方的家人没有到场等等,每一个可能存在的漏洞,都是他们得以诘问的底气。
      龙马只回答了两个问题。
      为何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解释?他给出的解释是他那时正在筹备求婚事宜打算给淳一个惊喜,是以不方便向公众透漏细节。
      为何双方家长没有到场?他回双方家长正在清点聘礼。
      聘礼?观月从激动狂喜中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他看向金田问道:“娘,龙马方才过来可带了聘礼?”
      一旁的女仆立马接道:“有的!好几车呢,都在门外呢。”
      观月等人:“什么!”
      再看电脑屏幕,直播画面已经切回他们家门口。正如女仆所言,他们家门口大大咧咧停着几辆车,上面满载着聘礼,旁边只几个仆人守着。
      观月乐了,这龙马果然会做人。
      “裕太你瞧瞧,改天我们得给姐姐姐夫烧香去。都是养儿子,咋他们家就这般专业。哼,不像迹部那女人,儿子一个比一个讨人嫌。”
      “前辈,比起烧香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解释吧。”裕太看到某些眼熟的箱子只觉得头有些疼,龙马这小子八成要挨揍。
      青学,手冢府。
      不二迟疑了下,轻声道:“老爷?”
      “这几箱是我送你的聘礼?”手冢盯着直播截图,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指着某只箱子说道:“夫人,我记得这里面的青花缠枝莲纹花觚是你最喜欢的。”
      不二微微一笑,回道:“老爷说得对。”
      手冢:“夫人,私以为每一个国民都应为整个国家的未来负责。”
      不二:“军火商的儿子怎能当日本的首相。”
      手冢:“夫人所言在理。”
      两个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冰帝,忍足府。
      迹部:“所以你自己一个人看完了整场直播却没有告诉我们?”
      岳人眨了眨眼,格外无辜。
      迹部冷眼扫到桦地,桦地咳了声镇定道:“大小姐,这段时间我正在向您汇报工作。”
      忍足举起手,好吧都是他的错。
      迹部:“桦地,柳生那边你给我盯紧点儿。”
      桦地:“是!”
      忍足:“夫人,要不让慈郎带着兔兔回娘家一趟?修司也跟着过去,待个一两月,等事情消停些了再回来。”
      岳人举手。
      忍足和迹部齐齐摇头拒绝,他们绝对不允许岳人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岳人:“我是说让美希子也去。”
      迹部眼神复杂望着他,说道:“岳人,请不要随便说出让人惶恐不安的话。”这要是他父亲和榊太郎在英国直接打起来,那他连挨骂怕是都赶不上热的。
      忍足摊开双手将耳朵堵上,不听。
      岳人和迹部对视一眼,突然一人扯下一只手对着忍足大声喊了声笨蛋。忍足被震得脑袋都清醒了,捂着耳朵悲惨离开。迹部和岳人笑作一团,越发衬得他凄惨了。
      青学,手冢府。
      意气风发的少年刚一踏进家门脸上便失了笑容,嘴角无语地抽了抽。只见院中央摆了一排椅子,椅子上的人整整齐齐朝他们看过来,嘴角皆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看得人无端心里发毛。
      菊丸最先绷不住大笑出声,朝他竖起大拇指夸道:“小不点你真了不起!”
      大石也笑道:“你们今天辛苦了,饭菜已经备好,你们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等吃完了我们再细聊。”
      亚玖斗只朝他俩点点头,算是认可龙马的举动。
      龙雅想起身,被亚玖斗按了回去。亚玖斗瞥了他一眼,低声威胁道:“不许把你的所谓礼物掏出来,否则我就让你变成天边最灿烂的花火。”
      “唉,你们都不懂我。”龙雅叹了口气,将瓶子塞回口袋里。
      这可是爱琴海的沙子!
      海堂一脸复杂,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乾却显得格外激动,热泪盈眶望着迎面走来的新人,好似婚礼上新娘的父亲一般,百般情绪无法诉说。
      海堂:“乾叔叔你是谎报年龄了吗?”
      乾赶紧摇头,眼镜一摘眼泪一擦立即恢复正常。有感而发罢了,谁不为真挚热烈的爱情而感动呢。
      桃城从龙马出现开始就一直在鼓掌,骄傲之前溢于言表。身为万年单身狗,他为龙马年少有为感到骄傲和自豪。
      唯有手冢和不二,似笑非笑看着龙马。
      “今天真是辛苦了呐。”不二笑弯了眼睛,但龙马却感受到一股杀意。偏菊丸还读不懂气氛,点点头接话道:“龙马非常有勇气呢喵!”排除万难也要对淳负责,真男人真汉子,不愧是他弟弟!
      大石对龙马的做法自是欣赏,是以也夸道:“龙马现在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输任何人。这等气魄和担当,世上也没几个人有了。”
      菊丸:“大石你闭嘴,不许说爹爹坏话。”
      大石:“抱歉,我没那个意思。”
      大石嘴角的笑已然僵硬,他甚至怀疑菊丸是故意在大喜的日子给他出难题。是他最近惹这只猫生气了?还是这只猫怪自己当年的求婚太丢人?
      菊丸说完就完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坑了大石,笑嘻嘻挽着淳的手到一旁说悄悄话。
      手冢扶了扶眼镜,不紧不慢道:“龙马,我送给你娘的聘礼该不是全让你拿去讨好丈母娘了吧?”
      龙马坚决摇头,他还留了一半。
      “爹爹,请原谅我将家里的珠宝店搬空了。不,那些便宜的还在。”
      这珠宝店本就是手冢开来讨不二开心的,而他娶淳不二必定是开心的,那么按逻辑来说,他将这些珠宝当做聘礼送给淳不二是开心的,不二开心手冢的目的便达到了,这些珠宝便算是实现了它们应该实现的价值,没有任何毛病。
      手冢笑骂了句臭小子。
      龙马:“爹爹您让我全权做主,我便擅作主张将那些珠宝送给淳儿表姐,您该不会怪我吧?”
      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手冢微微点头说道:“既如此,你看不上你娘为你准备的聘礼,我便将那些珠宝放到店里去,没些顶级珠宝镇店,别人怕是瞧不上,觉得上不了档次。”
      龙马顿时有些慌张,糟糕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不二笑着捶了手冢一下,嗔道:“别吓唬龙马,饿他几天就是了,那些珠宝该给淳儿的怎能收回去。”
      龙马:“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不二:“我亲爱的龙马,你已经为日本男性的平均身高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
      龙马:“......”
      不二朝淳招手,待淳走近牵起他的手温柔道:“淳儿,你累不累?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姑姑我不累。”淳低头,脸颊浮现一丝羞涩。
      说实话他方才的确被龙马的举动吓到了,但他极力克制着,不表现出自己的激动与喜悦,他就如同一个有灵魂的木偶一般,由着龙马指引他一步步走完该走的程序。而当最后的程序完成,他显然已经可以冷静地给出恰到好处的反应。
      请原谅他无法过分得意,无法将自己的心情完全展现给众人。他的矜持源于他的性格,也基于对自己理智的认知。他害怕无法预测的崩塌之日,他过去所有的得意都被尽数还了回来。
      可是,他必须承认他真的很快乐。龙马,这个孩子起码在这一刻没有让他失望。
      “淳儿,相信自己,也相信龙马。”
      “谢谢姑姑,淳儿明白。”
      不二知道他害羞,便给龙马使了个眼色让他先送淳回去。龙马凑过来,厚着脸皮撒娇道:“娘亲,那聘礼?”
      “在我房间里。”
      “谢谢娘亲!”
      “回来!”不二指了指手冢,钥匙还在手冢手上呢。
      龙马折回来,恭恭敬敬鞠躬喊了声父亲大人。手冢勾起嘴角,笑而不语。龙马呆呆看向不二,却见不二身旁的淳捂着嘴笑弯了眼。
      毫无疑问,他被不二耍了。
      龙马耸耸肩,女人真是幼稚的生物呐。
      取了珠宝箱龙马便载着淳回了圣鲁道夫,只送到门口。是淳要求的,他说在成亲前新郎最好不要进新娘家的门。然而实际目的是淳不想让观月见到龙马,否则观月指不定要拉着龙马说上半天话。
      龙马显然意识到了他的困扰,非常爽快便回去了。
      “龙马呢?”
      观月瞧淳一个人进来,刚堆起的笑立刻散了。他踮起脚尖往后看了一圈,见果然没龙马身影方才怏怏收回目光。
      “你这丫头,龙马都到门外了也不让人进来坐坐。”他拧了淳一下,这才稍稍解气。
      淳:“后面有个箱子,里面是姑姑送我的聘礼。”
      “姐姐?”观月有些惊讶。
      裕太笑道:“你总说姐姐疼淳儿,怎的他真送了你却吃惊起来。”
      观月高兴,不理他的揶揄。他见仆人随便将箱子往地上放,责怪道:“瞧你们笨手笨脚的,别把亲家母送的礼物弄坏了。我这姐姐别看平日里不好相处,可出手却是极阔绰大方。这箱子必定有好东西,且让我瞧一眼。”
      他挥开仆人将箱子打开,却在开箱的一瞬间险些被亮瞎了眼。
      竟是满满一箱子的顶级珠宝!
      观月捂着眼缓缓退后,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我还说龙马送的那些珠宝平日里戴戴也就罢了,如何能戴到晚宴上去,便是送几箱又如何,只追求个量罢了。没想到好的都在后面呢,果然姐姐不会亏待我们淳儿。”
      裕太和淳憋笑憋得辛苦,淳索性先跑了省得观月恢复过来又拧他几下。赤泽和金田一过来便见观月泪流满面在笑,惊道:“咋了,记者又直播啥了?”
      裕太小声解释道:“前辈被这一箱子的珠宝闪瞎眼了。”
      三秒后,天崩地裂般的嘲笑声爆发开来。
      金田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却还是极力忍耐道:“小初,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别真伤了眼睛,以后可就难办了。”
      观月这回是真被气哭了,推开裕太顶着一张大花脸气呼呼回房去了。
      第二天,龙马在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了他与淳的关系,并承认淳怀孕一事。不过他透漏孩子的名字他还没想好,因为他暂时还不知道孩子的性别。他们打算给自己一个惊喜,是男是女都是上天馈赠他们的礼物。至于他和淳婚礼的时间,他表示保密状态暂且无可奉告。对于其他问题,他也给出了得体的回应。
      不管有多少人接受了他的解释,但在网络上舆论一边倒夸赞他的担当。
      是俊俏无双的天才少年,也是政坛上冉冉升起的巨星。他本可以玩弄所有人的真心,但却选择守护一个平凡的女人。宛如偶像剧男主的人设,同样拥有偶像剧男主的深情,最终走向偶像剧该有的结局。
      哪个女人心里没有那点为爱痴狂的梦,所以这一仗龙马赢了。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欢呼鼓掌,他们鄙视着,咒骂着,然后如同秃鹫般寻找下一块可以啃食的腐肉,在黑暗中肆意发泄他们的怨恨和不满。
      很快,关于柳生的爆料又被顶了出来。这一次,他们的用词更加尖酸刻薄。
      立海大,真田府。
      就在刚才,幸村家族打来一通电话。电话内容很简单,他们让柳生在记者面前澄清谣言。没有证据,就无法盖棺定论。而证据,早就被他们销毁。
      柳生毫不犹豫拒绝了这个要求,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他也不想去做,对于藏兔座和孩子他足够愧疚,又怎能在公众面前撇清自己的责任。他可以避而不谈,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柳生,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抱歉,这事绝不可能!”
      “愚蠢!”
      对面愤怒挂了电话。
      柳生放下电话,看了眼众人后沉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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