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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离别前夕 ...

  •   自从打冰帝回来观月便没出过门,只叫人将忍足家的聘礼等乱七八糟的都扔回去。
      按他的说法是气得头疼腰疼浑身疼,他要卧病养身体,等他养好身子看他怎么和忍足一家算账。裕太说要带他去买包他也没心思,敷着毛巾躺床上比刚生产完的孕妇还虚弱。不过他躺归躺没耽误他骂忍足一家,挨个儿从头到脚骂一遍,为了一个不落还生造了许多词出来,保证每一个都损到位骂出精髓。
      全府上下没一个敢招惹他,都顺着他一起骂忍足一家。尤其是赤泽,他嗓门大,骂起人来整个院子都能听到,再劈几张桌子,外人不知道还以为这一家子是在干架呢。
      淳倒是没变,安安静静在书房看书,仿佛被退婚的人不是他。或许可以说他现在的日子尚可,没有观月烦他,也不用回答关于日吉的问题,十分自在轻松。
      不二带着一家子来圣鲁道夫看他们,被观月拉着好一通诉苦。观月伏在不二身上,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咬牙道:“姐你必须得帮我们家淳儿报仇,这口恶气我实在咽不下!”
      不二歪歪脑袋,不解道:“你之前不是一直闹着要解除婚约,如今遂了你的意还不好?”
      “姐你何必明知故问!”
      “那你想我怎么做?”
      “狠狠收拾他们一家,替我们淳儿出气!”
      “怎么收拾?”
      “姐!”
      观月被不二这软钉子弄得没脾气,只好眼巴巴望着手冢委屈道:“姐夫,你是看着淳儿长大的,你不能坐视不理,你得替他报仇。”
      手冢扶了扶眼镜,咳了声道:“我可以提供武器。”
      观月立刻眉开眼笑,黏糊糊叫了声姐夫。哼!等他从手冢那边搞几支枪过来,他非得去忍足家放几枪,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道他观月不是好惹的。
      不二笑眯眯支着下巴,没有阻拦。
      龙马爬上床,拍拍观月的肩膀,特别老成道:“舅妈没关系,男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们家男人都不靠谱,不像我爹,你瞧瞧我爹多靠谱,人人都说我娘亲有福气。”
      手冢冷静接道:“不敢。若说有福气也该是我有福气,毕竟祖坟冒烟这种事八百年难得来一次。”
      龙马:“八百年前是爹爹和娘亲的前世,那时候娘亲是棕熊妖,爹爹是道士,爹爹看上了娘亲强娶回来,娘亲不从跳崖而死,爹爹就给娘亲立了块碑,天天以泪洗面最后孤独终老。”
      手冢、不二:“......”这倒霉孩子!
      观月捂着嘴偷笑,龙马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得很。
      手冢将龙马提溜起来,大眼瞪小眼。最后,手冢面无表情说道:“龙马,你喜欢娃娃亲吗?”
      龙马眨了眨眼,乖巧摇头。
      不二掩嘴笑道:“老爷你真是木头,你当龙马是夸你吗,他这是变相自夸呢。忍足一家的男人不靠谱,你们手冢家的男人靠谱。他是手冢家的儿子,绕一圈还不是把自己夸了。”
      观月将龙马解救下来,稀罕地摸摸他帽子叹道:“我们家龙马真俊,瞧瞧这帽子多么特立独行,旁的小屁孩哪个能比得了我们龙马。唉,要是龙马早生几年就好,我又何至于受那种气,真真叫人齿冷。”
      龙马安静窝在观月怀里,模样十足十的乖巧。
      手冢:“夫人,我可以肯定龙马继承了你所有恶劣的基因。”
      不二:“老爷,您的基因难道在我体内游一圈什么也没留下?过分的谦虚是一种炫耀,相信我对于龙马您始终有一份功劳。”
      手冢:“夫人此言差矣,不过是凡人的基因在仙女体内不敢造次罢了。”
      不二:“讨厌呐,不许耍流氓。”
      手冢摊开手掌心,不二笑眯眯伸出指甲往那宽厚的手掌心轻轻扣了下。不料手冢顺势将他手包了起来,并严肃道:“手质已在我手里,请夫人立刻上交眯眯眼以作赎金。”
      不二摇头,微蹙眉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说道:“您只能得到我的身体,其他的休想!”
      观月看得牙疼,捂着额头说自己困了想休息。
      不二拍拍龙马脑袋让他找淳玩去,龙马点点头便跑了。他来到淳的房间,隔着门听见里面淳和菊丸在说话,他轻手轻脚推门进去,来到菊丸面前戳了菊丸肩膀一下,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卖萌道:“姐姐,我想和淳儿表姐单独说几句话。”
      菊丸一听乐了,揪着龙马的脸蛋问他孤男寡女的打什么歪主意呢。
      龙马拍掉他的手,傲娇扭头,反正他有正事。菊丸越发乐了,胡乱揉了龙马一把方才出去。
      淳朝他招手,龙马走过去爬上他大腿坐好。淳给他理了下衣服,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声音依旧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龙马瞧他手上还戴着自己的银戒指,勾起嘴角笑了笑回道:“没什么,我只是来看我未来的夫人。淳儿表姐你自由了,你开心吗?”
      “有什么好开不开心的,不都那样儿。”
      “忍足他们家没一个好男人。”
      “你是好男人?”
      “参考我爹,我一定是。”
      “小屁孩。”
      淳难得显出一丝笑意。
      龙马本想反驳,见状小声哼了哼。好吧,小屁孩就小屁孩。
      立海大这边,丸井磨着切原答应了他一个请求。
      他想让切原去榊太郎家一趟,替他跟木手传个信。切原本不乐意,耐不住他软磨硬泡只能答应。
      “姐姐我真搞不懂你,放着那么好的胡狼哥哥你不要,偏看上个凶狠霸道的穷小子,若你俩成了你还不得天天挨家暴。”
      “死丫头又乱说话,木手才不会打姑娘。”
      “新闻都说了,他是疯狗见谁都咬。先前碰上一队姑娘,他愣是把人给恐吓哭了。”
      “他这人就爱开玩笑。”
      “猪油蒙了心!”
      不管如何切原始终向着丸井,还不是得替丸井跑这一趟。
      这天一大早切原就来了冰帝,凤见到他颇是讶异。切原瞎诌了一堆理由,也没说清楚自己到底过来干什么。凤努力睁着大眼睛略显迷茫,听了半天憋出一句原来如此。
      “其实我来是想同你家孩子订娃娃亲。”最后切原吐出惊人之语。
      凤受了惊吓,连忙摆手道不急不急。
      切原倒是认真了,抱着美惠子和长一郎便说要带他俩走走逛逛培养一下感情。凤拦不住他便只能由他去了,自己则去了书房。
      切原带着两个孩子装模作样逛了一会儿,假装不经意问道:“我听说你们家有黑人,凶不凶?晚上的时候能看得清吗?”
      长一郎立刻举手回答道:“看得清呢!没有很黑哦!”
      切原哄他俩带自己去瞧一眼,除非他亲眼所见否则他不信。
      两个孩子一人牵一只手将切原领到木手等人住的院子,指着木手奶声奶气道:“木手哥哥,这里有个大美女找你。”
      切原:“......”这股恶意竟如此熟悉......
      远在圣鲁道夫的龙马打了个喷嚏。
      木手瞧见切原先是一愣,随即将两个孩子交给田仁志,自己则拽着切原来到一角落,皱眉道:“不知道真田家二小姐找我所为何事?”
      切原一听就来气,叉腰怒道:“你这没良心的小混混,见面第一句竟然不是问候我的姐姐。”
      “他怎么样了?”木手仍是一副不好惹的凶悍脸,并没有因为切原是丸井的亲妹妹而违心给出好脸色。切原不想瞧他这样儿,将信丢给木手哼道:“这是我姐姐让我给你的,你必须仔细读了给我回信,听到了没有?”说罢扭头就走。
      等木手看完信回去切原和两个孩子早已不在,甲斐正抱胸坐在长椅上一脸不爽。见他回来,语气有些冲问道:“喂永四郎,刚才的那个女人是真田家二小姐?”
      “之前他失踪你不是看见过他照片吗。”木手似乎并不想多谈。
      “你和他大姐什么关系?”
      “你问这个干嘛?”
      “我听说他大姐和你关系颇为亲密,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不重要。”
      “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甲斐被木手的态度气到,整个人有些动怒。
      田仁志等人瞧这场面赶紧躲后边去,探出个脑袋悄悄偷听。听这意思木手是傍上富婆了?真是见了鬼了,难道富婆就爱这一口?早知道他们就卖哥求荣,也不至于沦落街头这么久。
      平谷场放下画笔擦了擦手,看了二人一眼笑道:“你们俩又闹脾气,多幼稚。永四郎你也是,既然和真田家大小姐是朋友为何不带他过来见见我们,我们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儿,回头在大街上碰见了都不认识。”
      木手:“他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不必认识。”
      “你这话让他听见了多伤人,不过是见一面认识认识而已,永四郎难道连这儿你也不愿意?莫非你是怕我们这些粗鄙之人吓坏他这个富家大小姐?”
      知念立刻附和道:“凛说得对!大哥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让兄弟们也认识认识一下新嫂子。”
      田仁志眉毛一抖,这笨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闭嘴!”
      “死胖子你说谁呢!”
      “说你呢蠢货。”
      两个人吵了起来,不知火和新垣在拉架,闹哄哄的,倒让气氛缓和了不少。后来这个话题不知道怎么扯远了,谁也没再提起。
      又两日,凌晨一点。一个人影出了榊太郎家,不知去处。
      此刻立海大,丸井的卧房依然亮着灯。他还没睡,拿着手机无聊玩着游戏。每过十分钟他便会看一眼墙上的钟,神色微微有些着急。他虽然极力表现出平静不在意,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毫无疑问,他在等人。而那人是否会来,是否能按时来,他不能百分百确定。
      凌晨三点,那个人来了。
      熟悉的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正一步步走来,不一会儿他听见门被推开又重新关上的声音。那人来到他背后,还是那副桀骜不驯的口气问道:“你说找我有事?”
      丸井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等木手坐下他又给木手倒了杯茶。两个人喝了杯茶,丸井方才扬起笑脸说道:“恭喜你啊,听说你要回冲绳了。”
      木手点点头,过了会儿补充道:“欢迎你随时过去玩。”
      丸井倒没想到他会邀请自己,闻言调侃道:“为何不是你过来?你们那边路远还晒,我去了怕是要被晒成大煤球回来,到时候我爹爹肯定要数落我。”
      “你爹爹很白?”
      “我娘亲很白。”
      “我不介意你白。”
      “......我也不介意你黑。”
      一段索然无味的对话,隔着陌生的距离。
      最后,丸井笑了笑,认真问道:“你还会再回来吗?”
      “当然。”木手毫不犹豫回道。
      “回来看我?”
      “顺路。”
      “口是心非。”丸井张开双手示意他过来。
      木手挑眉,单手将丸井抱起来,并不自然地趔趄了一下。丸井嘴角的笑凝住了,哈哈了声说道:“看来你最近伙食太好忘记锻炼了哦。”
      木手:“你比上次重了五斤。”
      “......为什么数字如此精确?”
      “至少重了五斤。”
      “......”
      木手单手举着丸井来到床边将丸井缓缓放下,不似之前大力一甩将人扔上去。他这举动惹得好脾气的丸井也气到了,上手捶了他一下,这人绝对是故意取笑他。
      只见他指了指墙角,大小姐脾气上来赌气道:“我要在那儿做。”
      木手一咬牙,将丸井扛上肩头来到墙角放下。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面对面盯着对方。谁也不说话,就瞪着个眼睛动也不动。
      噗嗤!丸井没忍住捂着嘴大笑出来,他踢了木手一脚笑骂道:“你在外面几个月倒是学坏了,也学会消遣人了,我还当你是木头呢。”
      木手摇头道:“我没消遣你,我也没嫌你胖。”
      他脱了衣服露出结实的腹肌,但丸井的目光却落在他的腰上。在他的腰上有一条丑陋的伤疤,从腹部蜿蜒到后背,新鲜的颜色表明这是新伤。那是刀伤,很深的刀伤。
      丸井手抚上去,语气有些轻颤,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很久之前的事。”
      “胡说,上次我还没瞧见呢。”
      “那是你眼睛只看得到这个。”他下流地朝前顶了下,流里流气的笑容倒不似方才沉默的死相。
      丸井双手攀了上去,扭着头亲了一口他喉咙。下一秒,他听到了吞咽声。他笑了,果然调戏野兽总能让人获得额外的愉悦之感。
      “今晚你的腰能用?我不喜欢半途而废的男人,更不喜欢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如果你两者皆有,我想我会将你踹下我的床。”
      “你可以试试。”
      “嗯哼,我不介意检查一下。今晚我是你的,尽情地向我证明自己吧。”
      “遵命,美杜莎女王。”
      这一整夜,木手都在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腰到底能不能用。
      早上五点,木手睁着彻夜未睡的通红双眼离开了真田府。他回到榊太郎家,甲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而平古场笑着朝他打了声招呼,并指着浴室说道:“永四郎,热水已经烧好,你快去洗个澡吧。”
      木手嗯了声进了浴室。
      甲斐有些生气,不满道:“喂凛你伺候他干嘛,该揍他一拳才是。”
      平古场摇头,他才没伺候木手。他朝田仁志那边望去,说道:“是他们弄的,说什么永四郎在外面辛苦了,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给永四郎烧点热水泡壶茶。”
      甲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群家伙当真是欠揍。
      “凛你不生气吗?”
      “傻瓜,我们马上就要回冲绳了,等我们回了冲绳那真田家大小姐还能跟过去不成?他愿意他爹爹可愿意?男人嘛,就让他在外面采采野花,过了那阵新鲜劲就没了,何必跟他计较。”
      “可我不高兴,永四郎是我们的,我不许别的女人染指,我吃醋。”
      “你若受不了就离开他,若是离不开他就自我洗脑。路是你自己选的,所以让自己好过一点。”
      “你说话倒是轻松,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永四郎。”
      “我更爱自己。”
      “这你倒是说了实话。”
      平古场无所谓地耸耸肩。男人嘛,本来就是个消遣的东西,不值得费心神。
      冰帝日吉的病房里,此刻正站着一位老人。即使他头发花白,但那股凌人的气势依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冷冷扫了日吉一眼,拐棍敲过去骂了句蠢货。
      迹部出声劝道:“父亲大人您消消气,日吉身上还有伤,别把孩子打坏了,回头您也心疼。日吉你也是,跟外公好好说话,别皱着眉一副讨人嫌的模样,摆这脸色是给谁看。”
      “小景你就是太惯着他了,才纵他做出此等愚蠢至极的祸事来。”
      “父亲大人息怒,日吉他已知错,并保证不会再犯,我以后也会好好教育他的。”
      “二十几岁还这么由着性子胡来,他跟你当年比起来差远了。小景你听着,那个孩子不能留下,马上给我除去,我们迹部家绝对不允许任何辱没家族荣誉的污点存在。”
      日吉突然发狂吼道:“你闭嘴!那是我的孩子,是我日吉的孩子,不是什么污点!你若敢杀了他,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迹部气得发抖,喝道:“日吉你给我闭嘴!”
      迹部父亲却气笑了,皮笑肉不笑讽刺道:“好小子,养大的白眼狼也会咬人了。”
      然而此刻的日吉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见他瞪着赤红的双眼看向迹部,似是发疯了一般冲了过来,死死抓着迹部的手威胁道:“谁也不许动岳人和孩子,否则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迹部低声训道:“日吉你给我冷静一点,没有人会伤害岳人和孩子。”
      “啊!”日吉吃痛松开迹部,又被迹部父亲拿拐棍狠狠敲了一下后背。他疼得几乎晕厥过去,背后的伤口也渗出血来。迹部父亲却没有停手,又是几拐棍下去。
      “够了父亲大人!”迹部扯着他父亲往门外走,哄道:“父亲大人您别跟他计较,这孩子前几天发烧把脑子烧坏了,见谁都咬,跟得了狂犬病一样。”
      迹部父亲:“剥夺这臭小子的继承权,为了一个女人发疯的蠢蛋没资格做我迹部财团的继承人。”
      迹部:“父亲大人!”
      迹部父亲冷哼一声气愤离去,迹部只得让桦地先看着日吉自己则跟了上去。
      到了车库上了车,迹部想说服他父亲不要剥夺日吉的继承权,但他父亲却闭上眼打起了呼噜,根本不给他劝解的机会。大约过了一刻钟,迹部瞧这路线格外熟悉暗道不好,忙问道:“父亲大人,岳人的身子弱,有什么我们好好商量,您千万不能冲动。再说了这和他没关系,他也是受害者。”
      又是一阵呼噜声,打得格外响亮。
      迹部:“......”
      一到大院迹部父亲便醒了,他率先下了车朝岳人的院子走去。迹部急忙忙跟上,到了地方却发现他父亲停住了脚步。
      前方忍足和岳人正坐在秋千上慢慢荡着秋千,岳人依偎在忍足怀里似乎快睡着了。两个人都没发现迹部父女的到来,气氛安静而祥和。
      迹部朝自己父亲看去,只见他父亲的目光正落在岳人凸起的肚子上。他皱着眉,久久之后叹息了声,说道:“小景,你若想留下那个孩子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那个孩子必须由你抚养,你愿意吗?”
      “父亲大人?”迹部有些惊讶。
      “至于日吉,等他病好了将他赶出去让他在外面受一年半载的苦,他自然会明白这个世上比女人更重要的东西是权势。没有权势和地位,没有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我看他怎么追寻他幼稚的爱情。女人比男人更势力,爱情在权势地位面前才更美丽动人。从古至今,只有站在顶端的男人才有选择天下女人的权利。男人应该看得更高更远,这才是男人。”
      “是父亲大人。”
      “我走了,小景你好好休息。他们若欺负你就告诉我,我还没死呢。”
      “好。”
      “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打电话过来,爹爹就是死了也得从墓里爬出来替你出气。”
      “父亲大人会长命百岁的,以后不许说这些话。”
      “长命百岁算得了什么,我只要我们家小景快快乐乐的,别的都不重要。”
      迹部别过脸没有答话,细看能瞧见他眼眶有些红。
      送走父亲后迹部立刻给桦地打过去电话,得知日吉已经睡去他松了口气。他让桦地给日吉留一封信,将方才自己父亲说的话简短写几句。等日吉醒来看到这封信必定会冷静下来,否则他怕日吉会冲回大院拽着岳人私奔去。
      “还有,把泷和财前叫过来。就说我请他俩吃晚饭,让他们爬也得给我爬过来。”
      “是大小姐。”
      桦地将迹部交代的话都安排了下去。
      泷接了桦地的电话后颇是忐忑,他担心迹部发现了真相,怪他没有及时告诉他,又怕迹部火气上来把财前打死。他思来想去也找不出解释的话,只能咬牙收拾东西上了飞机。
      而财前,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渡边现在瞧见他就上火,一上饭桌就念叨着让财前住庙里去,说什么今年公司收益不好家里养不了那么多闲人,又说什么神尾要成亲了家里不宽敞得挪个人出去腾出点儿地方来。
      橘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他才嘟嘟囔囔不情不愿闭嘴。
      小春筷子一摔,娇嗔了声哼哼道:“爹您别说小弟了,小弟都被你们逼去当和尚了你们还想怎样。裕次你别吃了,笑什么笑。瞧瞧你们,一点儿都不心疼小弟,叫外人瞧见还以为我们几个做嫂子的不是人,变着法排挤压榨小叔子呢。”
      裕次这就不干了,嚷道:“那还不是小弟活该。小春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你喜欢小弟对不对?我就知道哼!嘤嘤嘤嘤......”
      渡边被他俩吵得头疼,索性把筷子一扔背着手回房躺着去。
      简单吃过饭橘便让财前立刻去冰帝赔罪别让迹部久等,让他不管迹部说什么姿态都要放低些。总归是他们这边不厚道,挨几句骂也是应该。
      “财前我知道你不爱说话,这一次也不能例外。”
      “知道了大嫂。”
      财前一到大院就被领到迹部院子,进了屋迹部坐那沙发上打量了他一眼,朝旁边地板上指了指说道:“坐吧大师,家里也没个蒲团您就将就一下。”
      迹部旁边站着忍足,手里拿着一鞭子,瞧着脸色不太好,看财前的目光尤其不善。财前倒是没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忍足,他想起了临走前橘的话安安分分往沙发上一坐,也不说话,目视前方,表情淡然而平静。
      等桦地把门一关财前觉出不对劲出来,他挺直腰背开始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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