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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藏兔座的心意 ...

  •   切原已经得知自己破相的事,但他心大得很,一副没什么大不了不必在乎的模样,倒叫丸井猜不出他是真不介意还是只是为了安慰他而装样子。介意是真的不怎么介意,但借此机会讨些福利倒是可以的。
      比如说,他会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口装出泫然欲泣的模样问莲二会不会嫌他丑。等莲二把情话说够了说得他都腻了,方才擦去眼泪打个饱嗝儿挨着莲二睡去。
      有时莲二实在不想重复那些腻歪的话,便亲着切原的伤口将他逗得咯咯笑,将他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便也没工夫折腾他。
      “莲二叔叔你瞧瞧我脸上的伤口,是不是颜色变深了?”
      “没有,比昨天更浅了些。”
      “可我脸好痒好难受。”
      “我瞧瞧。”
      莲二眼尖瞥见切原嘴角泄出一丝得意的笑,宠溺又无奈地叹息一声,捧着切原的脸在那伤疤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切原本只是为了博他关注撒谎,现在却真被他亲得痒痒的。他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有些羞涩道:“莲二叔叔我脸好痒。”
      “那我帮你挠挠。”莲二伸出手摸着他伤口突然凑过去轻轻吹了口气,叫切原直把脖子给缩脑袋里去。
      莲二叔叔变坏了,他心想。
      “莲二叔叔不要,我不痒了。”他笑嘻嘻搓了下脸埋进莲二怀里,嗅着莲二温暖的气息整个人甜滋滋的,嘴角忍不住咧开,开始傻笑起来。
      等他笑够了突然躺床上摊开双手双脚,撩起衣服露出白嫩的肚皮,指着肚皮上的一道疤掐着嗓子嘟着嘴委屈道:“莲二叔叔我这儿也痒。”
      莲二被那道疤刺得眼疼,顿了会儿方才柔柔露出微笑,弯下腰给他亲了亲肚皮。
      “不要嘛,好痒。”切原笑嘻嘻推莲二,但又不真使劲,反倒像是撒娇,暗示莲二再亲一会儿多哄他几句。
      丸井一进来就碰到这场面,给酸得牙齿都倒了。
      莲二知道他们姐妹俩有话要说,揉揉切原的脑袋哄了会儿便出去了。
      “我瞧瞧。”丸井给切原撩去额前的乱发,瞧他脸红扑扑的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忍不住点着他额头嫌弃道:“别犯傻,让我仔细瞧瞧你脸上的伤口。”
      切原挥开他的手,表示自己好着呢让丸井别担心。
      “真的?那你还腻歪柳先生作甚?他这些天啥事也不干就照顾你来着,一会儿这痒一会儿那疼,还皱着小脸委屈巴巴嫌自己变丑了。”
      “大姐你真坏,明明什么都知道还故意说这些话挤兑我。”
      “我知道什么?”
      “当然是知道怎么向男人撒娇博取他们的宠爱呀。”
      “死丫头说话就是讨揍。”
      丸井忍不住上手蹂/躏了他一番,瞧瞧这丫头说的什么胡话,真是太放肆了,迟早要被真田揍一顿。
      切原抱着脸可委屈,噘着嘴不满道:“分明就是,瞧瞧你自己招惹了多少男人。你以后是要当胡狼夫人、慈郎夫人还是木手夫人呐?胡狼体贴专一,慈郎单纯有钱,木手野性浪漫,啧啧,大姐你口味真杂,什么样的男人都啃得下。”
      “死丫头越说越离谱,小心我向爹爹告你状去。”
      “我才不怕呢,大姐你跟日吉他爹一个样儿,都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岳人阿姨跑了,以后胡狼哥哥也会跑了的,别以为他会一直守着你。”
      “谁让他守着,我可没有逼他。”
      “真是狠心的女人呐,我们真田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三心二意的花心大萝卜呢。”
      丸井刚要反驳,便见切原手往床上用力一拍,瞪着他气呼呼道:“大姐,你马上去把木手给我找来,你看我不划拉他几刀。那痞子害本小姐受了这么多苦,本小姐非得还回去不可。”切原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找木手算账呢,好险自己记起来了,不然又让丸井给糊弄过去。
      丸井睁着大眼睛卖萌,天真道:“为什么找他报仇?”
      切原气鼓鼓回道:“那群人是他招惹来的麻烦,本小姐不找他算账找谁算账?大姐你别护着他,这次要不是你命大你知道自己的下场吗?你以后不许再和他来往知道不,他会害了你的。”
      丸井摇头,说自己现在想联系木手也联系不上。
      自从遇上那帮人后他与木手便失去了联系,他去之前木手常待的地方找过木手,但都一无所获。不仅木手,连木手的那群伙伴也不见了。他问了其他人,都说不知道木手他们一群人去了哪儿。他估计木手他们被仇家追杀躲起来了,也不知道现在安全与否。
      切原听了倒也不急着找木手算账,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藏兔座的事。
      “大姐,兔兔和大哥的事你得给我摆平知道不。事情是你惹出来的,麻烦是你招来的,你可不能当个甩手掌柜就在一旁看着,你得把事情圆圆满满地解决了。”
      “你当我是神仙?”
      “我当你是爱情骗子,不,爱情高手。”
      “......”
      “大姐你不知道兔兔给他爹的信里,将柳生描述成了一个什么样儿的人。A very gentlemanlike young man.Oh 他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什么见鬼的话都敢说。”想起这个儿切原就酸得打颤,他可以肯定藏兔座不仅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还被爱情迷瞎了。
      “又没说错什么,外人谁不夸柳生绅士风度是个好男人,偏你跟他不对付,话里话外嫌弃他。”
      “那是因为我看透了他!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莲二叔叔除外。”
      丸井摇头失笑,这话他没反驳,毕竟切原也就看男人的眼光好些。当然,这已经是了不得的本事了。
      “大姐我告诉你,你若不帮兔兔解决好情感问题,我们就来掰扯掰扯你的情感问题。”
      “我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倒是柳先生,我瞧他问题更大。”
      “休要转移话题,莲二叔叔都是过去式了,而你是现在进行时,你问题最大。再说了,莲二叔叔可不玩弄感情,他对每一段感情都是认真负责的。不像大姐你,同时脚踏三条船,不仅伤透了最爱你的男人的心,还连累了你最可爱的妹妹。”
      难道莲二就不脚踏三条船?丸井就纳闷了,怎么这切原就胳膊肘拐得这般厉害呢。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兔兔的事你别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放心吧。”
      “可是——”
      “没有可是。”
      丸井强行将切原塞被子里,让他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说。切原被他一通忽悠就给忽悠睡着了,摊着双手双脚睡得十分豪迈。丸井没忍住,上手胡乱揉了他肚子一把,别说手感还不错。他轻声咳了声,给切原盖好被子一副心虚模样离开了。
      此刻柳生院子,藏兔座抱着他父亲寄来的巧克力站在柳生面前。
      “兔兔你怎么来了,赤也今天怎么样了?”
      “这个给你。”
      藏兔座将巧克力递过去,回道:“切原正和他丈夫聊天。”
      柳生接过巧克力说了声谢谢,便不再开口。两个人面对面沉默,气氛有些不太妙。最后还是藏兔座打破沉默,犹豫了会儿问道:“柳生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
      柳生摇头,他拍拍藏兔座的脑袋安慰他别多想。
      “我怎么会讨厌你,没有人会讨厌你,大家都很喜欢你。”
      “不,你们不欢迎我,我都知道的。But so what,没有人可以让所有人都喜欢。等过两天我就走,你们不必烦恼。”他的确喜欢柳生,可那又如何。他有他的骄傲,不必因为任何人而委屈求全。
      他这次过来也是因为担心切原的伤,现在切原身体已经好了,是他该回去的时候了。
      柳生知道他心里委屈,可他没法给藏兔座回应。他爱着仁王,深爱着仁王,即使他们之间存在着隔阂。或许这隔阂这辈子都无法消除,他也愿意带着这样的隔阂同仁王走下去。
      他是个理智的人,而理智的人注定不能做出感性的选择。因为他们知道随之而来的后果他们无法承担,他们的理智或许缺乏温度,只有利损的计算,但不妨碍他们用这样的方式过一辈子,在这一辈子里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抱歉兔兔,你值得更好的。”
      “柳生哥哥,你不必向我道歉。我喜欢你,这并不是你的责任,也不该让你产生困扰。”
      “是我给了你错误的讯息。”
      “不,你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
      藏兔座捂住他的嘴,突然飞快凑了过去在自己的手背上亲了一下,又飞快离去。他羞涩了下,坚定道:“柳生哥哥我喜欢你,我会一直喜欢你,但我尽量不出现在你的面前,请不要将我当成你的麻烦,拜托了!”
      他不等柳生回答便飞快跑走,叫柳生当场愣住了。
      仁王倚在门框上邪邪吹了声口哨,凉凉开口道:“真叫人伤心呐柳生哥哥,这么漂亮的妹妹也无福消受,怕是命不好。”
      柳生没有答话,他将盒子打开取了块巧克力塞仁王嘴里。带了点儿苦味的巧克力,一如仁王此时的心境。他不可能不计较,但他不能表现出自己计较。因为这般他便自觉自己落了下风,叫柳生看出他的在乎和介意,以后就矮柳生一头。
      “你瞧瞧你,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你是在讽刺我?”
      “不,夫人,我只是在劝你坦诚一些。”
      “你呢?”
      “我自然也该如此。”
      仁王笑了,大概吧,他们两个都不够坦诚。但是光有坦诚总是不够的,他们之间还缺了很多东西。至于缺什么他说不上来,只觉得还不够,两颗心存在无法跨越的距离,而他们只能模糊地窥视对方的心,所以患得患失无法满足。
      柳生也不急着要一个答案,他向来冷静,在感情上也如此。或许有一天他与仁王会面对面坐下来,回顾这些年他们蹉跎的岁月和互相猜疑的真心。但那一天究竟会不会到来,他也不得而知。
      此时冰帝,忍足府。
      财前又悄悄一个人来了大院,无声无息地躲过仆人们来到迹部的院子。迹部不在,他很顺利来到窗下,他轻轻敲了下窗子,没一会儿便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
      “财前?”泷有些惊讶又有些欢喜,他扶着半掩的窗户只露出半张脸,脸有些红,轻声道:“你怎么来了,也不进来。”
      “我听说日吉被送到非洲去了,他......他出什么事了?”
      “姑姑说非洲那边需要他,不能在家里久待。”泷难掩失落,原来是为日吉而来。不过他很快收好情绪,勉强笑了笑问道:“财前你最近怎么样了,大、你大哥他可好?爹、渡边老爷他们可好?”
      “他们没事。”
      “那就好。”
      气氛突然沉默。
      一分钟后,财前开口,有些不自然道:“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回去了。”说罢转身离开。
      “等等!”泷突然急唤了声,待财前疑惑转身,他又脸红说不出话来,挠着窗户羞涩了会儿,方才说道:“等把岳人阿姨找着,我、我想跟你说件事。”说罢立刻关上窗户捂着通红的脸蛋靠在窗户上,心砰砰跳得厉害。
      财前愣了愣,哦了声便迟疑着离开。
      他又来到谦也的院子,很不巧,迹部正好在谦也的院子里。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见迹部靠坐在沙发上一脸烦躁无奈,而谦也焦虑地走来走去嘴里还叭叭说着话显得格外激动。
      他走近了听,隐约听到日吉的名字。他心思动了动,往前又走了几步将自己隐在树干后。
      “迹部表嫂你说说你这是何必呢,孩子想找二娘就让他找去呗,你把他急吼吼撵回非洲作甚?你那些生意没他还做不成了?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固执得像真田老爷。”
      “谁像他!那老头子一般迂腐之人,十个我也比不过。”
      “迹部表嫂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岳人表嫂?还是你吃醋了,见不得日吉看重岳人表嫂?说来日吉这孩子果真是好孩子,虽说平日别扭老喜欢和岳人表嫂对着干,可岳人表嫂失踪他比谁都着急。”
      “你别转悠,晃得我眼晕。行了,别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叫外人听见又得歪曲了。我真该把你和慈郎关一屋,让你俩互相祸害,省得趴我耳边念个没完。我说了,非洲那边需要日吉,仅此而已。”
      “我不信。”
      谦也嘟囔着坐下,没一会儿又开始念叨日吉的事。
      迹部听得头疼,这丫头叭叭一通叫他没病都给念出毛病来。他忍了会儿实在忍无可忍,憋着气问道:“白石怎么样了,你有空关心日吉不如多关心关心白石。”
      一提到白石谦也就老实了,扭了下委屈道:“白石还好,就是岳人表嫂迟迟没找到他觉都睡不好,我瞧在眼里心疼。可也没办法,都是我和白石的错才害得岳人表嫂失踪了,他没找回来我们怎么敢放松。”
      “你和白石就别自责了,这事儿你表哥担全责,没你们的份。”
      “才不是......”
      谦也低下头,心情明显低落了不少。迹部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言。
      树干后的财前凝视了谦也一眼,转过身默默离开。
      财前回了四天,一进门就碰上了裕次和小春,裕次瞧见他失魂落魄回来忍不住讽刺道:“小弟你不去找二太太又去哪儿伤春悲秋去了?”
      小春直接上手拍了下裕次后脑勺,嗔怪道:“老公你少说两句,没看见小弟正难受着嘛,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他,白当哥哥了。”
      “他难受?我心疼他?我心疼大哥呢!大哥做错了什么,好端端的家都让他给拆散了。这还没完,他还害得忍足家二太太离家出走,让大哥自责后悔,现在没日没夜寻人。你说说他该不该打?”
      “好了你少说两句,小弟已经知错了,你再骂他也于事无补。”
      “不对,小春你是不是看上小弟了?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裕次指着小春又指着财前,忽然捂着嘴痛哭离去。
      小春羞得跺脚,哼了财前一声急忙忙跑去找裕次去了。
      财前深吸一口气,才稍稍驱走堵在喉咙的一股恶心感。不管多久,他总是无法理解忍受这对夫妻俩的相处模式。他耸耸肩抖落鸡皮疙瘩,刚走几步突然脚转了个弯去了厨房。
      果然,橘正在厨房里安排仆人们做饭。
      “二嫂?”
      “财前?”
      橘将事情安排好推着财前出了厨房,问他道:“财前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二嫂我......”财前犹豫了会儿,小声问道:“二嫂,我想问问你,小金、小金他怎么样了?我听说自龙马走后他一直在闹,不知道现在可有好些?”
      自从菊丸生了孩子后龙马便回了青学,小金虽然舍不得但也没理由将龙马留下。等龙马一走,他便开始发起脾气来,吵吵闹闹的听说打谦也家围墙边经过都能听到小金的哭嚎。财前有些担心小金,怕他把嗓子哭坏了,是以才硬着头皮来问橘具体的情况。
      橘深深看了他一眼,直把他看得不自觉别开脸,好躲过他审视的目光。说实话作为这个家最聪慧理智的女人,橘的目光显然让财前的小心思无法隐藏。
      不过,橘还是照实回答了他。
      橘告诉他深司也去了冰帝陪小金,现在小金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虽说偶尔还会闹一闹,但也不会时不时扯着嗓子哭嚎。当然,如果小金再闹下去,估计谦也爹娘会受不了将小金还给他们。
      他算对了,但也算错了。
      谦也爹娘忍无可忍之下终于舍得将小金送走,但显然他们也没有被小金的哭嚎给喊得头脑糊涂。他们将小金送到了大院去,让谦也自己养孩子,他们不伺候了。临走前还不忘提醒谦也,小心看好孩子别让小金跑回关西去。
      听到这个消息的龙马悄悄松了口气,他总算是彻底脱离苦海了。
      菊丸瞧他这小大人的模样就想笑,掐着他脸蛋调侃道:“喂龙马不可以这样喵,小金会伤心的,你应该适当地表示一下难过才是。”
      “跟自己娘亲住一起难道不是件值得祝贺的事吗?”龙马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反问道。
      菊丸被他问懵了,悄悄看了眼笑眯眯的不二,又看了眼正推着眼镜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的手冢,咽了下口水点头道:“那是自然。”
      突然龙马爬上床按了下他肚子,疼得他嗷嗷叫。那叫声说是杀猫也不为过,就连向来淡定的手冢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大石连忙将龙马抱下来,摸着龙马脑袋问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欺负姐姐。
      龙马歪头皱眉道:“姐夫,生孩子很疼吗?”
      大石听了严肃点头,回道:“当然非常疼,女人生孩子说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都不为过。所以龙马现在不可以欺负姐姐哦,要等姐姐好起来再欺负他好不好?”
      菊丸举起双手抗议道:“什么时候都不许欺负姐姐!”
      龙马沉思了会儿,不解道:“既然如此,为何要生呢?喂笨蛋姐姐,你以后不许再生了,我就一个姐姐,死了就没有了。”
      菊丸郁闷了,这话怎么这么不吉利呢。
      大石哭笑不得,这孩子真是毒舌,明明是关心姐姐的一番话却让他说得如此欠揍。嘛这大概是傲娇,心里再关心嘴上还要逞强一番。
      不二托着下巴笑眯眯问道:“那龙马,以后你娶了媳妇儿,也不让他生孩子是吗?”
      龙马点头,既然这么疼这么危险那就不生了呗。
      不二忍不住感慨道:“龙马以后一定会是个好丈夫,真期待他长大的样子呐。不过,料想是基因不错,他的爹爹也是个疼媳妇儿的好男人,才能教出这么懂事的好孩子。”
      手冢咳了声,镇定接受了这样的赞美,回道:“基因虽然占了大部分,但后天教育也同样重要。这该是多么伟大优秀的母亲,才能教出这么好的孩子。”
      不过,不二话锋一转,突然恶劣道:“话说老爷,这样你们家该绝后了吧?不,是我愚昧了,老爷家也没王位可继承,绝后而已算不了什么。”
      菊丸本来听着他俩互相恭维腻得鸡皮疙瘩起一身,突然听到什么绝后的话,不满抗议道:“爹爹的王位我们家秀之助也可以继承,娘亲您不许偏心,不能把好东西都留给龙马。”
      不二笑着点了下他额头,他不过是揶揄手冢的村长之位,谁曾想着这傻丫头自己傻乎乎送过来,不免坏心想道若是神似大石的孩子当了村长,那该是十分合适的吧?
      “既然英二想要,那你爹爹的事业自然是要留给秀之助了。”
      “嗯嗯娘亲您真好!”
      “老爷,您的村长之位终于有了继承人。恭喜恭喜。”
      手冢扶了扶眼镜,不客气道:“谢夫人吉言,有劳夫人费心了。”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默契得很。
      菊丸总算后知后觉,他好像被自己亲娘算计了?喵太坏了,他决定一个月不理娘亲了。
      大石无奈笑了笑,真是个傻姑娘,怎么就自己钻套子里呢。
      立海大真田府,切原院子。
      藏兔座要走了,此刻正在收拾行李。切原拉着藏兔座不让他收拾,他有些舍不得他离开。但藏兔座依然坚持要走,他可不像切原没心没肺的,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处在一个被人嫌弃的地方而全然无觉。
      “我也舍不得你,我也不想回英国一个人孤零零待着。However, I think it\'s about time for me to leave.”
      “Why?你既然想留下就留下吧,你回英国容易秃头,待在我家不仅不会秃头而且还有好吃的饭菜,这不好吗?”
      “可是你爹娘他们并不欢迎我......”
      藏兔座不想多说,哄了切原几句便收拾行李去。第二天一早,藏兔座没有通知切原便提了行李离开。他住在切原隔壁,为了不让切原发现他整个过程都蹑手蹑脚不敢有大动作。等出了切原院子,他才将行李箱放下,抽起拉杆头发一甩大步向前走。
      “兔兔!”
      他顺着声音望去,是柳生。
      柳生手里提着个盒子,见他看过来举了举手里的盒子说道:“这是给你路上吃的。”
      藏兔座慢慢走到他面前,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样的场面有些尴尬,而他又不擅长打破这样的尴尬。
      如果柳生不是他喜欢的男人就好了......
      “给,你拿着,路上饿了吃两口。”柳生将盒子塞到他怀里,拍拍他金色脑袋说道:“路上小心,有什么事记得给我们打电话。”他的声音温和平静,像小溪水一般流淌过藏兔座的心脏,突然勾起了些许感伤。
      “柳生哥哥!”藏兔座突然扑进柳生怀里,牢牢抱着柳生的腰,带着一丝哭腔道:“我非常非常喜欢你,请你不要讨厌我。”
      “兔兔?”柳生将他扶正,给他揉了下脸蛋,安慰道:“你瞧瞧你眼睛怎么红了,没事的,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永远不会讨厌你。你别多想,不仅是我,还有我爹娘他们,我们从来没有怪过你,也没有不喜欢你。”
      藏兔座听了抿嘴笑了笑,突然仰着头高傲道:“柳生哥哥,你能得到我的爱真是件了不起的事,我的眼光可是非常高的哦。”
      柳生也笑了,果然还是天真高傲的大小姐比较让人没有罪恶感。
      “柳生哥哥,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唔......”
      一吻终了,藏兔座放开柳生的脸后退了一步,扬着明媚的笑脸朝他挥挥手说道:“柳生哥哥,你如果想我了就来英国找我。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柳生摸着自己的唇立在原地,镜片后的目光无人能明。
      火热的气息残留齿间,浓郁的香气还未散去,而那张热情洋溢的笑脸伴着俏皮漂亮的金发已随主人消失在门后。这大概是离别时的馈赠,又或者是日后重逢的邀约。
      三分钟后柳生转身回了自己院子,只当这是一个旖旎的梦。
      竹林里的一双目光目送他离去,一切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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