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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母子冲突 ...

  •   切原身体素质好,养了快一个月便生龙活虎了。不二带了碗剥好的仙人掌果给他,他抱怀里一口一个,露出紫红的门牙贱兮兮道:“你说多不好意思,竟然让手冢叔叔和龙马给我剥果子吃,这吃多了怕是得折寿。”
      这果子是今天一大早手冢和龙马给不二剥的,剥了好几碗冻冰箱里。不二吃不完,想着切原该是喜欢的,便拿了碗过来,谁曾想这丫头还嘚瑟了起来。
      幸村点着切原额头嗔道:“你这丫头少说两句,省得龙马那小子听见又得损你几句。你又嘴笨,争不过他,真吵起来丢人的是我。”
      切原摇头晃脑偏不怕,龙马现在不在,他就嘚瑟。
      藏兔座从他手里抢过碗吃了颗,总觉得嘴里藏着刺,扎舌头,古怪得很。他认真舔着舌头,想把舌头的刺刮掉,但嘴巴都折腾累了仍是没法消除这怪异感。
      柳生和仁王前后脚进来,瞧他这模样仁王忍不住说道:“瞧瞧我们的英伦公主,跟只小猫儿似的,该不是喝水时也是这般一口一口舔着呢吧。”
      切原一看情况不对,捂着脑袋说头晕便麻溜躺下了,闭着眼有气无力说了声午安。
      柳生给藏兔座递了盒樱桃,让他吃这个缓缓,别费劲舔那舌头。仁王觉得无趣得很,掐了切原一把便出去了。柳生也紧随其后出去了,二人还没待够三分钟便没了人影。
      不二掩嘴轻笑道:“你这家里倒是热闹得很,不像我们家现在就我和手冢两个人,怪没意思的。”
      幸村笑着拍了他一下,这人真是逮着机会就挤兑人。
      “去别取笑我!你们家菊丸快生了吧,以后有你折腾的。”
      “他生了苦的也是大石,没理由让我们二老操劳。”
      “真是没良心呐。”
      “就属你最没资格说这话。”
      “又甩锅。”
      “你想耍赖?”
      “没你会推脱,牙尖嘴利的。”
      两人互相打趣了会儿,忽然顿了顿双双叹了口气。
      岳人迟迟没找着,也不知道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是自己躲着不见人,还是出什么事了,谁也不清楚,光是想想这心就踏实不下来。
      白石因为自责这段时间拼了命在找岳人,他们看在眼里自是心疼。又想到这其中有几分自己的责任,难免心有愧疚不是滋味。若是岳人无法找回来,他们恐怕也无法原谅自己。太聪明未必是好事,偶尔聪明也反被聪明累。
      不二:“白石最近可来过?”
      幸村点头,回道:“他昨天来看过赤也一次,给赤也带了些药,说是渡边老爷亲自配的药,可以消除赤也身上的疤痕。”
      不二:“他身体可还撑得住?”
      幸村:“大概吧。”
      没找到岳人之前他相信白石也不会允许自己倒下去。
      不二悄悄看了切原一眼,轻声道:“赤也如何了?”
      幸村摇头,回道:“赤也这段时间吃了睡睡了吃,痒痒了莲二就逗他几下,把他哄分心了也就过去了。医生说切原生命力顽强,恢复很快,大概率会好起来。我们家老爷现在也四处寻药,我瞧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他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疼赤也呢,哪里舍得赤也以后带一身疤。倒是莲二,我瞧他似乎并不介意,估摸着赤也能平安无事于他而言便是万幸。”
      “白石的药管用吗?”
      “不清楚,只能先用一段时间再说。”
      “我也让我家老爷问问德国那边的朋友,看他们有没有好法子。”
      “嗯。好了不说这个了,龙马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他前两天跑回家给小金委屈哭了,直把冰帝的天都给嚎破了。”
      “今早他爹去冰帝商量事情的时候,顺带把他送到了谦也娘家。小金非要他陪着,神尾也不管用,小家伙虽然不乐意也只能不情不愿去了。”
      “龙马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分得出轻重缓急。”
      “那是自然。”
      两人又聊到了忍足,不二说忍足去看望了榊太郎,但被榊太郎赶了出来。听说凤也不待见他,叫他里外不是人。不过也是忍足活该,他们无法心生同情。
      忍足的确去看望了榊太郎。在迟迟没有找到岳人的下落后,他终于记起自己还有个岳父大人需要去登门道歉。毫无疑问对于榊太郎他感到愧疚和抱歉,但他选择刻意去遗忘。他不想面对,他想逃避,在日夜不休地找寻岳人的下落时可以让他暂时忘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罪过,也暂时忘记自己被岳人抛弃的事。
      不出意外,他被榊太郎撵了出来。
      那个严肃克制的男人,比以往更不待见他了。失去了往日的优雅从容,指着他一张脸气得涨红,那愤怒的模样好似要扑下床揪着他揍几拳。
      “你给我滚,马上给我滚,只要我榊太郎活着一天,你忍足侑士就不许踏进这个家门!”
      “抱歉岳父大人,请务必保重身体。岳人他......想必也不愿见岳父大人这般。”
      “忍足侑士你你你!!!混账!”榊太郎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混蛋怎么还敢提岳人。真真无耻之徒!“你也配提岳人的名字,你配吗忍足侑士!你马上给我滚,滚出去!”
      “外公!”宍户听说忍足来了急忙跑过来,瞧见榊太郎这歇斯底里的模样心一紧,连忙扶着榊太郎给他拍背顺气,劝道:“外公别生气,不值得是不是。我们要养好身体等着岳人回来对不对,来,喝口水。”宍户将水杯送到榊太郎嘴边,突然,榊太郎抢过水杯发狠了似地朝忍足身上扔去,指着忍足吼道:“给我滚!”
      水顺着头发从脸上滑落,带了些许的温度,还带着些许的刺痛。忍足摸了下额头,一看手指,竟是出血了。他苦笑,真是狼狈呐。
      凤握着拳头站在门口,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咬牙道:“父亲大人请回去吧,没找到母亲之前请不要再过来了。如果您对母亲尚且有份良心的话,就不要气死最爱他的人。”
      最爱他的人是我,忍足在心底抗议道。不过,他到底没敢出来。他嗯了声,抬脚离开。
      “父亲大人!”
      “长太郎?”
      “如果母亲找不回来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父亲大人。”
      忍足沉默了会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凤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平静。他走到榊太郎床边,给正在气头上的榊太郎顺了会儿气,待榊太郎冷静下来挤出一个笑说道:“外公,你今天身体怎么样了?可好些了,管家爷爷说你能下床了,要不要我扶您到花园走走?”
      忍足回了大院,他略显狼狈的模样让仆人们吃了一惊,连忙问他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大太太在吗?”
      “在的,老爷我们先给你上药吧?”
      “不必了,我去看看大太太。”
      “可是?”
      “我没事。”
      忍足摆摆手,示意仆人们不用管他。
      迹部的院子有些过分的安静,他心里想着事倒也没觉出不对劲来。等他来到迹部的房门,才发现日吉也在。只是日吉竟是躺在了地上,而迹部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似乎刚发了场大火。
      “夫人这是何故?”他连忙走过去将日吉扶起,唤了桦地过来让他将日吉抬到床上去。
      迹部冷笑,别过脸不愿去管。
      “夫人。”忍足坐到迹部身旁,扭着他肩膀让他看着自己。本想说两句,却瞧见迹部眼含泪光一副委屈隐忍模样,他心疼地抚上去问道:“怎么了,可是日吉又气你了?”
      “老爷,我打算送日吉回非洲去。他已经回来够久了,再不回去非洲那边就要乱套了。”
      “那你跟他好好说就是,何故又吵了起来?而且我瞧日吉身上脏兮兮的还有些擦伤和淤青,似乎跟人打了一架。是你让桦地动手的吧?”
      “哼你还不知道吗,那小子不乐意。我能有什么法子,我这人强势不招人待见,可不得使些卑鄙下作的手段送他走。”
      “又说什么胡话,谁能不知道你最是心软。好了不生气了,回头日吉醒了我说说他。你瞧瞧你,天天跟他置气作甚,他那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因为你不懂。”
      “那你说说我不懂什么?”
      “这......”
      迹部却明显不欲多谈,他闭上眼靠在忍足肩上深深叹了口气。他想起了方才日吉的话,只觉得无比疲累。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上天偏要降给他这样的惩罚。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和之前一样他无比肯定自己的做法。日吉作为财团在非洲事务的主要负责人,怎能抛下这么大个项目不管跟疯子似的找二娘。何况再任由他这样失魂落魄下去,迟早会有人发现他对岳人不伦的感情,届时该如何收场?两个问题摆在他面前,他只是做了个无比正确的决定,仅此而已。
      可是日吉呢,日吉竟然冲着他咆哮......
      “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日本,死在我最心爱的女人怀里!母亲您别逼我,我不想伤害您,您不要逼我,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压抑着爆发的日吉,像头穷途末路的孤狼一般在迹部的院子里痛苦嘶吼。他竭力克制自己没有说出更多的伤人之语,任由自己一个人痛苦着压抑着,几乎崩溃。
      他的心在煎熬,他的身体几乎被没日没夜的找寻而摧毁,现在的他受不得一点刺激。
      迹部看着日吉脖子上凸起的青筋和那扭曲的面庞,平静道:“你必须回非洲,这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不要让我失望,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自甘堕落。”
      “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您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心疼我?”日吉用力握紧自己的拳头,目眦尽裂,睁着赤红的双眼怒瞪着迹部。他的愤怒快压不住了,蓄积着无可挽回的爆发。
      迹部仍是一脸平静道:“你回来太久了,非洲那边堆了很多事需要你去处理。而且你若不在那边镇住他们,久了恐生事端。”
      日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又突然收起了笑,冷漠的眼神几乎要刺痛迹部的双眼。迹部悄悄捏了自己一下,痛感让他清醒了些,继续摆出高傲的模样以命令的冷淡语气说道:“日吉,外公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回到非洲去,那儿才是你该征服的地方。在那儿做出一番成绩来,让外公看到你的本事。你是我迹部的儿子,怎可儿女情长,整日想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也不嫌软弱丢人。你该成为商业帝国的王,这是你的责任,听明白了吗?”
      日吉摇头,他不想做什么商业帝国的王。他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他希望岳人能平平安安回来,就算是回来把他杀了他也甘之如饴。
      “母亲,您不明白,您一点儿也不明白。”日吉开始冷静下来,但依然以防备的姿态远离迹部。显然他在迹部身上栽倒了很多次,所以他无法在迹部面前解除自己的戒备状态。
      这样防备的姿态无疑伤到了迹部,他亲生的儿子防着他,如对待自己的敌人一般防着他,还用那样敌视的眼神冷漠地瞪着他。不,就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在防备敌视正准备对他设下陷阱的猎人。
      他不是猎人,他从来没想过用陷阱伤害日吉,他都是为了日吉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日吉,这难道有错吗?
      他没错,所以他没有动摇,继续对日吉说着残酷的话。
      “够了!”日吉咆哮道。
      迹部微怔,他没想到日吉竟然冲他咆哮了。
      日吉却彻底压抑不住自己那些喷薄而出的委屈,发泄似地吼道:“您到底听没听懂我的话,我说了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
      是的他足够委屈,他一直在走迹部给他安排的路,虽有反抗,但最后都乖乖认命。可迹部呢,在他最心爱的女人失踪后,竟然还对着他叨叨什么商业帝国,多么冷血无情啊!
      “您根本不懂我,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他现在生死未卜,我的心都快痛死了,我恨不得捅自己一刀。可您呢,您在做什么?您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我最心爱的女人失踪了,是失踪了,不是回娘家了,您难道就没有一点担忧吗?您这时候说什么商业帝国,说什么非洲说什么财团说什么外公,跟我有关系吗?我没有这些我就不是日吉了吗?我不在乎,这些我统统可以不要,听懂了吗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岳人,您能把他还给我吗?您若是能做到,您就是让我现在就去死我也可以毫不犹豫割下我的头颅给您,让您拿去当球踢,任您处置。您能吗?说啊!能吗!”
      桦地忍不住斥责道:“二少爷不许对您母亲无礼!”
      迹部挥退桦地,走上前直视日吉。他没有低下他高傲的头颅,而是皱着眉说道:“别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子,我迹部几时教你如此粗俗无礼?岳人我会动用所有的人脉去找,这点你不必担心。等找到他我会派人通知你,让你回来看他一面。好了,收好你的情绪下去准备去吧,明天早上的飞机,不要耽误了。”
      “为什么要对我这般残忍,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儿子吗?我就不配得到你一点点的疼惜吗?你瞧瞧你,用这样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我,我是你的儿子吗?嘴里说着为我好,可做的呢?你往我心头插一刀,还要让我感恩戴德,因为你都是为我好,我不能反抗甚至不能怨恨,因为你都是对我好啊!可我得到了什么?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我甚至都不被允许去找他!你跟我说这是对我好?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根本就不配当一个母亲!”
      此刻的日吉无疑陷入了偏执的仇恨中,他忘了迹部也是他要守护和爱护的女人,所以他可以毫不愧疚地为了另一个女人不断地用言语去伤害迹部。他在指责迹部,指责他的冷酷无情,指责他这些年责任的缺失。他非常清楚他的话会化作利刃伤透迹部的心,可他却恶劣地想要用这种方式报复迹部,获得稍稍快活的快/感。凭什么他一个人痛苦,他不好过谁也不许好过!
      等他清醒他可能会后悔,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后悔自己在愤怒下对迹部的报复。可此刻的他没法理智下来,他的眼睛已经被怒火填满。除非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否则谁也无法阻止他。
      迹部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而动摇,他依然平静。可桦地知道,再坚强的女王也会受伤。何况这把插向他心头的利刃来自于他的儿子,他寄予厚望的儿子。
      “我当然是为你好,日吉,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我说了我不明白!”
      “你还年轻,我允许你的见识浅薄幼稚。”
      “我说了不要逼我,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小孩见了都要吓哭了。好了不要闹了,快回去收拾行李去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日吉突然仰头长啸。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根本无法交流!
      为什么这么多年丝毫没有长进,总是强硬地决定他的人生,根本不听他的心声。为什么他要有这样的母亲,为什么要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深知自己无法反抗,所以此刻的他偏执又绝望,只能靠嘶吼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困兽之斗,大抵如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
      响亮的巴掌声让桦地都愣住了,他惊愕看向迹部,嘴巴张了张,但最终没说什么。
      迹部冷冷道:“我说了,不要疯疯癫癫的,你不嫌丢人我还要做人呢。”
      日吉垂下头,嗤笑了声感叹道:“真巧,我不打算做人了。”
      “你想做什么?”迹部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日吉又笑了两声,阴森森抬头,一字一句道:“我、要、娶、岳、人!”
      他决定了,他要同忍足摊牌,他要和忍足公平决斗。什么道德伦理,他不在乎。他只要岳人,别的他统统可以不要。就算只能和岳人做一晚的夫妻,他也愿意在清晨的阳光里微笑死去。
      真可悲,他竟然蹉跎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他为什么要听迹部的,他完全不必理会任何人的看法不是吗。他真蠢,太蠢了。
      “我不许!”迹部强硬地命令道。
      日吉却笑了,嘲笑他自信的天真。真可惜呐,他不打算再听了呢。
      “您不许?您说若是我喜欢岳人的事被外公知道了,他还会愿意我当他的继承人吗?届时就算母亲您想让我去非洲又如何,您还能改变外公的想法吗?您能改变财团其他人的想法吗?”
      “你不用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桦地,送二少爷回去,明天一早准时送二少爷上飞机。”
      桦地:“是!”
      日吉突然开始狂躁起来,指着迹部吼道:“母亲您别逼我!我都说了不要逼我!”
      迹部皱眉,喊道:“桦地!”
      桦地上前,抓着日吉的手便要推他走。然而日吉也不是乖乖听话之人,挣开桦地的手便要跑。桦地一个朝前扑将他扑倒,两个人迅速在地上扭打起来。
      人在极度绝望与愤怒下的爆发力是巨大惊人的,桦地很快落了下风。
      迹部痛苦闭上眼,再睁眼时已恢复了平静。
      “桦地,把他敲晕。”
      “是!”
      桦地对着日吉后脑勺就是一个手肘过去,果断将日吉击晕。
      迹部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微微叹了口气。
      他做错了吗?他没有。他的的确确是为了日吉好,不掺一点水分。可日吉不懂,日吉怪他,还对他说了那些伤人的话。他忍不住埋怨日吉,但又自责自己当初对日吉的忽视。
      此刻的他身心俱疲,唯有忍足的肩膀让他得以暂时的喘息。
      唉,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忍足并不知道发生在他们母子俩之间剧烈的冲突,是以哄了他几句又让他别和日吉计较便出去继续寻岳人去了。
      等忍足回来已是凌晨一两点左右,他拖着疲累的身体慢慢向书房走去。路上碰到了女仆们正端着饭菜匆匆而过,好奇道:“这饭菜是给谁准备的?”
      女仆回说是给日吉准备的,“二少爷这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大太太便让我们端些吃食过来给二少爷。”
      忍足瞧见饭菜似乎没动过,忍不住皱眉道:“二少爷吃了吗?”
      女仆们摇头,说日吉不愿搭理人也不愿吃东西,更不许她们靠近,见她们端了饭菜过去冷冷瞥了她们一眼,便让她们赶紧把饭菜端走。
      忍足从她们手里接过一个托盘去了日吉院子,进了屋果然见日吉正盘腿坐在书桌上望着窗外发呆。他也不动,背影萧瑟落寞,就望着一个地方出神。
      “日吉?”他走过去,拍拍日吉的肩膀让他下来吃饭。
      日吉转过头,表情迷茫而失落,绝望的气息让忍足都愣住了。
      “父亲大人,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什么问题?”
      “父亲大人到底爱不爱二娘?”
      “当然。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和淳姑娘出现矛盾了?”
      “可我并不觉得。父亲大人,或许您爱二娘,但您并不疼他。您有没有想过放了他,让他去找一个真正爱他疼他的人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绝对不可能!他就是死也是我忍足侑士的夫人,和我葬在一个墓里。”
      忍足皱着眉有些不满,显然日吉的话让他不舒服了。日吉不理会自己的冒犯,继续说道:“父亲大人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竟然毁掉一个天真的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就因为你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爱?”
      “不是一点点,是非常多!”
      “多在哪里?换个男人只会更疼他,一辈子只爱他一个人,全部的身心都将毫无保留地交给他。他值得不是吗?难道他就不配和手冢夫人他们一般拥有一份完整的爱吗?他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他明明可以做一个人的公主,不是吗?”
      “够了日吉!”忍足明显动怒了,强压着怒气冷声道:“别再说这些疯话,好好休息明天回非洲去吧。”
      忍足将托盘放下刚要转身离去,突然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父亲大人!”日吉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伸了过去,但见忍足只是晃了一下又飞快收回手,假装无事发生过。
      忍足摇摇头,捂着胸口缓缓离去。
      日吉望着他神情复杂,他不明白,为何忍足可以为岳人不吃不喝不睡只为寻他的下落,却又那么理直气壮伤害岳人。
      真是个矛盾的男人呐。
      他看了眼饭菜收回目光,转过身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而他无声的反抗并不能改变迹部的决定,第二天一早就被迹部强硬地送回非洲。
      九月二十八日,岳人失踪的一个半月后,菊丸生下一个男孩,大石给孩子取名秀之助。
      在秀之助的满月宴上,龙雅也带着亚玖斗和他们的宝宝来了。龙雅骄傲地宣布道:“我的儿子叫龙猫!怎么样厉害吧?”
      亚玖斗对此表示沉默,并冷静转身打算远离此人。
      “亚玖斗姐姐?”莲二站在他身后,手上端了两杯果汁,一杯草莓汁一杯柚子汁。莲二将手里的柚子汁递给他,柔声道:“亚玖斗姐姐你最近过得如何?”
      “挺好的,如你所见。”
      “龙雅先生是个有趣活泼的人。”
      “恶劣讨揍是真。不说他了,切原那孩子怎么样了,我听说他受伤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话音未落便见切原从人群中灵活冲过来抱住他手臂,冲着亚玖斗挑眉道:“喂亚玖斗姐姐你离我们家莲二叔叔远些,我可是会吃醋的。”
      亚玖斗掐着他脸蛋,指着他脸上的纱布笑道:“你这丫头是破相了吗?”
      切原疯狂摇头,才没有呢,他依旧是美貌的小姑娘。
      莲二悄悄摇头,示意亚玖斗不要提这个话题。亚玖斗了然,拍拍切原的脑袋换个话题开始了新一轮的嘲讽。切原嘴笨,哪里说得过他,气得没脾气了跺跺脚拉着莲二便走。
      “莲二叔叔我们走,不理这个坏蛋。”
      “嗯好。”
      离去前莲二看了眼亚玖斗,龙雅不知何时抱着宝宝来到亚玖斗身边,两个人站在一起模样格外登对。亚玖斗冲他微微点头,莲二回给他一个温柔的笑。
      这样就很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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