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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错误的开始 ...

  •   白石府最近出事了。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那两天白石府大门紧锁,没人从里面出来,也没人进去。后来他们家的大少夫人带着小少爷大包小包回了娘家,众人才知道他家的儿媳妇四个跑了两个还带走了个小少爷。
      这时候下人们才开始出来采办,但都闭紧了嘴巴,旁人问什么都只说不知道。他们来去匆匆不做停留,遇见人连招呼都不打便低着头走了。
      众人皆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白石家的大少爷藏之介,自事情发生后没有踏出过家门一步。
      他时而坐在门槛上望天,颓废落寞的样子好像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时而坐在书桌前看谦也和小金的视频照片,那是他从财前电脑里拷贝下来的。有时候他盯着电脑屏幕渐渐入了神,再一抬头半天时间就过去了。
      但更多的时间他都在发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
      他在思考他和谦也的感情,毫无疑问他心有愧疚,后悔于自己的冲动。可是在巨大的空虚与悔恨里,他又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终于将一切都摊开了,他悬着的心和那时不时出现折磨他的猜疑终于都有了去处,他的心回到了原地,他的猜疑消散无踪。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不破不立,他亲手将他和谦也的爱情打回了原地,得到了纯粹的没有第三个人饱含信任和甜蜜的开始,不算糟糕不是吗。
      他可以和谦也重新开始,只要......
      可是,他和谦也还能回到原地吗?他自嘲地摇了摇头,他怎么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呢。他伤害了谦也,无视谦也的眼泪不听谦也的解释一怒之下将谦也休了。在极端的愤怒中失去理智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求得毫无芥蒂的原谅。
      他的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告诉他没关系谦也会原谅他,他们会重新开始,他们一家三口一定会比之前更幸福;一个告诉他真是可怜又可恨的男人呐,做了这样的事还在奢望什么见鬼的美梦呢,谦也不会原谅他的让他死心吧。
      两个声音来回拉扯,搅得他身心俱疲。当一个声音压倒另一个声音时,白石会生出一股冲动,想要立刻跑到谦也面前将事情一五一十解释清楚求得谦也的原谅。可还没等他迈出步伐,另一个声音便取得绝对的胜利,嘲笑他痴心妄想让他抬起的脚飞快收了回来,心虚的模样看了可悲又可恨。
      他扶着额突然低低笑出声来,真是个笨蛋呢。
      而在白石摇摆不定独自煎熬时,被打伤的财前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小春说他不愿醒来,所以放纵自己一直沉睡着,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逃避了。
      “真是坏孩子呢,一个两个都只会逃避。”小春拿着手帕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时不时抓着深司问为什么,好端端的这个家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深司没有答话,安静地坐那儿给财前换药。此刻财前全身绑着绷带,换药时难免费工夫。但深司并没有不耐烦,按着步骤一步一步来,动作格外温柔。但饶是如此,梦中的财前依然疼得呻/吟出声,眉头紧紧皱起。
      “小叔?”深司轻唤了声。
      没有人回答。
      深司放轻了动作,继续给财前换药。
      小春瞧他面色凝重也不碎碎念了,再看财前一身绷带的模样,不免有些心酸,这眼泪越发止不住了。后来实在忍不住,哭着跑了出去,说是要去准备午饭,实际上趴在外面柱子上哭了半天。
      千岁和裕次都去上班了,白石不管事他们只能顶上,否则这个家就真要完了。神尾在指挥仆人们修补门窗,这是先前白石揍财前时弄坏的,才买了新的回来准备换上。
      渡边带着橘去了冰帝道歉,也不知道结果如何。虽说不闹腾了,可善后的工作却不好做。
      果然,晚上渡边和橘回来一句话也没说,只摇摇头一脸疲惫。小春知道他们失败了,抹着眼泪嚎道:“谦也这死丫头好狠的心,说丢下我们就丢下我们,难道不要大哥也不要我们了吗!”
      橘还是摇头,指了指渡边说道:“谦也的家人没让我和爹爹进门。”
      千岁扶着橘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又问他泷那边什么情况。裕次和小春想去扶渡边,却被渡边摆摆手说不必了,他去看看深司,看完他就去休息。
      “爹爹你还没吃饭呢,先吃过饭再去睡吧。”
      “不了,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
      “是......”
      裕次和小春立刻噤声,不敢再招惹渡边发火。
      渡边来到财前的院子,瞧见财前卧房的灯光亮着,快步走进去推开门。发现深司趴在财前床边睡着了,渡边走到他身旁将他抱到怀里,看了眼财前叹了口气便抱着深司走了。
      这边橘简单将今天的事说了遍,千岁等人听了竟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小春不确定问了句:“还有机会的对不对?泷这个孩子心软,他一定会原谅财前的对不对?”
      裕次安慰地拍拍他肩膀,大概吧。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迹部。迹部下了车径直走到渡边面前,他严肃的表情只传递了一个信息,他想要个说法。
      “橘,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和大太太说些话。”
      “好。”
      渡边带迹部来到了客厅,两个人面对面坐下。千岁等人怕坏事没敢进来,橘安排人上了茶和点心后也退了出去,一家人候在门外等结果。
      迹部不想拐弯抹角,直说自己为泷而来。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渡边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抱歉大太太,这件事我没法告诉你。”
      “啊嗯?”
      “不便同外人道也。”
      “哼外人?渡边叔叔,我迹部不想为难你们,但我劝你们还是别挑我火气,我这个人没那么好糊弄,也不是什么心软之人,您若不给个说法,后果你们白石家可担不起。”
      “大太太不必放狠话,能告诉你的我又何必隐瞒。只是这是他们小两口自己的事,只能他们俩自己去解决。大太太若是插手只会让他二人尴尬,我想大太太也不想看到的对吧?”
      “财前出轨了?”
      “绝对没有的事!”
      “精神出轨也是出轨,他看上谁了?”
      “小孩子不懂事而已,并非如你们所想的那般不堪。财前他喜欢泷,只是他这孩子喜欢把感情藏起来让人捉摸不透,难免让人误会。但大太太你要相信他,他会同泷解释清楚,我相信届时泷也会原谅他。”
      “所以果然朝三暮四看上了别人?说吧是谁,我倒要看看是哪只狐狸精,竟然敢抢我们家泷的男人。哼这些男人都是些不长眼的东西,一个个分不出好赖,放着家里的金玉宝贝不要,偏看上外面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请停止对无辜者的讽刺!对方是个善良单纯的好孩子,关于这一切他也是受害者。”
      迹部一脸怀疑看着渡边,看来财前出轨的女人渡边也认识。不仅认识,渡边似乎对那女人评价颇高。这让他有些不爽,渡边的话让他觉得泷不受待见,都到了这个时候渡边还护着伤害了泷的女人。
      他也不想同渡边废话,站起身阴阳怪气讽刺了句便走人。与其在这里跟渡边绕弯子打哑谜,他不如自己去调查。等他知道了事情真相,看他怎么收拾财前。
      渡边等他一走立刻去了财前院子,橘等人连忙跟上,生怕渡边一个恼火将财前揍一顿。到了财前院子渡边指挥千岁去取相机,又让橘和小春带着深司在门外候着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进来。
      橘担忧道:“爹爹你可别拿小叔子撒气,他现在可禁不起折腾。”
      渡边让他放心,他这是帮财前呢。
      进了屋渡边让神尾按着财前的腿,指挥裕次道:“裕次你去把财前身上的绷带给我挠了,撕拉带血的那种知道吗?”
      裕次看不明白他这一出,但见他面容严肃不似开玩笑只得照做。
      财前受着重伤本就难受,被裕次这般一折腾疼得喊出了声。神尾见他受不住赶紧按住他双腿,免得他乱动到时候伤势更严重。只是被这般粗暴的折腾之后,财前仍然陷在沉睡中没有醒来。
      裕次小心问道:“爹爹我们这是干嘛,别把小弟给玩坏了......”
      渡边摇头,正这时千岁拿着相机进来,他立刻指着千岁让千岁把财前拍下来。千岁不敢耽误,扛着相机上下左右将财前拍了个清清楚楚。
      “千岁你记着不要把裕次他们拍进去。”
      “是爹爹。”
      “裕次你和神尾将财前翻个面儿,让千岁拍一下后背。”
      “是爹爹!”
      “是爷爷!”
      裕次和神尾大概明白了渡边的用意,渡边一吩咐他俩立刻将财前翻了个面。等千岁拍够了,渡边方才唤橘他们进来,让他们给财前重新包扎上药。
      等千岁去将照片洗出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挑选照片。他们不是挑最惨的照片,而是把拍得不清晰或者有些美化的照片给找出来丢了。
      挑了会儿渡边忍不住抱怨道:“喂千岁你看你调的什么滤镜,你当是让你拍大片呢?”
      千岁没敢反驳,只说了句下次不会了。
      “什么下次,不许有下次!”
      “是您说得对!”
      等把照片挑好渡边火速让人将照片送到冰帝,并且为了避开迹部,渡边特意让人将照片送到岳人手里,拜托岳人将照片转交给泷。
      岳人不好拒绝,又想着这是泷小两口的事,略略思考了一下便答应了。罢了,到时候当着迹部的面将信封交给泷就好。有迹部在,他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拿着信封去了迹部院子,恰巧迹部不在,他正打算回去却正好遇上泷出来。泷看到了岳人手里的信封,封面上熟悉的Q版搞笑漫画让他立刻认了出来,这是来自四天的信。
      “这是......财前的信?”
      “不是。”
      岳人将信封收到背后暗道糟糕,若是迹部知道自己背着他替四天那边传信一定会说他的。
      泷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柔声道:“岳人阿姨给我吧,我想知道他给我写了什么。”就算选择离开财前,他也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不管这个解释他是否可以坦然接受,他都要知道。他不想留下遗憾,就算摔得凄惨,他也要摔得明明白白。
      岳人迟疑了下,缓缓拿出身后的信封交给泷。
      “谢谢岳人阿姨。”
      “不、不客气。”
      泷朝岳人点点头便回了房,岳人没办法赶紧给迹部打了个电话。迹部一听气得骂了声小笨蛋,傻乎乎的就让人给利用了。
      等迹部气呼呼回来泷已经不在了,据下人说泷似乎往关西的方向去了。
      “该死的渡边修,这个老男人真真无耻!”
      “大太太?”
      “别说话,你这个小笨蛋又给我惹祸了。”
      “对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的。”
      迹部气笑了,提起岳人就打了几下他屁股。岳人自知做错了,乖乖喊疼没有反抗。等迹部停手他赶紧抱着迹部的脖子攀上去吧唧亲了一口迹部,哄道:“大太太你别生气,或许是好事呢?”
      “什么好事,渡边那老家伙已经承认财前出轨了。”
      “怎会?”
      “别这样一脸呆萌地看着我,我还生着气呢。”
      “大太太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让桦地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大太太你要去哪儿?”
      “我去不二那里一趟,他和白石关系好,想来应该知道一些事。”
      迹部去了青学,一进府便见手冢拿着个小锄头蹲在那儿种仙人掌。他不知怎的火气就上来了,没好气道:“手冢老爷真是清闲,竟还有心思在这儿玩农家乐。”
      手冢没理他,依旧认认真真种着自己的仙人掌。
      迹部正打算绕过他,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环顾了下四周皱眉道:“喂手冢你在干嘛,仙人掌都种门口了你们打算翻墙进出吗?”
      手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指着他脚下的地示意他走开。这地他刚松好,别让迹部再给压实了。
      迹部嫌弃走开,好端端的怎么脑子就坏了呢。
      “喂龙马你过来!”迹部绕过走廊正好瞧见前面龙马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连忙招呼龙马过来。龙马回头,举着自己手里的仙人掌晃了晃,示意自己正在忙让迹部别打扰他。
      迹部无奈扶额,这一家子都是什么毛病。
      他走到龙马身旁蹲下来,给龙马正了正帽子,尽量好声好气道:“小龙马你们在做什么,怎么突然种起仙人掌来,你娘亲呢,他去哪儿了?”
      龙马看了眼四周,低声道:“娘亲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和爹爹正哄他开心呢。”
      迹部:“哈?”
      原来不二自从四天回来后就没笑过,模样瞧着让人心疼。手冢为了哄他高兴,这不带着龙马吭哧吭哧种仙人掌呢。先前菊丸回来瞧见这一院子的仙人掌只觉得肚皮疼,好似有无数的针扎他肚皮上,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浑身发毛,还没说两句话就捧着肚子喵喵走了。
      龙马将仙人掌放进坑里,突然说道:“听说真田叔叔正在种雏菊,或许你适合去他们家。”
      他这般一说迹部便懂了,大概是因为白石的事吧。看来他必须得同不二谈谈,他相信不二一定知道些什么。
      迹部来到不二的院子,瞧见不二正托着下巴坐在窗前发呆。他走到窗前,撩开不二的发说道:“喂不二,我想问你些事。”
      不二回过神,摇摇头道:“迹部这事你不该问我,别人家的事我不能多嘴。你若真想知道什么就去问你家老爷,这事本就因他而起,理应由他告诉你。”
      “你说什么?”迹部诧异道。
      但旋即他很快明白过来,说了声谢谢便走了。
      而这时泷回到四天白石府,犹豫了许久方才抬脚走了进去。渡边他们看到他皆是一脸担忧和抱歉,也不敢劝他,只说财前现在还没醒来,恐怕不能同他说话。
      泷轻轻嗯了声,在神尾的带领下去了财前院子。见他过来深司识趣地和神尾出去,将空间单独留给他二人。
      “财前?”他慢慢走上前,最终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抚平财前皱起的眉头。他没想到白石下手这般重,竟是要把财前往死里打。不过也是,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羞辱。
      唉,所以女人最心软,也最容易受伤。
      可是没办法,看到财前照片后他没法说服自己视而不见,他的心告诉他必须要过来,他想马上见到财前,想知道财前的伤势,想......想问问财前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可是此刻的财前注定没法回答他。
      他叹了口气,笑自己太傻。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为什么。怪只怪自己出现得太迟,财前的心早就属于别人。怪只怪财前爱上的是自己的大嫂,所以注定没结果,所以注定他要嫁进来,所以注定他们两败俱伤。
      其实他本来可以赌赢的,只是谁又能想到悲剧的方式可以千万种,而他不巧刚好碰上了。
      他原本想着就算财前不喜欢他,他也可以慢慢来。他还是赌赢了,还是可以同财前过一辈子。他本以为财前不喜欢情情爱爱的东西,所以他可以容忍财前的冷淡。但是他错了,财前他早就喜欢上了别人,所以他输得一败涂地。
      “财前,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这样我就不会有那样可笑的想法。”
      可惜没有如果,他终究还是没有赌赢。
      他在财前房里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渡边正在门外等他,见他出来叹了声道:“抱歉泷,或许你不相信,但我可以告诉你财前他已经开始喜欢上你,也正因为如此我才瞒着你。这不是我推脱责任的说辞,直到现在我依然相信最终财前会选择你,会全心全意的爱着你。”
      泷没有说话,这话叫他如何相信。
      渡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塞到他手里,摸着后脑勺突然松了口气,说道:“这是财前最近拍的照片,里面有你。我没骗你,他已经开始喜欢上你,只是那小子还没开窍。若是你没发现......我相信时间一长他会完完全全的爱上你。”
      泷抱着照片竟是不知该如何接话,他说了句抱歉便匆匆逃走。不,不可能,财前怎么会喜欢他,这不是真的,是安慰他的谎话而已。
      他飞快逃回了冰帝,一颗心竟是产生了动摇。
      只是,等他回到大院,却发现迹部竟然在家。不仅在家,还把灯都关了,独自一人翘着二郎腿抱胸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中,险些把他吓了一跳。
      “姑姑?”他走过去在迹部身旁坐下,忐忑问道:“姑姑你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迹部回过神看他,眼神竟是有几分落寞。
      “姑姑你怎么了,可是别人欺负你了?”泷立刻担心起来,这样的迹部让他难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是他的举动让迹部失望了吗?
      迹部依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沉默着,似乎并不想开口。
      久久之后,迹部终于动了,问道:“你姑父呢,还在书房里吗?”
      泷说不知,他才刚回来。
      迹部又沉默了,所以果然还是躲不过吗。
      “姑姑,究竟发生了什么?”
      “泷,你明天收拾行李回家吧。接下来姑姑这边会乱起来,可能没法照顾到你。”
      “姑姑?”
      “回去吧,让姑姑一个人静静。”
      “是姑姑......”
      泷咬紧嘴巴,最终没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泷便收拾行李回了家,而忍足也终于出了书房。
      忍足出了书房第一件事便是去了谦也家,一到谦也家他便被谦也爹娘拉进了书房,在书房里待了半天才出来。
      他出来时正好碰到女仆们抱着小金打门前路过,小金似乎刚哭过,眼睛红红的肿成了卧蚕,时不时吸吸鼻子,看见他时突然嚎了起来,冲着他招手哭喊道:“表舅救我,我是小金啊!”
      “这是怎么回事?”忍足走过去将小金抱到怀里,给他拍背顺气哄道:“小金不哭,告诉表舅你在哭什么,可是谁欺负你了?”
      小金摇头,吸着鼻子委屈道:“小金想爹爹了,小金想回去找爹爹。”
      忍足看向女仆,女仆一脸为难,用唇语说这是谦也爹娘的意思。自从谦也带着小金回了娘家,他爹娘便下令严加看管他们,以防止谦也脑子一抽又带着小金回了四天。他们要面子,绝对不允许谦也做出丢人的事来。
      她这般一说忍足便立刻明白谦也爹娘的用意,又想到谦也刚跑回娘家时他过来谦也爹娘说的话。他们骂白石一家无耻,恨自己看走了眼,又怪谦也太傻一颗心栓在白石身上。从他们愤怒的话里,他听出了他们俩的厌恶,显然白石一家的所作所为让他们感到了恶心。
      哪能不厌恶,正常人谁能接受小叔子觊觎大嫂这种背德的混账事。何况这个大嫂是他们的女儿,而他们的女儿因为这背德的情感无辜被迁怒,光是说出口都觉得齿冷,恨不得立马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什么脏东西。
      而谦也爹娘解决问题的方式简单粗暴,他们打算将谦也远远地嫁出去。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不然若是事情传出去他们这脸往哪儿搁,谦也又该如何面对世人指指点点的目光。
      被休已是丢人,而原因竟是与小叔子有关,这是逼他们去死啊!
      他们着急唤忍足过来,是希望忍足能替谦也物色一个好人家,离得越远越好的好人家,最好是国外的好人家。忍足答应了他们,而这次过来,忍足给出了他的答案。
      只是谦也,谦也会答应吗?
      “呜呜表舅~”
      小金的哭闹让他回过神,他摇头道:“抱歉小金,表舅还有事,下次再过来看你。”
      他不顾小金的挣扎将小金交给女仆,脚步匆匆走了。回到大院,面对迹部和岳人询问的目光他竟是语塞,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这两个他深爱的也深爱他的女人,他终究还是让他们失望了。
      最后,他扶了扶眼镜镇定地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他们。只是他的手在抖,只有他知道。
      他给谦也爹娘的回答是,他愿意迎娶谦也。他将想好的理由有条不紊地告诉二老,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在经过半天的说服后,最后二老同意了他的请求。他们想着忍足是谦也的表哥,想来不会同白石家那般欺负谦也,这样也好。
      意外的迹部和岳人没有发火,他俩哦了一声便各自回了房,好像忍足方才宣布的是他要晚饭多吃一碗饭,而不是他将迎娶谦也。他们过分冷静的行为让忍足在愧疚之余又有些不安,这很不正常,但愿不会出什么事。
      迹部还是照常上班,但岳人却病倒了。
      一天后,榊太郎那边终于得到了这个消息。是慈郎通知他们的,显然他也无法理解忍足的举动,甚至于他这是在报复忍足。忍足伤害了他爱的女人,所以他想给他一个教训。
      而凤,在得知消息后握紧拳头狠狠砸向墙壁。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怎么对得起母亲!”
      “长太郎!”
      宍户慌忙抬起他的手,不好流血了。
      正这时,管家慌慌张张跑过来,喊道:“少爷不好了,老爷拿了书房的枪去大小姐那边了!”
      而非洲此刻,终于得到消息的日吉匆忙将手头上的事情安排好后,立刻搭了飞机飞回日本。此刻的他无疑是愤怒的,为什么,这个男人凭什么,他怎么敢这么做!
      他的岳人,他最爱的女人,在他无法顾及的地方竟然又一次被绝情地背叛了。他的母亲,他最尊敬的女人,在他自幼年便发誓要保护的女人竟然又一次被残忍地伤害了。
      他发誓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手,属于他的他统统都要抢过来!他的女人,理应由他来保护,有他在,他看谁敢欺负他们!
      忍足侑士,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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