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铁板的上瘾日常》一帘豆粒君

6、林小碗你可长点心吧

　　虽然顾南城很随意的选择了23中读书，每天也的的确确多睡了一个多小时，但是没出息的林小碗依旧改不掉跟踪人家的陋习，每天鬼鬼祟祟的跟在同班同学的身后，从小区门口跟到学校门口，从学校门跟到教室门口，乐此不疲，心里抹了蜜似的爽的不得了。
　　张书甜看着林小碗喜滋滋的回到座位上，终于忍不住了：“顾太太。”
　　林小碗身形一僵，连忙拽着张书甜躲在了语文书后面，期间还偷偷抬头瞧了瞧前几排的顾南城，这才小声道：“我说顾太太，你这样不合适呀，你要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呀！”
　　“定位？”林小碗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之后，又瞄了一眼顾南城：“我每天跟他一起上学，就挺开心呀。”
　　张书甜翻了个白眼，从把脑袋从语文书里抬了起来，顺便也把林小碗拽了起来：“你知道你在跟谁争夺顾太太的位子么？”有的时候张书甜也不想管林小碗这档子烂事，但是，抄了人家那么多年作业，总归是要付出点什么吧，付出自己的智商好了。“顾南城虽然性格烂，啧，你先听我说完，欲扬先抑懂不懂？”张书甜掏出笔袋，用自动铅敲了一下林小碗：“你们这些无知的少女总会被美好的假象所蒙蔽。”
　　林小碗更正道：“顾南城的脸是真好看，不是假脸。”
　　张书甜见花痴少女沉迷美色无药可救，决定单刀直入：“别人我就不说了，咱们班文艺委员钱雨，那小妖精就坐在顾南城前面，人家人美声甜、条子顺，钢琴六级，学习成绩好的不得了，说是中考考场上中暑昏倒，数学后面几道大题没做才考到咱们学校来的。”
　　林小碗钦佩于张书甜出色的情报工作的同时，正巧瞥见坐在顾南城前排的钱雨转过身来跟顾南城说话，似乎在讨论一道什么数学题，顾南城竟然没有不耐烦反而很有兴趣似的接过钱雨递过来的数学资料。
　　林小碗心中警钟长鸣，顾南城这个沾花惹草的祸害，真是一分钟都不能放松警惕！
　　“都给我安静啊。”刘敏德从门口走到讲台旁，扶了扶眼镜，扫视了一圈讲台下的同学，继而开口：“马上十月文化艺术节了，学校组织组织了几场比赛，咱们高一抽中了合唱比赛。”刘敏德是23中的语文老师里难得一位男老师，黄菊花原本想用刘敏德振兴一下教师团队里的阳刚之气，没想到刘敏德反被同化，动不动就捧着一杯茉莉花茶和隔壁班女老师讨论哪哪的菜价便宜。
　　“合唱多好，不出汗不辛苦的。”刘敏德瞧见大家兴致不高，伸手点了钱雨站出来：“文艺委员，你不是会弹钢琴嘛，你弹钢琴，再选十名合唱，剩下的同学动手做点应景的背景。”
　　钱雨乖巧的站在了刘敏德旁边，一个一个的开始点人。
　　张书甜被点到之后故作配合的点了点头，挤了挤眼睛，示意林小碗自告奋勇，林小碗连忙缩了缩身子，小声说：“五音不全唱不了歌。”
　　张书甜扯过一个本子，翻开一页空白页，在上面写到——顾南城肯定参加。
　　林小碗老神在在，掏出铅笔，在下面写到——顾南城也不会唱歌。
　　张书甜给林小碗一个‘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暧昧眼神，还没等林小碗开始得意，就听见钱雨说道：“老师，光是钢琴伴奏没什么新意，班上应该还有同学会其他乐器，如果可以和钢琴合奏，效果就更好了。”
　　刘敏德赞赏的看了看钱雨，继而伸手点了几个人：“吴德你不是会二胡嘛，还有那谁张新你不是说自己会敲架子鼓嘛。”说着说着刘敏德似乎也发现，这俩乐器和钢琴的画风其实有点不统一，突然的一拍脑门。
　　林小碗手里的铅笔笔尖一顿。
　　刘敏德指了指顾南城，笑道：“你之前不是参加过小提琴比赛嘛，小提琴和钢琴不绝配嘛！”说完之后似乎很满意的补充道：“大合唱咱们就钢琴小提琴伴奏，歌曲嘛钱雨和顾南城一起商量着定，张书甜负责把合唱队里的几个同学组织好，配合好伴奏。”
　　张书甜翻了个白眼：“都是伴奏配合合唱，哪有合唱配合伴奏的。”侧过头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林小碗，灵机一动，拽着林小碗站了起来：“刘老师，顾南城要是拉小提琴的话，缺个翻页的呀。林小碗个子小，帮他翻页也不碍事。”
　　刘敏德是语文老师，哪里懂什么音乐小提琴之类的东西，听张书甜这么一说，觉得挺有道理，但是又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电视上大型乐团演奏，也没瞧见小提琴手自带翻页跟班的，沉思片刻：“顾南城，你说，需要翻页的么？”
　　张书甜邀功似的冲林小碗眨了眨眼睛，林小碗则是期待的望了望顾南城。
　　顾南城把视线从书本山移开，抬头看了看刘敏德，稍稍有些迟疑：“把谱子打印在一张纸上就好，不需要翻页。”
　　扑哧——也不知谁带头，教室里哈哈哈哈，笑成了一片。
　　刘敏德举着手里的教案，啪啪——把讲台敲的老响，才勉强镇压：“另外，爱校劳动这个星期轮到咱们班，劳动委员选几个人去校后勤处报道领任务！虽然这个月学校活动比较多，但是马上月底就是月考！不唱歌、不劳动的都给我待在教室里老老实实看书，别有事没事乱窜！”
　　初三时候的林小碗立志要考上他们n市最好的南湖高中，倒不是因为什么了不得的雄心壮志，而是因为想要做一个绊脚石。原本以为考上南湖高中是最困难的事，现在看来做别人爱情路上的绊脚石才是比较难的那件事，高一时候的林小碗身高没长，但对人生的感悟越发的深刻起来。
　　另外，立志要当别人绊脚石的林小碗被劳动委员带走，分配到学校小池塘搬石头去了，林小碗顿时有一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凄凉感。
　　林小碗搬石头的这个小池塘是当年校园面子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实也就是挖了一米深的小坑，灌了点水，养了些小植物，但是吧总有学生有事没事往里面扔石头许愿，着好不容易挖出来小池塘，都快被人填平了，所以没到爱校劳动月的时候学校就把水给抽干了，让学生把里面的石头搬一搬，这就叫做谁污染谁治理。
　　林小碗穿着长筒雨靴，戴着手套，深一脚浅一脚的把池塘里小石块慢慢往外挪，命运真的是很不公平，为什么有的人就能吹着空调在音乐教室高大上的拉小提琴，有的人就要辛辛苦苦搞得跟旧社会的奴隶一样。一瞬间林小碗觉着自己就像是亡国公主一样，被凶狠的敌人丢尽了暗无天日的煤矿，每日辛勤的挖煤。啊！数学很差国亡国拉！肯定是因为自己最近数学成绩有进步，动摇了数学很差国的根本。
　　“小碗。”李慕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抬头瞧了瞧这大中午的太阳，看了看一脸生无可恋的林小碗：“休息一会吧，喝口水！”
　　林小碗瞧见李慕手里的水，惊喜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着个？”连忙跑到池塘旁边，双手一撑，从池塘里翻出来，甩掉橡胶手套，接过李慕递过来的饮料：“哎呀，你都不知道我多惨，蒋君肯定是嫉妒我的美貌，才把我分来做苦力！”
　　李慕瞧了瞧林小碗亮晶晶的眼睛，伸手把她头发上的树叶子拿掉，点了点头：“那可不，就是嫉妒咱小碗的美貌。”
　　林小碗歪着脑袋看了看李慕，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李慕你给我送水，是不是想我给你保密？”
　　李慕被林小碗突如其来的问题弄蒙了，却瞧见林小碗举着饮料一脸坏笑的指了指小池塘不远处的小树林，还没明白林小碗什么意思呢，却听林小碗继续说道：“你不要不好意思，会打架没什么不好，总比被人家欺负来的好，不过都是老早以前的事了，你这封口费送的也太迟了。”
　　李慕这才明白林小碗指的是什么，想要解释什么，却瞧见林小碗的满脸得意，微微摇了摇头，由衷的感叹：“林小碗你比小时候聪明多了。”
　　提起小时候，林小碗就满脸黑线，那是自己第一次自导自演披着床单眼白娘子传奇，演的正好是许仙看见白娘子变蛇吓死的那场戏，当林小碗满腔爱意的抱着自家小熊娃娃叫相公的时候，正好看见推门而入的李慕。
　　当时年幼的李慕是来找林小碗问语文作业的，一推门就看见林小碗披头散发抱着自家小熊娃娃喊相公，且声泪俱下，视觉和听觉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久久没有缓过来。

　　九月份的校园充满了轻松惬意的感觉，23中的占地面积不算大，但是胜在造型别致，追根究底起来也是因为23中曾经出过一个世界级的顶级建筑大师，当年这位建筑大师伟回报母校，给23设计了好多神奇形象的建筑，之前那个厕所图书馆就是出自于此人之手，另外还有令人费解的音乐大楼，竟然是建在楼顶的一层违建，当然只是看上去像是违建。
　　这层违建冬冷夏热，隔音极差，还要爬六层半的楼梯，实在是令人无奈。所以一般来说学生们宁愿在教室里喊上两嗓子也不愿意长途跋涉来音乐教室。
　　只不过高一10班的这次集训，虽然是选在了这层违建里面，但是几乎没有什么人抱怨，被选中的男生甚至自告奋勇的帮钱雨拿谱子，而女生则是红着脸三三两两的跟在顾南城身后。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和谐，除了张书甜。
　　一首曲毕，大家都挺满意，钱雨坐在钢琴旁，提议大家稍做休息：“大家也辛苦了，我请大家喝水。”说完，起身合上琴盖，看了一眼正在调整琴弦的顾南城：“顾南城，水太多，我拎不动，能帮我拎一下么？”
　　顾南城还没说话，就有班上其他男生凑了过来，主动道：“我帮你。”
　　钱雨却是没听见似得，依旧瞧着顾南城。
　　张书甜有些看不下去了，把手里的歌词折了折，横插到钱雨面前：“既然休息时间到了，我去上厕所了啊。”说完看都没看顾南城，正准备开门，没想到教室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来人不是别人，却是劳动委员蒋君，蒋君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学校东边小树林边上的铁丝网被人剪断了，跑进来四五只野狗，好像还有狂犬病，把一个正在上体育课的低年级女生咬伤了，刘老师让你们暂时不要离开教室，等消防中队来人。”
　　张书甜看了一眼顾南城，却发现顾南城把收到一半的小提琴一丢，拉开门就跑了出去。张书甜一愣，也推门追了上去，顾南城转身看了一眼张书甜，开口问道“在哪？”
　　张书甜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嘴角一抿，看来林小碗的这个大冰块似乎有融化的迹象嘛，连忙指了指：“小树林旁的那个小池塘。”
　　可怜张书甜的小短腿跟着顾南城一路狂奔，原本就不大的校园竟然让张书甜有一种跑马拉松的感觉。林小碗呀，虽然你姐姐我跟着你男人在这跑马拉松，但是眼看着你就要收获一枚惊天地泣鬼神的男神大大了！我为你欢呼，我为你自豪！为你骄傲！就算你倒了八辈子血霉被野狗咬也没关系呀！毕竟顾大神眼里有你呀！
　　张书甜一边跑一边想等会林小碗见到顾南城的时候得多激动呀，赶紧拿出手机进入拍摄模式，准备记录着历史性一刻。
　　只不过，为什么顾南城的脚步突然停下来了？
　　所以，当林小碗和李慕从小卖部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南城脸色十分不好的站在了自己面前不远处，而顾南城身后的张书甜拿着手机一脸屎样的冲自己挤眉弄眼。
　　“哎？顾南城？”林小碗连忙把自己手里的饮料送给顾南城：“这大热天，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在这这个时间点看见顾南城林小碗还是超级开心的。
　　顾南城则是站在原地，调整了一下呼吸，低头瞧了瞧林小碗红扑扑的小脸蛋，又稍微别开脑袋看了看林小碗身后跟着的李慕，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林小碗你偷懒？”
　　林小碗有些奇怪，难道顾南城大热天急急忙忙跑过来就是为了监督自己有没有偷懒？这未免有点太变态了。
　　还没等林小碗开口，李慕却站了出来：“是我带小碗偷懒的。”言下之意就是，这锅我替林小碗背了！有什么不爽的冲我来！
　　顾南城没说什么，突然的就想起小学的那件事，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他站在李慕和林小碗的对面，手里拿着记录作业没交名单的小本子，帮老师询问他们俩为什么没有做作业，当时的林小碗和李慕互相配合着，扯出了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而顾南城就那样站在他俩对面，瞧着他俩因为有着共同的小秘密而笑的心照不宣。
　　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他依旧站在了他俩的对面。
　　顾南城推开了林小碗递来的饮料，越过他俩走进了小卖部，不一会拎着满满一塑料袋的饮料出来，径直离开。
　　原本憋着尿跟着顾南城想见证历史性一刻的张书甜，狠狠的瞪了一眼云里雾里的林小碗，捂着肚子冲去了厕所。
　　“李慕，顾南城怎么了？”林小碗彻底蒙了。只得求助李慕。
　　李慕仰着脑袋喝了大半瓶甜腻的碳酸饮料，低头冲林小碗一笑：“他来帮合唱组的人买水，跟咱俩恰巧碰上了呗。”李慕私信的用上了咱俩，意味不明的想把自己和林小碗归为一起。

　　自由活动课程结束，合唱的同学三三两两的回到了教室，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得知了某种惊天大秘密的八卦表情，不知情的同学见状连忙围了上去，班上的同学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时不时发出奇奇怪怪的感叹声，视线从顾南城身上飘到了钱雨身上。
　　林小碗咬着冰棒从外面走进教室的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这股八卦的力量，连忙凑到了张书甜跟前，笑嘻嘻道：“怎么啦，怎么啦？谁早恋被抓了么？”
　　这出闹剧张书甜看的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演变到现在这幅模样，解释倒也是解释不清楚了，毕竟顾南城当时跑出去是去找林小碗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事后拎着一袋饮料回来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该怎么去说这件事呢？
　　“小碗？你去小小池塘搬砖当然不知道这件事。”张书甜旁边的蒋书笑嘻嘻道：“今天有两条野狗跑进校园，当时钱雨正要请大家喝饮料，大家怕野狗伤人，就没让钱雨去小卖部。没想到顾南城竟然一个人跑去小卖部帮钱雨把水买了回来。顾大神平时冷若冰霜的，跟别人多说一句话都嫌烦，哪里会这么给人献殷勤？哈哈哈哈，事出反常必有妖！”话说完，还配上了一幅你懂得你懂得，眼神。
　　张书甜慌忙把蒋君推开，拽着林小碗走出教室，刚要开口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她，却是听到了身后教室里传出蒋君夸张的叫声，两人连忙回头去看。
　　只见钱雨满脸羞涩的走到顾南城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顾南城，谢谢你帮大家买水。”钱雨本就生的漂亮，细长的眼眸里氤氲着少女才有的娇羞。
　　顾南城拿着笔的手突然的就停了下来，抬着头去看钱雨，静待下文。
　　仿佛是在顾南城平静的眼神里受到了鼓舞，钱雨干脆鼓起了勇气：“那个我请你吃饭吧，权当谢谢你，行么？”钱雨的话，越说越小声，到了最后几乎没了声音，耳根后的颈通红一片。双手也不自觉地开始攥着衣角。
　　林小碗隔着教室的玻璃看着被围在人群中的两个人，那两个仿佛被镀上金色镶边的两个人，脑海里轰鸣一声。却是听不到了其他的声音，张书甜想把林小碗拽走，毕竟这样的场面对林小碗来说有些刺激。
　　迷迷糊糊的林小碗却是瞧见人群中的顾南城侧过脸来，视线好像落在了自己这边，眉头似乎还轻轻皱了皱，紧接着却是听到少年清朗的声音：“吃饭就不必了，算我请大家的吧。”
　　其实，顾南城没有必要如此的直接，只是，她就那样委屈巴巴的趴在窗台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还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剧情失了焦，顾南城转过头，翻开了书，低下头，继续做题。
　　周围的人群似乎没料到剧情的走向，纷纷将目光投向站在旁边的钱雨，却瞧见钱雨清秀的面容上依旧平静，并没有大家料想到的不自然。反而自然的笑了笑，语气轻松：“那好吧，下次我在请回大家。”当然，她口中的大家，自然也包括了顾南城。
　　起承转折非常自然，丝毫没有被拒后的恼羞成怒，反而巧妙地自己给自己台阶。嘴角扬起的笑容一直没有变过。
　　“林小碗，可能是你命不好，你都不知道你今天错过了什么！”张书甜把林小碗从教室旁边拖走，询问道：“你跟那李慕什么关系，怎么哪哪都有他？”回想起今天小卖部门口那一幕，张书甜难得的聪明了一回。
　　沉浸在莫名悲伤中的林小碗疑惑的看了看张书甜：“钱雨来势汹汹，你不帮我防御外敌，你管什么李慕？”
　　张书甜翻了个白眼：“你家顾南城这个人见人爱的大宝贝，已经被无数学姐学妹们惦记着了，但也没见人惦记走呀，”边说着边指了指不远处篮球场上的李慕：“倒是这家伙，你难道没看出来顾南城很讨厌李慕么？”
　　林小碗顺着张书甜指出去的手指瞧见了篮球场上异常活跃的李慕，歪着脑袋想了想：“不会呀，李慕和顾南城以前关系特别好，小学那会他俩形影不离的，李慕转学走的时候顾南城难过的好几天睡不着觉，老师还表扬他是个重感情的小孩。”
　　对这个版本的故事，张书甜表示不信：“那你呢，小学跟他俩关系好么。”
　　林小碗挠挠头：“小时候我跟李慕前后桌，总一起玩，顾南城，倒是没怎么注意。”边说着边嘿嘿笑了笑，还真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喜欢顾南城，倒不如趁早对小学时候的顾南城下手了。
　　听了林小碗的话，张书甜得出了一个恐怖的结论：“林小碗，你有没有想过！”
　　林小碗被张书甜严肃的语气吓到了，连忙直了直身子。
　　“剧情完全可以这样写，你和李慕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因为男主角中途转校，女主角遗忘了自己当初的那份美好情感，多年以后再相逢......”
　　张书甜说的动情，林小碗听的恶心，连忙打断张书甜的胡话：“我跟他不是呀！”
　　“万一李慕觉得是呢？”张书甜放松的趴在栏杆上，伸出手指头：“论长相，李慕属于青春活力，顾南城属于内敛腹黑。”说到最后，张书甜煞有介事道：“选哪个都行哎，都不错！”
　　林小碗敲了敲她的脑门，豪言壮语：“选什么选，我现在只想顾南城远离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合唱队。”边说边心虚回身瞧了瞧教室的方向，这想法有些自私，也只能在张书甜面前说说，心虚的很，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张书甜瞧着完全不在状态的林小碗，又想起中午那激动人心的一刻，从来没见过顾南城那个样子，可结果嘞！？还不是被林小碗这家伙全部搞砸！边想着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林小碗啊，你这样下去是不可能成为顾太太，走上人生巅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