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穿越》无肠国

18、第 18 章

　　阿方索十世半个身子埋在松软的定制靠垫上。西比尔（Sybil）靠坐在他旁边，手里端着酒，姿态优雅的品尝。“刚在那个婊子身上花光了力气，你还能清醒的跟我说话，很不错了。”“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像以前一样”阿方索清了清嗓子，疲惫地说。“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我。我知道我老了，可是你也老了。”西比尔不看他。“唐纳森的事不是我的意思，你说得对西比尔，我已经老了，我们的国家需要继承者，我希望是我们的孩子，而不是那些贪婪愚蠢的政客。”阿方索突然提高音量，把手里的杯子狠狠地砸向窗子。杯子在柔软的地毯上滚了两滚，只把酒洒的到处都是。
　　“一个吃掉另一个，这是我们的遗传厄运。西比尔你得承认，尽管很残酷，但正是如此，才能让我们成为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君主国。我爱你西比尔。”阿方索十世冷静了下来，低沉说，“我还记得九岁那年的仪式上，你还记得吉安娜吗？那个到哪都会带着个粉色毛绒兔子的。”西比尔擦了擦泪水：“当然记得，她那个愚蠢的玩具，连累我们受罚了多少次。”“嗯，十三岁之前我们还不被允许攻击家人。吉安娜好像看了美杜莎一眼似的，歌莉娅扯掉了兔子两条腿她都没反应。只有你，好像在看一场戏剧。”阿方索十世继续说，“那时候，你就和其他兄弟姐妹不一样。”
　　“可怜的吉安娜，十三岁的仪式上就死了。”西比尔平静了下来，放下了酒杯。“我们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平民窟的人是怎么捡垃圾吃的，我们需要仪式，需要通过痛苦找寻欲望。唐纳森九岁的仪式，你记得吧，他杀了他从小养大的狗。真是印象深刻。”阿方索十世拿过西比尔的杯子，继续喝着。“我最担心文森特，这孩子，真是爱神降世。”西比尔抓住了他的袖子。“仪式的事他都忘了，医生说不要去唤醒他。”
　　“都是你宠坏了。”阿方索十世笑道，“这样也好，是猫是虎我们就来看一看，必要的时候我保他活着，这样好吗？”
　　北部的庄园里，正在一个少年身上卖着力气。身下的褐发少年随着节奏睫毛颤动，唇色越发娇艳欲滴，他一边把人搂的更紧了一边又是低声哀求:“殿下！殿下～“好孩子，叫哥哥。”少年配合地带入情境表演，一个宠物必须要有高超的演技取悦观众。一时事毕，少年安静地伏在他胸前，等他开口。
　　他跟了他几年了，他知道自己的皮相并不算是出类拔萃。Donaldson（唐纳森）侯爵虽然出身贵族，可是自小在军中历练，英俊潇洒，战功赫赫，是所有少女的梦中情人。枕边不是之前爱折磨他的肥胖老头子，少年一直觉得自己交了好运。今天的他有些反常，虽然他们很少正经聊过什么，虽然还是做着平常一样的事。他愿意做他的瞎子和聋子。“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亲爱的。”Donaldson（唐纳森）说。
　　“我喜欢故事。”少年知道这个时间他得做一个倾听者，唐纳森开始讲道：“故事发生在一个食人部落，平民们负责种植捕猎，冲锋陷阵。酋长贵族们享受着地位带给他们的一切，慢慢他们发现他们已经不会种植捕猎，流血暴力的统治不仅不能使族人甘于其下，而且不能让他们从其他部族获得很多利益。他们利用宗教愚弄平民，也利用宗教教化自己。”少年知道自己的侧面更动人，于是侧倚在他身上听着。“他们通过仪式把自己变成了魔鬼。”少年知道他应该说话了，他小声温柔地问：“是什么样的仪式呢？人是怎么变成魔鬼的？”
　　“首先，他们找出来孩子们最珍视的东西，在他们面前毁了它。然后，他们让孩子们自己亲手毁掉它。等孩子再大一点，给他们他们最喜欢的东西，给他们很多很多，直到他们开始厌恶它。再然后，毁掉他们最亲密的关系，剥开关系的本质，再砸个粉碎。最后，让他们对自己的欲望上瘾，让他们不择手段来维系地位，满足欲望。”少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听起来真悲伤亲爱的。”
　　“在他们是孩子的时候他们就是魔鬼了，很多孩子没有活过第一次仪式，寥寥无几扛过所有仪式的，都以自己的方式变成了自己的鬼。亲爱的，你是什么样的魔鬼呢？”唐纳森好像是在对身边人说话，又像不是。“你是我的魔鬼。”少年捧着他的面颊吻了吻。“对不起，我亲爱的。”唐纳森抽出枕头下的手枪，顷刻间就把少年打了个开花。门外的警卫打开门，拖走了尸体。“总用这种枪，近距离的杀伤力太大，会很容易伤到您的。”警卫员说，唐纳森摆了摆手，去洗溅了一身的血污。等他出来，卧室里已整洁一新。
　　一个短发肥胖的女人坐在椅子上，一口一个巧克力地盯着记录仪的投影。“看出什么来了？”唐纳森问。女的似乎没听见，一盒巧克力很快见了底。她擦了擦手，退出了瞳孔控制模式。“没看出什么，他们的组织很严密，其他人都像哑巴一样不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她答道。“无法掌控的东西像引线过长的炸弹。”唐纳森吹干了头发，又开始涂面霜。
　　“他们绑架了一个c国小姑娘，我喜欢他们的疯狂。”女人放下记录仪又从造型夸张皮包里掏出一盒曲奇。唐纳森停下了动作，转头问：“什么情况？”“小姑娘才十几岁，c国一个数学教授的女儿，背景我查过了，普通的中产家庭。”女人说完又接着吃饼干。“他们知道我们在监视，怎么回答的？”唐纳森痛恨异常。“他们说是很合适的试验品。”女人答道。“我们给的试验品还不足够？还不远万里跑到c国去绑架一个？居然还绑成功了？”唐纳森的眼皮跳了跳，“去查！走的什么渠道！刀子不是握在手里的，是长在手里的！”“好的先生，还有，您的母亲晚上进了宫。其他的并无要事。”女人汇报完毕，开始收拾皮包。“我知道了，你走吧。”女人听了，拖起沉重的包匆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