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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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此章以手冢的第一人称叙述。
我时常在黄昏的时候回想起那个小公园的秋千，没有理由的。每到那时我便会有短暂的迷茫。视线中似乎有银辉划过。
我便自然而然地想起绫赖川那银的耀眼的长发和淡紫色猫样瞳孔，和她那幅写意画一样让人心情愉快。
每当那个时候母亲总会满面笑容地凑过来凑过来说：“小光你思春了？”唔，我想那时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思春这个词在我成长的历程中出现得很频繁。因为不论我是养了宠物，或是偶尔的发呆，一时的微笑，母亲总会像那样凑过来凑过来地问我是不是思春了。
以致于我不得不日日夜夜地板着脸，把自己的心情隐藏在深深的心底小小的角落。要是未老先衰绝对是母亲的错。哼。
我其实是任性的，我知道。
为了一场比赛而不顾手臂的伤，甚至不顾队友的心情。是那样自私。
但我还是去做了。只为了一场比赛。很任性吧？虽然我一直想说，手真的好痛。
我并没有一些人想的那么高尚，迹部亦然。我们只是觉得一场淋漓尽致的比赛比什么名声什么荣誉更重要。哦，似乎迹部还喜欢上了那种反面角色的扮演游戏。
如果你不那样做，你就不是手冢国光了。不二这么对我说。
他是对的。
我又见到绫赖川了。她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了。我又记起有时散落在我肩头的橙黄色光晕反射而出现在镜片上的莫名的幻影，有她的颜色。
于是顷刻间有了拥她入怀的冲动。但应该拥抱她的不是我，我只是她的朋友。嗯。没错吧？我们只是朋友。
很久很久以后某一天不二在电话里含着笑意说我当时就看出来你对小夜子有歪心思，不过你怎么就没想站在她身边都不会像父女呢？啊太夸张了手冢你就当作没听见吧。我就觉得不二这个家伙一定是在记仇。
不过我有什么资格说他呢？谁让闲夜是那只熊的宝贝妹妹而我把她拐走了呢？最多就是……不二，我会劝说迹部让他这个月休假的。（其时不二已经是迹部公司里的第二把手了）
我听到自己被闲夜称赞的清冷的嗓音透过长长的电话线传到另一端。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说自己腹黑了。不二会忙很久的。一定。
当然现在的我还不知道以后的事情，只是单纯感叹着一些事物一些恍惚。在已是黯淡下来的阳光被镜片映出的色彩晃到眼的我，突然有些心慌了。
几个星期后我从龙崎老师那里拿到了关于德国治疗中心的推荐。想起了总在隐隐作痛的手臂和瞳孔里还写着稚嫩的越前，我终于决定了。
在一次对越前的所谓考验后我上了去德国的飞机。整个人在一瞬间腾空而起又降落的失重感让我在那一瞬间惶恐了一下，有了欢呼的冲动。
或许是为了梦想，或许是为了未来，或许……是为了终于摆脱母亲那“思春期”的涌动了。那一刻我觉得天很蓝，蓝到一向成绩优异的我找不到一个配得上它的形容词。那大概就是雀跃的心情吧。我恍惚。
到德国的第一个治疗日子我就在清晨收到了来自绫赖川的邮件。用代码加深成斜体的淡紫色自定义色彩让那个邮件的标题在收件箱中格外醒目。
“代表立海大与我个人对青学的敬意。”
题目十分地冠冕堂皇。而我却似乎在这官腔味十足的标题中望见了绫赖川那有些腼腆却莫名坚定的微笑。
于是我几乎是没有犹豫地点开了那个邮件。入目便是大大的红色艺术字体书写的“你好”。而后是发生在立海大的，青学的一些琐碎的趣事。她的文笔真的不错，让我也不禁跟着她一起笑。
结尾只有短短的四字：望君康健。而我却莫名有了感动。也许是因为这是在异乡的第一个祝福吧。
我扶着键盘有好多的话想打出来，可到最后也仅仅是敲了几下字母。拼出“谢谢”的假名。真的，很多时候我竟会有些怨恨自己寡言的习惯。
我是颤抖着右手按下“发送”的按键的，回过神来已是掌心潮湿。我突然发现上一次这么紧张已是在两年前，上一次情绪无关网球的剧烈波动也是在两年前。
也许是因为绫赖川是惟一一个谈得来的女性朋友吧？
恍然中我用受伤的左手握紧了球拍，却没来由想起了那幅被我挂在书桌上方的速写。那在纸页边缘戛然而止的线条似乎活了起来。
每一条线条缠在心间划出感伤而突兀的痕迹；每一条线条绕在指尖柔和地留下湿润的感触而不泯灭。
原来有一个女性朋友会产生这么敏感的情绪吗？似乎有点儿不对劲？我甩甩头，不去管它。
我终于抬腿走向恢复治疗室，窗外阳光灿烂，有一个前国手的教练在等我，还有那些朋友的笑靥。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chapter 17t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