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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hapter 16th ...

  •   那个银发少年走进场时仿若全世界都为他而转。这种气势让闲夜与侑烨都凝重起来。

      因为学音乐的人会培养出一种后天性的气势来复合音乐,他们格外重视这些气势。而迹部景吾的帝王气势,却是闲夜怎么也学不来的。

      一个响指的安静,一个响指的加油,一个响指的享受,然后甩下外套的鸟瞰众生。站在球场中央的迹部就是一个帝王,冰帝的帝王。

      但当手冢在迹部个人秀结束后从近旁走进球场时却把“唯我独尊”的气势分成了两份。站在锋芒毕露的迹部面前他一点儿也不逊色。

      “那个青学的部长和侑士他们的部长是同一类人。”侑烨如是说。

      闲夜的心一瞬间揪紧了,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侑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然后一片空白。

      “为什么手冢要带伤来比赛呢?他以为我会高兴吗?”
      “为什么手冢要带伤来比赛呢?他以为我会高兴吗?”
      “为什么手冢要带伤来比赛呢?……”
      “………手冢要带伤来比赛呢?……”

      闲夜脑中不二曾说过的话一直回旋。像是印证她的想法似的,场中的迹部伸手放在双眼之间:“手冢,你的手腕还坚持得住吗?”

      千万要否认呀!闲夜内心的侥幸在大石吼出“怎么可能!手冢的手肘已经好了!”这句话时被打破。

      在此时,她才看清手冢肩上不可企及的责任。让她看着都喘不过气来。于是她有些哽咽了。自己果真是太肤浅了呢,即使以为已经成长。闲夜的想法被侑烨看清。

      “小夜子,别怪迹部家那个小子。”

      为什么要怪呢?他并没有做错啊。手冢君他,他那么喜欢网球,那么喜欢,一定很希望迹部君能尽力打比赛吧。就像是有时候会希望自己不要一直是第二名一样。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小夜子,你明白吗?那种责任。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也是我最喜欢的学生,就连侑士也比不过你。但是你太轻松了。我没说错吧?你的琴声是天赋,而没有勤劳。”

      是吗?可是可是,我真的找不到喜欢小提琴的那种心情啊。没有那种非练不可的,一定要努力的心情。

      “你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那么热爱网球是吗?你看不懂他们的热情吧?”

      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他们会那样一心喜欢一样东西。就算小提琴,就算绘画,就算歌唱,也没有非要不可的东西。最后不是还要舍弃吗?

      “小夜子,我不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些会不会太早了点。我没有看到你对小提琴的厌恶,也没有看到你对小提琴的热爱。我不知道你把提琴当成什么。没有人能左右别人的想法,但我只是希望你能用心去体会提琴。”

      可是可是,我很用心的去体会了。却什么也感觉不出来。是我不把它放在心上吗?我只是纯粹觉得提琴可是让人的心情宁静下来而已。

      “就像他们的网球一样,你难道不想让只属于你自己的音乐传到世界去吗?青山老师昨天联系了我,他也是一样的意思。我们没有让你在绘画或音乐里选择,也没想让你当画家或音乐家。我们只想让你体会到绘画与音乐的魅力,而不只是一种情感的宣泄。你完全有能力走出去,走到世界去。即使只是一个业余的。”

      是吗?我有这个能力吗?世界那么大,那么宽。我又不是天才,真的可以办到吗?

      “你和我不同,我的家庭不允许我沉吟于音乐,所以我只能把期望寄托于你。我知道这样的我很卑鄙,就算被你恨着也没关系。我没有办法了。小夜子,我以一个老师的身份向你要一个答复,你想清楚了告诉我好吗?”

      老师,你真的很卑鄙。可是,我也很懦弱不是吗?这几年,你给我多少暗示,都被我忽略过去了。还是刻意的。是我一直在逃避。我会努力的,一定!

      闲夜抬头的时候侑烨已经失去了踪影。她的手正牵在自家表哥的手中。天边以微曦。

      自己思考了多久?比赛呢?手冢输了吗?闲夜看见表哥和表哥身后的队友们的脸。表哥的担忧,还有手冢君。闲夜笑了:“哥!我决定了!”她的话让不二有些莫名。只是看着自家妹妹开心的笑颜,不二放松下来。

      另一边的电话亭,侑烨看着闲夜光芒四射的身影,终于身体瘫软下来,她手中的手机信号灯还在响着:“修,我赌对了。……她终于明白了……修……”

      而此刻的立海大正在朝相反的地方走去。有时候,注定错过就不会再相遇,而错过了就是一生。

      闲夜仰头望天,她突然觉得一向阴翳的天空变得很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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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 16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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