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看医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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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是夏天的傍晚。知了的叫声仍旧在响着，似乎不想停下的意思。
王石头刚刚下班，开着自己的小车往回走。他是个普通人，在一个很普通的工厂上班。今天他也跟往常一样，开着自己的小破车，向家里而去。从工厂到他家，要经过很多十字路口。就在一个十字路口上，他发现，一辆运香蕉的大货车翻了。地面上香蕉到处都是，承载香蕉的塑料筐也到处都是。更绝的是，有一堆人在搬运香蕉。
小王心道：“有便宜，快去赚。”他刚停车过去，他的一个同事就向他招招手，说道：“快来拿香蕉啊，不要钱的。再慢点就没了。”小王当然没空跟他打招呼，他体形魁梧，力气大，当然要比别人搬的多了，当下将三筐香蕉摞在一起，往自己的车上搬。
旁边一人哭道：“你们快别这样，我可是要倾家荡产的啊。”小王瞥了一眼，见那个人四十来岁，蹲在那里不停的流泪。当下心道：“你倾家荡产与我们何干？有便宜不赚的人都是傻瓜。”小王正在思考之时，忽然脚下一滑，踩在了香蕉皮上。
他搬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也太重了，立刻仰天摔倒，后脑勺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下，他不禁大怒，立马站起来，一边摸后脑勺一边说道：“谁这么没道德？到处乱扔香蕉？”却见众人正忙着搬香蕉，没人理他。
小王忽然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抢香蕉，再晚点，这种好处就没有了。对于他而言，应该叫搬香蕉。他原先搬的那三筐已经被人家搬走了，所以他又去这里找了三筐，搬上车。这次他走的很小心，没有摔倒。
他还是觉得不过瘾，于是又搬了两筐上车，这才开车回家。在开车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几辆警车慢悠悠的赶来。他的家在一个小县城里。小县城就表示，这个地方还在扩建。同样也表示，这里允许走运货物的大车。
小王回家后，其妻大喜，说道：“你怎么不再多搬点？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小王说道：“这些就可以了吧，多了吃不了也烂掉。”其妻唠叨着说道：“反正是免费的，烂掉了就倒掉呗，又不是花钱买的，心疼啥？”小王怕她唠叨下去，连忙叹道：“可是我的头很痛，于是就回来了。”其妻淡淡的说道：“这样啊。现在花销这么紧，明天又不能去赚钱了。也罢，明天你请个假，去医院看看。”
次日清晨，小王请了假，就去医院。其妻照常上班，按照她的话说，已经有一个人不赚钱了，另一个人就必须去赚钱。要不然家里花什么。所以小王只好自己去了医院。
在办好手续，交了挂号费等等之后，终于见到了老医生。老医生对他看了一眼，心道：“又一个送钱的蠢猪来了。”
里面还有三个老太太，一对小夫妻等着候诊。小王只好坐下。半天之后，终于轮到他了。
老医生带着个黑镜框的眼镜，对他左看右看，然后问道：“只是头觉得痛吗？”小王叹道：“后背也很痛，不知道为什么，肚子也痛。”老医生将手在他的头上按了按，一按到后脑勺，小王说道：“这里很痛耶。”老医生说道：“这里是枕骨与上项线交界的地方，建议你做个CT看看。”小王点点头。
老医生又将手轻轻的按在他的腹部小肠的位置，说道：“是这里吗？”小王说道：“不是。”老医生将手向上移动了移动，说道：“是这里吗？”小王点点头，说道：“是这里。”老医生说道：“这是胃部，看来你的胃也有问题，建议你做个胃镜。”小王也应了。
老医生沉吟道：“你就没觉得其他地方也疼痛吗？”小王摇摇头，说道：“没有。”老医生说道：“来，我帮你看一下。”当下，拿出听诊器在他心脏附近移来移去。小王不知道他干什么。那个老医生听了一会，忽然用手在他的胸口敲了起来。然后左按右按，问道：“这里是不是很痛？”小王说道：“是啊，很痛。”
老医生说道：“是了，你的身体有隐形疾病，建议做个胸透，顺便去化验一下血。”小王心道：“这里为什么被你弄了弄，就这么痛呢？”但只是在心里想，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问道：“还有什么要做的吗？”老医生说道：“你先去交钱，做完这四项，我看看结果。”小王说道：“先做什么呢？”老医生沉吟道：“验血最快，建议先做验血。做完了之后再去做CT、胸透和胃镜。”说完，给小王开了个条子，说道：“去交钱吧。”
老医生见小王走了，随即在电脑上发出个语音：“一会有个叫王石头的去验血，给他拿B1号化验单。”这个时候除了老医生，周围没有任何人，老医生说的话只有他和接收语音的人知道。小王当然不知道，他正在去交费的路上。
里面的小姑娘见到他很高兴，问了他要做哪些科目的检查，最后说道：“您没有优惠卡，不能打折。不如这样吧，您可以先交纳二百元，然后办理个会员卡。以后来这里看病都可以实行八折优惠。”
对于小王而言，他并不打算经常来看病。虽然这里号称是这个小镇最好最大的医院，虽然这个医院是国有的，但是小王一直觉得这里的医药费贵的离谱，服务态度差的离谱。所以他没有采纳这个建议。
交钱之后，小王就去验血。验血的地方并没有在门诊楼那里。在门诊楼后面，是一座L形的病房楼。在L形的病房楼与门诊楼之间，还有一座楼。验血的地方就在这座楼的二楼，放射性治疗室在这座楼的一楼，当然也包括CT和胸透。
小王到那里的时候，他看了一下表，还不到八点。这时一个大婶过来问道：“这位小兄弟，我想问下在哪里验血？”小王左右看了看，这里虽然还有几人，但是距离这位大婶最近的是小王，大婶无疑是在问他。当下说道：“这位大姐，这里验血啊。上面写着呢，你不认识吗？”大婶说道：“我不认识字。”
既然前面已经有人了，小王只好想让别人先做。等轮到自己时候，小王看着那个护士小姐刺破他的手指，取血，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方法：“都是那个司机的错。如果不是他翻车了，我就不会去弄香蕉。不去弄香蕉就不会跌倒。不跌倒就不会受伤，不受伤就不会来看病，更不会花钱了。所以，医药费应该由那个司机来出。”
想到此处，小王就想去找那个司机要医药费。好在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荒谬，也不太现实，这种想法只能想想而已。小王就在一边想，一边去CT室的路上。他已经被取血了，但是等到出化验结果还要一个小时。这个时候，足够做余下的那四样的。
小王决定先去做胸透，因为这个也是比较快的。他刚走过去，一个小护士就问他来做什么的，小王如实述说。
可是这个时候，前面还有几个排队的。等那些人做完了。坐在仪器旁边的小护士对他说：“过来，躺下。”然后，小护士让他露出身体某个部位，小王依言而为。小护士拿出个仪器，夹在他的手脚上，然后用另外的仪器在他身体某个部位缓慢移动。小王感觉滑滑的，凉凉的。过了会，小护士给她一些卫生纸，说道：“好了，可以起来了。”
小王起身后，小护士说：“去外面拿结果。不过要过一会才出来。”这个时候，小王决定先去做CT和胃镜，做完了再来拿结果。
CT室距离这里很近，拐个弯就到了。现在并没人做CT，小王是第一个。负责给小王做CT的是个小胖子，穿着白大褂，肥嘟嘟的脸，胖乎乎的手。
胖医生问了他的姓名，看看他的收据，指着仪器，笑眯眯的说道：“过来，躺在这里。”小王依言躺下，胖医生说道：“向里一点。”小王向里移动了下。胖医生说：“好了。”然后，小王感到自己被仪器缓缓的移动着。他索性闭起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结果。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个胖医生说：“好了，可以下来了。”小王睁眼一看，仪器已经恢复原位了。小王说道：“这位大哥，我想问一下，胸透去哪儿做”那个胖医生说道：“你要做胸透？”小王说道：“嗯，是的。”胖医生说道：“你出门直走，就能看到了。这个是小李负责的，我给他打个电话，叮嘱一下。”
小李是个很瘦很瘦的人。如果说那个胖医生有点胖的话，小李就是超级的瘦。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根竹竿。他对小王说道：“出门左拐，那里有热水也有纸杯。倒杯热水然后再过来。”小王按照要求做了之后，小李走到控制室，说道：“先把热水放这里冷着。”然后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钡餐说道：“这个给你，一会我让你喝下去的时候，你就喝下去。”
小王接过钡餐，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他眼中看来，这些像是石灰粉用水冲开了的样子。
“站到仪器上去。”“向左移动一下。”“好了，现在别动了。”“现在可以喝了”小李的一连串指挥之后，终于静了下来，剩下的只是机器运作的声音。小王喝过钡餐之后，就将纸杯放在了一边。当他等到不耐烦的时候，小李说道：“现在可以下来了。”
小王一边往下走，一边说道：“到哪儿去拿结果呢？”小李拿出个胶囊一样的东西，说道：“水已经温了，你先喝下这个。”小王结果来，冲服了下去。小李说道：“明天再来这里拿就可以了。我们已经运用了最先进的技术，对您的胃部做全方位的检查。这个技术很精细，需要的时间长一点。”
小王对这方面一点都不懂，所以小李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当他走出医疗室的时候，忽然想道，他想要的，其实只是一个结果而已。然而不管是不是他，到这里来的所有人，都想要一个结果。只不过每个人的结果不同而已。
验血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小王先去拿了验血的结果，然后拿了胸透的结果。到CT室的时候，透过缝隙，发现那个胖医生正在给另一个人做CT。而外面的长椅这里，却多了几个人在那里坐着。想来也是来做CT的。
小王刚坐下，胖医生就走了出来，说道：“你是来拿结果的？”小王点点头。胖医生将他的CT图拿出来说道：“我看，不怎么乐观啊。你还是让老劳帮你好好诊断下吧。他可是脑科的专家。”
老劳就是那个老医生。他叫劳动。现在他正在对着光线看着小王的脑部CT图片，一边看一边叹息道：“不乐观啊，不乐观。你看，枕骨，上项线这里有严重的裂缝。你是怎么摔伤的？”小王将自己摔伤的事情对劳医生说了。
劳医生叹道：“原来是这样。”一边看着血液检测结果，一边继续说道：“头部受伤可不是小事。建议你住院治疗，一来容易观察病情，而来治疗及时。”顿了下，看着血液检测结果说道：“咦，你的血液有问题啊。你看，血小板和血红细胞量都偏少。正常的应该是22%，而你的才12%。”
小王静静的听着，等劳医生说完，小王说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劳医生说道：“恐怕是与饮食有关吧！你先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现在胃镜结果也没出来，等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小王没有带够钱，住院要交押金，今天上午自然是不可能的了。老医生了解到他的情况后，说道：“下午来也可以，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说是我的病号。他们会给你便宜的。”小王应了声，就走了出去。
刚刚走出门诊楼，就发现外面乱糟糟的。小王分开众人走上前去，见两个人在争执着什么。随即扫视周围，发现几个花圈，更有几个白色的大横幅挂在那里。一幅写着“无良医院谋财害命，海慈医院必遭天谴”，另一幅写着“还我孩子命来。”还有两幅分别挂在医院的大门和铁栏栅上。医院里停着很多车，原本就比较拥挤，现在更加拥挤。连急救车专用车道都站满了人。
这件事情与小王无关，他也不去关心。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挤过人群，到外面开车。这时才觉得，把车停在外面，也是一件幸事。更是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把车停在医院里。回家的路上，见城管在追几个小贩。这种事情更是司空见惯了，更加不以为意。直奔厂里，要去延长假期。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先去厂里延长了二十九天假期。好在他的岗位已经安排了别人顶替，请起假来还是比较顺利的。
忙了一上午，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他的妻子中午不回家吃饭，只好自己胡乱做了点饭吃了。
去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那个小姑娘听他是来办理住院手续的，顿时笑靥如花，麻利的办完了手续。听那个人说，原本应收七千元预交费的，但他是劳医生的病号，看在劳医生的面子上，暂且减免了一千元。她的话即无从可考，也无从可查，小王姑且相信了她说的话。
小王的床位在B号病房楼，十三楼南侧，脑科四号病房，一号床位，代号是B132401。小王住院后，一下午的时间，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七大姑八大姨都来看他了。但是他的妻子仍旧没有来，在淡定的赚钱当中。依照她在电话中的话来说：“生活中处处要钱，你住院了，医药费更是一大把，开销更大。现在是我跟你过日子，不是你的亲戚跟你过日子。你不能赚钱了，我不能不赚钱。如若不然，家里就运转不开了。”
小王觉得她说的有理，就让她继续上班。反正在医院自己也能自理。下午，父亲老王给他带去了一筐香蕉。按照老王的话说，香蕉太多吃不完能烂掉。小王奇道：“小丁没有分给你们吗？”老王告诉他，香蕉分了，一筐给了这边的亲戚，一筐给了他岳父那边的亲戚，一筐给了他们的朋友，还剩下两筐，小丁吃不完，就让他带了一筐来。
小王的父亲老王很珍惜财物，香蕉放在那里，吃不完就要烂掉。虽然香蕉不是买来的，他仍旧不想香蕉烂掉，索性自己做主，把香蕉分了。小王的想法却跟他不一样。在小王看来，香蕉又没花钱，烂了扔掉就好了。
老王是傍晚才来的。小王的亲戚都来了又走了之后，老王才来。老王的意思，是要陪床，照顾小王的。小王现在却是生龙活虎，一点生病的样子都没有。老王问起来，小王也只是说后脑勺很痛而已。后来两人聊天，小王自然听出了老王的意思，好说歹说，把老王给劝走了。老王一步三回头，似乎不愿意走，但还是走了。
这个病房三个床位，只有两个病人。小王隔床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姓郉，叫郉方金。小王就叫他老邢。他同样是因为头部不适住进院的，现在由他的老伴陪着他。小王跟他成了病友，索性将香蕉分了一半给他。老邢说什么也不要，到最后小王把香蕉放到他的桌子上，老邢勉强收下了。
次日，小王刚起床没多久，小护士就来告诉他，说他的胃镜结果出来了。劳医生让他去拿诊断结果，顺便告诉他治疗方案。小王连忙到了劳医生那里。此时正早，并无病人来看病。劳医生连忙招呼他坐。
劳医生说道：“你的肠胃很健康。并没有什么不适。初步诊断，有可能是后脑勺的疼痛，引起的不适。而你的后脑，经过我们彻夜研究，发现里面浴血过多，引起血管堵塞。现在先住院观察一星期，如果药物化解不了淤血，就要动手术了。”
小王接受了他的建议，只是心中奇怪，为什么他的精神头这么好？一点都看不出熬夜的迹象？
然后就是住院时分，在小王看来异常单调。每天打点滴打点滴继续打点滴。打完四瓶点滴之后，就无事可做了。期间亲人偶尔来陪床。小王觉得无聊极了，总是想出院，每次碰到后脑勺的疼痛，都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星期后，他又到了劳医生那里。劳医生看着他的后脑勺说：“没有什么好转，建议你动手术。即快速又安全，还没副作用。”小王说道：“我要跟家人商量一下。”劳医生说道：“这种事情是要商量一下。谨慎一些还是比较好的。”
小王就将他的妻子叫来商量。小丁却不肯来，两人就在电话里商量。为了安全起见，小丁同意他动手术。按照她的话说，这是自己的男人，不能有一点差错。现在住院已经一个星期了，与那个病友很熟悉了。小王唯一心烦的就是，刚刚小护士来告诉他，交的那六千元预交费，已经在打点滴的时候用完了。
医生说，因为是给他活血化瘀，所以打的都是名贵药材，当然贵点，每次打针都会开具医药使用清单。用了什么药一清二楚，如果有怀疑，可以自己看。
医生说的很有理，小王当然信了。摸了摸身上，只剩下一千元了。心中想道：“先交这些钱看看。”走到交费窗口，说明来意后，问道：“先交一千元可以吗？”在窗口后面的小姑娘，换成了老大娘。她淡淡的说：“交这点钱管什么用？连你两天的医药费都不够。要交就大把大把的交，成千上万的交。没钱还想来看病？这里是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你以为这里是哪儿？”小王无奈着，又去提了五千元来交上了。
回来的时候，去劳医生那里，告诉他自己的决定。劳医生很痛快的说道：“我这就去询问一下你的手术时间。这个我们争取越早越好。这样好及早发现情况，及时做出改正。”小王点头同意。
小王的手术安排在两天以后，因为没有交手术预交费，所以没法提前手术。小王不想交手术预交费，经验却告诉他，不交这个，有可能永远做不成手术。虽然很无奈，还是提出了一万元，交了费。
小王刚到病床上躺好，有个医生就来告诉他，他的手术提前到了明天，让他先做好准备。而且还告诉他，这个手术只是疏通淤血而已，并不复杂，让他放心。小王似乎已经知道了似得，丝毫显露不出意外的表情。一夜无话，辗转难眠。
手术室外面，小王的亲人们焦急的在那里。坐着的，到处走动的，不住唠叨的，各种皆有。手术室里面，却一点紧张的气氛都没有。此刻小王已经被全身麻醉，躺在了手术台上。
给他主刀的是劳医生。劳医生看着身边的一个实习医生。那个实习医生正在给小王剃头。劳医生说道：“这是难得的实习机会。我给你们传授点经验。”旁边一个女医生说道：“您老就说吧。”劳医生说道：“选择肥羊，要选择这种家境殷实，而又体格强壮的。这种人，经得起折腾，而又能拿出钱来。你像老李，居然选择那个婴儿。这下好了，折腾死了，人家来闹了吧。这样不仅没捞到，他恐怕又要降薪了。”
一个实习医生说道：“那身体强壮，却不富裕的可以吗？”劳医生说道：“不行，即便是那种人经得起折腾，但是再怎么榨，都榨不出钱来。但是可以在药物上做手脚，小赚一笔还是可以的。”那个实习医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劳医生继续说道：“你们要跟我学习。这个人只要吃点药，就可以消除淤血的。不过给他稍微改一下药，就能达到每天都打针，却不见效的效果。这样他就乖乖的来动手术了。”女医生说道：“他会不会有怀疑？”劳医生说道：“不会的，既然是来看病，这些人就会绝对相信医生的话。如若不然，他们为啥不自己给自己看病？正是因为他们不懂，所以才来看病。你以为人人都研究医药病情吗？”女医生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理。
手术就在这种气氛当中进行了。没有人觉得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大家都觉得，这种事情不必严肃。
一个小时后，小王额头缠着绷带，推出了病房。他的亲人见状，纷纷上前问这问那。医生说道，手术圆满成功，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了出院了。听医生这么说，他的亲人纷纷感觉舒了一口气。
术后的小王躺在床上，由他的妈妈在照顾他。他的妻子仍旧在赚钱。医生每隔几天就来看望下病情。过了两个星期左右，来给他拆了线。小王坐在床上粗略计算了下，还有十几天，一个月的假期就到了。问了下医生，医生说，他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又拆了线，再观察五六天，如果不发烧，就可以出院了。
小王感觉生活恍恍惚惚，一切都似乎在梦中。
时间再久，也有完结的时候。这天正是小王出院的时候。小王不能去结账，所以有老王代劳。回来的时候，老王把单子给他，小王见上面各种医药费一共是两万三千三百零五元。每个单据下面都详细的列着何种费用。
外面，阳光依旧刺眼，知了依旧在叫，只是小王很久没有出来面对阳光了。他跟父母走出医院，看到医院外面围着很多人。小王拍了拍身边的人，问他发生了生么事。从那个人那里得知，原来是个七八十岁，卖橘子的老头死了。那个老头连续几天，卖橘子赚了六百多元钱，居然都是□□，一口气上不来，给气死了。
医院门口，人流较多，有很多小贩在这里买东西。平时也不时有城管来驱赶小贩。现在城管都没了影，换来的是一群围观的人。
不时有人来捡老人遗留下的橘子。小王一一看在眼里，他并没有上前捡橘。他身体虚弱，没法捡取。他的父母毫不客气，让小王站在那里，每人上去捡了一大方便袋。小王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参加到了捡橘子的行为当中，心中只是奇怪：“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