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神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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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
东方子夜正步于玄武殿上。长发飘飘，戴着华丽的发饰，穿着玄色流金服，神情严肃，竟让人看了有点着迷。
“子夜，你也听说了？”
“对。巫山多久没有大事发生了，居然一次性出现了两只蛋。”
东方子夜又说道：“孤月，你怎么看？”
恰巧遇上的孤月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孤月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随缘吧。就怕那些人会盯上。”
东方子夜垂眸，半掩了红瞳：“嗯，这次不能再失手了，神界因为他们都开始衰落了。”
孤月叹气：“只怕祸根不是他们，而是我们自己太知足了。”
东方子夜正了眼神，目视前方：“唉，可能吧。阿鸢快回来了，等她回来看看怎么办吧。”
“嗯，咱们先去神合殿等着吧。”
“走吧。”
孤月是一位管着光明的神，但就这名字看却有点像黑夜的使者。常年穿着流苏衣裳，与他交好的东方兄妹二人不知不觉也迷上了。东方子夜只是觉得好看，并无任何想法，为了宠着东方子鸢才穿上的。东方子鸢则不一样，她真是爱极了流苏这种飘起来就很好看的东西。
东方子夜眉头一直紧皱着，这次的事真的让一向随心的他产生了危机感。
东方子鸢穿着一袭青衫漫步进了神合殿，步伐带着轻快，但仍然能看得出比平常严肃的多。
“哥哥。孤月。陛下。”东方子鸢一一作揖，拜了各个前来参政议事的神明，“抱歉我来迟了。”
那位掌管所有神明的陛下道：“无妨，远道而来，快快请坐。”
陛下是统领神界的神，而他的本名也自更为陛下，至于本名，没人知晓。
东方子鸢应声上了席，坐在了东方子夜的旁边。
“此次唤各位前来，想必各位都知道是为何了吧？对于巫山这事，你们怎么看？”陛下甩了一下衣袖，右手托着脸。
一位执着拂尘的老神仙道：“依老朽看，吾等应于污邪势力之前去一探究竟，在他们之前抢下这两颗蛋。”
一位看起来很凶的战神道：“就我看，应该率领一众天兵，攻打势力大本营，一举歼灭！”
孤月道：“不可。炎懿，你的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你还想让别人说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吗？”
炎懿握拳：“难道不是趁着他们调动邪兵出去，大本营空虚，这时候打进去不是一举两得吗！”
孤月凝视着他，忽地调侃：“哦？那你告诉我，怎么个一举两得法？”
炎懿振振有词：“首先我们可以歼灭大部分兵士，其次可以夺下被夺去的梦山境地！怎么不好？”
东方子夜站起反驳道：“一举什么得你告诉我！就这事的重要性，幽冥完全可以派自己的得力亲属血和弑过去。就他们俩足以抵挡我们四分之一的兵力了！阿鸢你说是不是！”
东方子鸢只是默默地喝着茶，并未表态。
此时一位女水神站了起来，道：“子夜说得对，血和弑多少年待在幽冥的身边没有出现了？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增进了多少。想当初我们十个武力最高的人才能勉强打败他们，就你这方略，还没实施就已经败了！”
她一旁的女冰神站了出来，道：“我姐姐一向稳重，而且炎懿，你这方法着实不妥。”
炎懿听了重重地拍了桌子，气愤地坐了下去。
陛下缓缓抬眸：“那么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东方子鸢放下了茶杯，缓缓站起，道：“陛下，据我所知，血和弑确实已经有所动作，大量妖怪前往梦山追随幽冥的传言不假。他们正在召集大批妖军跟随血、弑。依我看，不如我和我哥哥一同前往，放结界屏蔽自己的神气和神力，装扮成平常的妖怪，随同血、弑二魔前往巫山。”
炎懿道：“那我们呢？”
东方子鸢不冷不淡道：“我会放结界屏蔽你们的所有身形，悄然跟着我们，不过人要少，离我们的距离要远，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们可以全部逃过血的双眼。”
陛下道：“那你们打算选谁？”
东方子鸢道：“沉稳是一方面，实力也是一方面。孤月，你拉着炎懿去吧，莫让炎懿冲动行事。”
水神和冰神齐齐开口：“不愧是子鸢，计谋就是多。”
东方子鸢的双眼参透了无数，显得特别深邃：“没什么，这只是我目前能想得到的最佳的、损失最少的办法了。神界，不能再受任何创伤了。”
陛下微不可察地点头：“就这么办吧。你们速速去准备，早日出发。”
说起来神界之前是一片昌盛的，人间还是神境都被治理得一派和谐。人们向神祈求，而神保佑人类，其乐融融。偶尔还有神化身为人去人间考察——吃喝玩乐。
直到几千年前幽冥从人界飞升，掌管黑暗的他本应更加节制自我，守护永夜。然而不知何时，他竟开始修炼邪术，妄图篡位。
后来他更名为幽冥，用邪术以人世的邪气为引，造出了大批的邪兵，后去到人间战场，以士兵的鲜血和仇杀之意造出了他最满意的两件艺术品——血和弑。
自那以后，他们相继攻占了梦山、岐山、湟谷等边界地。然而攻占完毕后又没有了任何动静。有人说是邪术的反噬导致无法进攻，有人说是修生养息为了更好地攻占神界要地。
在他们侵略过程中，神界因太安逸，不思进取而节节败退，最终不敌而战败。
而血、弑两魔一个喜穿红衣，头发披散，遮住了半边脸，另一个则穿着紫貂皮，扎着高马尾。二人皆为银白色长发，夹杂着些许黑发，眼白的部分都是漆黑如乌，瞳仁则都是泛着红的黄色。
血主要试探对方从而找出弱点要害，思维活跃，不按常理出牌。而弑则擅长弑杀，头脑一般，不太会说话，但是很听哥哥和幽冥的话。
两魔速度都极快，配合起来只用片刻便可使一个地方血流成河。可能这就是他们名字之意所在。
更难对付的是血的眼力极佳，大部分结界都可被他察觉出来，弑则力大无穷，可以轻轻一捏便可碎石。
几百年前的战役，幽冥只身一人与陛下及他的四个武力比大多数神还高的护卫对打，而血、弑两人与东方兄妹等十人周旋。
大战了两天一夜，血和弑勉强败下阵来，幽冥闪到他们身边便将他们打走了，在梦山设了结界，窝了进去，几百年间再也没有出现。
而如今他们再次有所作为，而神界经历过那次战役还不思进取，更是不敌。
东方子鸢尽管为生神，不愿看到杀生，但也对此感到无奈：无法对战杀敌的士兵还有什么用？
然而仅仅是他们兄妹和孤月意识到这个问题，其他人什么都不知道，仍然自乐。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振兴士气，怎么增强实力，他们多次委婉劝阻陛下却无功而返。
陛下他虽然很温和，却缺乏将领能力与气魄，凡是都想着忍让，平和。而炎懿因为暴躁，为人苛刻，使得兵士不断被开除。虽然说对士兵苛刻是为了更加强悍，但不断地开除也使得兵库空虚。
奈何没有士气，奈何陛下昏庸。
血月当空，投下可怖的血色光线。
东方子鸢与东方子夜在一起并行，他们装成了两个鼠鼬模样的妖怪，投奔了一支妖怪的队伍。众妖见他们有趣，纷纷上前询问二者的关系相处之类的话。
而东方子鸢笑道：“我们是俩姐弟，我是老大，我们因为是双胞胎，长得基本一样。但是你看我头顶有这缕白发，我弟弟则稍微黑了点。”
那群小妖大多都没有什么妖力，而东方子鸢的结界又是整个神界乃至妖界中数一数二的，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被小妖识破。
这队伍的老大是只肥头大耳的猪妖，长相粗鄙，字里行间都是肮脏的词。
“大哥，我们姐弟俩被神界的人追杀，好不容易才逃离险境，这才来投奔大哥。我们新来的不知道怎么做，恕小妹冒昧请大哥指教。”东方子鸢向猪妖握拳以待。
那只猪妖见有“女妖”投怀送抱，开心得不行：“好好好，既然小妹妹这么说，大哥就应当出马。今后你们就跟着我吧，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东方子夜道：“好好好，全听大哥的。”
东方子鸢看向了身后，孤月和炎懿正安分地待在树丛中看着这一切。孤月示意性地给了一个手势，表明一切安然无恙。炎懿则自顾自地坐在树枝上摆弄着一丛树叶，怕是因为看到这么多妖而不能杀正烦着呢。
东方子鸢笑了一下，转过头，谁知猪妖正忿忿不平地看着她，道：“你在干嘛？”
东方子鸢应变能力也是极强，她缓缓道：“我在看这血月，想着血和弑大人是什么样子。女孩子嘛，正常的迷恋心理。”
猪妖一听就来气了，吼道：“你都是我的人了！还想着其他的人！”
东方子鸢突然妩媚道：“哎呦，猪哥哥，你看我虽然迷恋他们，但是我更喜欢的还是你啊。”
她又像个娇弱女子那样贴上了猪妖的胸脯，挑逗道：“我还想着猪哥哥什么时候能把我纳入洞房呢。猪哥哥，好不好嘛。”
猪妖痴汉笑道：“好好好。哥哥听你的，妹妹咱们先往血、弑大人那里去吧。洞房的事不着急，以后慢慢说，慢慢说。”
东方子鸢暗自一阵作呕，东方子夜也是一阵嗤之以鼻，一个油腻的猪妖怎么可能去玷污一位女神明？
大部队开始如潮水一般向梦山蠕动，而孤月炎懿二人也默默地跟在后面，一走一停，生怕闹出什么祸端。
到了梦山，发现有更多的批队接二连三地聚拢。血和弑二人正站在高处观察着。与其说是观察，不如说是衡量，衡量他们能力大小，衡量他们能力之长。
血的声音从高处落下，传到了每一只妖怪耳内：“妖怪们，感谢各位远道而来为我们幽冥大人作战。现在你们先根据自己对自己能力的认知来分队。这里是能力弱的，这边是能力强的。稍后我会选出精英者与我们一同前往，其余者去幽冥大人那，幽冥大人会给你们更强的力量。”
众妖一听有力量可拿，纷纷站到了妖力弱的队伍，随着指引去往幽冥所在之地了。而自认为能力强的，或者是那些心高气傲的，则对这种现象嗤之以鼻。
东方子夜用心感问道：“我们怎么办？”
东方子鸢回应：“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幽冥那，你自己放结界屏蔽自己的身形。”
说罢用心感与孤月和炎懿道：“你们去帮我哥哥搞清楚巫山的情况，照目前来看蛋应该没有那么快就孵化，我会尽量争取在孵化之前赶回去。”
孤月道：“好，注意点。”
随后东方子鸢又和猪妖道：“猪哥哥，人家想要力量嘛，你陪我去好不好嘛？”
猪妖本来就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一听东方子鸢的撒娇就忍不住了，笑道：“好好好，妹妹咱们去吧。哟我的小媳妇，我真想现在就吃了你呢。”
东方子鸢内心一阵作呕，但不得不保持笑颜，只能挽着猪妖的胳膊缓步向前了。
幽冥待的地方叫幽冥殿，可见他对自己是有多么的自恋痴迷。但是身为力量在神界、修罗界、人界、鬼界、妖界、畜生界等六界数一数二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自恋的吧。像东方子夜，在神界排行第二，虽然穿着打扮上随意，但从一言一行中都能看出他的自恋，例如他天天说自己真好看之类的。
东方子鸢处于妖部队中间，幽冥正坐于盘龙石椅上，单手托腮，长发滑落，掩住了半边脸和手。他闭着眼，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修炼。
他缓缓睁开了双眼，黑羽般的睫毛微微抖动，眼睛甚是狭长，透着魅惑的气息。
下面的妖怪们已经有的在躁动了。
他站了起来，声音带着蛊惑：“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群妖忙道：“不辛苦不辛苦。”
有的妖忙紧跟上道：“幽冥大人……那个，小的们……”
幽冥微微歪着头看着他们，一副似乎有点恼怒又有点慵懒的神情，缓缓道：“想要力量那就来吧。在此之前，你们能保证绝对顺从我吗。”
群妖开始迟疑了。他们开始交头接耳，大殿内顿时开始嘈杂起来。
突然有妖带头举手道：“我愿意！”
“我也愿意！”
“我也是！”
东方子鸢见状忙举手道：“我愿意我愿意。”然而她的内心是:真恶心……
这时幽冥扫视了一圈，淡淡地收回了视线，笑了，带着邪魅的笑：“那么请诸位随我来，我们先干下这杯千年陈酒。这酒乃取自梦山特有的草药酿成的，经历九九八十一年的加工陈酿，才制成。我以此表达对各位的敬意。”
群妖拍手道好，黑色的潮涌向深处漫涌。
一个偌大的洞穴，鬼火微弱地照亮，早已有几个下仆准备好了酒坛，正准备发酒。
群妖拿了酒便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还不忘说“幽冥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方子鸢起初还有些疑惑，但看到群妖喝了没什么事之后，便一饮而尽。
而幽冥坐于洞穴上方突出来的一块石头上看着群妖饮酒。
低沉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传入各妖的耳中：“现在礼也敬了，酒也饮了，可否劳烦各位各展神通，好让各位了解一下你们呢？”
“好好好！”群妖激动声四起。
“我先来！”
一个牛头人身的妖怪站了出来，他手持一把大斧，鼻孔里不断喷着热气。
他冲向前方的一块石头，持斧砍下。石头应声而裂，登时尘土飞扬。
一个长得瘦小却古灵精怪的小妖站了出来，道：“有蛮力算什么？有速度厉害？”
他化为一道闪电缠上了牛头怪，不断拳打脚踢。牛头怪因为速度跟不上而连连受挫，最后支撑不住而倒地。小妖则单脚站在他身上单脚站在地上，双臂交叉环胸，得意地扬起头。
又有一个拿着剑的妖怪出来了。
他道：“快而无实，是为弱也；快而不破，是为强也。”
说罢举起剑刺向小妖。小妖虽然快却无法躲避，因为小妖只知道快，全无章法。拿着剑的妖怪越来越得意，次次刺中小妖的要害。
小妖忙求饶，才逃过一劫。
“我也来！”
“我我我！”
“你们别拦我，我先上！”
……
群妖蜂拥而上，东方子鸢则站在一旁，思索如何伪装自己。
突然有妖拍了她一下，道：“妹子，该你了。”
“啊？哦……”
东方子鸢想施展一个妖的法术，谁料刚运转起灵力，便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而无法施展。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全身如同灼烧一般，头也又晕又痛，竟然不知觉地倒了下去，无意识地呻.吟。而自己的结界也破了，露出了神的原型。
群妖被吓傻了，四下议论。
幽冥扬起嘴角，命令群妖道：“看到了吗？神界，如此龌龊下流，妄想跟着你们将我们一网打尽！所以你们跟着我，绝对不会吃亏。谁要上去对她施展自己的本事，通通都上吧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眼神又变得冰冷，道：“但是，你们要是让她缺胳膊少腿，我就让你们所待的整个地区都血流成河。”
“是！”
群妖奋起，刺的刺，砍的砍，打的打。东方子鸢只得蜷缩着让他们尽情殴打，自己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不要……”
鲜血不断涌出，每只妖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沾上了一些，这使群妖更加嗜血成狂，虐得更起劲了。
以东方子鸢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乌泱泱的黑色圆圈。圆圈中满溢的鲜血气味越来越浓郁，幽冥微微摆了摆头，神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切。
万妖齐上，虽不致死，却也折磨至极。
东方子鸢眼前逐渐模糊，她觉得什么声音都消失了，什么痛觉都没有了。似乎自己又吐了口血，似乎自己已经灵魂出窍。
她什么都不知道了，闭上了眼睛，鲜血还在流着，群妖还在进攻着。
“够了！”
幽冥飞落了下来，群妖顿时退开了一块空地。幽冥走向东方子鸢，托住她的脖子挽她起身，将她抱在怀里，转身就走。
幽冥走了一段，头也不回道：“这个人，你们玩够了，现在该我了。你们先回去，自会有仆人伺候你们的。”
随后，他化为一团黑雾，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摊血迹和茫然的群妖。
幽冥将东方子鸢带入一间密室，随手拿起布就给她擦拭血迹。旁边的一小潭水被染的腥红。
幽冥看到她满身疮痍，全身上下都是淤青和极深的伤口。要不是因为她是生神，否则早就死了千次百次了。
幽冥探查了一下东方子鸢的身体，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他唤来一个女仆，吩咐她将药敷在东方子鸢的身上。
女仆似乎有点害怕，但只能应允而做。幽冥则坐于一旁闭目养神。
“大人，药上好了。”
“嗯。”
她双手作揖，弯着腰想退下。
幽冥半睁了眼，道：“等等，你要干嘛？”
“属下……要……回去啊……”女仆的声音很是颤抖。
“我允许了？”
女仆一听连忙跪下磕头，惊慌道：“对不起对不起！属下再也不敢了！幽冥大人饶了我吧！幽冥大人……属下……属下什么都愿意做！”
“真的吗？那好，那你就为了她能更快地痊愈，牺牲一下吧。”
“啊！”
女仆连忙站起就跑，无奈被幽冥用灵力凝成的链子拉了回来。
“跑什么呢？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怎么？”
幽冥的脸凑近了女仆，女仆开始渗出了冷汗，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为我奉献你的灵力和生命是你做过的最有价值的事情。”
“啊——”
女仆被吸干了灵力，灵力凝成了一个小球，悬浮于幽冥的手上。他托着灵球，将它喂给了东方子鸢。
东方子鸢看起来神色有点恢复了，幽冥甚是满意地笑了笑，看了看一旁被榨成干尸的女仆，用灵力将其托起，甩入了潭水中。潭水瞬间冒出了许多手，发出嘶哑尖锐的叫声。女仆的尸体被千万只手埋没，逐渐没了踪影。潭水也逐渐没了动静，回归平静。
对。灵力可以加速愈合速度，亦可以加强自己的灵力。而潭水因为吃了这些失去灵力而变成干尸的尸体，不断地富营养化，开始有了一些疗伤作用，还能辅助修炼。
当然这潭水要杀人还是救人全由幽冥决定。
东方子鸢被放入了潭水，刚好头露出了水面，不至于憋死。
幽冥做完这一切，悠然地回到了榻上浅眠。
晚安，我的神明。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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