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渡知否》执笔汇

6、东方世出

　　东方子夜惊异于这世界的各种各样的现代化建筑，坐在白鹿鸣的车里一直在“哇哇哇”地叫唤着。
　　夏子鸢白了个眼，头疼道：“老哥……”
　　东方子夜敷衍道：“好好好，我不吵了。妹妹，这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哇！”
　　夏子鸢索性直接放了个结界，将自己与外世隔绝，也就听不到东方子夜的惊叹声了。
　　待到了白鹿鸣家，惊叹声更是没有断绝过。
　　羽毛终于不耐烦了，几乎是咆哮出来：“东方子夜！你安静一点行不行！”
　　白鹿鸣顺着羽毛的毛：“小羽毛别闹，既然是客人，就要好好迎接啊。”
　　东方子夜嘟嘴，显得自己特别委屈：“我都被她关了一千年了，什么都没见到，什么都不认识了。你们还……还凶我！”
　　白鹿鸣回头看了看装得特别可怜的东方子夜：“你想了解吗？我家里有两大座图书馆，供你参观哦。”
　　东方子夜面露呆相：“图书馆是啥……”
　　白鹿鸣略显尴尬：“就是有很多很多书的地方。”
　　东方子夜长长地“喔”了一声，又开始喊夏子鸢：“老妹？妹妹？阿鸢？”
　　夏子鸢被他吵得有点不耐烦：“干嘛！”
　　东方子夜瞬间像只做错了事的狗缩在一边：“我……我先去图书馆。你还在恢复灵力，你先去休息。”
　　夏子鸢揉了揉眉头，道：“哦。”
　　说罢就往卧室走去，倒上床就睡了。灵力损失太重，加上伤病还没好，一路颠簸了半天，累得不行。她刚沾到床就睡着了。
　　东方子夜挽住了白鹿鸣的肩，道：“阿鸣，带我去呗。”
　　白鹿鸣笑着带着东方子夜走向了别墅后方。羽毛则自己找了处地方晒太阳去了。
　　图书馆坐落在花园左右两侧，对称分布。采用的是希腊风格，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东方子夜走了进去，又忍不住“哇”起来。
　　“哇书都变成这样了吗！”
　　“哇这是什么东西！”
　　“哇这里好大啊！”
　　问题实在太多，白鹿鸣索性一笑而过而不作答。
　　东方子夜回过神来问白鹿鸣道：“哎你答应我吗？”
　　白鹿鸣满脸黑人问号：“嗯？”
　　东方子夜将食指竖起来，道：“我说了啊，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白鹿鸣一脸茫然，谁料东方子夜步步逼近，直至将白鹿鸣逼近角落。白鹿鸣无处可退，意欲缩下去逃走，无奈被东方子夜一把抓住。
　　东方子夜又逼近了白鹿鸣的脸，又问道：“你，要成为我的人吗？”
　　被钳制着的白鹿鸣压根没法动弹：“我……”
　　东方子夜僵持了会，松开了白鹿鸣：“算了，是我太激进了，抱歉。”
　　白鹿鸣松了口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没事，先看书吧。”
　　东方子夜又说了声“抱歉”，挠了挠头就乖乖去看书了。
　　东方子夜和夏子鸢生来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书翻一遍就基本上都能记得了，再用聪颖的天资稍加琢磨下就能读透彻了。于是乎夏子鸢天天上课要么睡觉要么以神识去查探有没有什么地方有邪祟出没。
　　白鹿鸣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悄声出去，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切了手机的分.身，拨了个电话：“喂？”
　　“嗯，确定了，是叫东方子夜。”
　　“这……好吧，我知道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东方子夜已经翻完了大大小小的十几本书。语言历史类的早已记得七七八八，现在的中国语言文字基本上都是知晓的了。
　　白鹿鸣推门而入：“夜兄，我们出去吧，明天再来？”
　　东方子夜欣然起身：“好啊。”
　　说完看了看白鹿鸣，嘴唇动了动，想要再说些什么。
　　白鹿鸣见状主动将嘴唇送了上去。东方子夜睁大了眼睛，一把将白鹿鸣搂在怀里，抱的更紧了。
　　白鹿鸣也不反抗，就这样埋在人家怀里：“我……想了很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试试……”
　　此时的东方子夜居然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淡定，对突然投怀送抱的白鹿鸣察觉出一丝诡异，但是他才懒得想这么多。回应他的，只是一句淡淡的“嗯”。
　　白鹿鸣从他怀里挣脱：“走吧，我们先去吃饭，我饿了。”
　　等他们到时，夏子鸢早已醒来并做好了一大桌的饭菜。
　　羽毛也从窗外跳了回来，不是太阳晒够了，而是闻到饭菜香了……
　　东方子夜激动道：“哇！妹啊！这些都是你做的？！我一千年没吃过饭了！”
　　说完，挠挠头：“不对，是一千年没吃过正常的饭了。”
　　夏子鸢笑道：“是啊。这次你多吃点。鹿鸣哥哥，羽毛，慢慢吃啊。”
　　饭桌上，夏子鸢端着碗慢慢地夹菜，对面的白鹿鸣则细细地咀嚼着。而一旁的羽毛和对面的东方子夜则以飓风般速度卷席着饭菜。一大桌，十几盘大大小小形色各异的饭菜，没多久就被扫空了一半。
　　白鹿鸣看着这风卷云残一样的桌面，默默地扶了一下眼镜：“我还想着这么多是不是吃不完呢，原来如此啊……”
　　夏子鸢扶额：“我这老哥，这羽毛，两个人当初把天庭的东西吃完了一半……所以，这还不算多的……”
　　白鹿鸣不明所以。
　　夏子鸢道：“哦鹿鸣哥哥我以后慢慢告诉你，事情太多了，一下子讲不完。你现在只要知道我和我哥哥都是神，羽毛是我们养的异兽。只不过现在神就剩下我们俩了，但是也不算，严格点说，一个也不剩了。”
　　白鹿鸣又夹了口菜，咽下道：“？？？我们阿鸢是神仙？”
　　东方子夜抢着道：“是啊是啊。我们都是哦！”
　　夏子鸢道：“鹿鸣哥哥，我以后慢慢告诉你。我啊，当初因为一些事，现在只能靠转世轮回而实现所谓的永生，但是这副身体还是凡人的。在小牙山，哥哥给我渡了神之灵气，只要我不出什么大的意外，比如粉身碎骨的那种，长命百岁是可以的。也就是说，我的半翼银蝶链最多只会闪得快一点。以后你不用担心了。嘿嘿。”
　　东方子夜吃完，满足地舔了舔嘴唇，直勾勾地望着白鹿鸣，简直要把他盯穿。
　　白鹿鸣觉得这个视线无比炙热，没忍住用手挡了一下。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还害羞了。”东方子夜忽然笑出声。
　　夏子鸢变成了吃瓜群众，半疑惑半玩笑道：“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了？要成基佬了？哟哦哦哦——”
　　东方子夜扭头看着夏子鸢，又出现了一个新名词，他不懂啊！
　　“基佬是啥？”
　　“就是同性恋。”
　　“？？？”
　　“断袖。断袖懂了不？”
　　“哦！”东方子夜笑嘻嘻道，“那又如何？爱情嘛，是灵魂的契合，对方是不是男女是不是同物种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鹿鸣颇为认同地点头：“嗯，夜兄说的对。”
　　夏子鸢仰天长叹地捧读道：“天啊！我前世的哥哥和鹿鸣哥哥成断袖了！”虽然第一世的时候就知道了。
　　哦，天，以后有吃不完的狗粮了，当着面哗哗撒的那种。
　　虽然夏子鸢对情侣这事没什么感觉，但是某些人有意无意地炫耀实在有些酸。想到这里脸色就不太好了呢。
　　夏子鸢无奈道：“你们……爱咋咋吧。我收拾完打游戏去了。”
　　夏子鸢其实知道，东方子夜一眼就能认得出谁是转世后的谁。第一次转世时，东方子夜就爱上了一个叫风吟鹿鸣的家伙……
　　东方子夜一听，激动道：“什么游戏！什么游戏！我能玩吗！老妹我陪你玩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老哥你能不能别老是这样……天天想方设法地黏着我，可是我真的觉得你这样很无聊啊。”
　　白鹿鸣开始懵了：“啊？啥？”
　　夏子鸢道：“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妹控。而且是妹控中的妹控！”
　　“妹控是啥？”东方子夜一脸懵逼。
　　“……”
　　得，她亲爱的哥哥是啥也不懂。
　　白鹿鸣恍然：“哦！那没事啊，我也是猫奴呢。”
　　“猫奴……？”
　　“……”
　　夏子鸢真的很想找个地方撞下去。花了老长时间才科普了之后，夏子鸢不禁陷入迷茫：网络用语这么早就开始荼毒我哥了？
　　夏子鸢点开了某游戏，跟东方子夜说：“这个游戏，养成的，还有这一个，打排位的。”
　　东方子夜似懂非懂道：“哦……不懂。”
　　“……”算了，我不生气，他啥也不知道，我不烦，一点都不……
　　夏子鸢试图通过碎碎念平息自己的烦躁。
　　白鹿鸣从怀里摸出手机：“夜兄，这个给你。要在这上面才能玩。那两款游戏阿鸢最喜欢了。这手机是我不用的，先给你吧，有空再给你买新的。”
　　东方子夜拿着像块砖头的东西搔了搔头，就去找白鹿鸣请教了。
　　实际上，那部手机，白鹿鸣上个月才换，268+10GB大内存，性能堪比战斗机中的战斗机！
　　东方子夜疑惑地戳了戳手机，随后被屏幕的变化吓了一大跳。好在很快就适应了，下了那两款游戏，点进了那款养成游戏，去夏子鸢所在的游戏服建了个小号，便开始玩了起来。
　　“哦哦哦！！好厉害！！”
　　“哇这个好炫！”
　　在夏子鸢看来，东方子夜真的是比萌新中的萌新还萌新了。
　　毕竟这人什么都不知道。
　　夏子鸢看东方子夜在氪金，氪了个648，随手抽了个十连。结果屏幕黑了一下，随后跳出来召唤动画，接着系统蹦出来一句：“XXX通过神秘力量召唤出了稀有ssr式神XXX！”
　　东方子夜虽然不懂，但是看着就很牛逼！忙嗷嗷叫道：“我妹妹好厉害！！！”
　　做完一些新手任务后，因为等级的限制，暂时没法玩下去。东方子夜又打开另一款竞技游戏。
　　夏子鸢教他升到一定等级后便和白鹿鸣一起开着拉着东方子夜打排位。
　　东方子夜一会在惊叹于角色的美姿，一会在惊叹于夏子鸢卓越的技术。几盘下来，鬼吼鬼叫个不停。
　　当然他菜得很。
　　玩了几盘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夏子鸢摆摆手道：“你们玩，我回去写作业了。假期只剩两天了。”
　　东方子夜在床上嘟哝道：“哦……”
　　夏子鸢轻轻关了门之后，东方子夜索性压在白鹿鸣身上，手托起他的下巴道：“要不我们？”
　　白鹿鸣从来没被人床咚过，一时间乱了阵脚，口不择言道：“不是你……我还没做好准备！”
　　东方子夜郁闷地“哦”了一声：没事，羞涩，我懂。
　　白鹿鸣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上去紧紧抱住了这个郁闷的大狗狗。
　　东方子夜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稍微亲了一下白鹿鸣的头发，长发滑落在肩头，丝毫不理会。
　　白鹿鸣忽然想着：情侣，是要接吻的吧？
　　接着，试探性地碰了一下东方子夜的唇，马上缩回。之后胆子大了一些，又贴了一下，飞驰电掣一般缩回，脸烫得不行。
　　东方子夜怔了一下，坏笑：“要亲就大胆亲，这么怂算什么样。”随后狠狠地亲了上去。
　　白鹿鸣的思绪全无了，大脑空白，回过神后已经沉浸在缠绵之中。舌尖的交错，甜蜜的缠绵。
　　忽然白鹿鸣的思绪拉扯了回来，他惊愕于自己为何刚刚大脑一片空白，想想居然还挺……享受。对，享受！像男女之事里女生的那种享受！
　　想到这里，白鹿鸣脸更红了。
　　“阿……阿夜！”
　　东方子夜从缠绵中醒转过来，似乎有点不够的不满：“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也有那种感情……然后我我我，嗯……”
　　东方子夜堵住了他的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因为我这么帅气这么英俊这么强大这么高伟，是吧？”说完还不忘挑两下眉。
　　白鹿鸣脸上闪过了几道黑线，他顿了顿，道：“是是是。”
　　东方子夜突然道：“我想上你。”
　　白鹿鸣道：“啊……啊啊啊啊？！哇我们才刚认识啊！你你你你你……这样不太好吧！我们才刚认识哎……”
　　东方子夜歪头道：“有什么不好？都这么熟了。”
　　白鹿鸣道：“嗯……下次……下次吧。”
　　东方子夜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好！你说的！”
　　白鹿鸣跟着尬笑了两下之后，又开始正经道：“夜兄，两天之后，你能看完多少书？”
　　东方子夜歪了歪头：“嗯？快点的话……看完个两三层的书应该没啥问题，现在字也认识了，速度快不少。怎么了？”
　　白鹿鸣挠了挠脸颊：“我就是感觉，假期过后阿鸢要上学，我也要去教书，小羽毛吧，肯定是跟着阿鸢的……我……我不放心你在家……”
　　东方子夜哈哈笑道：“是怕我不在身边心绪不宁吧！”
　　白鹿鸣白了他一眼。东方子夜见状收敛了点，又道：“教书就是跟那个夫子做一样的事情咯？”
　　“对。现在分了很多学科，都有不同的老师去教。”
　　东方子夜托腮道：“这样啊……那你教什么？”
　　白鹿鸣道：“我啊，数学。你要看看书吗？”
　　东方子夜接过了白鹿鸣从一旁拿来的教材，翻了翻发现全都是函数几何之类的，顿时感觉昏天黑地……
　　“这都是什么啊！！！！！”
　　东方子夜整个脸都是黑的，因为他不仅从小就思维逻辑不太好，更何况这一千年的沉淀鬼知道那些数学伟人教育局又出了什么变态题目要去祸害一代代祖国花朵的发际线……
　　东方子夜排斥地推开数学书：“我……我不看这个……”
　　白鹿鸣挑眉：“哦？”
　　“从小阿鸢就脑子比我好，我……可能更擅长那些背来诵去的东西……”
　　白鹿鸣一听，锤掌道：“早说啊！”
　　他拿了一本历史的教材书给东方子夜，道：“我本来想教历史的，然而我数学太好了……这个梦想你帮我看看？”
　　东方子夜随意地翻了一下，道：“你们这一千年的发展是这样的啊……哎真是的怎么战争这么频繁，老妹不喜欢打打杀杀……”
　　白鹿鸣忙制止道：“哎哎哎哎，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阿鸢身上去了！你想的是阿鸢还是我！我生气了！”
　　“好好好，不想她不想她，小娇妻咱们继续好不好。”东方子夜这人道歉也没个正经的。
　　白鹿鸣懒得理“小娇妻”这个称呼，正经道：“那你会教书吗？”
　　然而此时的白鹿鸣内心：什么小娇妻……我想在上面的……
　　白鹿鸣只是为了掩饰尴尬而突然正经……
　　东方子夜疑惑道：“嗯？不就是讲这上面的东西吗？”
　　白鹿鸣掰着手指头数着道：“话是这样说，但是你要帮助学生们理解记住这些东西啊，还要讲题，解释，批改作业，出试卷，还要培训……”
　　东方子夜一听，惊讶道：“这！么！麻！烦！”
　　白鹿鸣淡淡地看着东方子夜的反应：“嗯哼。”
　　东方子夜扶额道：“算了算了，明日再说。阿鸣，我可以……亲你再睡吗？”
　　白鹿鸣道：“可以哦。”说罢就自己蹭了上去。
　　东方子夜紧紧搂住他的腰，吻得深沉，不愿再与他分开。

　　剩下的两天里，东方子夜钻研完了所有关于教学和历史的书籍。
　　白鹿鸣则与校长协商沟通，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东方子夜教师资格证都没考就来学校教书了。
　　这是国庆假期后的第一天，他不愿剪发，便扎了个很随意的高马尾，有点斜；穿着一套黑色修身的衣服，总之一身黑，显得人很率性很随性。虽然如此，他那逼近一米九的身高，很天然的冷淡气场，往那一站……哇！哪里来的大佬！
　　白鹿鸣在班会上介绍：“同学们，这位老师叫东方子夜，接任你们班的历史课。原来的历史老师可以安心回家等待宝宝的降临啦！”
　　东方子夜笑着给他们招了个手，瞬间班上的女生又被迷倒一片。
　　而夏子鸢在下面快笑疯了！一向随性的哥哥居然现在有点正儿八经的模样了！
　　东方子夜前一晚被白鹿鸣疯狂灌输如何得体如何表现自己，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只不过吊儿郎当的家伙突然正经起来……噗！
　　后面一位女同学戳了戳夏子鸢，道：“子鸢你笑啥？你不觉得他俩很好看吗？”
　　夏子鸢摇了摇头，试图憋住笑意：“不，不是……我就是想说啊，我哥哥那么随意的家伙，突然变成这样，一时半会没忍住……”
　　“那是你哥哥？！”
　　“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子鸢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随便找了个借口：“远房的亲戚，直接叫他哥哥。”
　　“哦哦。”那女同学若有所思。
　　东方子夜注意到夏子鸢的神情，歪头道：“阿鸢你干嘛？”
　　白鹿鸣捅了捅东方子夜道：“阿夜，上课了，要干什么下课再说。”
　　继而又道：“好了，同学们，上课。东方老师你就现在后面坐着，学一下怎么上课吧。”
　　东方老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鬼知道夏子鸢笑成什么鬼样了。
　　然而东方子夜又不安分了，一会摆弄着笔，一会玩着后面的黑板，就没停下过。夏子鸢为了让他面子好看点，索性造了个幻象，让同学以为他在安安静静地听讲……
　　白鹿鸣当然看得见，只是没说什么……
　　下一节便是东方子夜的课了。
　　东方子夜竟还像模像样地走进了教室，咳了两声，道：“上课。”
　　“东方老师好。”
　　“嘿朋友们！你们想知道一些故事吗？这节课呢，我们不上课，我们来玩吧！”
　　果然……夏子鸢扶额，但是也罢，毕竟第一节课嘛。
　　同学们连声应允。
　　“从前呢有一个神管着生，她有一个哥哥管着死，于是呢，两个人就一起下凡游历，看看人间……”
　　是她们的往事啊……多久了，夏子鸢也记不清了。羽毛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趴在书桌上津津有味地听着。
　　“他们发现了两颗蛋，然后他们用神力孵出了它们，一个是一只黑色的猫，另一只是棕黄色的猫。它们脸上都有斑纹哦！后来黄色的小猫不知道跑哪去了，管着生的神伤心了好久呢……”
　　羽毛的眼神有了异样，它知道这是在说它和它朋友的事……
　　夏子鸢用心感跟羽毛道：“又想到戮了啊……”
　　羽毛擦泪道：“我没事。”
　　东方子夜没有理会台下的人对为什么猫从蛋里出来的问题，接着道：“后来啊，神界出了变故，管生的那位神耗尽了灵力，只能每500年转世成人，再看看这人世。可是转世之后都没有记忆的哦，只有等她找到了自己的力量才能想起一切。所以，没有人知道她哥哥究竟等了她多久……”
　　夏子鸢心情很复杂地听着。
　　这是往事，从旁听的角度来看，居然别有一番滋味。
　　神界么……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能想得起来的事情在眼前浮现，曾经活生生的人一个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