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跹梦》清风菱歌

5、第5章

　　欲望，从此如同雪崩一般覆盖了蕊娘和飞，她嫁给飞，飞娶了她。夜夜笙歌，朝朝暮雨。然而，纵使飞如何逗她，多年，她终是不笑。
　　他忘不了莲舞中那个笑意盎然的女子，她忘不了独落枯叶井、肠断白苹洲的宿命。于是当他抚弄着她的黑发，嗅去一缕桂花香气的时候，金戈铁马，塞外惊萧，却早已席卷而来。她成了众矢之的，红颜祸水。
　　一夜惊起，香汗盈盈。温掌袭来，是他的安抚，她娇喘阵阵，忽地一阵心酸。如若不是前尘往事，这样的男子恐怕亦是佳婿，他的多情，他的痴欲，他的无奈，统统地在她的脑中闪过，只是她的心早已死了，枯木逢春多是神话。
　　只是，若果是如此，可否为他一笑？空尘满面，早已不复当日天真，她只是皱起了脸。
　　“你笑了？”那声惊呼掩藏不住甚多的喜悦，一下子犹如陈旧佳酿，在开盖的同时，宣泄而出，那吻亦是丝丝濒落，只是一切都太晚了，今夜，怕是要破城了。
　　“就让妾身为陛下再舞一次。”她轻叹自己这辈子恐是负他良多，一曲莲舞又怎能抵消得了？他的脸上却只是挂着笑意，一如当初洞房花烛夜，那样温暖，那样痴情，那样刺痛。
　　今晚，月圆中秋，独舞莲衣。他高高在上，一如当初。她终于笑了，亦如当初。
　　一舞完毕，他淡淡地抚着她的发，沉默多时，说道：“你可以走了。”
　　她错愕，转身，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