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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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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惩罚
“死了吧?死了还带回来做什么。”隐隐有声音传来。
夏知蝉睁开了双眼,看到的是苍白的天花板。
上一秒的记忆是在巷子口,她被一群混混围住要被凌辱,怎么现在到了这里?是幻觉吗?可能自己真的死了吧。
窗外有阳光透进来,刺到了夏知蝉的眼睛。
她无力地移动着眼珠,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漂亮的女生,以及她瞪大的双眼。
“徐笠,徐笠!”女生冲门外喊着。
门一下子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估摸着三十来岁的男人,平头,西装。
“未小姐,什么事。”
“她她她她醒了!”被称作未小姐的女生指着夏知蝉。
徐笠看着躺在床上的夏知蝉,神情没有任何波澜,“好的,这段时间辛苦未小姐了。一会儿于爷就回来了。”
“真的吗!那我去门口等他,顺便告诉他这个消息。”未小姐快步走出了房间。
夏知蝉看着眼前的两人,双眼无神,她很想努力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思绪好像还在另一时空不受她的支配,全然听不见两人的对话。
但她听见了两个字,于爷。
好像……在哪听过。是在那晚吗,她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恍惚间好像听见了有人很慌乱的叫了声,于爷。
“于爷。”徐笠恭敬的声音响起。
她终于回过了神,看见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醒了?”于鹄扯了扯嘴角。
夏知蝉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却发现喉咙干的已经发不出声音。
于鹄把她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你不必急着说话。一会儿叫人给你做点东西吃,晚上咱们慢慢说。”
说完,便出了房间。
晚上,夏知蝉的精神恢复了些,只是头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她想要去跟那个被称作于爷的男人道声谢,然后离开,不能再麻烦人家了。
她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既然他救了她,她多少也是要还些的。
还未等到她走到房间门口,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夏知蝉心里忽然慌乱起来。
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是徐笠。
徐笠显然没想到夏知蝉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一脸漠然:“于爷在大门口等你。”
夏知蝉忽然想起于爷白天说的那句“晚上咱们慢慢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哦,好。”夏知蝉应了一声,下楼。
房子出奇地大,也很是豪华。她开始好奇这个于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刚出了房子前面的花园大门,她就看见一个体形修长的男人倚靠在车上,正望向她。
他为她打开了车门,然后坐到了她旁边。
“开车。”他说。话语好似能结出冰。
夏知蝉有些许慌张,她不知道他要将她带去哪里。在看到他为她打开车门的那一刹那,她像是着了魔一般,不自觉的上了车。
夏知蝉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已经紧张的握紧了手掌。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于鹄看着她紧握的手掌,语气中带着些许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夏知蝉。”她答道。
“夏知蝉……”于鹄的食指在膝盖上轻轻扣着,“好听的名字。”
“于爷,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很感激。现在我已经恢复一些了。接下来的日子不能再麻烦你了,明天我就走。”身边的男人总是让夏知蝉有压迫感,她尽量让自己很平静的发出声音。
“你叫我于爷?”男人忽略了夏知蝉的本意,好像只听到了他对她的称呼。
“他们都这样叫你。”
“那是他们。我的名字叫于鹄,你不用跟他们一样,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于鹄看着夏知蝉,“至于你说的你明天要走,我不答应。”
夏知蝉看着他,眼里充满疑惑。
“既然你知道是我救了你,以你的性格,不会就这样一走了之。”
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风吹进来拨乱了夏知蝉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眼前的男人让她看不真切。
但她能感觉得到,男人那双黑眸,像是漩涡,正一点一点地将她吸进去。
一滴血都不剩。
车子在一个偏僻的仓库前停下了,于鹄打开车门,扶着夏知蝉下了车。
夏知蝉什么也没说,跟着于鹄走了进去。
仓库里面只开了一盏灯。但是夏知蝉能看见里面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最前面的,她见过,巷子口那群混混的头儿。
混混头儿看见她显然呆住了,他以为是来领奖赏的,不料于鹄带了这个女人来,他有点慌了。
于鹄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最前面,夏知蝉也跟上前去。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良久,于鹄开口:“夏知蝉,认得出他们吗。”
夏知蝉淡淡地看着为首的混混,像是看着一棵白菜。
“认得。”她道。
夏知蝉对于鹄接下来要做什么似乎没什么兴趣,她转着眼珠子观察四周,倒像是对周围起了兴趣。于鹄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手枪。
“你来。”夏知蝉听到于鹄对她说。
她满眼惊讶,“不了于先生,我不会用枪。”
“于先生……”于鹄把玩着手里的枪,“我不喜欢这个称谓,假。”
他凑到夏知蝉耳边,沉沉的说:“那是外人的叫法。你,叫我于鹄。”
夏知蝉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手里忽的一沉,手枪已被于鹄放在手里。
“来,开枪。”
如魔咒般,夏知蝉缓缓扣动了扳机。
“不!”扳机还未完全扣下,混混头儿尖叫一声,冲了出去。
夏知蝉被他这一举动惊了一下,“他跑什么?”
夏知蝉只是做个样子给于鹄看罢了,毕竟,抢的保险都没开。
混混头儿还未跑出仓库,就已被守在仓库门口听见叫声跑进来的徐笠抹了脖子。
殷殷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喉咙处涌出,他挣扎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动作。
鲜血沿着地板蔓延到了夏知蝉脚下。
夏知蝉哪见过这般场景,强装镇定。
突然,手里的枪被于鹄拿了去。她回过神。
“那日在巷子口为难你的那些人,是我的手下。是我管教不严,害的你受了如此重的伤,说来,也有我的错,救你是理所当然。”于鹄看着夏知蝉,“你说你明日要走,我也不强留,只是希望你可以留下来将伤养好再走,也可以让我赎罪。”
眼前的于鹄,跟刚才掏出□□于鹄完全像是两个人,现在的他俨然像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
夏知蝉突然间没有了主意。
她没有说话,踩着脚底下混混头儿的血走了出去,留下一地血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