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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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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交易
日日在晨间里苏醒,无所事事,夏知蝉明白再这样下去自己的懒性子又要养出来了。可她又不明白于鹄留她在此处养伤的意义何在,自从在七年前被医生确诊为生理性情感缺失症后,她就尽量避免与人亲密接触,怕被他人发现了自己的病症。可眼下的情况却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不仅与人亲密接触了,甚至还住进了这个人的房里!
尽管平时这个于鹄都不见踪影,但夏知蝉一想到自己住在陌生异性的房里就有些头皮发麻。每次去找他提出自己已经伤好希望能够搬出去的请求时,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想要自己搬出去,可是房间外层层守护的侍卫却让她毫无办法。夏知蝉正头疼着,身后的房门外却传来了“于爷好”的问候声,
于鹄回来了.夏知蝉在心里琢磨着
“这么多天不见了,夏姑娘可有好些?”于鹄走进房来
“是啊,五日前我便告知你我的伤已好,你却充耳不闻,那么我该回答你我是好了还是没好呢?”
“夏姑娘可真有趣,说得好像是我于鹄强留姑娘于此了.”于鹄扶了扶眼镜框
“那不然呢?”夏知蝉讽刺道
“想必是我于某人这几日的冒犯让夏姑娘动气了,于某对此深感歉意,但姑娘是个聪明人,于某强留你至此姑娘应该也能猜到一二吧?”于鹄温和的笑道,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坐下,西装穿的毫无褶皱,纤长的手撑在左脸颊处,棱角分明的脸,一双丹凤眼仿佛住进所有话剧小生的柔态,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薄唇轻启吐露着话语。这样的脸无疑是吸引人的,若不是前些日子她在仓库里已经见识过于鹄杀人的手段,夏知蝉都要以为这个人就是一个谦谦君子了。
“你想与我做交易?我身上恐怕没有于先生您感兴趣的东西”夏知蝉深知于鹄厌恶他人叫他“于先生”,此刻却故意说出这样的称谓来,挑衅之态暴露无遗。
于鹄听到此话不怒反笑,优雅地靠在沙发背上,足尖带着节奏的轻微点地,饶有兴致地开口了
“夏知蝉,95年生人,其母不详,其父夏若鸿经营的鸿源药业名噪一时,而他的女儿夏知蝉尽管没有母亲,却在其父亲给予的万千宠爱中成长为人……”于鹄一边说着一边兴致盎然地观察着夏知蝉的表情
夏知蝉木然的坐着,眼睛毫无波动,似乎对这一段话并不觉得什么,然而她紧攥着的床单却出卖了她。
“这样一个爱女如命,甚至为了女儿能够转让公司全部股权的男人却在七年前失踪了,留下了尚未成年的女儿。而这个女儿在面对父亲失踪,往日那些所谓的朋友也都尽数离去,自己又无亲无故的情况下依旧活到了22岁,而她在经历这些变故后,是否还是七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呢?”于鹄慢慢的起身走近,双手撑在夏知蝉两侧,柔软的床因为突如其来的压力而微微下沉。
而夏知蝉也在这时候默默计算着,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此人把她调查的如此清楚想必自己也隐瞒不了什么。这些日子于鹄的无影无踪便使她心中了然,而这样一个谋于心计的人将自己强留于此想必也是有什么交易要同自己做。
于鹄低头看着夏知蝉这张宠辱不惊的脸,把嘴凑到她耳旁,似乎想要这般轻浮姿态来让夏知蝉脸红,而夏知蝉却毫不避讳,甚至面无表情的瞟了他一眼。于鹄笑了,灼热的气息的喷洒在夏知蝉耳内,燥热的轰鸣感捶击着夏知蝉的耳膜
“夏知蝉,你说呢?”
可这些轻浮的举动并没有使夏知蝉内心有一丝的慌乱,她已经明白于鹄留她在此的意义了,她像是终于肯施舍一个眼神,直视着于鹄
“于先生这些天不是一直在调查吗?怎么,连我是个有心理缺陷的人都没查出来?”
于鹄又笑了,不再是假意的笑,他是真真的咧开了嘴,大笑了起来。边笑边直起了身子,将西装上的袖扣解了下来,像是要作放松状,他微微舒了舒身子。
“夏姑娘果真是聪明,那我于某人也不同姑娘打游击战了。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你父亲的行踪,那天你会出现在Cinderella就是为了调查吧?只是没想到会被我的人给缠上,差点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夏知蝉听至此毫无波动,自己前七年的生活可是历历在目。前几日经历的事情可比不上以往那些地狱般的生活。
于鹄看夏知蝉没什么反应,便也不再绕弯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父亲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查,相信你肯定知道鸿鹄会吧?外界查不到的东西,鸿鹄会都能查。但同时我也需要你按照我的指示帮我做事来换取线索,这个交易你认为可好?”
“比如?”夏知蝉问道
“唔,比如让你牺牲色相去勾引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于鹄故作天真道
“我相信没有哪个富商能比得上贩卖军火的于先生更富有了。”夏知蝉讽刺道,似乎是对于鹄这捉襟见肘的谎话感到可笑,尽管她的脸依旧毫无表情。
“那我换一种说法好了……”
“...我要你牺牲色相去勾引青云会的老大,云何。”
“不过可惜的是,他并不肥头大耳,甚至还颇具颜色。”于鹄耸了耸肩作无奈状。
夏知蝉沉思着,开口道:“那照于先生所说的,以我这平平姿色如何勾引的了?”
“你不用管这些,你只用做你自己听我指示就好。”
语毕,于鹄便用手轻抚着夏知蝉的脸,眼里饱含柔情,似乎他对牺牲夏知蝉才是最不舍的,可嘴角扬起的笑容却提醒着夏知蝉,他是得意的,得意于自己的计谋。这个人,从身至心,都凉薄的要命。
知蝉微微偏头,也不推开于鹄肆意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窗外不知何时已经无风了,空气中都隐隐透露出一种灼热感,逼得人心头发闷。
“夏天要来了。”夏知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