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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 ...

  •   “你总追着她,你把我当成什么?”方巧恨死沈寒的眼里只有越鸽,对她只有欲,到底是谁误导她,说男人没有爱就没有欲?
      “你不是很清楚吗?”要不是她使计让他跟她发生关系,他现在对着越鸽需要那么没底气吗?
      “我承认第一次是我错了,可之后呢?哪次是我强迫你的?”方巧上前一把抓住他,眼神漫上了歇斯底里,似乎只要他令她不爽,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沈寒眼神又黯了下来,他一个开了浑的男人有需求不找她找谁?他可不敢求越鸽要。
      “你不就希望我那样,可我也说过,我不爱你。”这样的沈寒哪里还有阳光暖男的样子,谁听了这话都要透心凉。
      沈寒用力甩开她,他怕他再不追出去越鸽就要走了,他总有不好的预感。
      “不许去,你要是去了我就告诉她我们的关系。”方巧从后面冲上一把抱住他的腰,怎么也不愿放手。
      “你没告诉她,她今天的态度冷淡又是怎么回事?”他以为越鸽肯定知道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她说得那么白了,你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还扒上去干嘛?还是你觉得她有钱了更要巴着?”方巧可不敢和沈寒说前晚她带越鸽去了酒吧,而越鸽正是那晚开始像变了个人,也不知道她被人救走后发生了什么。
      “我倒宁愿她一无所有。”她的女孩怎么能让他越来越攀不起呢?沈寒将她放他腰上的手一根根扳开,寒着声道:“你最好别坏事,大不了一拍两散。”
      方巧恨得将下唇咬出了血,她清楚的知道,只要越鸽知道他们的关系,这个男人以后都不会看她一眼。
      明明是她先认识他的,也是她先喜欢上他的。
      沈寒倒希望方巧不要喜欢他,没哪个男人愿意被个女人算计着,掌控着。
      即便有时候他确实沉迷其中。
      越鸽慢慢走出卫生间,脸色有点白,刚才还以为亲戚突然袭击,可她看了,什么也没有。
      但下腹坠胀痛,且有越来越痛的感觉。
      沈寒找出来的时候越鸽正在洗手,他看了下周围没人,上前搂住她,将脸放她肩上,柔声问:“小鸽,你今天在气我是吗?”
      越鸽状态不好,也懒得和他装笑脸慢慢磨,于是转身厌恶地推开他,“沈寒,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这男人体贴但也敏感,在他面前她装也没用。
      沈寒那不好的预感终于落实,脸一白,反手将她扯住,“不。”
      越鸽想把衣服抽回来,却不想被沈寒推到了墙边,而他整个人圈了上来。
      “小鸽,别这样,我做错什么让你生气了?告诉我,我改。”
      他那么的着急那么的慌,语气还是那么的柔和甚至带上了丝丝卑微。
      越鸽眼神一晃,这个时候的沈寒曾经是她的爱和依赖。如果不计这辈子,按她的记忆来说,她将近一个月没见过他的脸了。
      在他向她求婚成功后,在她失踪的二十多天里,他有否想着她?有找过她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夜夜抱着另一个女人睡觉。
      所以,不管这一世这对男女有否滚在一起,她都不会再喜欢他,相信他。
      只是,还是会难过,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好到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恶梦,而他还是那么美好。
      不知道是心痛还是肚子痛,越鸽喘了喘气,用手捏住因恐慌而深深盯着她看的男人那张帅气的脸,勾唇轻笑,“我会告诉你你做错什么的,但改就算了吧。”
      这动作这表情让人看来分明就是调戏,庄凛找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卧槽!他想骂人。
      好一个~的女人,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会去找男人解毒,这才顺着昨晚‘随手’安放她手机的定位找过来。
      亏他还想着帮她一把。
      “越鸽”
      阴冷的声音拉得长长的,将还想继续指出沈寒哪里错的越鸽生生吓得闭了嘴。
      沈寒反应很快,在瞥到旁边阴沉沉盯着他看的男人时,男人直觉告诉他情况很不妙,他立即就低头,想要吻越鸽。
      他的女孩,他不会给人抢走的。
      哪料,庄凛行动更快,在他低头那瞬就将越鸽从他身边拉了出来。
      快得他不知道越鸽是如何被抢走的。
      “小鸽,他是谁?”
      越鸽也是一愣,没想会在这里见到庄凛。
      “我哥。”站定,越鸽轻轻推推抓得她手臂痛的爪子,若无其事地介绍着。
      在越鸽眼里,庄凛是外人,还是她后妈那边的人,所以自己的不堪还是得藏起来,最好谁也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有哥哥了?”对着庄凛,沈寒明显是低了一头的,不管是外貌还是气质。
      所以他才更嫉妒,他想得也更多,什么哥哥不就是情哥哥,难怪越鸽要分手。
      他想过去将越鸽拉回身边,偏那男人一甩手就将越鸽塞到了身后。
      “就是继兄,继哥哥,还是后哥,唉,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反正你随便代入便好。”越鸽自然猜得到沈寒想什么,她是想摆脱沈寒,可也不想让人有机会唱衰她脚踏几船,于是忙解释了一番。
      “嗤”庄凛却是冷哼,心道这女人还怕这情郎误会了。
      虽然她没说错,可他没由来的更不爽了,于是拉着她就走,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沈寒倒是明白了,她有后妈再有后哥也不出奇,再说越鸽还向他解释呢,他心情略好,便想追上去自我介绍一下。
      “哪来的女人?草根什么时候有这种服务了?”突然,隔墙洗手间传来极不悦的男声。
      声音有点大,反方向走远了的越鸽听得清楚,什么叫草根有这种服务?
      她也顾不得不舒服了,甩开庄凛,“我得回去看看。”
      “先生,别这样凶巴巴的,我只不过对你一见钟情,有点情难自禁罢了。”又是一道娇滴滴的女声。
      越鸽挑眉,这蛊毒见效也太快了吧?
      这时沈寒也听到了,脸色又变了变,急急往声音方向跑。

      方巧其实是想出来找沈寒的,只是她出门往右走,与沈寒就隔了一道墙。她找不到人,便站洗手池边落地镜理了理头发,这一照倒让她照出了自信。她觉得自己身材丰润面容可人,怎么看怎么的美,又哪里输给越鸽了。
      这时,男卫生间走出来个男人,男人长得很有男人味,一身西装,浓浓的质优感。男人见到方巧在哪~~,多看了几眼,也就这一会功夫,让方巧透过镜子瞧了个正着。
      这种成功男士范可是最得小女孩心的,方巧见他眼针针望着自己,顿时就知道自己的姿色吸引了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念头,就想上前勾搭。
      那男人吓了一跳,不就来吃个饭怎么还有女人投怀送抱,还一度以为来的是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还阴谋论了一番,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特意挖个坑在这让他跳。
      于是粗鲁地推开了女人的不要脸行为,“小姐,发,~的猫都没你直接,至少会等到夜深人静才叫。”
      “那你意思是晚点咯?”方巧媚眼一抛。
      “……”男人脸黑得彻底,他要去找草根老板。
      脸黑的还有刚赶到的沈寒,再怎么说方巧也是他第一个女人,她居然还恶心的当他面勾搭男人。
      见沈寒愣住,越鸽忙上前拉过方巧,对男人一笑,“先生抱歉,她失恋喝多了,正借酒发疯呢。”
      然后也不管男人信不信就拉着方巧往包间塞。
      进门前方巧还在争扎,并大声嚷嚷,“我没喝酒,我就是看上那位先生了。姓越的你别多事,人家喜欢我,你看不顺眼是吧?”
      毛线!越鸽不知道蛊虫效果这般快又狠,因昨晚有条蚕在庄凛那失效,她也只是想试试,并不希望方巧在草根闹出事。
      心里有恨,她直接给方巧吃了条绿色媚蛊,中了此蛊的人只要见到顺眼的异性便会发骚□□,只要异性愿意,随时可以天雷勾地火。且这蛊毒不像白蚕力大无穷蛊有时效,想解毒还得要绿蚕吐出的丝。
      她方巧不是喜欢勾引男友,喜欢抢男人吗?越鸽便成全她,让她成为“国民”女人,同时也让沈寒感受下被背叛的滋味,看他还会不会觉得□□背叛和心灵背叛可以分开来谈。
      “诺,沈寒在这呢。”越鸽怕她在草根闹,便将她推到了沈寒怀里,“沈寒你赶紧把她带走,这顿饭我便不用她请了。”
      果然,闻到喜欢男人熟悉的味道,方巧当即心满意足地紧紧抱住,并撒娇道:“寒,你喜欢我的是吧?你说你不喜欢越鸽。”
      沈寒不知道方巧发什么疯,一时又推不开她,听越鸽那意思,他急红了眼,“小鸽,你千万别误——唔……”
      他还没说完,~急的方巧搂着他头就吻了上去。
      越鸽见此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转身就走。
      “小鸽,”沈寒猛的推方巧,可越鸽已经将门带上走了。
      “小鸽小鸽你就知道小鸽,我呢,你不要我了?我们回去好不好,我想你了。”两人又是一阵拉扯。
      “方巧你够了,你发什么神经。”沈寒难得的露出了冷厉,一双手狠狠掐着要亲要抱的方巧。
      被她这么一闹,他想再把越鸽哄好,恐怕有点难。
      出了门,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庄凛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问越鸽,“那女的和你有仇?”
      虽不知道那女人中了什么蛊而致性情大变,但肯定出自越鸽手。
      “她抢你男人了?刚那小白脸?”
      “他够你白?”心情不爽,越鸽怼了回去。
      “你没事吧?”察觉到她的声音变了,庄凛不计较她拿他出气,低头便见她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再看她那张小脸发白得吓人,唇色发紫,哪里还有先前捏住男人脸调戏时的嚣张。
      他啧了声,抓起她的手腕把了把脉。
      越鸽早过了死扛期,小腿发软,整个人挨到了庄凛身上,“我肚子疼,送我去医院。”
      把完脉庄凛抿紧了唇,弯腰不由分说的将她抱了起来,大步离开。
      而此时的越鸽痛得死死掐住了庄凛的背,任由他将她抱着自己出了自家店铺。
      庄凛将她放到了车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并关上门。
      “活该。”
      他骂了声,手却不避嫌地伸向越鸽的下腹。
      “干嘛?”越鸽还未失去理智,见他手伸向自己腹部,条件反射地抓住了他的手指,厉声道,“我都痛成这样了你不送我去医院,还想做禽兽之事?”
      她还记得他们身上有情蛊,~毒估计要发作了。
      “嗤”庄凛被气笑,轻巧地用左手将她不安分的双手握住,右手往她小肚子里探去。
      “咝!”越鸽被他按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像疼痛的部位就在那里。
      “会放蛊却不会治蛊,你是要我嘲笑你是吗?”庄凛感应着那蛊的位置,想到她要去医院的要求,很想骂她蠢货,可看着她痛苦不堪死咬下唇的样子,扬起的笑终是收了起来。
      偏这蛊还是她自己下的,这一切都她自找的,还敢防他急色,“就你现在这模样,你就是脱光了我也没兴趣。”
      “……”越鸽听着汗颜。
      什么话!
      不过被他这么一按,那种要命般的疼痛感轻了很多,她便不介意他的冷嘲热讽,“你说是蛊在发作?”为何会发作,她的空间可没告诉她有这种后遗症。
      “是的。”庄凛可不会告诉她,这条母蛊是因为他体内的蛊被他毒晕了而感应不到它的存在而发作,母蛊也是有情绪的,另一半有事,它会难过,进而闹腾。
      她不痛死才怪。
      但也是他疏忽了,他以为他把蛊毒晕了,她那里最多就是发发淫毒。
      看她平静下来,他不再按揉,而是不知道从哪取出了一粒黄豆般大的药丸塞到她嘴里,“吃下去。”
      这是他今天弄出来可以暂时让蛊晕过去的药,至于毒死它或引出来,他一时还做不到。
      越鸽本来还想问这什么鬼东西,结果那东西入嘴即化,清甜清甜,吞下后喉咙还留有甘凉。
      待她品味完,肚子神奇地不疼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你这药也太神奇了吧?”她坐正,摸了摸肚子,“蛊还在吗?”
      “在,但沉睡了。”他推开车门,走下去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这东西不错,庄凛挺喜欢没事就来一点。
      “看来身上养蛊危害不小。”她学着他在肚子上摸索,愣是没感觉到蛊的存在。
      “知道就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拿自己来试验。庄凛本来就擅研究各种药,特别毒性药,却也从没想过养蛊毒,在他眼里那种东西终究有点邪门兼恶心。
      “对了,你怎么懂那多?”如果不是碰到他,便是到了医院也没人能给她止痛吧,甚至检查不出原因而觉得她精神有问题。
      “不过还是谢谢你。”怎么又欠这人人情了。
      “我跟过一名老中医。”烟入喉,庄凛又恢复他不大正经的样子,笑了笑,坐回驾驶座,“大学时瞒着家人学的。”
      是吗?蛊这种东西真有人研究?还能让蛊沉睡?越鸽倒相信这庄凛也是重生的。
      就不知道他上一世怎么死的?记得当时报道说遇到车祸。
      会不会是谋杀?
      “蛊沉睡了是不是代表我不会对你有感觉了?”她突然想起来这个很重要的事。
      对他没感她就这么兴奋?
      庄凛没理会她,一路无话将她送回了家楼下。
      不过越鸽倒在他沉默中猜出了答案是肯定的,要不那人怎么可能让她回家。
      这代表蛊毒不会发作,她也不需要跟他圈圈叉叉。
      解决了一个难题,越鸽心情舒畅不少,上楼都忍不住哼起了歌。
      “小鸽今天心情不错。”蓝萱早早便坐在客厅等越鸽回来。
      “妈还没休息呢?”
      这时已过十点,越鸽坐到她对面,拿起茶几上摆着的杏仁酥一口塞满了嘴。
      “嗯,妈有件事想跟你商量。”蓝萱为她倒了杯柠檬水递上去。
      “嗯?”她鼓着腮点头示意她说。
      “在说那件事前,妈想问问,今天在店里发生什么事了?我听罗经理说你被庄凛那孩子抱走了?然后你带去的同学出来时一直在吵架。”
      就知道那些人多嘴,越鸽放下杯子开始瞎扯,“我碰到庄凛时刚好那啥来了,肚子疼加上可能血糖低有阵子眼发黑,他以为我有事便急急抱着我上医院了。”
      蓝萱却紧张地坐到了越鸽身边,又是摸额又是摸手,就如她小时候生病了一样。
      不过那时候的越鸽都是厌恶的挥开她的手,不像此时温驯得像只猫。
      不说,越鸽挺享受这种关爱。
      “你身体一直挺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医生怎说?不行,明天让李医生过来仔细瞧瞧。”
      “妈,医生说没事,可能是因为中午吃了雪糕的原因。”被李医生看那不得穿帮。
      “才入春你就吃冰的了,你这孩子……”蓝萱开启了叨唠模式。
      越鸽有点无奈,忙岔话题,“妈,你不是有事要商量?”
      要商量的,十有九八离不了庄云生。
      “噢,对。”蓝萱记起正事,握着越鸽的手,有点没底气,“小鸽觉得庄叔叔家怎样?”
      “挺好的。”越鸽想都没想便认真的点了点头,如果说庄云生这人都不靠谱,或许在她认识的人中就没有靠谱的了。
      不说人,就说以庄家的名声,就必须是好的。
      最重要,他们家人员单一,没有勾心斗角,绝对值得拥有。
      “妈和庄叔叔瞧着你跟庄凛相处得还好,庄叔叔想把我们接过去住,这样家里会比较热闹。你看怎么样?”
      蓝萱说得忐忑,看着越鸽,生怕她突然就生气,忙又加了句,“如果小鸽不乐意,我们便不搬。”
      越鸽倒没想到这层,只是在昨晚听他们说不摆酒也不改户口本什么的,那就是搭伙过日子了。可既然搭伙那就要住到一起,庄云生那样的人也不可能会搬到女方家。
      那只能她们母女搬了。如果越鸽不点头,蓝萱肯定不会丢下她自己搬的。
      越鸽不想让蓝萱为难,再想起前世发生的事,怎么也不愿意自己住,且家人多了也好关照。
      至少她不见了一天也会有人为她担心。
      于是她爽快的就点头说:“妈去哪我就去哪,不用担心我适应不了环境什么的问题。”
      当然她敢答应还因为体内的情蛊被控制住,要不她相当于送羊入虎口。
      见越鸽同意,蓝萱别提多开心,当即抱住越鸽说:“那小鸽准备准备,我们找个时间搬,唔,那里还离你们学校近,就别住校了。”
      “好。”这正中越鸽下怀,她既不想自己住,也不想呆学校晚晚面对方巧。
      毕竟离毕业还有几个月呢。
      第二天,越鸽照常回了学校,却听闻方巧请了假去看医生。
      越鸽想中了媚蛊医生能看?就怕那人狼性来了把医生啃了。
      周一只有上午两节课,越鸽下课后便回寝室收拾东西,反正不打算住了,早一两天收包袱也没什么。
      她的东西很少,一个背包就能装完。刚要出门,厕所突然传来那种再忍不住的抽咽。
      敢情有人躲厕所哭,又怕她发现就一直强忍着。
      她顿住,犹豫了一下便小心翼翼地走回寝室后面拐到厕所那里。
      门只是掩着,她敲了下就轻轻推开,只见室友苏彤蹲在一边伏着,肩膀一抽一抽,哭得根本停不下。
      “苏彤,你怎么了?”
      越鸽平时脾气不好,和室友们的关系大多点头之交,除了方巧会忍耐她的脾性和她打成一片。
      所以越鸽是真拿方巧当朋友,她以为她是与别人不同的,不想,人家只是对她有利可图。
      “越鸽你怎么还不走啊!”被没交情的同学发现自己那么狼狈,苏彤不敢抬头,哭着说着。
      “我怕你有事。”能让平时没心没肺的人哭成这样,该不会失恋了吧,还是家里出事了?
      “哇!”越鸽这一问,她再也崩不住,站起来大声哭着回了寝室。
      “你可以和我说说。”越鸽就坐旁边,等她哭得差不多再出声问。
      到底为什么伤心。
      “许浩今天说我有毛病。”可能越鸽的耐心让苏彤感觉到了她的真诚,而自己又急需有个人来排泄。
      越鸽记不起谁是许浩。
      可不妨碍她安慰人,“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一个可爱漂亮的女生?”
      有着空气流海的苏彤确实娇小可爱。
      “都怪我,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今天有个女的跟他一起很亲密,我直接上去说他身边那位置是我的。”苏彤还在抽鼻子,一双眼睛已经红肿。
      “……”是什么让姑娘你胆子这么肥呢?骂你有毛病还是轻的。
      可这话越鸽不能当面说,她不是苏彤,“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行为让你觉得他喜欢你了?要是真的我去给你教训他。”她抽了几张纸递给苏彤。
      “没有,都是我自以为的。”这才糟糕,她以后再没机会了。
      苏彤又难过得哭了出来。
      越鸽这就不好说什么了,敢情这孩子得了失心疯,“既然他不喜欢你,你还喜欢他干嘛,学校又不缺男生,改天我给你介绍个帅哥。”
      “我就是喜欢他啊,我以为有用的,哇!”她又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越鸽,你借我点钱好不好,这次肯定可以让他喜欢上我的。”好不伤心的说。
      “??”越鸽不缺钱,可被人突然借钱还是感觉怪怪的,难道有钱就能令那男的喜欢她?
      什么逻辑?
      “好不好?他中了我的情蛊的,可大师说了,还差一点点,再加点引药就可以激活了,可我身上没钱了。呜呜……”
      情蛊?越鸽惊讶,她没听错吧?
      身为被情蛊深深困扰过的越鸽好不容易才问清楚苏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她一直偷偷暗恋那个叫许浩的男生,曾表白过一次但被婉转拒绝了。苏彤多少不死心,后来听说另一室友陈晓不知道从哪找了位养蛊大师,大师还专攻情蛊,得了情蛊的陈晓果真表白男神成功。苏彤心动,于是经过陈晓也找上了那养蛊大师,想通过在许浩身上放情蛊而得到爱情。
      可惜在陈晓那一次通过的情蛊放到苏彤身上就不大灵验了。这养蛊大师的情蛊与越鸽养的蚕蛊可不一样,苏彤没有看到传说中特别恐怖吓人的蛊虫。
      那位大师先是取了苏彤一滴血说是喂情蛊,这般男方便会循着她的血液而找到她与她相亲相爱并忠诚一生到死。然后过了十分钟出来给了苏彤两枚红色折成三角形的符纸,并让她将一枚偷偷放到男生身上,只要男生沾到符咒蛊便算下成功,如此这般,男生便会爱上苏彤。
      苏彤当真了,因为陈晓就是拿着个符给那男生说这是她给他到庙里求的平安符,两人一来二往便成了羡慕的一对。
      那一次两张符纸大师收了三千。苏彤还是学生,三千块是她一个多月的伙食费,她不敢问家长要,便拿出平时存着的红包钱,但她给得心甘情愿。
      符纸被苏彤以借书方式塞到了许浩书本里,可她艰难地等了十天,许浩一点表示都没有。便问大师情蛊没反应怎么办?
      大师说可能血液在那男生身上不凑效,便让她再来一次,这次用头发梱绑,且还得要有男生的头发。要两根男生的头发并不难,难就难在大师说这次要加料制作起来也耗功力,得加价涨到八千。
      苏彤的红包钱只有六千了,为得到许浩的心,她发了狠,向同学借钱凑够了八千。这一次她拿到了两只三角黄符,唯不同是符纸过了塑胶,大师说这样可保质,给爱情保质。
      听到这,原谅越鸽不厚道的笑了,这感觉就是为了给顾客一个涨价的理由:哦,这是不同的!和之前不同的。
      显然,这八千也没买来心上人的心,只买来了一句你有病。可见苏彤的打击有多大,她甚至想,许浩估计早厌恶上她了。
      她又问大师怎么办,大师说他掐指一算,哎呀,他家那情蛊被男生那顽强的意志搞晕了。
      晕了!
      越鸽抿嘴,她家的情蛊才真的给某人弄晕了,沉睡了。
      虽没真见着,可她就是知道肚里那条红蚕昏死过去了。
      她摸摸鼻子不大好意思对苏彤说约莫情蛊真会晕了。
      大师又对苏彤说,这次他会下狠药给情蛊作引子,让蛊活过来。但费用更高了,一万,但大师见她是熟客,便打了九折九千便可。
      苏彤也不甘心半途而废,不说花掉的一万多,且她真怕许浩当她是有病的。可要她一个学生再拿九千出来,不是要卖肾么?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越鸽,你先借我点钱好不好?我正在找工作,上班就还你怎样?”苏彤是发现了,越鸽穿的衣服,用的手机,笔记本都是很好很贵的,九千块还不如她一台手机。
      如果许浩和苏彤是真心相爱的话,越鸽倒是愿意帮她的,可偏偏男的并无意强求有什么用。再说,这养蛊大师怎么像在骗小女生的钱?
      越鸽可是知道陈晓和那个男生本来就是郎有情妹有意。早在他们一起前,她就听与那男生同是学生会成员的沈寒提过,那男生偷偷暗恋她们寝室的陈晓。陈晓送他东西不正中他下怀吗?用得着情蛊?在越鸽眼里情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如她这里,被人吃干抹净还跟情爱沾不上边。
      “除了你和陈晓,还有认识的谁找那位大师求过情蛊?”越鸽想去会会那位养蛊专家,想知道到底是否有情蛊这种东西,因为庄凛懂蛊,她迫切想找到第二个懂的。但她直觉,那位多半是骗子,就不知道陈晓是怎么认识的。
      “还有方巧,她没和你说过么?她上星期还哭着,说她花了一万块全白费了。”苏彤以为以方巧和越鸽的关系,她不可能不知道。
      “没有。”越鸽挑眉,想她曾经可是什么都跟方巧说的,哪料人家当她傻子耍。不过也应该那样,方巧买情蛊可是要用在她男友身上的,又怎么可能和她说。
      “方巧暗恋谁了?我没听她提过。”
      “我也不知道,她不说。”苏彤在意的还是越鸽到底帮不帮她。
      “越鸽你帮帮我好不好?”
      “好,你现在带我去瞧瞧那位大师,我也想求情蛊。”越鸽看看手机,时间还早,晚上还赶得及到庄家吃饭。
      “啊?”这次到苏彤吃惊了,“越鸽你喜欢谁?沈寒不是爱死你了吗你还要求情蛊?”便不是沈寒,越鸽这般模样的女生也不缺爱吧。
      “我们昨天分手了。”越鸽说得淡定,就像是说刚吃过了饭。
      沈寒今天没来上课,只不停发信息她,她猜他应该是陪方巧去看病了。
      “啊?”苏彤这次是彻底忘了伤心了,“怎么会?”
      “会。”越鸽不想多说,只道:“你还要不要去找大师了?”
      “要要。”
      两人先是在外面随意吃了个午饭,这才坐地铁再转公车,到了城北一个拆迁区下了车。
      越鸽不喜老旧的小区,这会让她想起不好的事情。
      记得上一世,方巧说她想买一套亲戚家的二手房,让越鸽陪她去过过眼。
      那二手房是在市中心的老房区,楼层不高没有电梯房,最重要,周围没有监控。
      那时她不知方巧用心,还直接说不好,没监控的小区治安不好。
      苏彤带着她穿了两条巷子到了一幢三层的老房子前停了下来。
      房子前的门没门铃,苏彤用力拍了几下,喊,“高大师,我们来了,能开开门吗?”
      门很快就打开了,出乎意料,开门的是位打扮风骚的年轻人。
      那人穿着蓝色休闲西装,烫一头时下流行的纹理卷发。打扮时尚,可就是人长得太瘦,让人看着有点病态的阴沉。
      他开门的态度有点无所谓,“来了啊。”
      “高大师,我今天还带了同学来,她也想要得到情蛊呢。”苏彤见高大师看也不看她们便转身往里走,又见越鸽持怀疑态度,忙跟大师介绍越鸽来。
      这高大师玩游戏玩得正爽,实在懒得招呼客人,可不招呼他又赚不到钱养活自己。
      不得已关了游戏来应付苏彤。
      “哦?她意中人也是你们同学吗?想,想,”听到有两单生意,自称高大师的人来了劲头,转过身却对上越鸽探究的表情,一时被她的容貌惊艳到舌头都打起了结,“想他,喜欢你,还不简单。”
      越鸽微头一皱,大师那鸭子声听着像在哪听过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但令她不悦的还有那独属男人见到女人的那种赤裸裸的目光,看她的眼睛不但不移开还炽热得过火,哪里有大师级模样了?说是混社会的怕更适合。
      “我想看看情蛊长什么样可以吗?”越鸽讨厌连掩饰都不会的男人,移开两步,说出她今天来的目的。
      “当然当然。”见到美女已经忘了东西南北的高大师自认为帅气的用手拨了拨前额的头发,态度更是过份的热情,“不知道这位同学怎么称呼?”
      “她叫越鸽,超越的越,信鸽的鸽,很特别的名字对不?”便是苏彤都察觉出了大师的前后不一,看了眼越鸽,不自在地啧舌,要是她也能长得一副人见人爱的模样该多好,说不定大师还能再打几个折。
      出乎越鸽意料,那人还真带着她们去看他养在楼顶的蛊虫。
      越鸽有备而来,并不担心他有不轨心思,跟着他上了楼。上楼时他还得意的介绍蛊的来历。
      “我家的蛊很厉害的,所有的毒物都斗不过它咬不过它。”
      代见到那一木箱子的蛇,蝎子,蜈蚣,还有老鼠,蟑螂,越鸽心一窒息,浑身忍不住颤抖,手指甲掐进手心而不自知。
      里面的小蛇挪动不停,一只大蜈蚣爬到了蛇头顶,蛇尾伏着蝎子,旁边死尸一堆,各种各样,还发出阵阵恶臭。
      不好的回忆涌了上来,越鸽克制着让自己别当场失态,“苏彤,我们下去,不看了。”
      “啊哈哈,吓到同学了,那我们快下去吧。”高大师料了会如此,见越鸽小脸灰白,搓搓手便上前想搂她的肩安慰下。
      越鸽轻巧闪开,就近他的手却往后扬了一下随即又收回,拉着同样恶心想呕的苏彤下楼。
      高大师讪讪的咧嘴笑,心想,美女中的极品啊,要是她心上人不喜欢她,便宜哥也好撒。
      “真的跟网上说的一样呃,听说情蛊就是把上百种毒物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就是情蛊王。”苏彤拍拍胸脯排开刚才那种恶心感,言语中又对那高大师信了几分。
      越鸽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应声,苏彤只以为她是被刚才的蛇虫吓到了,忙拍拍她手安慰,“别怕,我们拿到手的是符并不需要吃恶心的蛊虫。就不知道为什么许浩不中蛊,都用两次了,唉。”苏彤多希望许浩能对她死心踏地。
      “同学放心,等会我给你调猛药,绝对的能令你心上人对你动情。”后面的高大师忙搭话,只是刚说完,脑子里突然有点痒,他忍不住挠了挠,嘴里发出咝咝的耐不住的声音。
      “高大师,你给人种情蛊有几年了?”一直沉默的越鸽突地开口,“或者你做成功了几单生意赚了多少钱?”
      苏彤不懂越鸽怎么就问这种问题了,张嘴欲说不能在大师面前谈钱,怕不够诚心。
      越鸽眼神瞪过去摇头阻止了她出声,她也没来得及出声,大师已开始夸夸其谈。
      “哪能几年,不过是这半年突发其想的事,谁让哥穷呀。”
      苏彤惊讶,大师说话怎么怪怪的。
      “不过倒是赚了不少钱,妹子要是愿意跟哥,哥有钱让你过上好日子。”
      “那你说的情蛊是真是假?”越鸽自是知道是假的,刚才看的那箱子毒物不过是他用来骗骗人,又哪是什么情蛊。
      这般问不过是想趁着他中了自己的真话蛊,套多点有用的信息录下来。
      “当然是假的咯,要是世上真有情蛊那世上不乱套了。我瞧同学就很美,我还不得自己想办法搞你,哪能一张符就让人爱上了。信我的都是傻子,偏傻子还特么的多。”
      傻子苏彤越听越心惊,再到愤怒,这人说的都是真的?他怎么敢自爆?
      “哦,我还得感谢我那表妹,我只是说说这蛊的事,她就帮我想出整套方案了,虽然她贪心了点每次都要拿一半钱走,还威胁我不合作就报警,说是我逼她那般干的。”
      这么说来,这个表妹更可恶。
      “你表妹是谁?”苏彤不等越鸽开口,咬牙切齿的问道。
      这也是越鸽未料之话,原来还有同伙。
      “就你们同学呀,你们不都是她介绍来的。”高大师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贼嘿嘿的想向越鸽讨赏,“妹子要是亲我一下,我就啥都告诉你。妹子耶,我这半年就能存十几万,你说我够不够格包养你?”
      如果不是未问完话,越鸽想让他尝尝生不如死蛊。
      “你表妹是陈晓?”傻子苏彤很是愤怒,恨不得剥了他和他表妹的皮,骗人都骗到熟人身上了。
      越鸽冷哼了声,只怕不是陈晓吧,她可是知道谁最会出卖熟人朋友了。
      说到底最傻的还是她越鸽。
      “嘿哟,那傻妞可没我表妹聪明了。”他们已经下了楼,高大师本性流露,入了厨房开了瓶啤酒对着瓶口就往喉咙灌,连喉结都没动一样,一瓶啤酒已下肚。
      无视苏彤愤怒的目光,他满足的摊到了沙发上掏出手机继续玩游戏,“我表妹姓方,知道谁了不?别和她说我说她了哦,要不我会吃不了兜着走。呃……”说着他长长的打了个饱嗝。
      越鸽看时间差不多,偷偷按停录音,并死死扯住急红了眼的苏彤,压低声音说:“别坏事,忍着。”
      果然才隔几秒不到,高大师蓦地坐了起来,挠着头,“刚说到哪了?哦,是要给同学调一份猛药,保那男生对你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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