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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章九、遇公子密室详谈 ...

  •   昨夜与白玉堂约好今日午时于松江楼上见面。他携白惜语一同来此,而白玉堂与苏虹更是早早地便到了。
      打了照面,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白惜语,却没有注意到苏虹异样的眼神。
      展昭不解地问道:“苏姑娘当日不是经脉尽断吗?怎么如今却?”
      苏虹望了一眼白惜语,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大明白,只记得当日是名白衣女子救了我,她的要求是要我把盐价调低一些便可。而且她似乎和白姑娘有些相像之处。比如腿脚不便。”
      白惜语其实本不打算让承认是自己救了苏虹,但是如今否认只能让他们怀疑自己,索性承认了:“不错,当时是我救了苏姑娘。”
      白玉堂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展昭则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早就料到了。不过也难怪他没有反应,毕竟自己的医术他是见识过的。
      “猫儿,你究竟认识了什么人啊?”白玉堂说话归说话,双目并未离开过惜语。
      展昭道:“一位女子,医术高绝,阵法无双的女子。怎么,白兄很吃惊?”
      惜语不习惯这么一直被人盯着,转移话题道:“当时我救苏姑娘也是因为盐价的事,我救她一命,她也为我办了一件事。不过当下应该是担心展大侠,皇帝的谕旨很明确地指出,十日之内,若寻不得公主,展昭也要与劫持公主的犯人同罪,相当于死刑。”
      此言一出,果真有效,白玉堂忙道:“怎么,十天的时间?”
      “正是。”
      “那皇帝也太无理取闹了吧,十天要找到那小公主!不是纯粹要人命吗?我说猫儿,我大哥他们的事情都没解决,怎么又出这档子事?”
      “白兄,不得对圣上无礼。”展昭肃然道,“若要说事,紫环的事不也没解决吗?”
      “紫环?你说那个死在开封府的小丫头啊!真不知究竟是五爷我最近是得罪谁了,哪来这么多的事情?”白玉堂不满道。
      苏虹劝道:“现在事情应该先寻找到那位公主,免去展大人的牢狱之灾才是。”
      白玉堂一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猫儿啊猫儿,五爷我就吃个亏,帮你一回!”
      展昭抱拳道:“多谢白兄。”
      惜语面无表情地听着,仿佛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她始终是个局外人。

      当夜,她便召见了属下,虽然这些日子展昭对自己看得很紧,但还是需要冒一回险。
      这次见她的,不是虎,不是狼,而是她一直最得力的属下,鹰。
      惜语贵为落红轩主,手下自然有能人众多,但她看得上眼的,也只有四位,分别也动物命名:鹰、虎、狼、豹。四人武功虽算不上首屈一指,但也属当今江湖高手中的凤毛麟角。一向事宜均将由他们办理,自己这位轩主只是在暗中命令。其实这些也是为了提防与开封府,或者说是与大宋为敌的一股神秘势力。
      夜晚往往是最为隐蔽的,她也习惯了夜晚召见属下。
      鹰来得时候,并不是飞檐走壁,而是大摇大摆来的,而且选择的地点在热闹的集市。
      京城夜晚的大街不比其他,光是繁华就远非他地能比。
      五光十色的灯笼,颜色各异的灯火,川流不息的人群,热气腾腾的面食……这些不仅耀人眼目,而且让人胃口大开,只要来了这集市的,不买些东西回去,也是要填饱五脏庙的。
      白惜语按照先前约定的地方前往街道正中的一家妓院,那家妓院名唤春满楼,说起来还真算得上是京城第一妓院,不仅那些姑娘们个个生的标志,安全也是第一,最重要的是对客人们的隐私保护最为严密,因此也是达官贵人们愿意花钱光顾的地方。但无人知道,春满楼其实是落红轩设在京城的一个点子。
      惜语摇动轮椅,经过春满楼的时候并未放缓速度,和预料的一样,鹰打扮成一个花花公子,后面跟着几个仆役,见了她之后立即将她围住,这一招正好挡住了跟踪她的展昭的视线。惜语对他们使了个眼色,大家立即会意,迅速抬起轮椅便冲进了春满楼,照事先预定好的,一群人动作敏捷地抬进春满楼后,以最快的速度从楼侧穿进后院,本以为那些妓院的嫖客不会在意,岂料妓院内有位行家,一眼看出了他们使出的轻功绝非凡品,居然暗中跟了去。鹰仔细打量了月光了半晌,然后环视后院一圈,俯身连续敲了地砖三下,啪的一声,砖块移动,一道地下密室就这样呈现在眼前。
      唤人将白惜语抬入,最后自己‘小心’地环顾四周,做出个样子,耳中听见展昭已在房顶上埋伏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可出乎意料得是他耳闻院内还有位高手的呼吸,寻着呼吸望去,他知道还多了位公子借助红漆柱子藏身,此时却不能打草惊蛇,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顺着秘道下去。他人一进入,秘道口立即被封上。
      展昭纵身一跃,犹如天神下凡一般,衣袂翻飞,月下五官显得格外清晰。恰巧那位好管闲事的公子也走了出来,二人一见,展昭提剑护身,警惕地打量眼前之人,他相貌不凡,与那自命风流天下我一人的锦毛鼠有得一拼,只是眉宇间流露出的贵族气息,却是白玉堂所没有的,朗眉星眸,整个人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傲气。而那位公子也将手中折扇横于胸前,作好防备。
      “公子何人?”展昭不亏是温文儒雅的南侠,他见此人面貌不似下人,有礼问道。
      那公子看展昭仪表堂堂,也不似奸佞之辈,笑道:“在下……公子岂,阁下何人?”
      “公子岂?!”展昭微微念着这个名字,努力搜索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却记不起有这号人物,抱拳道,“在下雄飞。英雄的雄,飞天的飞。”
      雄飞?那公子岂听见这个名字,差点噗哧一声笑出来,要编排人也不是这种方法吧,哪有姓雄的?看自己好歹也取了个姓嘛。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反正自己也捏了个假名,罢了,随他去吧。反正自己的目的在于那些神秘人。“雄飞兄飞檐走壁,所谓何事?”
      “公子又所谓何事?”展昭不答反问。
      公子岂瞪了他一眼,回道:“来这春满楼,自然是寻花问柳,依红偎翠来着。”
      展昭淡淡道:“寻花问柳应是在大堂,怎跑到这等地方来了?”
      公子岂哼了一声:“我瞧见有位姑娘被绑了进来,所以瞧瞧,有问题吗?”展昭心中奇道:这么多人抬一个姑娘家大摇大摆地进来,居然只有他一人跟来了,就算是与春满楼勾结好了,那其它人都是瞎子不成?展昭没来得及问出口,公子岂便自言自语起来,“说起那些人,倒还真是厉害,脚下的步伐居然踏得是流云步,而且功夫不弱,就算大内高手也与之相差不多,真不知是哪门哪派的好手。”
      流云步?大内?
      展昭心中判断:流云步是江湖上罕见的轻功,通常也只有高手才会使。而这公子岂眼力不错,竟然还将这些人和大内高手相比,想来与皇宫有些联系。当下应先寻到白惜语。
      这么一想,他立刻道:“在下的一位朋友被他们带走,先行告辞了。”
      公子岂上前拦下道:“朋友?想必是那名坐在轮椅上的白衣女子了?我正好也想去瞧瞧,一起吧。”
      展昭心道:此人好厉害的眼力,即使在流云步下依然能看清楚白惜语的身着打扮和所乘之物,既然他有意,我也不必拦他。展昭当下应允了他的请求。
      公子岂来到适才他们敲打的砖块旁,用折扇敲打三下,却没有半点反应。公子岂皱眉道:“不对啊,明明是这里啊!”边说边又敲打了几声,可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展昭立在一旁努力思索当时那名男子的动作,先是望月?对了,就是望月!展昭抬头望月,月亮和平常无二,没有什么区别,他再打量了一下四周……展昭吃了一惊,居然发现四周屋前房檐上的一块砖瓦都可反光,只有一块光芒较强,另外三块较弱。顺着那强光,看见在先前那砖块的左边三格处的地砖被光芒覆盖,当下明白了,走上前去,敲了三声,啪——砖头移位,地下密室呈现。
      “天!你怎么做到的?”公子岂几乎跳了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展昭告知他后,叹气说了句:“如此精妙的阵法,耗费多少人力物力。简直不敢想象。”
      阵法?她……
      失神片刻,公子岂已进入秘道,展昭随后紧跟……

      而在密室的另一头,鹰斥退左右,恭敬地施礼后才道:“主人果真是神机妙算。只是来得人不止展昭,还有一位。”
      白惜语颇感意外,问道:“哦?谁啊?”
      鹰道:“看起来是春满楼的客人,不过武功高强,是位年青公子。”
      白惜语摆手道:“不需理他,对了鹰,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启禀主人,狼与组织已失去联系多时,我已增派人手,主人放心。而资料已经查到展昭的师父果真是何怀鱼,当初盗走宋真宗千方百计得来的那份名单。名单上记载着当时与西夏有来往或者自家丑事的掌权将军们,而名单被他一分为三,第一份交给了他的妻子,第二份自己留着,第三份交给当时路过的一名武林人士,姓卢。”
      白惜语的脸上缓缓呈出笑容:“果然呢,西夏的人要得果真是这份名单。”
      “主人,属下有点不明白,为何事隔多年那些西夏人才会要这份名单,当时他们怎么不?何况现在那些掌权的人多半都已将权利交由儿子,这对他们又有何用处呢?”
      “其实当时对于西夏来说,有没有这份名单都是多余的,他们立国不稳,已决定休养生息。不过事后也派人找过,但是盗窃这份名单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要拿到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过如今却不一样了,何怀鱼即使没死,也没有当时那么厉害了。至于你说权利问题,鹰,你想想,若是你的父亲曾经与敌国有过勾结,那么你会怎么样?你手中的权利还会稳吗?至于家仇更不可外扬,无论如何,那些将军都会受到威胁。”
      鹰若有所思道:“主人,可事隔多年,他们能找到吗?”
      白惜语没有回答,只是双眉紧蹙,陷入沉思,她问道:“你说何怀鱼他的妻子是谁?”
      鹰道:“这个不知,江湖上没有人知道他的妻子名讳。”
      “那他住所何在?”白惜语问道。
      “深山老林之中,不对,是在华山那边的落雁峰。”
      白惜语猛然醒悟道:“落雁峰落雁峰?师父因为一个男人告别江湖,而当时她所居住的地方正是落雁峰。而且师父名讳鱼雁,她喜欢的人名唤何问天,何怀鱼,怀鱼怀鱼,怀念鱼雁。难道何怀鱼就是何天问?”
      鹰也万分意外,但不敢插嘴。白惜语口中念着:“错不了,绝对是这样了!那么师父留给我的最后一个锦囊……”她忽然顿住,伸手去怀中紧紧捏住一个东西,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评定了心神道:“鹰,你去查一查关于展昭家人的事情。还有那个关平,为什么无缘无故会中毒?”
      鹰遵命:“是!主人,那个叫紫环的丫头,她的死。”
      白惜语漠然道:“是对方在向开封府示威,无妨,不是冲着我来的。至于庞吉,那个混帐把他的狗命先留着,我要他亲眼看着他的家人是怎么死的,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动他!还有,你去查查赵琳,就是那个失踪的公主,西夏的人要得不是她的命,而是展昭手上的东西。不过那个公主暂时不用死,免得展昭又去疲于奔命,伤心欲绝。你说那份名单一分为三,这么说卢姓人家就是卢方了。哼,这样就说通了,陷空岛的事情是他们搞出来的,目的还是那份名单!”
      “主人,您还是别留在开封了,万一他们查到您。”鹰担心道。
      白惜语冷冷一笑,目光狠绝起来:“查到我?哼,他们还没这个本事,最近让落红轩的人收敛一点。你再查西夏李元昊的亲人之中究竟谁能文能武,而且有本事又对他忠心的。我怀疑就是他在办这件事情。”
      “是!主人,他们来了。”鹰提醒道。
      “很好,我吩咐的事情你要记清楚。”
      “是。”

  •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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