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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

  •   “我实在懒得去。”
      冯文昭深深叹气,“就当给我面子。”
      “多么稀奇,一个戏子生的过满月宴,竟把你劳动起了…….”缓步上前,萧澄从丈夫情人手中接过绸方巾,折好后为他放入左胸口袋,丈夫轻抚omega的脸颊,给了个浅淡的吻,“谢谢你。”他说着,又将那仆人也牵到身边亲了口,“也谢谢你。”
      萧澄勾起嘴角,却无一丝笑声漏出,这叫金艾的omega仆人他明摆着是赶不走了,“好过他找苻宁。”萧澄在怨恨中开解自己——如今这般境况也由不得他执拗,有时候也会觉得奇怪,他想着自己现在对冯文昭丝毫不爱,可为什么每见这不知本分廉耻的下人同丈夫眉来眼去,依旧会郁闷气结,“哪怕什么不要也得离婚。”他反复纠结于此想法,却深知自己全无能力谋生,何况而今肚子里还长了另一条命,索性由着丈夫去孟浪。对谁他都假笑,但没有一个人不让他讨厌,冯文昭、秘书汪松宜、眼前这可憎的金艾、张宗旻,尤其是这小律师,已叫萧澄恨毒了都不止。
      “你也少这么说。”冯文昭旁若无人地同金艾调笑一阵,才记起纠正萧澄那句很不尊重的话,“别光看那omega原来是个什么拍电影跑场子的,不过戏子粉头之流,现在却将海军元帅傍个紧,人家为他连正头夫人都蹬了,还怎么办?咱们皇上还作太子的时候,和他丈夫桓况是一条舰上服役的老交情,要是放原来,桓况老元帅的门我还登不了。”
      “元帅得七十多了?当真是鬼迷心窍,晚节也不保,再说那白灵映也真是能耐。”萧澄不屑地念出另个omega的名字,原本离婚扶正情人是顶丢份的事,一般人早就被踢出那优雅高贵的圈子了,可人群趋炎附势的本能在这时占了上风,他们此时议论这事,哪怕谈论着老少配的私情,可权力时刻都在场统摄着言语立场。
      丈夫听着他说,不置可否,萧澄瞅过去一眼,继续讲下去,“苻宁真该同人家学学手段。”
      “为何无端刻薄起表少爷来?”却是金艾直盯着他插嘴。
      冯文昭难得语气严肃地训了情人,“没你说话的份儿。”随后他又过来拉住萧澄的手,“我们可以走了。”
      “伽阳亲王和他正牌那位今天也会出席。”丈夫贴在他耳边说,生怕萧澄听不清一样,“千万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怎么会不明白?”
      “再告诉你个好消息。”
      冯文昭故意将他的左手抬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高度,一枚镶着方切型黄钻的指环,模样玲珑的尾戒,贴合地套进手指,“很快我就会是部长了。”丈夫说。
      “那我们该谢谢谁?伽阳亲王还是苻宁?”
      “你可以只恭喜我,然后什么也不说,看在礼物的份儿上,我希望你开心起来,但显然你巴望着我添烦恼。”
      “一报还一报。”萧澄笑道,挽住丈夫的手臂。“不过,我发现你似乎仍不能完全接受苻宁攀上亲王这回事儿。”
      丈夫的手臂向下甩去,分开了两人,接着冯文昭把自己亲手给omega带上的戒指拽出来,萧澄被弄得有些痛,不由得怒目相向。
      “再别耽搁,段无殃勋爵正等着和我们一道坐车去呢。”说完,冯文昭顺手将戒指撇给金艾,终是扯着萧澄出去了。

      “您的戒指真是美极了。”萧澄微笑着接受别人恭维,也想着该回怎样一句,随后对方却用开玩笑的语气继续,“多亏这块石头没有七十克拉。”
      这下萧澄就不太明白来,他当然知道最近伽阳亲王的omega三儿子和外国国王婚礼上的璀璨巨钻,借着这个事他还嘲讽冯文昭没本事给自己弄来更贵重的婚戒,可一时难以明白对方话中的褒贬臧否,好在对方也不想讲下去,只叫住了仆人道:“请再来杯这样的起泡酒。”
      “今天的鱼子酱看起来也很不错。”对方像是忘记了自己曾赞美过一枚婚戒。
      为了应和这句话,萧澄从身旁的托盘里捏起铺着酸奶油和鱼子酱的圆薄饼,即使入口后很不喜欢这种鲜味道,他还是没在那为贵为皇室外戚的omega面前显露什么。
      “我还真是羡慕您,这东西我还吃不成呢。”
      “为什么?”萧澄立即问出口。
      另一个在旁的omega却为要这句疑问来回答萧澄,“殿下他……”
      他口中称为殿下的人却不在乎地打断,“我们认为水孕育了这世界的神圣源头,所以活在水里的生灵都有某种自由……”
      “免于被吃的自由?”
      他反问,本来的意图是说句俏皮话,但这位殿下,玄江王的未亡人,却没有挤出笑容。萧澄有些意识到这些装腔作势背后有教门里某些戒条支撑着,他一向不理解容易被冒犯的宗教徒,至于眼前这位通过婚姻获得头衔的omega,说实话萧澄也很厌烦他的高高在上的态度,因为这总叫他想起苻宁来。
      丈夫特意叮嘱过他要与这位建立起亲密友善的关系,因为他自己和这omega的弟弟勋爵段无殃就是同窗——萧澄当时还真挺惊讶冯文昭这种人能有真正的密友。段家兄弟俩的父亲是当今皇后的二哥,大家族次子无缘头衔家产,时运也略不济,没借上皇后的势,在分配财富和官位等一系列好东西时被忽略了,两个儿子的也过得不尽人意,alpha幼子终日就是吃喝嫖赌抽,长子段无虞稍体面些,但终究是个姻缘不顺的omega,少年时代接连有三个死于非命的未婚夫,和从王朝时代血脉绵延至今的异性王家族联姻,也不过维持两年,段无虞的丈夫玄江王棠熏飞机失事,至今连个全尸也未见,冯文昭又悄声告诉过萧澄,段无虞和棠熏唯一的那个男性alpha继承人是傻子。
      段无虞此刻又略过了萧澄,“静绵啊……”被点到名的显出惶恐姿态,“你公爹还真疼现在这俩小的。”
      萧澄跟着看向林静绵,他们认识得还要更早些,林静绵在他跟前更爱说话,自己就单薄瘦弱,像个没长开的孩子,比萧澄还要低上半头,然而却喜欢不停地跟萧澄说应对孕期和养育婴儿的法子。
      “对了,你的丈夫桓维霖在桓家算是老七?那omega又生的两个的是小十和小十一?”段无虞不知为何要对林静绵说起这个,他轻摇酒杯,目光似是和大多数人落在一处,宗室亲王和海军元帅,他们温柔大方的omega,灯火璀璨,欢声笑语。
      “说真的,你是不是特恨他把桓维霖亲娘挤走啊?”皇后的侄子逼着林静绵开口,故意搬弄是非取乐。
      站在厅堂角落的omega们像是再找不到话来说,像是执意非说出这种话,反正萧澄宁可跟才认识的人听是非,也不想跟冯文昭那里别扭,他要合理躲开丈夫,就要在这个小圈子里装出游刃有余的模样,“我也知道这件事,但静绵的丈夫总归是元帅的亲儿子不是?”又见林静绵茫然捏着酒杯的软弱模样,萧澄想自己根本就不该提及他的名字,这小兔子一般的人容易受到惊吓,但可惜无论是桓家还是其他有头脸的圈子,都排斥既不会说话也不会来事的omega,两人的丈夫曾在公学同班念书,“桓维霖是个坏怂、军火贩子……”侯爵骂那人,萧澄却不管,总是可怜林静绵,因为同他来往能显得自己有点优势。
      “是这样的……”对方一开口,声音比蚊子的嗡鸣大不了多少。“你们不要说了为好,他们知道了就要拿我和维霖撒气的……”
      “嗨呀……”段无虞皮笑肉不笑,尖酸的样子显在他本就普通的脸上更不好看,他新捧来杯酒接着喝,“不过闲讲两句,看把你吓得,芝麻尖大的胆。”对此萧澄只能撑起脸赔几句干笑,他等着听这位寡居的殿下还能说什么,“你们看那得意样……”
      “毕竟是他儿子的满月宴。”萧澄回答。
      “什么呀?”对方摆摆手,“我说的是察哈兰,他和伽阳亲王这些年感情竟也还好,把自己孩子嫁到外国王室去,现今再风光不过。”
      之前给那位omega亲王行礼的时候,萧澄得到的回应比其他上位者给予的要热情,他推测其中部分缘由是这位有着还算顺口名字的殿下来自礼俗相异的外邦,至于总是被冯文昭挂在嘴边的伽阳亲王,不那么发福的中年身材,眼角爬满皱纹,照实说确不好看——不至于好看到让十五岁omega投怀送抱的地步。
      喝下越多酒,段无虞就越爱说话,这像他亲弟段无殃,勋爵几次和丈夫喝酒喝上头了就开始胡言乱语,说些关于omega的下流事。“原来他们一家在我姑姑跟前是什么样子?”段无虞用鼻腔哼出一声,“不过我也是不懂,照说就白灵映这种上位手段,察哈兰竟纡尊降贵问候他?”
      “他们的国家,讷惕公国里的贵胄们,合法拥有数个omega不是问题,可那位殿下的母亲不是善茬,丈夫一死就夺了权,往日大公的宠儿们都遭了灭顶之灾,我看而今伽阳亲王给管得老老实实,也就没听说他出去眠花宿柳了。”
      “我看未必。”萧澄差点说出来,但想到丈夫的警告,他不得不多留下个心眼,又故意要来更高度数的蒸馏葡萄酒放到段无虞面前,可先是林静绵被遭到冷落的殿下哄着喝下整杯,酒精刺激下的omega红了眼眶和面颊,挣着再去端杯子时,居然都站不太稳,看上去十分可怜,萧澄想着去搀一把,但这omega的丈夫桓维霖面色不善地过来,先是同其他两人问了礼,而后不耐烦地扶住了林静绵,omega只到丈夫胸口那么高。
      “失陪了,二位,愿你们在这儿愉快。”桓维霖仍穿着他的海军制服,彬彬有礼地对待两位来宾,然而萧澄多注意听了一耳朵,军官面对林静绵时却不这样和蔼,“大家都在父亲跟前说话,你不去给我撑住脸面就算了,可少丧些眼吧。”

      “可笑呵……”段无虞虽是凑近萧澄,可声音并没有减小,“看他害怕alpha的衰相,不过桓家这种暴发户硬装世家大族也很是露怯,一个赵家的宗王稀罕成这样?多么久都没人给予我应有的礼遇,可现在风气也没准儿了,愈发礼崩乐坏起来。”
      “但我确定你肯定不会有我的想法。”他接着同萧澄说,让萧澄弄不弄他到底是酒劲上了头还是本性刻薄至此,只能笑着混过去,也不敢轻易回答。“你丈夫最近同伽阳亲王走得很近?”这下萧澄更觉得对方不止是在说闲话了。
      “我不清楚。”他说。
      “你们听了那些流言吗?自大殿下不幸后的那些?”
      “谁是大殿下?”萧澄很想这样问,但怕自己太过白痴了,只能笑着摇头,到底冯文昭将皇冠会直接跳过锦原亲王落到伽阳亲王头上这件事深信不疑,然而两位亲王不论谁登基,似乎都跟皇后没关系,她的亲儿孙——仅指有皇位继承权的alpha们,现已死绝了。

      粉皱的小婴儿尚在襁褓,伽阳亲王将他抱起来哄了哄,萧澄远看着,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察哈兰殿下就站在丈夫身边,虽说他高挺的鼻子过于凌厉,可笑容很好地中和了面部,灯光也很柔和,尽管如此,就萧澄实眼来看,中年omega的相貌比苻宁的确差得略远。
      段无虞的确在这大厅里很受冷遇——可能他丈夫生前就不显要,他自己也太尖刻琐碎了些,不过他也冷眼对他周围,“我很是不自在。”他直言,之后却出乎意料地对萧澄换了柔和语气,“或许更晚的时候,我们,加上弟弟和侯爵可以再去喝几杯,我弟弟老是说呢,说侯爵和他是多少年的真心朋友,现今世道这样倒是难得了,今天跟你一见面,我也觉分外亲切……”

      但他只在自己人前头才热情亲切起来。
      段家兄弟与萧澄和冯文昭一道挤在轿车后座,浓厚的酒气也分不清是谁喷出来的,反正由于段无虞开心地笑个不停,挥洒着似真似假的醉意,氛围也很融洽,一会儿他又嚷着热,自己弟弟和冯文昭都伸手去帮他脱外套,段无虞正座在两个alpha中间,萧澄贴车窗闷坐着。
      “你们知道的,今天那个……叫白什么的来着,可真是得脸……”他借着酒劲靠住弟弟,有乐呵呵地将冯文昭胸前的方巾揪出来,“可我必须要让你们看看这个……”
      挤着向前伸手,段无虞从前方副驾驶位上拿过一本画册般的彩绘日历,萧澄看着他动作,知道这必定是一早准备好的,但丈夫偏过身去看那些硬质纸上的东西,正好挡住萧澄的视线,他只听见段无殃勋爵疯了似地笑起来,“不就是那个谁吗?”勋爵推了冯文昭一把,“看这小美人骚得……”
      冯文昭翻起一阵刷刷声,“老元帅也不怕吃不消?”他也笑起来。
      一会儿后段无虞发觉他们忽略了萧澄,也不嫌麻烦地将彩印着照片的日历传过去给他,这时冯文昭转过来,体贴地为他翻了几页,萧澄赶忙推开,“也太下流了,怎么拍出这种东西,我是没眼看下去的。”
      并非他刻意扭捏,萧澄真切为纸上的低俗艳情感到恶心。体态软媚的omega塌腰跪起,岔开两骽,臋缝间的幽密直对观者的眼,当页是个春天的月份,而春天最好的景致——一段复瓣饱满的迎春花,半截子正插在微开的|穴|眼中。
      “我简直想吐。”萧澄嫌恶地转头向窗外。
      他的情绪无人在意,“以后找机会得让林静绵那个小做作鬼也看看……”段无虞又和两个alpha笑闹起来,萧澄不知他和丈夫之前认不认识,反正现在他们就是亲密无间的朋友,但什么猜测都是虚,恶心感实实在在涌上来,孕期他非得受这罪不可,车子刚在家宅大门前停稳,他第一个逃下车去,一股脑吐在草坪上,接着下车的段无殃看了眼萧澄,又转去看看自己的朋友,“您还好吗?”他不太想靠近萧澄,但还是问候了一句,萧澄没法回答,哗得又吐出一股来,段无殃连忙后退,“赶紧找个人看看他呗?”勋爵向冯文昭建议,但看已有仆人出来搀扶萧澄,丈夫并不想多费劲,他挽起玄江王的未亡人进了屋。

      “哎呀……”酒醉的人咳嗽一声,枕着靠垫在地上舒服躺好了,“蛇在天上飞啊!”

      “别害怕,无殃,没得蛇长翅膀。”兄长担忧弟弟。“酒真是个害人的东西……”他又同冯文昭抱怨,一面在长椅上舒展身体,拾起滚在手边的圆形软枕垫在腰下。
      “你像他妈妈似的。”侯爵含混应答的间隙,omega抬起脖子,呢喃不断。
      又看了段无殃几眼,念叨着胡话,噙着酒瓶嘴乱躺在地上,醉得着实太过头。在冯文昭家里三个人又喝了好一气,买醉才能叫侯爵心情稳和些——虽说如今形势是不错的,“我的傻阿宁……”他尽量平静地想念表弟,手上却撕去矢车菊的叶片,捏着茎秆挑动,使蓝紫色的花瓣一下下去撩。
      对方过于夸张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冯文昭得了趣味,柔而痒的刺激显然很有用,残碎的花瓣黏在指尖,omega仍为亡夫服丧,此刻又不住哼哼唧唧,不断撩动冯文昭的头发。
      等段无虞那边喘匀了气,便倾身而上,手底下紧跟着连揉带戳。
      “起来。”段无虞语气骤然冷淡。
      冯文昭眼下并不吃欲拒还迎那一套,又额外生出坏心,将黏满情液的手伸进omega嘴里翻搅起来,提醒对方自己刚刚发骚发到何种程度。

      “蛇飞过来……”瘫躺在旁的段无殃响亮地闪了一声,随后打起鼾来。

      “别怕,你弟弟醉得很。”他试着安抚omega,但得到的仍是冰冷的驱逐。
      “起来!”
      “您年轻守寡一定忍得非常辛苦……”
      没等说完,冯文昭被段无虞着实揍了一巴掌,醉意立马散去大半,脸上火辣辣地疼起来,接着又是另一巴掌,落在同样位置,虽没有镜子,但他确定自己的脸必定肿了。
      “阁下,到此为止即可,余下的,您还不配做。”
      冯文昭狼狈得爬起来,一时想不出话说。
      “您可以下去了。”omega侧身躺过来,斜眼瞅着他。
      “但这是我的家。”
      “可您拥有的一切都来自皇室的恩赐。”
      段无虞歪着头,消化着随酒水而来的眩晕,对冯文昭说话时净是怜悯。

      确定没人听见,冯文昭抄起一个看不顺眼的花瓶砸碎掉,嫌不解气,他又是一脚将碎片踢飞,深夜里满脸倦容的佣人装作没看见侯爵在发脾气,进来说萧澄已经安置好了,孕期反应而已,无甚大碍,但他立刻就被敷衍走了。侯爵接着扔了几本架上书,都是充门面用的哲学大部头,可这都没有用,哪怕是在心里辱骂段无虞也没有用,他还打算维持和勋爵的友情,因此不打算同勋爵的哥哥撕破脸。
      无月的黑惨夜晚映衬着,他满心不忿,确有鬼使神差想到苻宁叫他人淫辱的模样,虽然冯文昭明白表弟现在必定独守空房——伽阳亲王今天和自己的正室是那么融洽甜蜜,可他止不住这么去想,刚才他差点将段无虞当成了苻宁,现在受的屈辱更显得前所未有。
      侯爵越想越气,一把拉过电话机便打到了母亲的家里。
      “亲爱的妈妈呀……”他笑着开头。
      “毕竟大家都晓得您当年跟过皇太子,您说我该不该是个亲王什么的?”
      “你该死!”母亲骂过来,冯文昭却笑弯了腰。
      “我真希望我也是亲王呀,真真的,阿宁会是我的小王妃,多好不是?省得和别的王八蛋争他,娘啊……您当年怎么就不上进啊!”
      “去你妈的!”
      “哈哈……你骂你自己。”他笑着,脚下自己给自己使绊子,平地便摔倒,那头一片嗡嗡声,再也无人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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