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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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归最终与叶寒声一同下山。下山之时，他曾与门中另一位接了悬赏令的弟子一决。此战，忘归小胜三招。
饮败的纯阳弟子丝毫没有愤恨，只收剑回鞘，说，“是我学艺不精，刺杀安禄山之事，便拜托你了。”
忘归只是沉默，他并未作出任何承诺。只是此战后，他去找过观主李忘生，两人之间谈过什么，除了当事人外，无人可知。
但有勤扫的道子偶然发现，在望着那条下华山的道路时，李忘生突然摇头一叹。
在叶寒声与忘归达到同柳若的约定地点时，发现，除了七秀弟子柳若外，还有另一名装扮寻常的温婉女子一起。
柳若在见到纯阳弟子忘归之时，十分吃惊，“这……叶寒声，你这是如何将这位发誓不再下纯阳的人给坑来的？”
叶寒声好脾气的一笑，“朋友之间的事情，能叫坑么？你还不如说说你是如何将万花弟子给带来了。”
温婉女子自称冬青，与众人点头示意，却道，“自我打算参与这次悬赏令，我便不再以万花弟子自称了。”
自战乱爆发，万花谷秉持中立，下令封谷，但却并未限制谷中弟子。安禄山贼子的野心与战火延烧，总有于心不忍的万花弟子自请出谷，出谷之后，为不连累师门，自然是不再报得万花名号。
冬青出谷之前，将自己武器一并留下，只取了九枚银针，作为自己的武器。
时间越近安禄山的称神之礼，长安城外的巡戒越严。即便如此密不透风的防守之间，也难免会有疏忽难查之地。
此地，如今群雄聚首。这才发现，想为诛杀叛贼安禄山而出一份力的江湖豪杰颇多。其中，除了早已表明立场的各大门派弟子外，还有不少，都是如同万花女子一样，一副普通江湖豪侠打扮。
其中，剑圣亦是率领不少浩气盟之人。姜影无亦在此列。
想要杀得安禄山，不能鲁莽行事，即便在场之人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也不能正面和城中数之不尽的狼牙兵硬碰硬，如此，更需要有一个十分完备的计划。
待拟订好计策后，便是最后需直面安禄山的人选。安禄山本身实力亦不可小觑，此战，至关重要。
最后，人选定下，叶寒声、柳若、忘归、冬青、姜影无，共五人随剑圣拓跋思南亲会安禄山!
安禄山称神之礼前夜，聚首的英豪们皆都无声，唯壶中仅剩的两口酒，彼此一敬，共饮之。
翌日，一切按计划进行。
在混入长安城之后，一路潜至大明宫。大明宫的守备较外城更甚。在几次小心翼翼摸上城墙，将城墙上狼牙军替换之时，发出的响动即便微不可闻，依旧让人出了一把冷汗。
随后到是十分顺畅。剑圣拓跋思南领着五人，一路潜入望仙台时，已经是吉时将近。
望仙台，仪式的一切早已就绪，安禄山似乎是对自己外围部署的兵力十分自信，望仙台中并无其余兵士驻守。但这并未让剑圣松懈，只因除了独坐主位的安禄山之，其下首坐着无名、伊玛目二人，这三人，皆是高手!
除此之外，还有七只狼兽，狼兽毕竟是嗅觉明锐，在剑圣等人潜入望仙台之时，便已露出凶狠的獠牙!
狼兽的动静，让安禄山三人心下明了。安禄山当即狂笑三声，“哈哈哈——能避过我的狼牙军，进到此地，本王需得赞扬你们!只是，想要本王的性命，你们未免太过狂妄!”
随着安禄山掌中劲力一扬，地面寸寸崩裂。
既然已被发现，再藏无意。
剑圣拓跋思南手中长剑一拄，硬生生抵消安禄山方才的一掌之危。
气力相抵激起尘嚣之下，姜影无一身明教奇技暗尘弥散无声融入其中，在狼兽扑咬上前之际，双刀一出，先斩其三!三头狼兽的血随着散去的尘烟洒落于地。
剩下的四只狼兽，其余三只被同伴无声哀嚎的死恫吓得不敢靠近，而头狼的一声呼啸之下，三匹狼兽得到指令，再次扑咬近前，却是被蓝色的剑气拦住步子。
忘归一双冷目，剑指之下，剑气竟似一一化形，再斩三头狼兽。
一个照面，便已失去六匹狼兽，安禄山、无名、伊玛目三人看似不为所动，相比于这些江湖之中的后起之秀，他们三人更加戒备的，反而是此刻还不出招的剑圣——拓跋思南。
眼中谋算一闪而过，安禄山手下抚摸着因手下都丧于人手的头狼，说道，“不如本王大肚一点，与头狼斩杀那五名反贼，而眼前这位早已年迈无力的拓跋思南，便交与两名爱卿如何？”
无名与伊玛目对视一眼，彼此皆知安禄山是刻意把烫手山芋留给他们二人。虚以委蛇，两人却不得不应承下来。或者，这二人心中对拓跋思南自有几分恩怨与算计，所以应承也算痛快。
安禄山拍着肚子，满意起身，他可是以一敌五，真是名爱民如子的王!
拓跋思南的视线触及安禄山，随即转向无名与伊玛目二人，沉声对其余人道，“你们与安禄山对上之时，务必万分小心，此人虽是贪生怕死，武功却是不弱。我会先尽快解决其余两人。”
拓跋思南口中的‘贪生怕死’之流，让安禄山一阵愤怒，但终究也的确如他所说，安禄山并不敢独对拓跋思南。
无名、伊玛目嗤笑了一声，显然对于自己被称为能被尽快解决之人十分不快，“拓跋思南，莫要以为江湖中有人称你一声剑圣，你便真将自己当回事了!”
说完，无名引以为傲的傀儡之术即出!
在看到安禄山这副完全将这大唐江山当作自己所有物的模样，将拼着性命潜入此地的众人称作乱臣贼子，终究让此行的两名女子厌恶非常。
听到拓跋思南说道安禄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时，两名女子彼此掩唇轻笑，美目莹莹，“剑圣说得是，既然他贪生怕死，我们必定尽力，让他还来不及感觉，就能步入黄泉。”
美人们笑起来往往赏心悦目，可此时贪慕美色的安禄山可完全没心思欣赏，震怒非常!
叶寒声轻剑出鞘，道，“那便如二位姑娘所说，再下自会尽力，力求将安禄山一招毙命!”
嗯……这话说得有点夸大了，引得忘归与姜影无为之侧目，却发现叶寒声这人，即便说得大话，也是一派君子风，丝毫不虚。
如此挑衅，两端战事再不多言，兵刃交接。
无名与伊玛目对上剑圣拓跋思南。无名一手诡变莫测的傀儡机关术，加之伊玛目在对招之时，尽是在分析拓跋思南剑招之下的破绽，即便拓跋思南强横，而两人却不落下风。顿时成了僵局。
安禄山这边，即便五人第一次合作，但彼此配合无间。
姜影无双刀快斩如影随行，忘归剑气凝若寒光，二人默契引得安禄山缠斗。
而柳若剑器一舞，其中伴随冬青隐发的银针击向头狼，头狼谨慎避过剑器，却不差银针，银针透体，引爆头狼周身生机。哀声痛嚎的瞬间，轻剑游龙咬上狼兽脖颈，利剑轻易将头狼斩首。硕大的兽身不受重负，沉沉倒地。
在三人合力再斩去头狼狼兽之时。
两声闷哼，姜影无与忘归刀剑对上安禄山的一双肉掌，竟然是口中溢红，倒飞而出。
骇然与安禄山在这两人的对战之间，居然站得上风，柳若与叶寒声飞身，接住倒飞而至的两人。
冬青一手提针，暂时为二人稳住伤势。
“哼，居然狂妄到，说能一招败本王!本王今日就赐你们死罪!”
安禄山一言，让忘归默默看向叶寒声，问道，“安贼如此说，你没什么可反驳的？”
叶寒声笑着答道，“我方才就说了，会尽力一招击杀安禄山——如果一招未毙命，那只能说，这人弱得我实在无法尽力。”
对待敌人，叶寒声说话一向狂妄，忘归与柳若并非第一次领教，但这次，可真的不是好相与之人。
姜影无皱着眉默默离叶寒声远了两步，果不其然，安禄山一声暴喝，招招都是向着口吐不训的叶寒声而来。
姜影无的默默退开，随后居然还施展了暗尘弥散不见身影，这引得叶寒声一阵注目。而随后的安禄山之招让他无暇分神，轻剑重剑瞬间交替，一招鹤归孤山，居然直接与安禄山硬碰硬!
鹤归未尽，安禄山已破其招，抬头，隐含内力的一掌已在眼前，叶寒声深刻感受到，或许下一秒，自己便会被击碎天灵而死。
千钧一发，隐身不现的姜影无两道锁链击来，打偏安禄山攻势，忘归纯阳剑诀再起，剑阵气场混压而至，柳若再同冬青配合，一者雷霆，一者快雪。此刻，已近安禄山之身的叶寒声，一剑无前，姜影无身形在安禄山身后一现，双刀一者寒月，一者赤日!
五人尽是一往无前之势。
安禄山此时被围，姜影无与叶寒声之招早已躲避不及，内劲瞬间透体而出，硬生生抗下两人招式。硬接之下，肺腑阵痛，吐出来第一口血。却是让安禄山更加狂暴，暴喝一声，强悍内力劲透八尺，破纯阳剑诀、七秀雷霆，万花快雪三招!
更是波及五人，被震退数尺，气血翻涌，竟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冬青压抑翻腾的气血，缝针再出，以功力再替受伤众人治疗。
安禄山却不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肥胖壮硕的身躯移动极快，打定主意速战速决!
眼见众人围攻安禄山落了下风，拓跋思南心下一沉，剑招却更稳，更速，更不可挡。无名与伊玛目渐渐内力不支，逐渐颓败，却在无名与伊玛目纷纷口吐鲜血，就要丧命与拓跋思南手中之时——无名一直隐藏的最后一个傀儡，猛然一招行诡，破尽拓跋思南护身之气，涂毒的刀刃没入其丹田气海之中。
一时不查，被偷袭命中，拓跋思南只觉气海中一阵剧痛，剧毒顺着内力流转，更是引入他的脑中。顿时，神志混乱。
无名与伊玛目虽然一击功成，但也没能讨得了好，伊玛目此刻内海翻腾，倒地不支，而无名，也被拓跋思南的剑击穿的肺部。
看起来两败俱伤，局势却是并不利于围杀安禄山的众人。至少，安禄山哪怕受了伤，伤得也不重，一个神志不清的剑圣，五只垂死蹦跶的蝼蚁，性命皆在他一掌之间！
五人围杀安禄山，拼着重伤，也只能让安禄山轻伤。此战，就要如此饮败了吗？彼此对视，眼中俱是破釜沉舟之势。请求冬青用银针强压下伤势，内力再摧极致，众人皆是毫无保留的最强一招！
安禄山一声冷哼，“都是蝼蚁之招！”浑身功体透出，更是浑厚数丈！
便在众人玉石俱焚之际，一声笛音清亮而起。地面上、屋栏上，伴随笛音传来阵阵毛骨悚然的窸窣耸动。异物爬行的速度极快，眨眼，密集而色艳的怪虫直入在场人眼中。
“是蛊虫！”早力竭倒地的无名与伊玛目声声惧裂。
安禄山看着这突发的变数，一声怒喝，“可恨啊！！”声爆剧震，在即将吹飞近身虫蛊之际，一直不停的虫笛一声尖锐！蛊虫瞬间引爆！爆炸的蛊虫血肉与安禄山周身护体内息交织成一片毒网，安禄山来不及闭气，吸入几息，毒性暴烈，瞬间让其口中吐出几口乌色血液，原本浑厚的内劲气罩也有被迫的迹象。
此刻，其余五人毫无保留的最强一招已至安禄山近前！安禄山强压毒患，怒恼震天，又是一声长啸，“可恨啊啊！！！”
勉励接招抵抗不成，安禄山沉重的身躯倒退数步，毒血一口一口呕出，已是无力再战。而且又像是因为被毒所致，安禄山惊慌的发现，自己眼睛居然开始看不清前物，一阵阵发黑。
力战至今，吉时已过，安禄山的称神之礼已无法举行。
此时安禄山已管不了这些，他惊慌失措的高喊，“来人！来人！快来人护驾！”
人，来了，可惜，来的却不是安禄山期望的人。而是浩气盟七星之一，剑圣拓跋思南的亲传弟子，林可人。
大明宫外围，不少狼牙军早被望仙台中传来的响动吸引，只因潜入之时，将不少首领换成了自己人，以安禄山未下达入内军令为由，命全军不得轻举妄动。
但这总归拖不了多长时间，在听到安禄山唤人诏令时，其余豪杰在外发动混战，拖延狼牙军支援的脚步，而可人先至一步于望仙台。
安禄山半瞎着眼摸索欲逃，林可人快剑更速！
但这逼命一招，却被另一人的剑止住。
“来得好，贤弟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挡住这些乱党。”安禄山晃着一眼看清助自己之人时，心头大喜。
拦住林可人剑招之人，正是令狐伤！
而安禄山，却在此刻，往望仙台外逃去。
“休走！咳……”忘归不打算放过安禄山，但气力已竭，就连站起身来都吃力，更遑论揽下安禄山。看向四周，众人也皆是无力再战。
“休走什么？”一道红色身影翩然而至，说话冷然。
“你……”见着这人，忘归只愣愣一声。
“我如何？”来人掌中虫笛一旋，幽幽开口，“与其想着继续杀得安禄山，不如想想怎么在狼牙军还未成包围之势前，逃出长安。”反正称神之礼已毁，虽然安禄山未死，但这次的任务也已经完成大半。
等看清相助他们之人时，万花弟子冬青一声凄厉，“向罗！！”
向罗皱了皱眉，看向冬青，“杀意？！”
“你杀了我师姐唐婳！”
“哦？是又如何？”
冬青对向罗这幅毫不在乎的神色恨意更深，但她最终只握紧了拳，道，“我会杀你！”
“不是现在？哦对，你现在受伤，奈何不了我。”说着话时，向罗看都不看冬青一眼，反而全神注意着林可人与令狐伤之间的战局。
待得林可人与令狐伤两人因彼此力道纷纷退后两步时，向罗脚下一踏，身如灵蛇掠出，手中虫笛偷取令狐伤鸠尾穴！
令狐伤神色不变，面对向罗突如的偷袭手成绵缠掌势，轻易缠过向罗近身，随即变得刚猛，击中向罗膻中。一掌命中，却不乘胜追击，反而脚下向左后退两步。两柄不知何时已入他身后要处的弯刀，就这样被险险避开。剑柄向后一撤，震退身后偷袭之人。
隐身偷袭令狐伤者，正是才受内伤，并不大好的姜影无，此刻再被一击，打散了好不容易聚齐了内息，再也动弹不得。
而向罗被令狐伤一掌击退，被正中膻中，正是内气散漫。但却笑得开心。
令狐伤一凛，抬起左手，只见掌心居然有发黑的迹象。了然，“毒？亦或者蛊？”
向罗笑着说道，“你猜？”
向罗虽是恶人谷极道魔尊，但林可人看他此时出现，亦是帮着他们对付安禄山与令狐伤，再加上之前一封向罗曾杀之人为安禄山贼党的信件，心中虽依旧有所戒备，却并不计较多少。
退后再查探拓跋思南的伤势，不容乐观。
当机立断，林可人说道，“众人可还好？赶紧调息片刻，脱出这大明宫。”安禄山已经逃出这方大殿，如果他此时再领军杀回，便是再难走了。
“想走？令狐伤，赶紧杀了这些人！”被捅穿了肺部的无名，此刻呼吸之间都难受非常，但看到这些人要逃，特别是已经中了他的毒的拓跋思南就要逃脱，尖利着一声，命令狐伤赶紧杀了这些残兵。
“咳咳…那也要他还能追的上来。”咳嗽两声，向罗冷言一句，虫笛再响，又是无数蛊虫倾巢而出。
借着满天蛊虫的遮掩，众人施展上乘轻功，纷纷离开。
叶寒声想着，姜影无本身受伤不轻，不急调息片刻又被令狐伤一招打中，恐后力不济，随想上前帮忙。却不曾想，听到姜影无离开前，对着令狐伤说道，“令狐伤，为我殒命于你手的友人，此后，我必取你性命！”
其后，一行八人，出了长安城后，又急行了数里，见之后未有追兵，才停下。
此时拓跋思南的状态着实不好，神志不清之下，本能攻击近身之人，林可人作为拓跋思南亲传之人，勉强能近其身。将其带离长安城已是不易。再看向受了轻伤的向罗，可人也并未乘人之危，只是带着恩师先一步回浩气盟，找寻能治拓跋思南身上毒患的人。
冬青面对表面丝毫看不出伤势的向罗，心情复杂，却是依旧为他种下治疗的锋针。
“哦？”感到自己的伤势隐隐回复，向罗看着冬青，不解。
紧抿着唇，冬青说道，“别这么看我，这只是在还你人情。日后再见，我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一声还情，让向罗感到可笑，“……真是天真。”好像从他遇到那位中原人（余知乐）开始，总是能碰到这种天真的人了。
转眼又睨了一眼沉默看着他的忘归，眼底莫名，却不置一词。既然无话可说，那便转身离去。
从长安往恶人谷，路途遥远，向罗倒是不着急，权当是游山玩水，走得并不急。
而他走了几日，身后就有人跟了几日。
等已经快至恶人谷之时，向罗终于停下来，说道，“你莫不是打算直接跟进恶人谷了？”
落后向罗寥寥数步的忘归答，“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这回答让向罗心绪翻腾，“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让你说出这种话来。”
“对不起。”
向罗终于转身，看向忘归，“有何对不起的，你自持正道，而我却是恶贯满盈之徒。这声对不起，我受不起啊。”
忘归摇头，凝视着向罗，似乎看到了那个洛阳两人分道扬镳时眼神。他几步走近向罗，说道，“我希望，我这声道歉来得不晚。”
莫忘归，是想让谁人莫忘归途？
他大概是在两三岁时被纯阳收留，拜了谢云流为师。还能记得谢云流的记忆，大概只有其精妙的剑影。谢云流打伤师祖叛出纯阳时，他还记不得事，只记得，一夕之间，全都变了。纯阳宫中其他门的弟子再也没有和善的面容，静虚门下被欺辱之事平平发生。
修习纯阳功法之后，他能听得最多的诋毁之言，便是，静虚一脉说不定和那谢云流一样，都是欺师灭祖之徒！
听得多了，隐忍无视其他门师兄弟的诋毁时，心底，却对谢云流种下了执妄。
他并非那样的人！他不会成为谢云流那样的人！
纯阳宫中，并非有一味诋毁谢云流的人，还留有仍对其抱有期望，期望其能重回纯阳之人。莫忘归莫忘归，这名字一被唤出，总让人有所念叨。希望谢云流能莫忘归途。
谢云流这一名字，占据了莫忘归大半的人生。
不想成为谢云流那样的人，所以向罗杀人后被官兵围杀之时，他遏制自己上去相帮。不希望自己的与谢云流扯上关系，他只称自己为忘归，而不是莫忘归。
听得莫忘归的话，向罗只淡淡道，“那又如何，你并未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向罗的冷淡让莫忘归一笑，他与向罗错身，抬步接着向前走着。
深吸口气，向罗转身看着走的远了的莫忘归，问道，“你去哪里！”
背对向罗的莫忘归脚下一顿，只听他说道，“走过三生路，终老恶人谷。”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