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包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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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立刻派人报了警，让所有工作人员远离吧台附近到遮阳伞这边集合，为了以免破坏现场他还亲自弯腰绕着吧台围了根白条绳。
沈曦第一个坐不住了，气急败坏地去找导演，怒道：“那我和林入淮那场戏呢？！不拍了？那个吧台我精心布置了整整半个月！”
导演奇怪道：“死了人还怎么拍？”
他指给沈曦看蒋舟尸体躺的地方：“那里全脏了，又死了人晦气，回头得全部重新弄。”
蒋舟尸体已经破坏了吧台原先摆好的物件。
沈曦顺着导演指的方向看过去，越看越怒火高涨，恨不得将蒋舟尸体拖出来撕咬殆尽。
布置好的全都不能用了。
“算了。”沈曦冷着脸又坐了回去，“东西全乱套了。”
沈曦不快，众人也同样怨声载道，时不时有人小声议论。
“那真的是蒋舟的尸体？他不是吸毒被抓，去戒毒所戒毒去了吗？” “哎呀呀，这种事哪里说的准，也许是毒瘾犯了越狱了呢。” “你们看清了吗，真的是蒋舟？说不定流浪汉钻进了场子里。” “八／九不离十，我可是刚才趁机偷偷拍了张照。”
林入淮淡淡瞥了眼人群中那个得意洋洋说拍了照的年轻男子。
果然，三十分钟不到，警车还没来，蒋舟尸体赤／裸裸的照片就开始在网上迅速流传。
实时热点上，是信誓旦旦的据工作人员爆料称……
舆论哗然，蒋舟的女友粉都不肯相信那张肿得像猪头的照片是自家男神，黑粉趁机幸灾乐祸。
人群中的年轻男子笑容越发得意。
警车到达剧组后，三四个的警察先下车去前去勘测现场，其他警察要求带在场的剧组成员全部去警局接受问询。
导演很爽快就同意了。
林入淮站在导演身边，对警察的询问漫不经心：“我也不介意。后面那个穿红衣服的男人偷拍了蒋舟尸体照片上传网络，你需要去处理一下吗？”
林入淮对面的警察一愣，皱眉道：“闲的没事干，死人也乱拍。我去处理，这个行为是违法的。请你先上警车吧，这个我来。”
警察匆匆挤进人群，一把夺过年轻男子手上的手机。
年轻男子笑容一滞，对夺过手机的警察愤懑地叫骂了几句，试图抢回来，却被后面的另一个警察铐上手铐带走了。
警局内剧组等人挨个进入问询室，林入淮是第二个。
在他前面进去的人是沈曦的小助理，出来时明显松了口气，神态自然了很多。
“——林入淮。”问询室门口的老警察按着名单喊道。
“在。”林入淮道。
推开问询室的门，林入淮对面坐的正是上回给自己做笔录的年轻警察。
对方也很意外：“林先生，你也在案发现场？”
林入淮语焉不详地“嗯”了声。
“上次蒋舟失踪时也找过您。”年轻警察热情洋溢，端起保温杯喝了口水，“嗨呀，这样就好解释多了。不像前面畏头畏尾的那个，要他说个怎么看到尸体都卡壳那么久，还得解释那么多。”
“您也知道他出所治疗后就失踪了，这段时间我们怀疑他带罪潜逃，一直在排查蒋舟的人际关系网络。嗯……很遗憾……”
年轻警察撇撇嘴：“蒋舟他人品貌似不太好，一查一大把，全都是有仇的。”
“您确定从他失踪到死亡这段时间，都没有见过他吗？”
林入淮答道：“确定。”
年轻警察还想再问些什么，问询室外的老警察隔着玻璃重重敲了三下。
老警察声音浑浊：“这件案子，转给另一个部门了。”
年轻警察收拾笔录纸，一脸莫名其妙地出去了。
整个问询室只剩下林入淮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问询室门的把手才被人轻轻拧开。
林入淮转头去看，看清的那一刻突然怔住了。
男人穿着挺括的黑色军装，披了件黑色大衣外套在肩上，胸前戴了一枚繁琐图案的勋章，军靴踩在地面上发出特有的声音。
父……父亲。
秦楚也注意到了林入淮停顿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微微皱眉：“管理局那群老家伙强行弄的衣服。你见过一次吧？”
林入淮确实见过一次。
在街头他抱着一把大提琴浑身颤抖时，轻飘飘的雪花打着旋落下，林入淮被冻得牙齿打战。
男人穿着军装走过来。
一件大衣外套落在自己身上，头顶是男人不满的声音——“太瘦了，全是骨头，勉强能吃。”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先养着看吧。”
一只微凉的大手牵起自己的左手，慢慢走向另一个方向。
林入淮那个时候由于一些原因，还分不太清人类社会里的各种称呼关系，他下意识里就以为，这是“父亲”的意味。
背着秦楚，他模模糊糊地偷偷喊了两年半这个称呼。
“你怎么也在啊……”林入淮心虚不已，怕秦楚是已经发现自己悄悄搬了家。
秦楚坐在林入淮对面，慢慢解开上衣最顶端的金属扣：“这个人类的案子转给妖怪管理局了，他身上有妖气残留。”
林入淮没有理清这件事上的逻辑：“……那怎么是你来啊……”
秦楚生性懒惰又坏脾气，妖怪管理局的老家伙本来也不情愿让秦楚来，怕秦楚一时被惹生气掀了警察局，搞砸和人类政府的友好交流。
秦楚沉默半晌，答道：“那只妖我好像……吃过一口。”
残留的妖气意外的有种熟悉感。
因为蒋舟尸体上残留了一丝煞气，秦楚的偷吃行径被当场抓包，人证物证确凿。
管理局的老家伙生生被气得呼吸不畅：“夭寿了！妖怪互食这说出去多丢人，就算有些妖怪肉质鲜美真的很好吃，你怎么就不能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啊！”
秦楚：“……”忍一忍就尝了一口。
蒋舟尸体上找不到其他线索，老家伙们只好哭着求秦楚出来了。
你总得知道自己最近吃了些什么吧？
秦楚其实是真的不知道。
他背着林入淮这个储备粮……一向经常半夜出门偷吃，鬼知道是哪天晚上咬了谁一口。
他来到警局是质问林入淮另外一件事：“你怎么又不乖，偷偷溜出来玩，还到了人类警局。万一刚刚别人在里面欺负你怎么办。”
林入淮试图辩解，重挽在秦楚心中乖巧可爱的形象：“这不叫溜出来玩，在我们人类这，这件事叫做‘工作’ 。”
不谙世事的老妖怪懵了：“你们人类叫它做‘工作’ 吗，可你工作干嘛啊，我可以一直养我的储备粮啊。”
林入淮红了脸，恬不知耻又理直气壮道：“我工作了就可以包养你了啊！”
秦楚惊呆了。
他还没有点通“包养”这个神奇的技能点。
为了重振严肃的大家长风范，秦楚从口袋摸出一对兔耳朵迅速戴在了林入淮头上。
林入淮脸颊红红，茫然地看着秦楚。
嗯，有点可爱，回去给好评。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包养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