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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失心计 ...
吉安担心余吉塬。每天和他相伴的人突然成了杀人犯,这滋味即使她很难体会到,也知道非常糟糕。
“少爷还好吗?”吉安问榆钱。
榆钱转头朝房中看了看说:“少爷心烦着呢,他又开始不说话了。”
吉安问:“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榆钱为难地挠挠头,又点点头。
吉安穿过正厅和书房,看见余吉塬闭眼靠在窗边。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裳,鞋子上沾着许多泥渍。
余吉塬是个爱洁净的人,眼下连这些都顾不上了,可见他心里多么烦忧。
吉安走过去,在木榻边的鼓凳上坐下。虽然她很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在漫长的时间里,余吉塬连姿势也没变过,更别提开口倾吐了。
吉安告诉自己:对余吉塬来说,她只是个不知情的局外人。也许这种事犯不着,对连朋友也算不上的她开口。
而吉安却是真心为他们担忧。她在余吉塬长久的一言不发中,想起了‘亮亮暗暗’的说法。也许现在正是他最不想被人打扰的时候,这样想着,吉安还是离开了那里。
在门廊下面,她遇到了匆匆赶回来的榆钱。一问才知道,他去憩园回夫人的话了。
吉安无法从余吉塬那里得到半个字。想弄清楚这件事,能指望的也只有榆钱。当吉安告诉他,余吉塬还是那种不声不响的样子后。榆钱虽然忧心忡忡,也没有要进去的打算。
经过这一夜,榆钱童子般圆润的脸蛋没了生气,两只眼睛深陷发青。吉安猜他还没顾得上用饭,于是邀他和自己一起去吃点东西。
耳房里,木圆取来饭菜,摆好碗筷。吉安和榆钱一起埋头吃饭,等填饱肚子以后,榆钱将昨夜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
昨天晚上,他跟着少爷赶到竺香苑的时候,偌大的院子就像灯火辉煌的死城。
走进前厅后,榆钱看见飘扬的五彩纱幔中央,拼起的方桌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怒目圆睁的姑娘。
她已魂归西天,却死不瞑目,脸上惊骇的表情仍栩栩如生。桌边有个面无表情的仵作,正在简单查看她颈侧的伤口。
暗色的血,在充当尸床的方桌上汇集,沿着桌角流下。与地面撞击时,发出清脆寒冷的滴答声。
榆钱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在浓烈的血腥气里几乎呕出来。余吉塬没在那里停留很久,看过后匆匆离开。榆钱也跟着去了后院。
后院的两栋小楼上,二十来双眼睛都在注视着他们。事发后客人们都已经离开,姑娘们按照官差的要求,待在自己房中。
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们绝对是待不住的。不许出门就趴在窗上,开始的惊恐过去后,都在窃窃私语提心吊胆地瞧热闹。
榆钱跟着少爷,在女人们叽叽咕咕的议论声中,上了右侧小楼。二层走廊上有一滩狰狞的血迹,就在距离玉樱门口不远,正对着楼梯的前方。
门是开着的,玉樱浑身是血地坐在里面,脸上一片死灰,魂魄游离。
房中除了她,还有官差和鸨母。鸨母见到余吉塬后哀怨连天,告诉他们死者是竺香苑的一名琴女,名叫桃娘。
官差来了以后经过查问,从桃娘身边的小丫头那里获知:桃娘明天要外出弹琴,因为对方是户富裕人家,想问玉樱借根金钗戴。
为什么借钗变成了动刀子?玉樱没开口,暂时还不清楚。
等话说完了,官差立刻要带玉樱回去。这件案子并不复杂,人证物证齐全。之所以等到现在,是鸨母想给余吉塬一个交代。
余吉塬一直都没有说话,在这个时候婉言和官差通融起来。他用银两换了一点时间,在鸨母和官差出去后,屈身蹲在玉樱面前问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玉樱不说话,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她的悲伤懊悔发自肺腑,似乎要撑裂身体。
然而,任凭余吉塬怎么劝说,直到最后,她也没有吐出一个字。
“然后呢?”吉安追问。
榆钱叹着气,“然后官差就把她带走了。少爷和我也去了府衙,给了牢头和管事不少银子,让他们多照顾她一点。”
人非草木。听完之后,吉安替一面之缘的玉樱难过。可她要是真做了那样的事,再多的难过也帮不了她。怎么会这样呢?
说话间,对面正房处传来了不小的动静。吉安站起来去窗边看,原来是余氏亲自来了。她和榆钱立刻也赶了过去。
余氏身边跟着鸣春,后面有还两个丫鬟提着食盒,钱生竟然也在里面。
到了门口,钱生殷勤开门,余氏知道儿子厌恶吵闹,特意让他们都留在了外面。
“母亲。”吉安远远叫了一声。
余氏听见后等了等,让吉安带上食盒,搀着她一块进去了。
余吉塬仍然是吉安离开时的样子,木雕似的沉寂。像羽蛾封存在与世隔绝的壳里。
“阿塬……”余氏颤声叫道。做母亲的,情愿替儿子挡住所有的麻烦。这个时候,要亲眼见他一切正常才能放心。
“阿塬!”余氏在吉安坐过的鼓凳上坐下,对儿子说:“竺香苑的事我听榆钱说过了,这个姑娘心肠太歹毒,你不要替她觉得难过。”
见余吉塬点头,余氏眉头一松,让吉安去把食盒里的白果煨粥拿来。
吉安捧着粥试了试温度,觉得正合适,不过余吉塬却没有想吃的意思。“阿塬,想让母亲放心就好好用饭。”余氏一声令下,吉安立刻把调羹送到了他嘴边。
余吉塬眼睫低垂,含着调羹吃下。直到一碗粥全部吃完,余氏才满意地走了,叮嘱吉安要好好照顾他。
廊下一阵步履声走远,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眼看余吉塬又要闭目修仙,吉安连忙说:“要休息就去床上好好睡,一直屈在这里背不痛吗?”
余吉塬跟没听见似的。吉安看不得这种无精打采的颓废模样,直言说:“要是根本睡不着,我们来说说玉樱的事。”
在这个时候,余吉塬也无心计较,吉安为什么会紧张玉樱?他慢慢睁开眼睛,眼中是沉墨无底的黑,似乎再明亮的光也无法照进去,“我不相信她会杀人,可她什么都不肯说。”
吉安只从榆钱那里听到了简单的原委,根本不能确定真相是什么。
至于玉樱只会哭不肯说,吉安却有自己的想法,“我曾经去见过玉樱,她年纪小胆子也小,突然遇到这种事,肯定吓坏了。就算她杀了人,也需要一个理由,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
余吉塬拧着眉头,气息浮躁,“在府衙里,我也反复问了很久,她始终连一句话也不说。”那是种折磨人的感觉:无论怎样拼命努力,都使不上分毫力气。
吉安想了想说:“她不愿意告诉你,也许是有什么苦衷。如果我去和她谈一谈,你看好不好?”
“你愿意帮玉樱?”余吉塬有些意外。
吉安点点头,心道:怎么能不帮?少爷您要是因此彻底倒下,我就只剩欲哭无泪。
“不过你要先好好休息。自己这样连动也不愿意动,要怎么为别人操心?”吉安忍不住劝道。
余吉塬听完眼眸更沉,眉头更紧。他试着撑手坐起来,麻木已久的背脊从无感变成了刺痛,余吉塬发出一声呻^吟。
吉安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无奈地唠叨道:“就像一个笨蛋。学过医的人,明知道会这样还偏偏要这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很了不起吗?明明就是自讨苦吃。”
她弯腰伸手从榻上把他抱起来,朝床走过去。那一刻,企图挣扎的余吉塬无法挣扎时,决定以后再也不要‘自讨苦吃’。
吉安放他躺下,脱鞋盖被。他那双爱闭起来修仙的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看什么?再看信不信我吃了你?”她挑眉开了个玩笑。
余吉塬耳根一热,侧过脸去。
从正房里出来后,吉安直接去了东院找乐娴。昨夜熬的晚,已是日上三竿,乐娴还赖在床上。
吉安为自己改了男装,乐娴蓬着头走过去问:“嫂嫂,你要去竺香苑教训玉樱吗?”
“她出事了,我去问问情况。”吉安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乐娴听得瞠目结舌。
半下午的竺香苑,寂静空廖。龟奴和小厮在空无一人的厅里闲待着,目光总会不经意的扫过,昨夜摆过尸体的那块地方。
吉安的出现让他们大吃了一惊。一场凶事过后,万万没想到还会有客上门。龟奴认得吉安,因为今天姑娘们都没出来,就直接领她去见晚香。
大吉:来吃我,来吃我。
小吉:我不吃病娇。
大吉:那我就一直吃吃地看着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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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失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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