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彭格列》芥柠

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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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伏特加马丁尼。”giotto这次没有坐在吧台边缘，现在他已经不需要提防什么了。
　　“giotto，你要说话算话，说好的咖啡呢？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科札特坐到他左边，语气显而易见地不满起来。
　　“咖啡馆在回家的反方向，而且这里有位漂亮小姐在等着我传话。”giotto向女调酒师笑了笑，他们几个小时才见过面，但这位小姐对他却并没有表露出多大的兴趣。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想我可以询问你的姓名了，你觉得呢？”giotto托着半边脸似笑非笑地对她说。
　　“丹莱茵。您的伏特加马丁尼。”她冷淡地回应，并将一杯酒推到giotto面前。
　　“尝尝吧科札特，这是我的谢礼——丹莱茵小姐，虽然我不太明白具体含义，不过阿诺德让我转告你不必再做曲奇了。”
　　“我拒绝，作为一名守法的未成年人我是不被允许喝酒的。”科札特一脸严肃。
　　“得了吧，你十二岁学会开来福枪十四岁学会提纯海㈱洛因，你现在说你是未成年不能喝酒？”
　　丹莱茵擦着高脚杯听这两个少年拌嘴，一边在阿诺德的赊账记录上又添了一笔。
　　她给giotto也倒了一杯葡萄汁对他道：“那麻烦你们转告阿诺德，不想接受我的曲奇就赶紧来把他的账给结了，然后我就能名正言顺地休假了。”
　　giotto：“小姐，为什么我的是果汁？”
　　科札特拍了拍他的肩：“现在你该知道大人和小孩的差距在哪里了吧，丹莱茵小姐你可真是个好帮手，我们会转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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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佩多手里提着两册已经被烧毁大半的档案夹站在阿诺德的公寓门口，似乎在做着心理斗争。
　　反而是阿诺德率先开了门。
　　“……什么事。”他问。
　　斯佩多好不容易才把一副嫌弃的表情收拾干净，把手里的档案夹塞到阿诺德手里：“我去了一趟德卢卡的公寓，我觉得这个你应该看一看。”
　　德卢卡是琪亚拉的姓氏。
　　阿诺德没有接，反而看着他道：“那里已经被封锁了，你这是妨碍公务。”
　　斯佩多耸了耸肩：“我没有要和你抢功劳的意思，话说你不打算请我进去喝杯咖啡吗？”
　　阿诺德纹丝不动地挡在大门前：“我丝毫不怀疑你是借着你手上这叠废纸为由观察我的日常起居——我的回答是不。”
　　斯佩多才不理会他的回答，阿诺德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斯佩多擦着身子进来了，他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是不是废纸你也要看了才知道，方糖在哪儿——我的天吶你是刚在案板上分尸了吗！！”
　　阿诺德将档案册摊开在桌面上，眼皮也不抬地对他说：“处理了两条鱼而已。你似乎又因为一些奇怪的责任感插手了我的工作，不过我希望你能尽快交代完，不然待会出现在案板上的就是你的手指了。”
　　斯佩多清楚这位不好客的主人招待他的可能性是零，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坐到阿诺德对面翘起腿。
　　阿诺德瞥他一眼：“你还没有换鞋。”
　　斯佩多从容不迫：“这里并没有我的拖鞋，而且我喜欢穿自己的鞋。”
　　“你用的是我的杯子。”
　　“这样你就少洗一个杯子了，不用客气。”
　　阿诺德心想着待会这个杯子就会被我扔进垃圾桶，神色依旧平淡：“这个案子原本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如此上心？因为那个小女孩？”
　　斯佩多喝了口咖啡，又往杯子里扔了一块糖：“别开玩笑了，她还不值得我为她付出一丝一毫注意，我在意的只有阻挡在我前面的东西。顺便提醒一句，那本册子已经被烤地很脆了，翻的时候要小心。”
　　不小心用了点力就掰断了一张纸页的阿诺德：“……”

　　根据这本册子每一页的表头和标题不难看出，这里都是和那个政治家有关的审计资料和公函。可这些东西原本是不应该被私下保留的，那么这里的究竟是复印件还是……
　　“和这两本一样的册子在他们家书柜里还有不少，但是基本都烧成灰了，你手里的是唯一保存地比较好的两本。”斯佩多道。，“德卢卡夫妇二人经营书店是在八年前——也就是他们的女儿出生那一年开始的，在那之前，他们的工作是什么？”
　　阿诺德说话时，语气毫无波动，斯佩多从来没在他口中听到过上扬的语调，仿佛这个人对待任何事都在意料之中，从不会表露出陈述和质疑以外的情绪。
　　他说：“他们夫妇二人并不在政治家的涉事人员名单以内，至少是现在他们和犯罪没有扯上任何关系。但是政治家的受贿行为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了，那时候帮他隐瞒这些证据的人，就是德卢卡夫妇。”
　　“很遗憾地通知你，你带来的这些是货真价实的犯罪证据，如果不是被烤焦了，甚至可以作为指控的直接证据。不过当事人已经得到肃清的话这份证据也没什么用了。”阿诺德合上册子，背靠在沙发上十分惬意地对他说，“现在你继续追查他们的死因只有一个理由，你似乎比你想象的更在意那个孩子。”
　　“Nufufufu……我说过，我追求的只有真相和阻挡我前进的东西。我没有兴趣听你在这里揣摩我的想法，我讨厌你总是和giotto步伐一直地追问我。”斯佩多眯起眼睛，看似有些不耐烦。
　　“德卢卡夫妇‘曾经’是政府的审计人员，他们伪造了审计资料和公函替政治家掩盖罪行，但是八年前放弃了这项高薪的危险工作退出政治活动开起了书店——为了他们的小女儿不会受到牵连。”阿诺德一口气说完了这些，将两手交叉放在腿上，“这就是你要的真相。他们擅自保留了原件就是他们的死因。如果你要听的就是这些，那么你可以请回了。”
　　斯佩多动作迅速地起身并捋平了衣角，毫不留念地朝门口走去。
　　阿诺德在他身后平平静静地添了一句：“但是那个女孩并不是他们亲生的，政治家曾经有个私生女，出生证明被处理地干干净净，剩下的你都能猜到。”
　　斯佩多没有回头，利落地离开了他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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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otto和科札特这边喝完了酒打道回蓝宝庄园，一进去就看到G坐在活动椅上被蓝宝用力一推，咻——地从左边滑到了右边，险些撞碎一个花瓶。
　　科札特：“……”
　　giotto对这样的活动已经习以为常，帮管家收拾了大厅里易碎的物品然后坐到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吃起了小蛋糕，蓝宝还大动干戈地把铺了半个客厅的羊毛地毯卷起来扔到了角落。
　　“埃琳娜小姐上次是不是提到斯佩多要收学生之类的？”giotto用胳膊肘碰了碰科札特问他。
　　“好像有这回事，记不清了。”
　　“你说我去找他学幻术怎么样？我一直对他的把戏很有兴趣，他会教我吗？”
　　“绝对不会，相信我。”科札特竖起食指摇了摇，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为什么！！”giotto不服。
　　科札特一脸无奈地看着他，giotto无辜回视：“当然是为了保证他的武力值在你之上啊，他现在就因为有自信能打败你才能这么肆意妄为的，等你学会了幻术那他还有地位吗？”
　　giotto嘟囔道：“斯佩多也没有肆意妄为，他做事都是很有条理的，交给他的任务他从来没有失手过，需要他的时候他也从来不会推辞。”
　　科札特对他的见解不置可否，端着红茶抿了一口又默默把视线投向另一边：“……不如让蓝宝去学吧，反正你的目的也是壮大实力不是吗？”
　　蓝宝两脚蹬着活动椅滑到了这边来：“本少爷能说不吗？我觉得幻术只能是有童年阴影的人才能学的，我父母健在童年也很快乐，不要推我进火坑了！”
　　giotto托着下巴想了想：“你的说法不成立，据我所知斯佩多也是贵族出身，应该没有所谓的童年阴影。”
　　他没有强求蓝宝接着说道：“蓝宝和我出局，G已经足够厉害了，那么科札特你去！”
　　“我看你是在小瞧我，G我们来打一架吧！”科札特气势汹汹站起来，又被蓝宝拽了回来。
　　蓝宝说：“上次不是有一个吗，我救了她她反而偷我的刀那个，中了斯佩多的幻术还能保持清醒的。”
　　giotto：“难道不是斯佩多特意避开了她吗？”
　　科札特：“你太偏袒他了，他的攻击从来都是不分敌我的。不过那个女孩也许真的可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她不是还轻松放倒你了吗？”
　　“当时情况特殊而且我完全有能力打败……好吧，我会和斯佩多提一提她的。”giotto摆摆手表示放弃辩驳，颇有些无奈地说。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G也忍不住插了一句道：“而且如果她真的成了斯佩多的学生，你也能名正言顺地把她收归彭格列麾下了，彭格列也终于有第二名女性加入了，一举两得。”
　　giotto思考了片刻，决定下次见到斯佩多可以旁敲侧击地问一问，毕竟究竟要收谁还是握在斯佩多自己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