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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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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查街是一条及其普通的大道,从街角的第一家面包店一直数过去,琳琅满目的商店在西西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找到雷同的布置。但是从第一条小道进去,绕过水果店的后门,在经历两条黑背的注视后,才算正式进入了“图查街后街”。
      这是整个西西里人民默认其存在却拒绝踏足的“原罪之路”,也有人称其为红灯区。
      科札特把脑袋上的贝雷帽盖在了giotto头上,好让这个金发的移动电灯泡看起来别那么显眼。
      两人十分有默契地在即将到达226号时分开了,科札特在224号的拐角处顿了一步,停了下来,而giotto向他轻轻点了点头,进了门牌号为226号,挂着老旧招牌的小酒吧。

      “一杯庄园主之盼,谢谢。”giotto坐在吧台角落,一只手叩在桌面,另一只手还揣在口袋里。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盘着头发的女调酒师转身拿了一支利口杯,迅速调制了一杯鸡尾酒,送到了他面前。
      “鸡尾酒适合尽快饮用,如果时间放地太久,口味会变的混浊。”女调酒师背对着他说。
      giotto轻抿了一口道:“我是外行人,对品酒造诣不高,平庸的味觉尝不出特别的味道,真是暴殄天物了。”
      “改天可以让懂酒的朋友陪您一起,我对自己调制的伏特加马丁尼很有自信。”
      giotto没有再说话,他不懂伏特加马丁尼是什么暗语。只能假装高深地看向吧台的另一边,映着自己倒影的深色玻璃清晰地照出了大门的状况,人员出入尽收眼底。
      寥寥数人的酒吧只响着音乐和高脚杯碰撞的声音,杯里的酒已经见底,giotto抬头看了看时间,似乎比预期的要长了一些。
      科札特在外面放风。这次他们的目标是一名政治家,虽然已经靠阿诺德的情报网取得了他几乎全部的犯罪证据,最后一份关键的证据却消失在了火海之中。
      giotto决定自己动手。
      他们花了一个早上在镇上大摇大摆地暴露行踪,就等着那个政治家的余党主动送上门来杀掉他们,于是giotto以身为饵,在眼线最聚集的图查街上演一出抛砖引玉,然后由阿诺德逆推出敌人的来源,从而定位政治家真正的藏身之所。
      拙劣却效果显著的一出戏剧。
      而藏匿在店外的科札特,是他唯一的保险手段。倘若计划内容泄露或出现内鬼,他相信科札特能救他于危难之中。
      女调酒师接了一通电话,giotto知道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时间到了,您该走了。”女调酒师说。giotto将酒杯推回她那边,指尖和她有一瞬间的接触,一张纸条被推到了自己手心,他一翻手腕,纸条便落进了袖口,完美的藏匿。
      “账记在阿诺德头上,再会。”说完,giotto便离开座位向店内深处走去。
      这家酒吧的名字叫“dero”,是图查街通往外部的地下通道入口之一。
      giotto又一次感叹阿诺德滥用政府资金建造的无用之路再次发挥了巨大作用。
      械斗在图查街后街是家常便饭,但在所有声音都被隔断在地板之上时,这一切就显得多么微不足道。
      giotto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花了至少两倍的时间才从地下通道出来,所有对地下通道的赞美都变成了无感。
      科札特站在出口处等待许久:“你再拖拖拉拉我们就要赶不上特等席了!”
      赶不上斯佩多大显身手逼地政治家吐尽所有机密和相关情况后哭着求饶的特等席了。
      giotto一边走一边抚去衣服的灰尘睨了他一眼:“你的兴趣总是这么奇怪,明明和斯佩多合不来……”
      科札特接上了他的话头,耸了耸肩回答道:“——明明和斯佩多合不来,但是不得不说他逼问的手法的确精彩绝伦到让我想要给他放一把礼花。”

      等两人赶到时,政治家的宅邸已经只剩断壁残垣,而当事人就跪坐在摇摇欲坠的落地窗前,眼神焕然形同人偶。
      “我们错过什么了吗?”giotto问。
      斯佩多坐在仅剩的一把椅子上,手里还端了一杯红酒,打了个响指,政治家便蜷曲在地板上来回打滚,指甲用力地挠着自己的脖子,发出不成调的哀求声。
      “求你……停下……”
      科札特饶有兴趣地拿了个脚凳坐在一旁看着。
      “抱歉先生们,好戏早就结束了,现在我在逼问他涉及受贿的官员名单。但是似乎挤不出有用的信息了。”斯佩多露出了那个标志的笑容,明明嘴角翘起却毫无温度。
      “我本来想质问他烧死琪亚拉一家的原因,可是他贫瘠的大脑皮层似乎对小人物的生死没有留下任何记忆。”
      giotto问他:“其实你大可不必用这么极端的方法,你有一万种手段让他从实招来,你却选了最苛刻的一种。”
      斯佩多终于舍得把目光从红酒上分出给giotto了:“政治家的心理总是太难攻克,一不小心做过火了,抱歉。”
      giotto对他不痛不痒的歉意没有任何反应:“你在说谎,斯佩多。”
      “你在公报私仇?为什么?”giotto皱着眉看向他。
      斯佩多的笑容又张扬了些:“Nufufu……giotto,不要仗着你的直觉准了些就随便揣测别人的心思。坐回你的位置,通知那个吊稍眼来善后。”斯佩多站起身,将没喝完的红酒倒在地板上,“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了,我回去了。”
      “等等!”giotto想要拦住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躺倒在地的政治家从喉咙深处挤出无数的白沫,两眼上翻,看上去命不久矣。
      giotto要优先处理这边的事,而斯佩多——虽然处于同一阵营,却从来都不在他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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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后工作并不像听起来那么简单,幸好政治家的宅邸周围人烟稀少,封闭消息并没有成为最艰难的部分。
      阿诺德很少亲自处理这类事情,作为情报局的首席,他底下有大批可以使唤的人手,但是这次涉及的人群比较特殊,阿诺德也难得地亲自出关了一次。
      科札特在断壁残垣中搜罗了一番,发现这里已经没剩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字面意义上的。
      giotto告诉他:“斯佩多有收集目标对象家里的珠宝首饰的习惯,如果带不走的就会打碎。”
      “收集宝石?他是乌鸦吗?”科札特诧异。
      阿诺德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说到底都是赃物,是来历不明的黑钱换来的殖民时期遗产。”
      科札特阴恻恻道:“那都是古董啊,我算是知道那家伙为什么这么富有了。改天去他家做客一定要大捞一笔。”
      giotto一巴掌招呼上他后脑勺:“这可不像正派作风,彭格列内部有一个反面教材已经足够让我头疼了,如果你要步他后尘我一定首先打断你的腿!”
      阿诺德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刷刷记着什么,giotto凑过去看发现那是一个类似于动物图腾的图案。
      阿诺德把那一页撕掉给了giotto:“我最近在调查这个组织,如果有什么情报去告诉接头人。顺便告诉她不要再做什么曲奇了。”
      接头人就是giotto今天遇到的那个女调酒师,她是阿诺德那边的人,也是giotto如此放心一个人闯进dero酒吧的原因之一。
      “我会转告她的。”giotto把那页纸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这是狗?还是狐狸?说实话阿诺德你在画画这方面真是毫无天赋,有心思画画不如直接给我看原图来的更快。”
      阿诺德面无表情转过脸去:“原图已经被烧掉了,你只能剖开我的大脑去里面找。”
      “对了,斯佩多收养的那个孩子我还没有去看。”giotto突然说。
      “你直接去找纳克尔吧,正好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也没见你们俩小毛孩子帮上什么忙。”阿诺德转身往客厅方向走去,显然不打算和他们进行进一步的交谈。
      “为什么斯佩多收留的那孩子会跑到纳克尔那儿去?”giotto想不通转而问向科札特。
      科札特:“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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